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狠彪悍-第16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十万精兵驻扎在塞纳城郊,以金瑞王马首是瞻,苏骨百般手段竟也渗入不了分毫,好在他的手中还有一个金瑞王为质,一时倒也和这十万军形成了一个对峙的状态,你不动,我不动。
苏骨原本以为,鲜于皇族只剩下了这金瑞王一人,只要想些办法定能让此人松口,奈何这人竟是食古不化软硬不吃,不论是威逼利诱,还是施以重刑,竟不能令他动摇半分。
金瑞王就这样被搁置在了地牢内,钟迟带着珠玛夜探过地牢几次,他竟是铁了心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战北烈看了看天色,起身向外走去,边走边道:“差不多了,去地牢。”
==
北燕,地牢。
金瑞王一袭染血的囚衣,满身鞭痕脸色惨白,却分毫没有狼狈之色,一张胡子拉碴的脸上正气凛凛,他褐色的眼睛端详着面前的男人,眼中精光乍现,缓缓道:“大秦烈王?”
战北烈勾了勾唇角,点头道:“金瑞王好眼力。”
“不敢当烈王之赞!”金瑞王冷冷的嗤了一声,神色凝重:“没想到烈王早已经潜伏在塞纳,可笑竟是没有一个人知道!”
他再将目光落到战北烈身后的钟迟身上,皱起了浓眉,鄙夷道:“小子,你还来干嘛?想当本王的乘龙快婿,你还不够格!”
见他那坚决的态度,钟迟烦躁的抓了抓头,死皮赖脸的喊了句:“岳父息怒。”
金瑞王猛的瞪大眼,眼珠子几乎就要飞出来,气的破口大骂:“你这不要脸的大秦小子,也敢叫本王岳父,不知道用什么卑鄙手段迷惑了珠玛,只要有本王在一日,你就别想进我鲜于家的大门!”
钟迟眨了眨眼,心说什么叫进你家的大门,说的跟老子要入赘一样。
他正要说话,战北烈已经竖起手掌,阻止了他,率先勾起了唇角,缓慢而杀机四伏的说道:“金瑞王的意思是,只要你死了,珠玛就能和钟迟成亲?”
钟迟一惊,却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任战北烈一步一步的走近了金瑞王,手中重剑闪烁着凛然的寒光,将整个地牢内氤氲的杀气森森……
金瑞王的眼睛闪了闪,亦是没有动作,若说反抗那完全是无用功,大秦战神的功夫远非他能比,他干脆坐直了身体,仰起一张大义凛然的脸,慷慨赴死。
战北烈手中的重剑举起,在半空划过一道凌厉的光,速度之快破的空气“呼呼”作响,眼看着就要落在金瑞王的脖颈,森冷的气息骤然逼近,却在差之毫厘之处,倏地停住!
金瑞王呼出一口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额头上冒出了大滴的汗珠。
“王爷还是想求生的吧?”战北烈将重剑收起,不疾不徐的道:“你断定苏骨不敢杀你,断定在下不会杀你,所以不惧,可是方才那一瞬,刀戟临径性命难测之时,王爷也是害怕的吧?在下看的出王爷并非贪生怕死之人,然而这世上还有诸多烦扰未了,王爷怎甘心就此赴死?乱臣贼子一日不灭,北燕外敌一日不退,百姓安宁一日不得,珠玛归宿一日不定,王爷怎舍得就这样死去?”
金瑞王并不说话,只一双虎目牢牢的盯着战北烈。
战北烈耸了耸肩,接着道:“王爷可曾想过,自己是否适合那座龙椅?”
金瑞王皱了皱眉,就听他接着道:“北燕已经易了主,即便外敌退去,也早已不姓鲜于,鲜于皇族已经被苏骨屠杀殆尽,还剩下的也唯有你这手持十万精兵的金瑞王,王爷或许是带兵良将,却并非一个合适的上位者,想来这点你也清楚的很。既然北燕已经不再是鲜于的天下,那么换了谁又有什么不同……”
金瑞王皱了皱眉,冷笑道:“如何没有不同?苏骨好歹也是我北燕之人!”
战北烈摇了摇头,笑的轻蔑:“若是金瑞王只有这么点气度,就当本王今日白走一趟!”
他转身朝外大步走去,没有分毫的留恋,金瑞王突然叫住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战北烈没有回头,顿住步子,声音中含着**裸的嘲讽:“本王原当你是一个爱民如子的王爷,没想到不过如此,苏骨这段时间干了什么,于外敌入侵之际发起宫变,引起北燕朝堂内乱,诛杀鲜于皇族,铲除异己,这样一个自私自利没有容人之度的上位者,能给北燕的百姓带来什么?难道北燕数以百万计的百姓,却比不得王爷守着的那一个姓氏么?”
战北烈开怀大笑,笑声中含着说不出的蔑视:“原来北燕百姓人人称颂的金瑞王,也不过如此!”
“本王如何能相信,大秦就会善待我北燕的百姓?”金瑞王冷哼一声,将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捏住,不让战北烈看出他的分毫动摇。
“另一方面说,王爷宠女如命,难道宁可让珠玛和钟迟之间背负着滔天的仇恨,也不愿有情人终成眷属?不愿独女有一个好的归宿?”他摇了摇头,打断金瑞王鄙夷的神色,接着道:“别问我怎么保证钟迟就是个好的归宿,他是怎样的人相信王爷心中早有论断,这等儿女之间的事即便让我保证,我也保证不了,我所能保证的,只有北燕百姓在大秦统治下的疾苦……”
他竖起手掌,神色郑重,一字一字道:“一旦北燕纳入大秦的版图,本王大秦烈王战北烈发誓,定将善待北燕百姓如大秦子民,如有违背,宗祠不存!”
战北烈说完,一双鹰眸淡淡的看着金瑞王,眼中含着无匹的自信与霸气。
金瑞王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吐出,也在看着他,半响哈哈大笑道:“好!好!大秦战神名不虚传,本王已经老了,以后就是你们这一代的天下了,本王服输!”
==
三日后,马蹄踏破了塞纳的宁静,狂风暴雪在塞纳城外席卷着,蹄声轰轰而来,好似天边滚滚的闷雷,十万大军身着盔甲,黑压压的站成一排,似一条暴风雪中的黑龙,将塞纳以南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秦军队兵临塞纳城下之时,另一边东方润也带着大军驻扎在了塞纳以东。
大敌当前,苏骨一夜连探地牢七次,终于让金瑞王改了口风,答应暂时助北燕一臂之力。
一场大战蓄势待发!
☆、第四十九章 烈王万岁!【手打VIP】
这一天,天空中堆积着厚厚的云层,漆黑的阴云将太阳遮住,整个塞纳城外透不进一丝的光,灰蒙蒙的一片恍若黑夜,巨大的暴风雪在天地间弥漫着,冰冷而刺骨的寒风肆虐狂舞,雪沫击在脸颊上像是粗粝的石子,刮的火辣辣生疼。
下午未时,塞纳城楼上燃起了烽烟,在狂风的席卷中,打着旋升上天空。
萧执武一骑当先,一袭冰冷的盔甲闪烁着凛凛寒光,星子一般的双目望着这座千百年来屹立的城楼,氤氲着浓重的杀气,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大手一挥,缓缓的吐出一个字:“攻!”
攻城战正式开始!
十万秦军,对阵二十万燕军的大战,正式开始!
铿!
最前方,一排排的弓箭手搭起弓弩,一人高的盾牌立在身前,“刷”的一下,无数的箭雨作为掩护,雪亮的箭头在昏黑的天地中闪烁着嗜血的寒光,蝗虫一般翻卷着射向城楼之上。
后方,攀城的士兵将手中的钩锁挥舞着,大臂一卷勾到了城墙中,顺着钩锁壁虎一般在墙面上攀爬着。
再后方,一排排的投石机将巨大的石块投向塞纳城门,轰轰击打声震耳欲聋。
咔嚓!
同一时间,城墙上支起一片重型弩箭,弓弩同时发射,大片的流矢遮天蔽日的呼啸而来,狂风骤雨般席卷到大秦的军队中。
风雪太大,弩箭由下向城楼上射,威力大大的削减,飘飘忽忽总也失了准头,而由着城楼向下射,却正正好顺着风!
大片大片的血花像是喷泉一般,喷洒在白雪皑皑的地面上。
一人倒下了,再有另一人立马补了上来!
一排倒下了,再有另一排补上来!
狂风卷起他们黑色的战袍,像是一团团黑色的巨浪在塞纳城下滚滚翻腾着,大秦的士兵没有惊怕,没有畏惧,没有退缩,向着城墙翻爬而上!
城楼上指挥作战的北燕将军睚眦欲裂,高声大喝着:“倒水!快倒水!”
北燕在东楚那一战中吸取了教训,更是学到了这一守城的妙招,一桶桶滚烫的热水从城楼上泼下,将大秦的军队冲了个人仰马翻,士兵捂着头脸从城墙上滚落,噗通一声倒在厚厚的雪地上,溅起一片雪雾。
看着迅速冻结的墙面,在昏暗的光芒下闪烁着湛湛白光,将军扯开战袍的领子,大口大口的松出一口气。
萧执武眉峰一皱,高举手臂,大喝道:“回防!”
战士们将盾牌举高掩护,迅速向后撤退着,在地面上留下一溜溜的脚印,只眨眼的时间迅速被风雪给掩埋了,直撤到了箭弩的安全射程以外,严阵以待。
远处的城楼之上,响起那个将军猖狂的大笑声。
“还以为大秦有多么牛,没想到也是熊包一群!”
“这天寒地冻没个一两月,冰墙都不会化,没办法了吧!”
“大秦的龟孙子,只要你们敢靠近,咱们就再往下泼水,弓箭伺候!”
萧执武的脸上,却是没有分毫的担忧,原本这也只是一次试探性的攻击。
他眼神如刀远望着塞纳城楼,他将浑厚的声音以内力远远逼出,逼入每一个北燕人的耳际:“本将是大秦威武将军萧执武,就此开城门,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北燕将军愣怔了一瞬,不信邪的掏了掏耳朵,朝身边人问去:“那萧执武不是傻了吧,他说什么?”
身侧的一排士兵们捧腹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大秦明明就没有办法攻进城来,竟然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退一万步说,就算攻进了城里,又能如何?
燕军早在几次战事失利之后,已经把所有的大军集中在了塞纳,原本的二十五万大军,再加上金瑞王的十万大军,十五万对阵东楚,二十万对阵大秦,绝对的数量优势,更何况他们还是守城的一方。
这胜负之数,言之尚早!
北燕城楼上,身着褐色战袍的士兵,勾肩搭背笑作一团。
萧执武的声音再次传来:“本将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莫要执迷不悟!”
北燕将军怒了,气的吹胡子瞪眼,这大秦的人真是不要脸!
睁着眼说瞎话,还一套一套的!
就在张口欲骂的时候,发现对面的秦军前排,换上了一群身材强壮的士兵,每一个人皆是虎背熊腰,手臂粗壮,一看就是臂力惊人,他们的手中,一人持着一个竹筒样的东西,正在点火。
竹筒上的一条长长的线被火折子点燃,燃起了耀眼的光彩,绚烂之极。
北燕将军抖着膀子看的兴致高昂,哈哈大笑道:“大秦的龟孙子,莫不是给咱们放烟花来了!”
在北燕大军轰然的笑声中,竹筒被一个个的抛向了塞纳的城门,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弧线,闪烁着绮丽的光芒落到了城门下。
轰!
轰!
一声巨大的轰鸣在塞纳城门上响起,紧跟着,仿若地震一般,整个城墙都在猛烈的摇晃,黑色的浓烟升腾向天空,伴随着被震到了半空的高高雪浪,好似地动山摇!
所有的北燕人都被震在了原地,他们目瞪口呆的望着都城塞纳的城门,这座屹立了千百年的城门,就在一片滚滚浓烟中,轰然爆裂!
哗啦!
城门碎片和雪沫混合在一起,好像一扇被打碎的铜镜,好像一个被摔破的陶瓷,好像所有的世间最为脆弱东西,就那么在北燕人瞪的铜铃大的眼前,一片片的倒塌到地面。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