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皇后,戾君的独宠-第8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权倾天下的通天阁主月邪,便是君翊寒。如此一来,好像有些事情也都能够说通了。例如他一介质子竟可以忽然之间成为北启皇帝;例如失踪归来的秦卿可以毫无理由的为他所用;例如身为质子之时,他又常常来到这烟花巷,一待便是半月之余。
“卿儿。”暮回雪总感觉到秦卿眼底的怨怒,她在做什么,说实话他一点也不清楚。
秦卿抬起头,看见他颇是憔悴的脸上,却有种莫名的欢喜,不禁笑问道:“怎么了?”
“你……究竟要做什么?”暮回雪问道。
从他被君翊寒抓起来之后,足足有一个月他什么人都见不到。直到有一天,蒙雨前来,告诉他,可以与秦卿一同离开。
蒙雨神色不定,只是似乎一直都在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相信秦卿。
不要相信她,那他能够相信谁呢。那个时候,他也只是淡然一笑,随即便将蒙雨的话抛之脑后。若然她当真要利用他,来完成什么秘密事情的话,那么他也心甘情愿为她所用,更有甚者,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够在某些方面帮助她,能有机会为她所用,反倒是件令他高兴的事情。
秦卿低下眸子,放下手中信件,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一个月里被折磨得异常消瘦的容颜,缓缓道:“帮你。”
“帮我?”暮回雪一怔,不解问道。
秦卿点了点头,起身上前,伸手抚上他憔悴的脸颊,触手皆是冰凉。
“回雪,我帮你,夺回皇位,可好?”她语气坚定,不容置疑,带着少许莫名的激动,和报复的快感。
暮回雪心中波澜不惊,只是那么一瞬间的起伏也只是为了那抚上脸颊上微微冰凉的指尖,而她的话,他竟丝毫没有感觉。
尽管如此,他还是微微一笑道:“你想做什么,便做吧。”
秦卿勾起唇忽而一笑,道:“回雪,我做你的皇后,可好?”
即便以为自己依旧会心如止水,可是其实不然。还是那么一下子,如同忽然而来的一股浪潮,击打着他平静而又淡然的心扉。潮起潮涌之间,他竟跟着忽上忽下,这一切来得太快,甚至有些不真实。
“我的皇后?”暮回雪呢喃着。当她即将嫁给暮澜修之时,他才第一次想过这个问题,那个时候,他甚至极为认定,一定要让秦卿成为自己的皇后,而这个前提是,他暮回雪必须是皇帝,南沧国的皇帝!
“恩!”秦卿点着头,转身拿过一封信笺,脸上满是骄傲道,“我要做你的皇后,那你得先成为皇帝才是!”
这他自然知晓,他接过秦卿递将过来的信件,上面写的竟然是南沧国每一个大臣的每一天的行程,甚至包括皇宫里那位天子!
暮回雪神色不定,心中满是震惊——通天阁,果真可以通天!
他看着手中的信笺,好看的眉头忽地皱起,道:“可,你知道吗,这绝非易事!”
当初的当初,他也曾有过这个的想法,甚至已经开始付出实际。可是,不是一样没能成功,甚至面对暮澜修的反击时,一点还手的余地也没有。
秦卿似乎明白这一点,故而笑道:“当初的暮澜修纵然不得圣意,却也是名副其实的太子,况且你可知道,那个时候他和君翊寒的交易?利用通天阁的势力,他暮澜修才有机会在皇位上坐得稳稳的。尽得民心的你,才毫无还手之力。如今,这通天阁尽可以为我所用,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君翊寒知道吗?”暮回雪疑惑地问道。难道这会是君翊寒的计划,他能不仅不杀了自己,竟还能放了他,让他回来夺位?
“不知道。”秦卿回答道,却又低下眸子像了又想,继而笑道:“我倒是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只是他交托与我的任务,我却有另外一种想法。”
暮回雪是何人,天下第一公子并不是明白无故就有的,他凄然一笑,问道:“他原先的计划,可是要借暮澜修之手除掉我,这样你就有理由一并结果了暮澜修?”
秦卿一怔,忽而上前捧起他温柔的笑颜,道:“是。可是我并不打算这么做。暮回雪,我欠你的实在太多,多我已经不能承受。从现在开始,让我慢慢地还给你,请给我时间与信任,好吗?”
暮回雪微微一笑,霎时温柔的阳光般,顿时温暖了秦卿晦暗的时光。他抬起手轻轻抚摸着秦卿疲倦的容颜,笑道:“你若觉得实在亏欠我,便同我一起离开这是非之地,不是更好?”
秦卿撇眉,笑道:“才夸你聪明,怎么现在又犯傻了?”秦卿回身,将放在桌上的通缉令铺展在暮回雪的跟前,笑道,“如今这世上怕是都认识我们俩的这张脸了,你是要躲到哪里去?纵然没有这一纸通缉令,你以为通天阁,君翊寒会放过我们?”
暮回雪看着那通缉令上的两个肖像,一个绝美异常,一个风度出尘,不禁苦笑,“倒是我疏忽了。”
暮回雪紧紧凝视这那肖像之中的女子身影,继而问道:“那你有什么好法子,能够让我们出去示人?”
秦卿挑眉,这倒不费事。且不说什么易容术那么高级的东西,但是化妆估计就足够。
暮回雪想起什么来,继而笑道:“此处是春满楼,我倒是记得,我第一次进花楼喝花酒,便是你拉着来的……”
“恩,可还记得你那狼狈样子?”秦卿笑道,的的确确是毫无防备的温柔笑意。
暮回雪也跟着咧唇笑道,“是了……只是那一次你忽然之间失踪,之后君翊寒大病,而你也招惹上了西玄的质子拓跋宏……”
秦卿捏着信笺的手一紧,那红色的信笺顿时出现一道指印,深深浅浅,像是抹不去的伤疤。
秦卿怎么可能不记得那夜里发生的事情!之后的时光里,她甚至一直都在怀想,是不是就是因为当初,君翊寒在这密室里,舍命为她驱走合欢的毒,却留下永远伤害着她的情毒。
只听暮回雪忽地又道:“春满楼,那这里应该离一个地方很近吧……卿儿,陪我一个地方吧。”
秦卿一怔,虽说他们如今是被全世界通缉的人,但是出现并非难事。只不过,她问道,“去哪里?”
“一个地方。”暮回雪眼底一丝伤痛流逝,唇瓣微动,道:“故人之地。”
秦卿低下眸子,将信笺收拾妥当,将一张红色的小信塞进衣服的隔袋里,才转身道:“现在外边估计已是深夜了,出去也无妨!”
方出了春满楼,秦卿就有些后悔起来。纵然是深夜,可身边仍旧是人流如潮,谁叫这里是春满楼呢,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灯火如昼,车水马龙。
秦卿无语一笑,见暮回雪一样凛着脸色,不觉更是好笑。幸亏在这个时候还想着钻温柔乡的男人们,都不怎么是关注时事,要那几个赏金之人。
虽是如此,秦卿还是踮起脚尖,将暮回雪身后披风的大围帽子戴好,一下子便遮住了他半张俊脸。准备就绪,秦卿一甩暮回雪的玉骨扇,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只露出那一双明眸,笑意深深。
虽是深夜,寒气颇重。可到底是在那密室里待得太久,如今呼吸到这清新的空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秦卿边走边问道:“回雪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就在这附近。”暮回雪卖着关子,伸手便牵上秦卿的温柔的手,轻轻捏在手心里。
春满楼越往外围走,人也就忽地稀少了许多。他领着她又转过几家已经打烊的酒楼,面前忽地开阔起来,只见一株相思树,静静立在月老祠前,不悲不喜。
秋风将去,北风将至,那相思树依旧枝繁叶茂,似乎并没有要凋谢的意思。它静静守在月老祠前,枝桠上挂满了求姻缘的红绳,随风摆动,如影如灼。
那被暮回雪轻轻握在手心的手微微一动,他心一紧,紧跟着手也紧了些,生怕她又会想当初那样,在这相思树前,挣脱出自己的怀抱离去。
秦卿脑海里忽地想起一个人来,泠然孤寂的身影,执着一把剑,负手在此等候。
“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秦卿语气有些清寒,像是沾染了这夜里的露气。
暮回雪抬首看着这颗美丽的相思树,眸光往下,盯着那树下松软的泥土,道:“这里是别人的月老祠,却是我心里的剑冢。”
“剑冢?”秦卿皱眉,忽地想起什么,却又不敢确定,“是谁的冢?”
“剑无心。”暮回雪淡然道,“呵,我也是之后很久才知道他原来就是名噪一时的剑侠,剑无心。”
暮回雪说着,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才放开她上前蹲下,轻轻拂起一把泥土,缓缓道:“我想君翊寒若是那月邪,你便是那月姬,可对?”
“是。”秦卿也跟着上前,面对着这株相思树,席地而坐,缓缓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你是怎么见到他的,又如何得知他被埋于此处?”
暮回雪淡然一笑,似乎想起那夜里与剑无心对饮畅谈心中之事,只是那个时候唯有他不知道,他们二人所念所谈之人,皆是一个女人而已。
“我并不是从他人处得知,只是他临死的时候,曾经拜托过我,让我将他的尸首火化,埋在这株相思树下。照他的原话,也不枉在这里认识了的那个人了。”
秦卿一头雾水,只听暮回雪也跟着坐下,缓缓道:“当时,他也是坐在你现在坐的地方,而我也是坐在这里。我们各自说着心中所念之人,明明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女子,可到底竟然是同一个女子。便是你秦卿。”
秦卿似乎明白了,苦笑问道:“什么时候?”
“暮澜修邀请父皇母后参加宴会,第一次见你的那夜。”暮回雪低眸道:“也是我第一次失态的那夜,之后的很久,我一直都在想,原是我触碰到了暮澜修的底线,才叫他狠下杀机……那夜里如果不是剑无心,恐怕如今埋在这树底的会是我暮回雪!”
“那夜也是剑无心留给我的最后一个期限。”秦卿呢喃着,似乎想起,那夜的风雨,和她始终无法安定的心。
“他说他要在这里等候一个人,等不到等得到,他都无怨无悔。”暮回雪缓缓道:“只是,他终究还是没有等到,倒是我,竟然等到暮澜修派来铲除我的杀手。”
“杀手?”秦卿警觉道,“那夜里,暮澜修就按捺不住,要痛下杀手?”
“是。”暮回雪深深沉了一口,接着道:“剑无心侠义心肠,硬是与那些人厮杀,我那时倒是奇怪着,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他竟这般拼死相救……后来我才明白,那个时候子时已过,他要等的人也没有来,恐怕他是不愿意再等下去了。”
“打更的声音一响,他稍一分神,才会教那些人夺了先机,沾了鸩毒的剑也刺进他的心脏。”暮回雪如今说起,竟是平淡而安然的语气,仿佛那夜里的厮杀,也是这般平静的开始,结束一般。
“后来呢?”秦卿心中忐忑,她想起那夜里,君翊寒浑身湿漉漉站着血迹斑斑,来到自己的床前,将剑无心的那柄剑留在自己的桌子上……
暮回雪苦笑道:“说来倒是奇怪,后来又来了一拨人马,为首的那个带了一副白玉面具。不费吹灰之力,便剿灭了那一群杀手,可是那个时候剑无心已经气息奄奄,我也被伤得颇重。那带着白玉面具的人下马探视剑无心的鼻息,之后才转而探视我。那个时候,我几近昏厥,只是迷迷糊糊之间,瞧见他腰间的一抹白玉,卿儿,你可还记得,花灯节时,我送与你的蔷薇玉……”
“恩,可惜在春满楼时弄丢了。”秦卿颇是可惜道。
暮回雪忽而一笑,道:“不,没有丢,而是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