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狠彪悍-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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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百姓的伏跪恭送中,昂首阔步朝外走去,并未发现任何的异常,忽然,凛冽的白光一闪,剑光狰狞闪烁,在灯火辉煌的大殿中异常清晰。
花媚步子一顿,倏地转头朝后看来,目光漫无目的的搜索着……
直过了半响,她摇摇头,牵着小皇帝走了出去。
大殿内恢复了一派热闹,像开始时一般,所有的百姓在回忆着太后和小皇帝的间隙中,兴奋的目光又再落到了半月台上,指指点点的讨论着台上的美男。
钟羽的大嗓门亦是再次响起:“这位公子,二楼请!”
“放心吧公子,大赛还没开始,正赶上好时候呢!”
“大家稍候一会儿,太后娘娘驾到,咱们的大赛延迟一个时辰,马上就开始!”
而此时二楼的包厢内,拓跋戎的弯刀,正架在一个黑衣人的脖子上!
今夜的事,真是一拨接着一拨,先是花千现身,紧跟着花媚出现,然后和战十七打架的小孩儿竟然是南韩的皇帝,十七方方机敏的逃过一劫,又有刺客要行刺两人。
方才千钧一发之时,冷夏一支袖箭将黑衣人的步子阻拦,拓跋戎从三楼窗户飞掠而出,将他堵进了包厢内,险险躲过了花媚的察看。
冷夏和战北烈对视一眼,同声道:“下去看看。”
那刺客不知是何方神圣,目标却摆明了就是花媚和公孙铭,这等时候若是有刺客行刺太后和皇帝,那么整间小倌馆都将被封锁搜查,到时候,不说小倌馆这个大秦据点要暴露,战北烈这个大秦战神和冷夏这个西卫女皇,竟然偷偷摸摸混进了南韩,此事又是一桩麻烦,而更要命的,便是首当其冲的花千,这个被南韩人通缉中的“卖国贼”,必死无疑!
就在这时……
咻!
一声微弱的破空声骤然响起!
两人耳尖微动,迅速回返窗边,只见一枚细小的暗器由下而上,正正穿透了二楼包厢的窗户,射了进去!
一阵翻腾声传来,眨眼的功夫后,包厢门打开,走出脸颊上一道划痕的拓跋戎,朝着他们恨恨摇了摇头。
刺客跑了!
同一时间,冷夏迅速朝下看去,只见那半月台上,各色美男齐聚之地,方才的敏锐男子,亦是无声无息,不见了踪影……
咣!
一声锣响,大赛正式开始。
围观的群众们齐齐朝着半月台聚集,其中有一个鬼祟的身影,还是先前的样子,猫着身子惦着脚尖,脸上唯一露出来的一双媚眼,四下里“刷刷”闪烁着狼一样的光……
自然了,是色狼!
花姑娘黑布下的妖媚脸上,尽是猥琐,随着台子上的美男挨个儿亮相,眼中飞出一个个硕大的红心,一滴口水“吧嗒”落下。
看看这个——好雄壮!
看看那个——好纤美!
吸口水的声音“哧溜哧溜”响,难啊,难取舍!
“老子帮你选一选?”身后传来一声咬牙切齿的问话。
花千狂点头,真是个好人啊!
忽然,他懵了。
狭长的眸子眨巴眨巴,迅速收回飘出的红心,吞着口水转过头,玉手摇摆着弱弱问候:“好久不见。”
啊!
一声颤巍巍的尖叫迅速湮灭在喧闹的大殿内,观众的后方,没有人注意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扛着个黑乎乎的东西,迈着煞气腾腾的大步飞向三楼。
三楼厢房。
冷夏和战北烈围桌而坐,两人中间站着百无聊赖的小鬼头。
方才透过窗子,冷夏已经把二楼包厢中的人,都打量了一遍,这次的美男大赛影响不小,来了不少的朝臣,让她近距离的观察了一番。
而此时,细长的柳眉微皱,她研究着手里一根银针,正是方才射向拓跋戎的暗器,“没什么特别,就是普通的针。”
战北烈点点头,把正要扒上他媳妇的一个小肉胳膊给拍回去,道:“刺客和那个男人应该是一伙的,不过刺客行刺之时,我有特意观察过那人的表情,开始时亦是惊讶,不像装出来的,也没必要伪装。”
冷夏无视了小鬼头委屈的小眼神儿,同意道:“那么就是那男人直到后来,才认出刺客!”
小手再次伸出。
战北烈再拍!
小鬼头恨恨瞪眼。
一巴掌摁在战十七的脑门上,直接给飞走,战北烈满意了,应道:“不管是谁,那个男人和花媚母子有仇,是必然的!回头问问钟羽,他既然来参赛,应该有关于身份的记录,若是没有,再让他们去查查!还有那个刺客,不知道拓跋戎能不能认出那人的样子。”
“他蒙着脸!”
拓跋戎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吱呀……
某个诡异的东西被他抗进来,一把丢到椅子上。
冷夏和战北烈挠有兴致的挑挑眉,抱着手臂看起了好戏。
拓跋戎恶狠狠的磨着牙,在椅子上那团黑布缠绕下的尖叫里,大步走了上去,边走边道:“我还没来得及看,那银针就飞了过来,刺客趁着我分神从窗户逃跑了,不过那双眼睛,若是再见面,我定然认得!”
说完,一把扯下了黑布,露出里面那张,众人熟悉的妖媚脸孔。
花姑娘永远是花姑娘,第一时间,不怕死的朝着房内每一个人飞了个眼儿,在一家三口笑眯眯的目光中,迅速的缩了缩脖子,转向了面前的男人。
狭长的眸子飞速的眨巴着,花姑娘咬唇:“奴家……奴家……”
“奴你他妈的大爷!”
花千一个哆嗦,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开始思索,他妈的大爷,是个什么关系……
看着这明显还在状况外的孽畜,拓跋戎心头的鸟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他转过身,在心中默默念叨了三遍:“冲动是魔鬼!”
如此这般,才压抑住想把花姑娘掐死的冲动,恶声恶气的瞪眼:“花千!”
眼尾悄悄的越过窗户,朝着下方瞄啊瞄……
粗犷的俊脸顿时压了下来,四只眼珠子差之毫厘的对视着,拓跋戎咬牙:“你还敢看!”
花千拉起黑布,遮住脸只留下双眼睛,眨巴着极真诚的光。
绞着手指,弱弱答:“就……就只看看……”
拓跋戎已经无力了,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对着半空深吸气,缓缓吐出……
冷夏吹了声口哨,看戏看的格外开心,起身走到窗户边儿,笑眯眯的指着下面:“唔,那个不错,该是你喜欢的类型!”
哪个哪个?
咻!
花姑娘蹦了过来,还不待把脑袋探出去,已经被人揪着后脖子,拽了回去。
冷夏看的非常之乐呵,极欢快的挑拨离间:“美男有没有萧非歌好看?唔……或者莫宣?或者东方润?”
媚眼四下里闪啊闪,小声咕哝着……
拓跋戎的耳朵尖儿立马竖了起来,竟然听见他春意盎然的自言自语:“都好看。”
该死的!
冷气“滋滋”的冒了出来,他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字的朝外崩:“好,很好!你竟敢给老子招惹这么多人!”
糟!中计!
花姑娘的脑子里,方方飘出这仨字,立马被人拎了起来,扑腾着腿委屈的瞪着冷夏,被提溜着出了房间。
“啊啊啊啊啊……女人都不是好东西!”
这声哀嚎落下的瞬间,合着一声巨大的关门声……
砰!
花姑娘的惨叫声,消失在了隔壁的厢房内。
想着方才那水光盈盈的眸子,冷夏极舒爽的咂了咂嘴,忽的,眼前一个巨大的阴影落了下来!
某个酸溜溜的男人挑着剑眉压住她,阴森森的问:“媳妇,你刚才说,哪个不错?”
她吞了吞口水,干笑两声。
就见战北烈伸出手,指着下面,“那个?那个?还是那个?”
某女迅速摇头,拨浪鼓般:“我只是……”
以吻封唇!
战北烈恶狠狠的压着冷夏的唇,大袖一挥,一股劲力挥出去,某个蹲在角落里看好戏的小孩,“啊”一声尖叫被飞出了房间,紧跟着……
砰!
房门骤然紧闭!
某小孩儿看看这个房,再看看那个房,不一会儿,两个紧挨着的房内传出了同样的声响,嘎吱嘎吱的摇床声。
战十七仰天一声长叹:“小爷我还不到四岁啊!你们这些大人……敢不敢收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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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战十七是在钟羽的房间里睡的。
到了第二天一早,两个房门终于同时打开。
冷夏和花千皆是怨念缭绕,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腿软脚软的晃悠了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酸相互交织着,一切尽在不言中,只差抱头痛哭!
后面紧跟着走出两个浑身舒爽的男人,同样的眉毛飞扬,同样的咂着嘴巴,同样的一脸餍足笑眯眯……
“嗷!”
两个男人双双痛呼一声,一个弓着身子,一个趔趄后仰。
冷夏收回软塌塌的腿,不搭理那被她一脚踹过去的男人,拉着同样收回软塌塌的拳头的花姑娘,俩人肩并肩手牵手,好姐妹一样下楼用膳了。
剩下战北烈和拓跋戎,“嘶嘶”吸着冷气,瞪眼。
待到了楼下。
花姑娘的眸子又开始放光了!
狂风,闪电,雷鸣,慕二,四个美男排排坐,他眨巴着眼睛凑上去,挨个儿的瞧啊瞧,瞧的狂风三人缩着脖子朝冷夏求救,慕二呆呆的移动眼珠,转来转去……
咳咳!
忽然,一声满含了警告的咳嗽声,从门外响起。
花千收回四处乱闪的眼睛,眼巴巴的望着四个美男,小媳妇一样别扭着坐下了。
拓跋戎很满意,和战北烈一起进到餐厅,过了没一会儿,钟羽也来了。
众人围着桌子用膳,冷夏朝狂风三人问道:“今早进的城?”
未免目标太大引人耳目,当初进城的时候,他们仨就被吩咐,晚他们几天再进城,和后面的弑天一样,化整为零,才不容易被注意到。
三人点头,回道:“是,王妃,弑天在咱们的后面,估计没有个几日,也会陆续的进城来了。”
寒暄过了,开始正事。
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花千,那意思:招吧!
对于这次这么多人跑来找他,花姑娘也不是不感动的,将正要夹馒头的筷子放下,留恋不舍的瞅了一眼,摸摸空落落的肚子,回忆道:“我在海上转了足有两年半,才准备要回返,临近南韩的时候,遭到了一群黑衣人的围杀,当夜手下掩护着要我跳船,忽然……奴家就晕过去了。”
说到这里,花千的眸子里,含着丝与平时大不一样的冷意,“醒来的时候,我被绑在马车上,朝着夷城的方向来,从黑衣人路上的谈话,我得知是花媚的人!其实不用听,猜也猜的到,那个女人最恨别人违背她,我签下那劳什子协议,她不动怒才怪,估计是找了我有两年多的时间,这鸟气一直堵在心口,总算是等到我回来了!”
素手被一只粗糙的手掌包裹,花千弯着眸子,感受着拓跋戎传递的暖意,接着道:“后来啊,奴家就猜啊,必定是我的人里有奸细,一同出海的就是当初去东楚参加登基大典的那些人,可以说全是心腹,奴家想啊想,真心不愿意怀疑任何一个人……后来被我想到一个,在船上的时候,洛琴就曾多番打听我回去的日子,那时候还不以为意,这会儿想想……”
他耸耸肩,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那洛琴,估计就是花媚的人。
拓跋戎眉毛皱起,浓郁如酒的眸子中一片阴沉,冷冷道:“那船上所有的人都失踪的失踪,死的死,唯一一个活着的,也是洛琴!”
花千点点头,伸出手去抓馒头,抓到一半……
啪!
拓跋戎拍掉,瞪眼:“说完了再吃!”
看着一众深以为然的同意目光,花姑娘望天,叹气,接着道:“后来我就找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