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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元宝美人-第43章

小说: 元宝美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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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如同幕布落下,瞬间掩盖了她的意识。

【无虑无思】

火舌吞噬着所有能触及的物体。

看似温柔舒卷的橘色火苗,不过舒展着飘忽经过,便忽如恶鬼,粘附在所有能触碰的物体上,即便刚开始只是星点焰火,必也要不断壮大,直到蔓延了整间屋子。

屋子的房门紧闭着,被热气顶开的几扇小窗里,肆意向外舒展的火苗,看得人惊心动魄。冲击面颊的巨热甚至突破了屋子的限制,向外头不自量力的人们展示着它的强大。

一盆盆的水被泼进屋子,但杯水车薪的救援,碰上天干物燥的气候,还有两扇紧绷的屋门,显得如此渺小。

袁府所有的下人都倾巢而出,排成一列传递手里的水桶,向屋子里泼水。站在最前面的,便是袁宝的贴身侍女。

这个姑娘刚惊醒的时候,屋子里的火势还没这么大,她慌慌张张地想要推门而入,却发现门怎么也推不开;她只好慌张地敲打着房门,期望能得到里头袁姑娘的回应。

等到身强体壮的侍卫也来到现场,火苗已经逐渐蹿高,他们只好一边向大门泼水,一边不断地撞击着门板,希望能撞开这一条通路,进去救人。

这些动作都机械地进行着,甚至没有人敢去想,里头那个袁姑娘,现在是否还活着。

颜雅筑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

他只听说了袁府走水,却未曾料到走水的地方居然就是袁宝的屋子,而且看着面前几人泼上去两桶水,又撞击下,再循环往复的磨蹭劲儿,顿时觉得婚纱呢的血液都冲上了脑袋。

“都给我滚开!!!”

他一下厉声大吼,某口那几个壮汉被吓得身子一抖,纷纷顿住手里动作。

颜雅筑“蹭”一声,抽出随身侍卫刀鞘里的刀,疾步走过去,又劈手夺过一个正目瞪口呆的仆人手里的水瓢,兜头兜脑地往自己身上浇下。他动作很急,甚至不待水浸湿衣服滴落地上,就朝着那火焰熊熊的屋子而去。

“公子!”

这时候才有人忽然明白他要做什么,刚惊呼了一声,便见得他一刀狠狠披上那木门,落手虽重,木门却闷声不响,如同打进了棉花里去。

这侍卫的刀本就刀刃浅,刀身薄,虽说木门被火炙烤得相当脆弱,到底还是有些年头的古物,这一刀砍上去,门是否能开先不说,光是看颜雅筑的手,那虎口必定就被震得生疼。

他丝毫不停顿,又是一刀下去。

这回木门发出了极其轻微的“咔”一声脆响,听在颜雅筑的耳朵里,却如同天籁之音。他疯了似地朝着门板最薄处一刀刀砍下去,偶尔从缝隙中蹿出的高温和烟雾,将他的面颊烘烤得发红。

背后的侍卫愣了一秒,瞬间醒悟,纷纷地也跟着上前来砍门,有人则在背后不断地朝着门前几人泼水,生怕他们灼伤了。

直到门板终究承受不住几个男子一起使力,从中间生生断了条口子,颜雅筑一脚踹上去,这才把里头也被火烤脆了的抵门物也踢开。

“公子!!”

他顾不上背后惊叫,猫着腰躲过蹿出屋来的大火,进了屋子。

若说外头只是炎热,屋子里面则是变本加厉地炙烤。无处可跑的滚滚浓烟聚集在房梁周围,不断地翻滚着堆积在高高蹿起的火苗周围,屋子里虽然烈火熊熊,却因为这些浓烟,叫人几乎不能视物。

“小宝——!!!”

颜雅筑臂膀挡着右方直扑脸颊的热气,用力大吼。

这一声呼唤,在周围“劈啪”作响的木头爆裂声中,显得声嘶力竭,尤其可怖。

颜雅筑叫得太过用力,一吸气,便呛入大口烟尘,叫他咳得双目通红,弯下腰去。

他推开原本疑似是桌子的物体,跨进屋子更深处,只见到那原本该睡着袁宝的床上,已是滔天火焰,早已把床帐烧光的火,现在正吞噬着漆木床架,留下床板中央一团黑糊糊的玩意,蜷缩在那里。

一动不动。

他觉得心跳骤然停止了。

周围所有的声音都已止歇。

无论是外头人惶恐的呼吼、被破进来的水瞬间蒸发的“嘶嘶”声响、被高温炙烤后的轻微爆裂、还是自己急促的呼吸。

他缓缓地伸出手,朝着那个被火焰吞噬的、孤零零的床而去,张了嘴,却没听到自己声音:“……小……宝?”

一阵巨大的爆裂,右侧倒伏下来的某条横木,朝他劈头盖脸倒下来。

火焰的接近,甚至点燃了他飞扬的发,可是颜雅筑连伸手抵挡的气力都没有了,他只觉得滔天的恐惧,还有疲惫。——

若连遵守承诺的对方都已不再,又要向谁去解释自己心意?

又要向谁去明说,自己究竟是如何地珍视着她每一次笑颜,如何在她说出那番决绝话语的时候,心如刀绞?

现在心也没有了,倒是……不用再在乎什么。

“公子小心!”

夜低沉的呼喝从天而降,将那横木一脚踢偏了位置,强硬地架着他离开这地方。

湿润而冰镇的巾帕很快贴上他额角,那里被火焰灼烧到的地方,和上回去寨子留下的伤疤是在同一处,此刻皮肉迅速地发红肿胀,若不迅速治疗,恐怕要留下不小的伤疤。

大夫急匆匆地赶过来,想要给他额角上药,却被颜雅筑不耐地挥开了。

“公子,”夜在一边浅浅地喘气,显然冲进火海,对他也是消耗不少,“季东篱被救走了。”

颜雅筑缓缓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

“慕容允和那两个男人被发现不省人事,倒在院子里,还有……”

说到这里,夜也有些疑虑,倒是颜雅筑看出了他面上怪异表情,便开口问,“怎么了。”

“……还有袁姑娘也在那儿……公子!!”

不等夜说完,颜雅筑就像身上又添了无穷的力气,一下子站起身,旁边守着的大夫被推得一个踉跄,眼睁睁看着他,直线朝颜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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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双手颤抖地将她从地上抱起。

有人用尽全力地裹住她,生怕再次失去。

有人声音带了颤,贴在她耳边,一次又一次呼唤她名字,恳求她留下来,恳求时光回转。

鼻端甚至能嗅到对方身上浓浓的焦糊味,像是刚从某处着火的现场疾赶过来,包裹着她的臂弯也是滚烫惊人,如同火烧。

袁宝意识朦胧,身子却无法做出回应。只能由着那人紧紧箍住她,唯恐她化作袅袅烟云,消失不见。

“莫要再离开我了,小宝……”

温热的唇抵在她耳边,朝她耳边说话,好似要印到心里去一般,执着地重复着,“一次两次,我都能去追你回来,却是再多次数,我便只能用别他方法了……莫要怪我。”

袁宝听了这话语里的执着,只觉心惊,想要睁开眼,无奈身子和意识宛若分离,就算她心中焦急万分,面上却丝毫动弹不得。袁宝能感到对方些微干裂的唇瓣贴上来,探入的舌尖小心翼翼,引导着某种苦涩液体一同窜入她口腔。

对方的舌尖紧紧缠住她的,像是要叙述相思一般,将满腔委屈的情谊都尽数倾倒。不断有苦涩的药汁流入,味道似曾相识。

这种动弹不得,被人强行喂入药物的处境如此叫人惊恐;但无论袁宝心中如何呐喊、抗拒,她的咽喉却自动地吞咽着对方哺喂的液体,有时,多余的液体会从嘴角沁出,对方便不厌其烦地吮吻着,将多余的药汁一一舔去。

她能感到那药汁顺着喉管侵入身子,在腹中隐隐地发热。

这一回的药量,似乎比以往都要多、都要浓。

她几乎每隔了一个时辰,便要被喂入如此大量的药物,就连屋子里头徐徐点燃的香炉都添加了不明成分的药材,整个空间,都萦绕着一种迷离而迟缓的气氛。

袁宝甚至能想象这喂药的场景:黑色药汁,被小心而缓慢地渡入她口中,周围皆是烟雾缭绕。

俯在自己身上的男子,表情温润,黑发垂落,一双星眸里含了水汽,圣洁而小心翼翼,嘴下却肆意地做着亲吻的动作。深深地探入舌尖,药汁漫出的时候,甚至带了些淫 靡色彩。叫人看了面红心跳。

袁宝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个娃娃,被妥帖地安放,温柔地对待,但这种温柔和妥帖,却都是他人强加给她的虚假幸福。她不能动、不能言,只能无助地感到自己的意识一日日混沌,就连自己有意识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甚至到了后来,非常少有的、思维清醒的时候,她甚至都开始怀疑,这一切经历,不过是自己做的一个虚无之梦。

没有白日,没有黑夜。

身边那个男子着了疯魔一般地陪伴着肉 体动弹不得的自己,就像陪着一个被装扮华丽、却毫无生气的娃娃,他肆意地亲吻,手指触摸着自己肌肤,如同欣赏一件精美的瓷器。

药汁就如给予娃娃生命的血液,他口对口地从嘴渡入,顺着喉管,抚触到她腹部,然后贴着袁宝的耳朵,发出满意而沙哑的低笑。

这一切,简直就如同在进行某种虔诚无比的神秘仪式,似乎只要将这些药汁都灌完了,仪式便宣告完成。

偶尔,颜雅筑亲得太投入了,也会动情。每当这时,他便会暂时松开拥着袁宝的怀抱,在一旁等待粗重的喘息逐渐变得平稳,再重新拥她入怀,亲吻她头顶,

“小宝……再也不要离开我。”

【无踪无影】

窗外雨正大,绿叶被厚重水滴击打得几番垂落,却又韧劲十足地不断抬头,几番来回,百折不挠。

花儿却是早已气息奄奄,经受不住这劲力的冲击,垂下了脑袋。

袁宝默默地坐在窗边,就算是这有些无趣而重复的景致,她也看的津津有味。

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一只初生的猫儿,面上白纸一般、对万事万物都充满好奇的表情,看着外头雨水,歪了脑袋,默默地伸出手去接。

“啪。”

雨水击打在手掌上的触感好奇怪,像是冰凉的石子,又如同碎掉的瓷器,圆润和尖锐奇异地混合在一块儿。袁宝似乎来了兴致,手越伸越长,大片的雪白手臂都露到室外,手上轻薄红纱都被打湿,粘糊糊地帖服在臂上,透了丝丝凉意。

被浸湿的红纱像是血般艳丽,称得她肤色胜雪,透出一股子娇弱味道,愈发动人。

袁宝看着自己白皙的左手,被雨水打得湿透,上面跳跃的水珠不断累积,偶尔顺着指缝积聚,流入手掌构成的小小凹槽之中;更多的,却是无论她再怎么勉励握紧,仍旧漏走落地,极快地消失在万千水珠里头,再寻不见。

手腕上头挂了一串珠子,红艳艳的玛瑙石,据说是千里挑一的极品,虽然她这傻丫头也看不明白这贵重来历,倒是知道这手环就一个字罢了——“贵”。

在雨水中显得愈发经营透彻的玛瑙石,袁宝翻来覆去地看,心里倒是好奇胜过了欣喜。她觉得颜木头八成是被奸商给骗了,就这么小串手环,居然也要了几百两银子。不过既然很贵,袁宝自然还是欢喜的,收回手来反复地翻看,迷迷糊糊地觉得,这手环贵则贵矣,只是怎么颜木头不索性地送她个小元宝?

今天清醒的时间比较久,她一人看了许久的雨景,却也实在困了,连连打了几个哈欠,便靠在卧榻上,头一点一点地睡过去……

“小宝?小宝……”

有人轻吻着面颊,袁宝觉得很痒,翻过脸躲开,谁知对方恶意地索性不亲面颊了,逮住她□出来的脖颈,在上头一下一下若即若离地亲嗅。鼻子供着脖颈最脆弱的部位,像只大型的犬类,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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