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你爱我吗-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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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嫣压抑了许久的憋气总算到了算总账的一天，“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必须喜欢你？”
……
冬至真是个好日子，杜兰嫣早就忘了自己脖子上可怕的淤青，乐滋滋的和八斤在厨房里收拾鸽子。园子里晨曦在练剑，红梅羞涩的躲在屋里刺针线，紫鹃照例不在家，杜兰嫣觉得这样挺好。
“俺一碗汤水救了红梅，俺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八斤不好意思的笑笑，红着脸回答着杜兰嫣八卦的问题。
杜兰嫣拿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原来是这样，你呀，是傻人有傻福。”
“嘿嘿嘿嘿。”
“别光傻笑，杀了几只了？艾艾艾！别杀光了，留几只留几只我要做纪念……”
……
狂欢之后，夜已深了，兰嫣躺在床上，忐忑不安，果然，晨曦进来了。
两人平躺着，都睡不着，也找不到话聊，终于，兰嫣开了口。
“不恨我了？”
晨曦默默握紧她的手，轻声道：“恨。”
兰嫣身体有点抖，“那就杀了我吧……”鬼使神差的，她就这么说了。
黑暗中的晨曦翻身覆到她身上，和她磨着鼻尖，兰嫣幻想着晨曦四肢残破，却叼着刀□杜兰嫣胸口的那一幕，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你在害怕？”
“哪……哪有！以前是我不对，如果你觉得可以，就为你姐姐报仇吧。”
“别说了，”晨曦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杜兰嫣却因恐惧而没有察觉，仍絮絮叨叨说着。
“如果我说自从上次醒来，我就不是原来的杜兰嫣了，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你信不信？”
“别再说了。”
“我真的不是她！我不是那个折磨你的人，那个人已经死了，现在你面前的杜兰嫣，是另一个杜兰嫣。”
晨曦在黑暗中勾起一抹笑，“世上只有一个杜兰嫣。”
……
她明白了，不再说话。无论再怎么解释，他也只会认定她是在推脱责任。
她笑了笑，有点失望，“谢谢你今天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可我却没准备什么，真是不好意思。”
沉默，可是并不安静，他急促的呼吸声还在耳旁。他清新的味道还在空气中盘旋，孩子气的男人味。
杜兰嫣钩钩嘴角道：“不如我给你唱首歌吧！就当礼物了。”
没等他回答，她用李宇最喜欢的空灵的嗓音悠悠的唱起来。
“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用一种魔鬼的语言，上帝在云端，只眨了一眨眼，最后眉一皱头一点。
她其实很受不了这个疯狂的世界，只要卖家付钱拜日神教什么都可以做，杀人放火，孟郁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用一朵花开的时间，你在我旁边，只打了个照面，五月的晴天，闪了电。
不过这并不是主要的，就在刚才，晨曦一点也不相信她的时候，她害怕去看自己的心。是不是，对晨曦有一点动心了，才会那么失望？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她才不要把心托付在这个荒唐的世界里，虽然把心托付给李宇同样也很荒唐。
兰嫣轻易就摸到了一直藏在褥子下面的匕首，是姐姐送的，她却用来悄悄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爱上一场烟火的表演，用一场轮回的时间，紫微星流过，来不及说再见，已经远离我一光年。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那一年让一生改变。
杜兰嫣看见阳光下李宇牵着自己的手在小花园里散步，两人都在傻傻的笑，笑得好甜……镜头一闪，又看到李宇坐在床上，旁边躺着仿佛睡着的杜兰嫣，李宇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我们永远在一起。”
兰嫣看到白色床头柜上的安眠药和空玻璃杯。她想尖叫，她想大声控诉这个疯狂的世界，他想告诉李宇，能活着是多么美好，可是她张开嘴却发不出声。她有什么资格控诉？就在刚才，她自己不也轻易的选择了死亡吗？温热的泪模糊了双眼。
杜兰嫣模糊听到身边很嘈杂，很多人来了又走，只有一只熟悉的手时时握着她的，杜兰嫣贪婪的闻他身上的味道，有点汗味，不浓，有点浆洗的皂角味道，也不浓。在杜兰嫣的鼻子里，这些都是清新的，她喜欢这样的味道，也许也喜欢这个人。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他的帅吧，剑眉星目，高挺的鼻子，嘴唇柔软；也许是因为他的软弱吧，给他盖被子时，他哭着说：姐姐，我害怕……也许，是因为他的坚强吧，给他剜腐肉时，朱砂桌面被抠出几道深深的口子，但红梅说，她没有听到一声呻吟……
再也许，杜兰嫣只是寂寞了。
这次没等孟郁用针扎，杜兰嫣觉得眼皮能睁开，就醒了。
周围微微冷清，窗边有两只鸽子停在上面，墙上的剑不在，晨曦出去了，只有个小小的身子孤零零的趴在桌上睡着了，仔细一看，竟是蛋蛋！杜兰嫣不由得觉得自己很失败，无论在哪里，都会被遗忘。
幸好还有蛋蛋，兰嫣想喝水，无力的喊了几声，终于将他的魂招了回来。蛋蛋抬起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兰嫣已醒，立马飞奔到床边。
“兰嫣姐姐你醒了？”蛋蛋高兴的直蹦，碰到了兰嫣的手，痛得她哎哟一声叫唤，折腾了半天，终于喝到了水。
“兰嫣姐姐这些日子晨哥哥可着急啦！”
兰嫣眉毛一挑，蛋蛋和晨曦什么时候混得这么熟了？
“兰嫣姐姐我去叫晨哥哥，他就在……”蛋蛋突然又蒙上嘴，瓮声瓮气的道：“不能说。”
“你快去叫红梅，我要上厕所，蛋蛋，蛋蛋……”
杜兰嫣嘴里吃着晨曦做的猪排米线，接受了一批又一批慰问团的参观瞻仰，末了还挨了德高望重的东天王一顿批，再加上孟郁夹枪带棒的讽刺，杜兰嫣忽然觉得只要能活着，哪怕是挨骂，感觉也挺好。
月亮高升，晨曦关上床门，在兰嫣身旁躺下，兰嫣睡得背都麻了，再也睡不着，翻身翻得厉害。
为什么要救我？这是兰嫣一直堵在心里的问题，可是不知为何，她并不想知道答案，也许在晨曦心里，本就没有答案。
她只能按常理推断，既然救了她，那必然就不会再杀她了。
她终于可以安稳的睡一觉了。
晨曦累了这些天，从发现满床鲜血那一刻开始，他就处于极度的恐惧之中。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不是一直希望她死吗？可如果她真死了……晨曦停止假设，马上将她的手腕握紧抬高，大声呼救。
他真正怕的，是再也看不到她的笑容了，他在心里这样回答自己。
今天她终于醒了，他布满血丝的大眼也微微笑了，皱着的眉头松开，心里在轻轻叹息，他一直很清醒，清醒的看着自己一点点沉沦。
一切的一切，说明什么呢？他不想骗自己。
他终于可以安稳的睡一觉了。
不过两人却都睡不着。
“晨曦，你是醒着的吗？”
“……嗯。”
“……”
“什么事？”
“我要如厕。”
偷窃
杜兰嫣到底年轻，身体底子好，加上有绝顶的武功傍身，所以就算第二次去鬼门关溜达，也轻易的回来了。没多少日子，身体就好得差不多了。
可杜兰嫣其实并不想做这个教主，尤其是轻轻松松的谈论怎么打砸抢烧□掳掠，对她来说简直就是酷刑。趁着这次机会，她也不那么积极的去找孟郁了。但她也没什么可做的，无非是看晨曦练剑，然后递水送巾帕，或者和八斤琢磨做什么好吃的，或者和红梅紫鹃唠嗑解闷。虽然意义不大，但兰嫣觉得这样的生活也属良品。
“还疼吗？”兰嫣靠在晨曦怀里，床门已关上，没人打扰他们。
晨曦摇摇头，闭眼闻着兰嫣发间的幽香，手臂上被兰嫣抚摸过的肌肤，有一种酥麻的快感在蔓延，两人都只着薄薄的里衣，兰嫣的衣领调皮的从肩上滑了下来。晨曦睁开眼，轻轻一点一点亲吻着，从脸颊到粉颈，到香肩，再到玉背……
兰嫣微微呻吟，不过嘴角却带笑，她想起李宇，想起和他的一次次疯狂的夜晚。因为那脆弱的信任，他们最终分道扬镳，而这一次，关于她和晨曦，从一开始，就没有信任。
一滴热泪从眼角溢出，打在晨曦脸上，他直起身对上她，“你不喜欢？”
“晨曦，你快乐吗？”
晨曦没有回答，只闭上眼去啃噬她的唇，又一路向下，兰嫣说：“晨曦，我很爱你，你呢？”
兰嫣第一次将李宇彻底的忘记，全心全意承认自己爱上了别人，她又问：“你爱我吗？”却换来晨曦更粗暴的对待，他将她的**玩弄成各种形状，然后又开始玩弄她的**。在插入她的前一秒，他吻了吻她胸口半月形的疤痕，然后说：“我也爱你。”
被李宇□时，兰嫣只是害怕，但被晨曦这样对待，兰嫣从极度的痛苦中，似乎感到了一丝熙微的快乐。如果爱上一个人，或下贱或高贵，可有什么关系呢，毕竟，那是爱呀！
兰嫣闲着无聊，只有和紫鹃红梅吹牛混日子，晨曦白天总是不在兰嫣身边，兰嫣不问什么，也不抱怨，只和孟郁提过一次。
她在床上打滚耍赖，终于让他同意在左耳上打洞。她帮他戴上在铁匠铺倒腾出来的一只银钉，上面镶了一颗半个指甲盖大小的蓝色玛瑙，她也戴上了一只，上面镶着同样形状却小一些的红色玛瑙。
兰嫣就像一只狗，急着在想要占有的东西上面做标记。也许只是害怕失去，所以哪怕只是形式上，也要注明：这个是我的，那个是我的，那个还是我的。
可事实上，她什么也没有，不是么？杜兰嫣有点泄气的想着，被晨曦惩罚的在臀上捏了一下，“在想什么？”
杜兰嫣转过头，“在想怎样让我的晨曦更快乐。”接着，她便吻上他的唇，将他压倒在身下……
……
正月了，天还是冷得厉害，雪在深夜来访，次日早晨推开窗，目之所及，已是一片银装素裹，杜兰嫣呀了一声，开心的道：“下雪了。”
晨曦束好黑色腰带来到窗前，从背后轻轻抱着兰嫣。他比兰嫣略矮一点，所以画面看上去有点不协调。
早在腊月里，红梅和八斤的婚事如期举行，婚事在年关里，杜兰嫣和孟郁是主婚人，给足了六斤老者面子。小两口在大伙的祝福声口哨声中奔向新生活。婚后，一切照常，两口子还在怡春园做事，但晚上就回八斤家了。
这是还早，红梅还没过来，兰嫣看着满眼的白雪，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电视剧，名字叫《冬日恋歌》，剧中以雪为媒，贯穿男女主人翁的爱情故事，于是她兴致勃勃的提议出去堆雪人，打雪仗。
几只鸽子不畏寒冷，异常坚强，在老槐树的枝桠上咕咕叫着，晨曦抬眼看了看天，没什么兴致。兰嫣才想起两人身上都带着未好周全的伤，尤其是他，那些骨头上的伤，怕是以后不要每逢阴雨天就酸疼才好。
“身上的伤，天冷的时候会疼吗？”
晨曦放开她，转身拿起墙上挂着的佩剑，“不会，还可以给你打野味来。”说着披上一件灰狐裘出去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杜兰嫣摇头笑笑，继续趴在窗前发呆。
等到傍晚，晨曦还没回来，杜兰嫣披上笨重的酱色棉衣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