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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狂妃·狠彪悍-第256章

小说: 狂妃·狠彪悍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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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方,白胡子白头发白眉毛的桃红老头,满身清冷动作刻板的呆滞男人,面盘白净目如繁星的机灵少年,满身翠绿叮叮当当的风骚人妖,扛着弯刀高大如山的壮硕汉子,长发及腰气质高华的绝美男子,面貌女气眉宇坚强的十岁男孩。

这样的组合,看上去每一个人都完全的不同,然而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贵气!

不论哪一个,都是气质高贵!

旅店中的汉子们,不论是醉意迷离的,还是赌的眼睛猩红的,齐齐面色一喜,不约而同的抓起了桌子上的武器,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来。

柳眉一挑,冷夏饶有兴致的看着,这是什么意思……

打劫?

她轻笑一声,正要动作,只听二楼传来一声女子的嗔骂:“要是吓跑了姑奶奶的客人,你们就都给姑奶奶滚出去!”

这一声嗔骂,带着几分难言的性感,懒洋洋娇媚非常,却是令得楼下的男人们齐刷刷的收起了兵器,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们一眼,甩着膀子一哄而散,回去了原先的地方,赌博、喝酒、划拳、睡觉,一切照旧如常。

冷夏朝着上方看去,破旧的阶梯口倚着一个女子,不到三十岁的样子,姿态慵懒,衣衫半解,风尘非常。然而一眼让她定住的,却是女子的眼睛,如猫一样的琥珀眸子,其内几分沧桑,几分野性,几分魅惑,勾人而不自知。

玫红色的长裙一闪,身姿轻盈掠过半空……

再落下时,已经翘着二郎腿,斜斜的躺在了脏兮兮的木桌上,宽大的裙摆铺散逶迤中,手臂撑着脖颈,睡眼惺忪:“客官,住店?”

冷夏拉开个同样脏兮兮的椅子,也不介意,坐的悠然自得。

她挑眉问:“住店如何?不住店……又如何?”

女子掀起眼皮,看她一眼,随即视线掠过大殿内目光如狼的汉子,轻笑道:“不住店的话,就不是姑奶奶的客人,不是姑奶奶的客人,这些人会怎么样,我可就管不着咯!”

冷夏亦是轻笑,凤眸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半响伸了个懒腰:“那就住店吧!”

女子一愣,朗声大笑,一骨碌爬起来,这本应粗鲁不堪的动作,反倒也做出了几分野性的美感。

她高声吩咐:“听好了,这几位客官住店的这段时间,都给姑奶奶安分了点,谁要是挡了姑奶奶的财路,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话落,裙摆一扬,带着众人朝二楼走去。

砰砰砰……

二楼的长廊里,女子动如风火,一连推开一溜的八间客房,倚在最后一间门口,懒懒的伸出手:“二楼一共八间房,全给你们了,八十两一晚,诚谢惠顾!”

啪!

一张百两银票,拍在她的手里,她捻着银票一角弹了两下,抛去个爽快的媚眼,转身……

忽然,步子一顿,望着横在身前的玉臂,女子慵懒挑眉:“客官,还有吩咐?”

冷夏朝她眨眨眼,吐出俩字:“找钱!”

女人笑了。

仿佛听见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她朝后一仰靠在墙壁上,捏着银票哈哈大笑:“这方圆百里之内,谁不知道我姬三娘的名号,这银子进了我的口,还想让姑奶奶吐出……”

笑声戛然而止,她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再看向冷夏的目光,已经完全的变了。

对面的女子,怀着最少六个月的身孕,同她一般悠然的倚着墙壁,看上去柔柔弱弱没有半分内力,然而她连看都没看清,只觉眼前白影一闪,手中的银票,已经易了主!

而那女子,却仿佛从来没动过一般,同样的悠然姿态,同样的盈盈笑意。

片刻后,姬三娘凉凉的笑道:“原来碰上个行家!”

怪不得方才面对那些凶神恶煞的汉子,从头到尾都镇定非凡呢!

冷夏捏着银票,下巴朝房间内点了点,“进去谈?”

姬三娘伸了个懒腰,胸前的衣襟滑下大半,露出一片小麦色的性感肌肤,和开始时冷夏的问题一样:“进去如何?不进去……又如何?”

冷夏的回答,却不是她想的那般,她冷冷一勾唇,吐出:“你没的选!”

话落,当先转身进了房间。

姬三娘也不尴尬,大步跟着走了进去,走到一半忽然一顿,转头望向门外站着的小仙童,问道:“这你儿子?”

战十七眨巴着小鹰眸,距离姬三娘只有一步,粉粉嫩嫩纯真可爱的不得了,老实巴交的点头:“她是我娘亲。”

姬三娘骤然出手!

脚下生风,五指成抓,倏地抓向战十七……

冷夏头也不回。

花千笑的鬼精鬼精。

拓跋戎专心致志擦弯刀。

老顽童捻着胡子笑眯眯。

慕二还是一副呆呆的模样。

叶一晃伸了个懒腰,兴奋看戏。

公孙柳和公孙铭,对视一眼齐齐耸肩。

玉手即将抓住战十七的一瞬,某小孩的小脑袋在四周转上一圈,发现这些大人们竟是没有一个准备出手,电光石火间,他还有心思叹了口气,埋怨道:“关键时刻,还是得靠小爷啊!”

话落,小小的身子连连旋转,泥鳅一样“咻”的不见了踪影。

姬三娘大惊,猛的一凝目,猫一样的眸子看向房间内,某个方才看上去纯真又可爱,完全无害的小孩,这会儿正坐在她娘亲的身边,眉眼弯弯一脸讨好:“娘亲,十七好棒的!”

某亲妈点点头,摸摸他的小脑袋。

姬三娘抽了抽嘴角,半响憋出一句:“靠!”

这母子俩,都是变态!

挣扎也挣扎过了,她不再想别的心思,好吧,即便是想,估计也没用。

大步走进房内,袍子一挥坐了下来,整个人仿佛没骨头一样,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问:“怎么样,说吧,有什么要问的?”

冷夏也不亏她,素手将银票丢出:“芙城的情况。”

花千他们虽然知道,却也大多是道听途说,而叶一晃来这里的时候,还是跟着他师傅一起,十年前的事了,这些总归没有一个地头蛇来的清楚。

而还有一件事,就是在她进入这间客栈之时,就发现了几分不对,比如说,这一路上的人只有往芙城走的,没有从那个方向出来的,比如说客栈内的这些汉子,像是在这里常住,专门以打劫为生的。

离着芙城这般近,却要留在这客栈里……

软而薄的银票,在半空划过道凌厉的弧度,被姬三娘一把捏住,“这你就问对人了,这芙城的事,等你进了城再想问,可就晚了!”

冷夏一皱眉,听她这口气,果然有点问题。

就见姬三娘弹了两下手中的银票,缓缓道:“这芙城啊,只准进,不准出!”

“骗人呢你!”叶一晃冲进房,摇头晃脑:“这里兄弟我也是来过的,可没听说什么不准出!”

“你们来的时候,可不是近几年的事吧?”姬三娘懒洋洋的瞥他一眼,娓娓道来:“芙城刚开始成为三不管地带的时候,来的人是越来越多,一般分为三种,第一,进去避难的,第二,寻找那些避难的人寻仇的,第三,找宝藏的线索的!”

“不论是由着一二三,总之人流是越来越大,第一种本就是为了躲避仇家,若是任谁都能进去,杀了仇家再出来,那这避难岂不是成了儿戏?第二种,因着有了这个新政策,也要掂量掂量,那仇家值不值得自己把一辈子耗在这座城内,第三种,更是大部分的人因着这政策,望而却步,有了宝藏又如何,还不是出不来?”

冷夏点点头,接着问:“芙城不是三不管么,天不管地不管人不管,无皇帝无县衙无官兵,政策由谁定?”

姬三娘坐直了身子,赞赏的看她一眼:“算是问到了点子上!”

“这样的地方,混乱不堪,自然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六年前就有了这么一个办法,每三年开设一次比武擂台,凡是赢到最后的,便担任城主三年,城主只要享受就好,偶尔颁发个政策,不管打架斗殴,不管杀人放火,也不管打家劫舍,这等好事,自然是人人趋之若鹜,这第一任城主,便是颁发了这政策的人,从今以后,只给进,不给出!”

冷夏再问:“那芙城靠什么为生?”

一个只能进不能出的城镇,银子从哪里来?

姬三娘站起身,推开窗子朝下面努了努嘴,喧哗声立即传了进来,楼下的汉子们依旧赌博拼酒,醉生梦死。

“看见那些人了没,他们这种心心念念想进城的,就是芙城的经济来源,但凡想进城,五千两银子!”她咂着嘴巴说完,补充道:“一个人!”

嘶!

花姑娘倒抽一口冷气,憋着嘴羡慕嫉妒恨:“这城主倒是有经商头脑,银子来的痛快!”

冷夏这才算是明白了,楼下那些汉子,就是满心欢喜来到了芙城,发现没银子根本就进不去,就只好窝在这客栈里,专门挑有钱的又好对付的人下手,不过既然能来这三不管地带的,恐怕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姬三娘见她若有所思,解释道:“运气好了,劫到了银子的就进去,运气不好的,碰上了扎手的点子,说不定就要横尸街头。姑奶奶这客栈里的人是来了一拨又走了一拨,这么几年来,不知换了有多少了!”

拓跋戎擦着弯刀,冷冷道:“要是我,就直接打劫你这客栈!”

“姑奶奶的功夫虽然比不上你们……”姬三娘笑的花枝乱颤,说到一半,眼尾瞄向那乖乖巧巧小仙童样的孩子,某小孩朝她无辜的灿烂一笑,她立即瞥开目光,无语的抽了抽嘴角,望着楼下凉凉道:“不过比起他们还是绰绰有余,真正有能耐的,也不会搞不到五千两银子,只能窝在这间小客栈里。”

“那城里的其他事呢?”

姬三娘耸耸肩,捏着银票朝外走着,边走边说:“只准进不准出,里面就好像封闭了一样,这些事我也就知道这么多,还是城主身边的人,偶然路过透露的。”

柳眉一挑,冷夏迅速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城主身边的人,可以出城?”

“城主是有特权的。”姬三娘走到门口,朝她眨眨眼:“姑奶奶再免费送你们一句,比武擂台三年一届,这一届,已经开始了!”

待她走了,众人围在房间内,没想到这芙城,竟还有这样的规矩,一时无话。

冷夏分析道:“进城倒是容易的很,八个人的门票四万两银子,出城的话,恐怕还要再费一番功夫,一是有城主的帮忙,二是……”

红唇微张,缓缓吐出:“变成城主!”

虽然不知道那擂台是个什么规矩,不过她相信,姬三娘方才那句话,绝对别有深意。

众人点头同意间,就见某个小鬼头鼓着腮帮子,跑到她身前站定,委委屈屈对手指:“娘亲,加上十七是九个人!”

冷夏眨眨眼,咂了咂嘴。

不知道四岁的孩子,会不会有儿童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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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众人休整过后,准备启程。

不知大殿内的汉子们是早就被姬三娘交代过,还是发生了什么事,一脸肉疼的望着走出了客栈的她们,非但是没出手,还明显的松了口气,送瘟神一般。

冷夏狐疑的在众人身上扫过,耸了耸肩,不再多想。

然而这疑惑,一直到了行路一个时辰之后,变的更加强烈,她顿住步子,看向后面鬼鬼祟祟跟着的几个汉子,不解的皱了皱眉,这些人分明没有了昨日的凶悍和狠戾,看向她们,哦不,是看向战十七的目光中,尽是希冀和委屈。

冷夏转过头,朝着儿子微微笑,凉丝丝问:“十七?”

某小孩仰着小脑袋,一脸无辜:“十七没有做坏事!”

冷夏望天,这娃子,跟他爹一样,最爱的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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