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嫁三夫-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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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找他的吗?都要告诉他的吗?是,她是第一时间回来找他,可是还是不肯跟他说实情吗?还是说,这次的伤太深,让她已经无力再说了?
“冰雁,冰雁,你还好吗?”美朗坐在床边,担忧的望着冰雁,轻声唤她。
羽朗木然的走过去,蹲在床边,紧紧盯着冰雁的脸色,越看越害怕,伸手轻触她的脸,额和脖颈,又把了把她的脉,脸色更惶惑了,“她气息有些弱,比平常人的弱。”
美朗看了看羽朗,语带责备,“你不该让她睡着。”
羽朗转头看他,有点不解。
“她明显有心事,越是不说出来越郁结于心,都不知道她现在这是睡着,还是昏迷了。”美朗说着说着也有点生气,“羽朗,你太大意!”
羽朗惊慌的看向冰雁,眼睛里迅速弥漫上泪花,原来他这么不了解冰儿么?他倾身微颤的抚摸她脸颊,语无沦次着:“冰儿,你醒一醒,醒一醒,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要吓我。”
美朗拉开了他,冷静地说:“你别乱了方寸,这样硬叫醒她也不好。”
羽朗失魂的恍惚了下,呢喃着自责:“都是我不好,我太自以为是了,太疏忽了,她说有点不舒服,我竟然没想到她是心里在痛……”
“羽朗,你也不要太过自责,她现在状态不好,你还是想办法让她恢复些精神吧。”美朗提议。
羽朗这才回神,他真是越来越迷糊了,怎么事事还都要大哥提醒。“大哥,你照看着她,我去去就来。”说完,转身快速朝外走去。他要把他那引起练的所有的灵丹妙药都拿过来,无论如何都要救他的冰儿。
美朗看着羽朗衣衫翻飞的出去,转回头来,轻轻叹了口气。也许他是个粗枝大叶的人,但是,他这一路来受到的挫折太多,莉娜的死,冰雁的离开,益西的死,这些都让他懂得了更多。在感情上,他比羽朗经历的太多了。羽朗纵是心细,到底是头一回。
抬眼看向冰雁,虽然闭着眼睡着,可是明显不开心的脸庞,一定是痛的极深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茜朗带那两个女人,今早他的的汇报说跑了一个,也不知道茜朗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本要去问,听说阿爸去了,便作罢,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就到了这里来,果然,冰雁的情况是这样不好。
羽朗一阵风儿似的回来,手里拿着大大小小的瓶子,放到桌上,挑选着拿了其中两个,坐到床头,分别取出两上透胆的小珠,凝重的送到冰雁唇间,以后托她的后脑,助她吞了下去。
然后,他复蹲下身,弯腰趴在冰雁跟前,紧张仔细地看着她的脸,“冰儿,你要快些好起来。”
美朗见他这样,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冰雁一定会没事的,她很坚强。我想她确实有些疲惫,让她歇歇,也许过一阵儿就会好的。”
羽朗轻转眸子侧睨了他一眼,浓密的睫毛下隐隐闪烁着泪光,“你也茜朗总说冰儿犹对我情痴,其实,这么久她与茜朗相濡以沫,如胶似漆,已经血浓于水,不可分割。三弟这次对她的伤害,恐怕是灭顶之灾。她的气血越来越虚弱,我们守在这里,她都没有起色,这让我有种无力之感……”
听羽朗的分析,美朗的神色也惊慌了,心痛的从被子里掏出她的手,低头以唇轻吻之。“冰雁,没事的,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冰儿……”羽朗哽咽着倾下身,脸颊轻噌了下她的额头,手指轻颤着捋她的秀发,望着她忧郁的脸,他心如刀割。“都是我不好,我枉为人夫,居然不知道你的心事,冰儿,你若怜惜我,就不要让我太自责,早点醒过来。我向你保证,再不会让你受苦。”
美朗见羽朗伤悲,也情绪低落。不让冰雁受苦,他和羽朗,能做到吗?
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守着她。
这次,他一定好好守着她。
这是一座不失威武却孤零零的墓。
半山腰上,周边风景秀丽,墓碑高耸,墓堆干净,可见常年有人打扫。
茜朗呆呆的望着这个墓,手脚冰凉,一种奇异的无法言喻的感觉在心里涌动。他对这个墓是陌生的,可是里面硬生生住着他最血亲的人,这让他,竟不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
在他心里,母亲像烟一样,像梦一样,虽然不能触摸却是那么熟悉那么温暖,似乎一直围绕在身边。可是现在,她就这样清晰的在眼前,真实的在眼前,而他不能触摸不到,只能感受到墓碑的冰凉。
他不甘心,他不能忍受这种阻隔。他想扒开墓穴,亲眼见到母亲的骨骼,亲手抱抱自己的母亲。好让真实的感受来证明母亲是存在的,他是有母亲的。
但他又怎能如此惊动母亲,他能拥抱的,以后永远只有这个墓碑。
“茜儿,叫阿妈。”腾波沉重的声音提醒。
茜朗轻轻一颤,神思恢复了几丝清明,张了张口,他困难地说:“阿爸,你先回吧,我想一个人陪阿妈一会儿。”
腾波神色动了动,他在曲珍的墓前,终于听到他们的孩子叫阿爸叫阿妈,他满足了。没有勉强茜朗,他跪下郑重的磕了三个头,说道:“曲珍,我把我们的茜儿带来了,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他现在长大了,非常优秀,你好好看看我们的儿子吧。”
说完,利落的起身,没有再看茜朗,直接转身,下山而去。
茜朗耳边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缓缓回头,看向阿爸一人行走在曲折的山间,蓦然间,觉得那背影已经开始有点弯。阿爸老了。
再回头,墓碑依然笔直的竖在他面前,那墓碑上的字,一个一个的让他心酸:腾氏土司夫人曲珍之墓。
夫人……
茜朗眼泪如溪流潸然泪下。以死,争得夫人之名。是欣慰是悲哀?
闭上眼,双漆重重跪下,手指顺着碑上的刻字凹下的纹路一路描着,描着。
“阿妈……”艰涩开口,他悲痛欲绝,“阿妈,孩子儿来晚了。”
恶女嫁三夫 227,别报复我
山风阴凉,多年来的孤坟终于有后人拜祭,山林间,袅袅升出一缕淡淡的清烟。
茜朗已经不知道哭了多少时候,泪已干涸,太阳也已缓缓往西边坠落。
他挪动僵硬的双膝,从墓碑前移到了圆圆的坟墓前,反身坐下去,后背倚上冰凉的石墓,里面躺着的他的阿妈,冰凉感也感觉亲切。头一次,他不再需要对着一块湖诉说对母亲的思念,诉说着失去母爱的怨念。
“阿妈,你跟随阿爸,后悔过吗?”手里握着母亲的遗物巴珠,他抬头望着灰白的天空,茫然的问着,虽然没有答案,可是觉得安心。“我今天看到了,阿爸他是爱着你的,不管有多少,至少是有爱的,你在另一个世界里,不要太悲伤,好不好?因为你的儿子,我过的很好,我长成了大人,成了亲,还做了土司王。你开心吗?你不是一直想我入族谱吗?我不仅入了族谱,还是阿爸最优秀的儿子,你会感觉到骄傲吗?阿妈,没有人再看不起我们,你不是阿爸的妾室,你是下一任土司王的母亲,你是我们族里最伟大最贤德的夫人。”
他脸上洋溢着欣慰,骄傲,笑容却又在下一刻凄楚起来,“阿妈,你不开心,是吗?因为你看到我不开心。呵,阿妈,你说,我是不是像你,都太痴太执着?不,我不再痴了好么?我什么都不想了,现在有阿妈在,我会好好的生活,做一个好土司,辉煌的走完我的人生,我在后去陪你,好么?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在另一个地方再享天伦之乐,好不好?”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风吹过落叶的唰唰声,像是有人在叹息。
“阿妈,你告诉我,真提我错了吗?是我在无理取闹,自作自受吗?不,不是的,我没有错,是他们都对不起我,他们骗我,欺我,背叛我!”他猛的睁开眼睛,眸子里喷射出愤恨,手指紧紧扣在地面,指腹磨出血丝。“我恨她,讨厌她!她和我在一起,都是不得为之,她哄我,敷衍我,只是为了责任,她虚伪,她自私,她假情似义!她不爱我,利用我,她爱的只有二哥,我只是二哥的替身,现在有二哥在,她早就不需要我了,却不农副业假惺惺的讨好我,我不要她的施舍!”
空旷的山谷里,只回荡着他忿然而凄厉的斥责声。
而回答他的,依然只有叹息,无奈的叹息。
他的眼泪,在脸上滑出水亮的印迹,他愤怒的目光一点点黯然,手指也僵硬的蜷起,破损的肌肤表面,混合上一层混土,很疼,却很真实。
他缓缓缩起四肢,头靠在坟墓上,气息一点点放轻,胸口沉重的起伏,头发散乱在脸上,随风无助的飘动。
“阿妈,你帮帮我,我不想爱她了,真的不想了,好痛,我的心好痛……我成功了,我赶走了她,我给了她台阶下,让她理所当然的走了,以后,我俩都不再有纠缠了,我该开心,该放松,该满足了,是吗?以后,我们不需要再同床异梦,不需要应付彼此,过生不如死的夫妻生活,呵,呵呵,我自由了,就算痛,也痛的有自尊,对不对?阿妈,你的儿子是很坚强的,是有骨气的,我是你的儿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们,都不做那卑微可怜之人。”
迎着风,他低低的笑出来,“呵呵……”他是开心的笑,胜利者的笑,可是脸上,却没有胜利都该有的全傲然和自信,唯有痛楚和凄凉。
“没有人能再伤害我,阿妈,你放心,孩儿再也不会痛了,孩儿什么都放弃了,什么都不在乎了,无情无欲,何痛之有?呵呵……真好,以后,都不会再痛,不会再伤心,不会再难过了,真好,阿妈,你保佑我好吗?保佑孩儿简简单单的活着,快快乐乐的活着……”
声音越来越低,几近被风声掩埋,不知何时,天色竟是近暮色了,山间风速变大,山谷里也回荡出呜呜的悲鸣声。
茜朗长长吸了口气,抱住了双膝,头埋在腿间,闭上眼睛。“孩儿哪也不去了,孩儿在这里陪你,阿妈不会再孤单了,孩儿在这里……”
渐渐的,他的神思开 始飘渺,山间寒气逼人,他似已麻木,一动不动,倚靠坟墓而息。
忽然,通往墓地的山路上,匆忙的出现一行人,她神情焦急,脚步急促,极快的走到了墓碑前。
茜朗迟钝的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看到眼前的人,他轻嗤了一声,站起身来,几乎同时眼睛里露出犀利和愤怒。
然而,塔娜夫人却保是颦眉轻叹了一声,缓缓跪在了墓碑前,将手中的一串佛珠放在地上。
原本想出言不逊的茜朗顿了顿,用疑惑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曲珍,你在天有灵,要保佑孩子们平安、幸福。他们受的苦难太多了,让他们摆脱痛苦的纠缠吧。我们的媳妇儿,现在昏迷不醒,危在旦夕,求你一定要保佑她醒过来。”
茜朗眸色一凛,媳妇儿?夫人说的媳妇儿,不就是冰雁?
冰雁怎么了?!
心里带着惶恐疑惑,却硬生生没有问出口。
夫人磕了头,站了起来,面向茜朗,忧愁地说:“茜朗,冰雁昏迷一天了,水米不进,气息微弱,就连羽朗,也是束手无策。”
茜朗的脸色煞白,两眼的不可置信,身体不住的哆嗦,“……你骗我!”
“我何需骗你?现在美朗和羽朗都守着她,焦急万分。我已经送信去给洛彦活佛了,若活佛也无能为力,恐怕真是凶多吉少。”夫人说着,悲伤的低头拭了拭眼泪。
茜朗的身形一个趔趄,单薄的身子几乎跌倒在草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