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狠彪悍-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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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粑粑……
'文'以至于后来某个亲爹想带一带孩子,还得排在那愣子的后面,差点没把鼻子给气歪了!
'人'当然,这是后话。
'书'而此时,冷夏摸了摸小歌谣的额头,不放心的道:“可别染了风寒。”
'屋'冷风萧瑟,在这南韩的冬季最后几天,垂死挣扎着,她脱下外袍盖在了摇篮上,旁边战北烈立马不赞同的瞪她一眼:“还坐月子呢!不在床上好好休息就罢了,还敢吹风!”
她靠近战北烈的怀里,吸了吸鼻子,笑道:“这就暖和了。”
一手搂着媳妇,一手提着闺女,战北烈幸福的眯着眼睛,昔日热闹的南韩宫殿,现在少了往日的奢靡,变得冷清了不少。
行到一处花开茂盛的梅树下,鼻尖飘荡萦绕着浓浓的梅香,战北烈道:“冷不冷,回去吧。”
冷夏点点头,忽然凤眸一凝。
瞥见梅林深处有几个身影在悠悠晃动,片刻后,一声疑问传出。
“他方才怎么说的来着?”
“梅花要香,才配的上他的气质,要纯白粉嫩,才能衬托他的肌肤,要带着露水,才像他那般娇艳欲滴……”
冷夏失笑,只听这句,就知道说的绝对是花千,那厮大半夜的也不消停,臭美兮兮的虐待宫女来摘梅花。
胳膊肘捅捅战北烈的胸膛,她撇嘴道:“这宫里新进的宫女,全算是为他服务了!”
战北烈跟着摸了摸下巴:“唔,包吃包住包宫女伺候着,这日子是挺舒服。”
俩人一边朝回去的方向走,一边想着,该问那娘娘腔要多少的服务费……
回到房间,方一开门。
一团小白影猛的扑了上来,冷夏笑眯眯的张开双臂,上前两步准备把儿子接进怀里。
那抹影子“咻”的一声,从身边无情的掠过,给她留下了一道冰冷的寒风,吹拂起她发梢飞扬。
某女郁卒的磨了磨牙。
战十七直奔亲爹手里的摇篮,望着里面的小歌谣笑眯眯,温柔唤:“妹妹。”
小歌谣回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冷夏大度的将羡慕嫉妒恨给吞进肚子里,虽然不至于和她闺女吃醋,但是再次认清了她成为狗不理冷包子的悲惨事实,伸个懒腰窝进了床上。
天寒地冻的晚上,正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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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终于开始回暖。
枯树抽出嫩嫩的枝芽,翠绿的颜色向着四周缓缓的蔓延,似乎一夜之间,入眼所见的一切皆变得绿油油。
草香弥漫,生机盎然。
因着天气终于不再是掣肘,秦军一路势如破竹,继振洲之后,易水城再次被拿下,东楚如法炮制退后后方的一座城池,然而萧振乾在攻城之余,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
冷夏皱起柳眉:“你是说,义父已经多日没看到东方润了?”
战北烈点点头。
鹰眸沉沉望向东北,他道:“易水城拿下的太容易了一些,萧将军来信说,当初燕楚大战的消息传出,他就极看好东方润这个战场上的后起之秀,那人作为统帅是一个鬼才,用兵狡诈在后来的韩楚之战上也看的出,东楚的战士质素普遍要差,尤其这里不是海战,他依然一路打下了五座城……”
“然而天气一暖,易水三两下没费什么力气就拿下了。”冷夏捧起一杯茶,缓缓的接上:“的确,义父即便经验老道,也不会赢的这般容易。”
将手里的信笺合上。
战北烈摇了摇身边的小歌谣,听着闺女笑声飘荡在耳畔,眸子弯弯:“一直到了邹城,他发现守城的统帅并不出彩,才回忆起,大概已经有十余日,没有看见过东方润。”
这是摆了一招,金蝉脱壳啊!
轻轻吹散茶盏里的浮梗,冷夏啜了一口,懒洋洋的眯起眼:“脱去了哪里呢……”
“哎呀!”
一声惊呼从远处传来,花千帕子掩口,狭长的眸子大睁着,眨巴眨巴惊道:“光天化日,脱脱脱脱脱……”
冷夏翻个白眼,懒得搭理他。
花姑娘一脸的扭扭捏捏,麻花腰款摆着走上来,就算被所有人无视,也有自娱自乐的精神:“冷夏你这样可不好,那种事还是要在房里做,什么脱啊脱的……”
战北烈眸子亮了,继续盘算着还有多少天。
冷夏一脚踹过去,瞪眼:“回去闻你的梅花去!”
☆、第三十一章 抢闺女【手打文字版VIP】
夜色浓郁。
昏黄的烛光,在墙面上投下淡淡的暗影,有三个人,一个摇篮在墙面上晃动,画面温馨而美好。
小小的影子动了动。
战十七的小脑袋不住的点啊点,水汪汪的小鹰眸已经睁不开了,他站起来,拉着冷夏撒娇:“娘,十七困了。”
冷夏会意,披上件外衣,准备送十七回房,儿子长大了,已经知道要自己睡了。
“臭小子!”战北烈逗着“咯咯”笑的闺女,掀起眼皮嫌弃的赏了他一眼:“四岁的男子汉了,还整天让你娘送。”
小鹰眸立马精神,染上几分斗志昂扬,让本就俊美的小脸儿,更是光彩夺目。
“你嫉妒啊?”
某男咕哝了几句,懒的搭理他,抓着闺女的小拳头摇来摇去。
耳朵尖儿竖起来,战十七偷偷的听,听见某男偷偷的碎碎念:“真是个不可爱的小孩,怪不得小鸟长不大……”
小鸟长不大……
小脸儿顿时红彤彤。
助跑,起跳,一个高蹦起来,战十七恼羞成怒,趴在某男的肩头上,“啊呜”一口啃了他耳朵一下,留下两个可爱的小齿印招摇过市,“咻”的撒开小短腿,以光的速度冲了出去。
娘亲说了,对待敌人,逮着机会就要上,没有机会制造机会也要上,但是在得到了甜头之后要懂得适可而止,赚了就溜,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某男瞪眼,瞧着一溜烟儿跑走了的小身影,轻柔的放下闺女提腿就追。
“小兔崽子,别让老子逮着你!”
“小爷怕你啊!”
瞧着那一大一小,这几天重复上演了无数次的你追我赶,冷夏笑眯眯的为小歌谣掖了掖被角,“等着,娘亲去拉架。”
吹熄了油灯,慢悠悠的跟了出去。
房间内静悄悄,只剩一个小小的摇篮晃晃悠悠,月色透过窗格洒下,偶有初春的微风撩起纱帘,荡漾出一阵清脆的铃样笑声。
忽然,房外的窗纸上,投上一条纤细而娇小的影子。
吱呀……
房门被从外面推开,灌进一阵清凉的风。
人影习惯性的四下里打量了一番,房间内黑漆漆的几乎什么也看不清,她似乎早就确认这里不会有其他人,亦是对这里的摆设极为熟悉,关上房门,缓慢的绕过藤椅、圆桌,一步一步朝着床榻,不,是床榻旁小小的摇篮走近……
寒光一闪,手中出现了一柄锋锐的匕首,利刃在月光的清辉下冰冰凌凌,闪烁着狰狞的光芒。
来人的唇角勾起个端庄又狠辣的笑容,高高的举起匕首。
“咯咯……”
清脆的笑声传来。
来人脸上的笑骤然僵住,即便屋内昏黑一片,她依旧能分辨出,这稚嫩的婴儿笑声,不是从摇篮里发出!
同一时间,油灯大亮。
来人猛的一惊,此时终于清晰的看见,这摇篮里空无一人!
转头朝着圆桌看去,桌边呆呆的坐着一个男子,眉目疏淡,一身清冷,浅淡的眸子里空洞一片,似是在看她,亦像是掠过她看向别处,他的衣襟处鼓鼓囊囊,一阵微动后,蹿出了两个乌溜溜的脑袋。
一个黑不溜丢的小老虎,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
“嗷呜……”
“咯咯……”
来人不过片刻,已经镇定下来,虽然不知道应该空无一人的房间里,这个男人是怎么进来的,但是现在明显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打量了这个男人一番,从他呆板的眸子里,得出一个他明显脑子有点毛病的结论。
亮起的油灯下,她的身段娇小玲珑,面貌极美,透着股狐媚劲儿,偏偏细长的倒吊眼眸中,尽是高高在上的端庄,她朝着男人微微勾唇,即便穿着宫女的服侍,也不减多年处于高位的淡淡雍容。
她道:“把她给我。”
脑子有毛病的男人,仿佛没听见,眼珠微微下移,伸出手把胸前的两个小脑袋给摁了下去,满意的继续发呆。
胸前一鼓一鼓,两个小脑袋再次蹿了出来,小黑虎打了个哈欠,小丫头凤眸泪汪汪,哀怨的瞅着他的下巴,淡淡的眉毛一皱,小嘴儿一咧,就要大哭。
某个愣子一哆嗦,立马伸出个手指,让这难搞的小丫头啃着,小丫头眼泪说来就来,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眼眶里已经凝满了打转的泪水,泪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要掉不掉的小模样任是谁看了,都得心尖儿一软。
所以,被啃了一手口水慕大神医,在犹豫了片刻之后,选择了忍。
来人皱眉,知道这么耽搁下去,讨不了好,迅速朝着外面跑去。
吱呀……
房门洞开。
一声轻嗤传来,清冽的女音含着笑意:“还真把愣子当傻子了?”
站在旁边的战北烈,其实很想说那愣子分明就是个傻子,不过想了想终于吞了回去,毕竟闺女还被挟持在人家手里呢。
两人的后面,站着翠绿的娘娘腔花千和扛着把大弯刀的拓跋戎,笑眯眯的眼眸中含着无匹的杀气和冷意。
“太后娘娘,好久不见。”
来人正是花媚,她迅速朝后看去,另一头的窗户打开,露出了老顽童一个白花花的脑袋,和叶一晃笑的贼精贼精的脸,俩人朝着花媚摆摆手,得得瑟瑟打招呼。
到了这个时候,哪还有不明白的,这房间内所有的出口都被堵死,花媚也不再做垂死挣扎。
她仪态万千的冷冷一笑:“你们下套?”
这的确是冷夏和战北烈下的套。
想要害她母女的人一直隐于暗处,他们料想过也许就是花媚,可皇宫有多大,宫里的人有多少,铁了心使出手段隐藏在里面,要找还真的找不出来,那人就像一条蛰伏的毒蛇,隐藏在阴暗的角落里时时刻刻的盯着,等待着在最有利的时刻骤然出手,伸出她沾满了毒液的獠牙。
那日两人无意间撞见梅林伸出的宫女,虽觉得奇怪却也一时被糊弄了去,毕竟花千这不着调的娘娘腔,大半夜让人摘梅花这种事,还真的是极有可能。过了几日一番调笑,却让花媚暴露了出来。
冷夏一脚踹过去,瞪眼:“回去闻你的梅花去!”
而花千却是满脸迷茫:“什么梅花?”
只从这反应,冷夏和战北烈就知道,花媚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溜了一次。
那么了解花千的人,除了她之外,别无他想。
一次是疏忽,第二次却绝对不可能,既然花媚时时刻刻在暗处盯着她们,那么他们就做出一场好戏,连续多日来,每天的这个时候父子俩打打闹闹跑出房,冷夏一脸轻笑着去拉架,顺便把小十七送回自己的房间。
连续多日,这个时间只有小歌谣在房间里。
你不是在找机会么,那么咱们送给你机会!
引蛇出洞,瓮中捉鳖!
众人关上房门,走了进来。
“既然已经走了,何苦再回来……”
若是她老老实实的从地道跑了,隐居在某个犄角旮旯里,这一辈子平淡的生活,天大地大,她们也未必能找的到,偏偏要回来使使坏,给自己落下个万劫不复的境地。
何苦来哉?
花媚此时已经知道必死无疑,也不做那些求饶的姿态,慵懒的坐进了一张藤椅,倒吊的媚眼不离冷夏,来回摸索着打量着:“不回来亲眼看一看我的对手,哀家怎么能甘心!”
对手……
冷夏把这个词在舌尖琢磨了一番,轻轻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