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937-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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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不是我啊……”
“没说是你,”向小强横了她一眼,哧道,“你去,让保安队给我暗查一下玉花骢公司!”
秀秀连忙跑去了,过了一会儿,肚子疼跟着她一块儿回来了。肚子疼已经听秀秀说了经过,吩咐下去秘密调查,然后也来到了司令办公室。
现在人民卫队几大智囊聚集到一起了。秋湫也插不上什么话,就在旁边给他们倒茶。
大家一致认为,肯定有人在利用玉花骢公司给向小强设圈套,想搞向小强。向小强提出几个问题:第一,以他现在的地位,仅仅受贿这条罪名,能扳得倒他吗?
几个人连同秋湫,都诧异的看着向小强。
“怎么扳不倒?”肚子疼瞪大了眼睛,“扳不到还有那么多人为政敌设局吗?”
向小强看着大家的表情,才明白,原来在如今的大明,这条罪名也是扳得倒人的。他一贯的经验,只要官场上不失势,腐败这种罪名是很难让人下马的。
十四格格补充道:
“现在也不一定了,子腾说的是政变前,现在是政变后。现在很多权利都脱离监督了……向大人毕竟深得陛下信任。陛下要是想保大人的话,还是没人动得了大人。但是经过这么一闹,肯定会大大损坏大人在陛下心中的形象。而这个,是大人目前最大的依仗,最让别人眼红的。这也可能就是对方的目的。甚至如果这一次不奏效,对方还会设局,再陷害大人第二次、第三次。至于最后能否定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掀起轩然大波,把大人搞臭。无论是在人民那里,还是在陛下那里。”
几个人纷纷点头,很是赞同她的分析。向小强又提出第二个疑问:对方就不怕他收到礼物后,直接告发吗?这样,他们不但会损失几十万明洋,还会受到处罚,订单也会彻底泡汤。
十四格格又分析道:
“对方一没有送现钞,二没有送金银,三没送支票,而是送的这两样奇怪的东西……这两种东西身价高昂,但一般人却不认得。普洱茶不必说了,就是这些‘糖果’,要不是秋湫家里有同样的,她认得的话,我们这些人全凑到一起,又有谁知道这就是红宝石、蓝宝石、钻石呢?当然很快就会发现不是糖果,但究竟是什么,一时半会儿搞不清楚的。因此,短时间内也就很难想到告发。”
秀秀看看众人,犹豫着说到:
“玉花骢只是一家公司,和大人又无怨无仇的,应该不会是主谋。可是,什么人能利用玉花骢这么个大公司呢?玉花骢公司这样弄,很可能就会丢了几千万明洋的生意啊,还会蒙上行贿的污名。有什么人出得起那么高的价码?”
十四格格想了一会儿,承认道:
“不错,这是个问题。”
正在这时,保安队的一个军官捧着材料进来了,在肚子疼耳边轻说了一句话。肚子疼“啊”的一声,对向小强说道:
“大人,你猜玉花骢公司的大股东是谁?”
“是谁?”
“郑玉璁!”
向小强惊呆了,顿时脑中豁亮。
……郑玉璁……玉花骢……
第5章 侯爵小姐的家变
晚上,昌平侯府书房,郑玉璁正在训斥父亲和哥哥。郑恭寅脸涨得通红,不断舔着干涩的嘴唇,想找回一点做父亲的尊严,但被女儿句句都数落到点子上,他一时竟是理屈词穷。
“爸爸,”郑玉璁痛心疾首地说道,“您说您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还那么不懂事啊!这种馊主意也想的出来?您想扳倒向大人,好,女儿佩服您有志气,可就您想出来的那两下馊主意,扳得倒吗?现在向大人圣眷正隆,我们家圣眷正衰,您还看不懂吗?偏偏这时候去招惹人家向大人!……玉花骢公司还是我名下的,回头弄得好像我是主谋一样,人家向大人……”
郑恭寅听她一口一个“人家向大人”,忍不住了,拍桌子骂道:
“你名下的?你名下的也是我给你的!这东西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我怎么不晓得向小强圣眷正隆?他要是圣眷不隆,我吃饱了撑的去招惹他!……我又没说能扳倒向小强,我只是说,借着这件事让陛下对他有点看法,就行了!这种事就是三人成虎,只要都察院能在他那里搜出东西,报纸上再一通骂,那就行了!只要陛下能觉得自己看错了人,不再对向小强言听计从,那他那张诏书就永远是废纸!……这些东西,你个女孩子家家的懂什么!”
郑玉璁鼻子里轻蔑的哼道:
“我说爸爸呀,您想得倒挺美,但您不看看您那个馊主意都是些什么呀!……还没刚见两面呢,就急吼吼的就送车、送宝石,人家向大人又不是傻子!”
郑玉瑭得意地道:
“想?就我跟咱爸,我们选的那两样礼物,就向小强那暴发户,他能认的?他打破脑袋想得出?明天几家报纸一起登出来,玉花骢公司不堪人民卫队司令无尽索贿,向报界揭发,哼哼!”
郑玉璁嘲弄道:
“是啊,人家向大人是暴发户,人家不认得,整个人民卫队就没人认得了!”
郑玉瑭奇道:
“咦,整个人民卫队全都是暴发户,向小强都不认得,还有谁认得?”
郑玉璁冷冷地说:
“辽阳公主不是暴发户吧?别忘了,辽阳公主就在向大人手底下!”
一提辽阳公主,郑玉瑭顿时恨得牙痒痒的。在要塞舞会上,自己和尚荣争着追求辽阳公主,向小强那小子看着挺可交的一个人,自己还准备请他帮忙呢!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一手,一句话就把堂堂公主调到身边当手下去了。陛下居然就肯批!辽阳公主居然就肯去!这小子难不成是扮猪吃虎,动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念头?
但是郑玉璁掰着手指头继续说着:
“不要以为天底下就你们俩认得宝石!人家辽阳公主是北清格格,也是在珠宝堆里泡大的,什么宝石不认得?就算没见过原料,人家不会找个行家来看?看看你们做的那点事!……普洱茶就罢了,居然把宝石装在糖果盒子里!自以为聪明!人家就是缺心眼?根本不用尝,一拿到手里就知道不是糖块!不是糖块那是什么?……你让人家不往宝石上想都难!肯定的,向大人一句话就把辽阳公主叫来看了!辽阳公主和向大人两个,那是一对儿人精!他俩凑在一块儿,就你们那点小把戏,哼哼,不是我小看你们,两秒钟就戳穿了!”
郑玉璁这么简单地扳手指头一分析,父亲和哥哥也都不吭声了,渐渐的,都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还真是这么回事。郑玉瑭怔怔地道:
“那……那怎么办?”
郑恭寅沉吟片刻,狠狠地道:
“不管他,反正明天报纸就都出来了!明天一大早,玉花骢的人就到都察院去检举了!我让玉花骢的人从清晨就守在都察院门口,一开门就进去检举!只要能比向小强的人先进去,他就完全被动了!”
郑玉璁嗤之以鼻道:
“我要是向大人,今晚就进宫见陛下了!见了陛下一五一十地一说,你看陛下信谁?待到明天都察院开始调查向大人,报纸再铺天盖地的给他泼脏水,你说陛下会有多同情他?会觉得多对不起他?……人家再查出来玉花骢公司是我名下的,一并告诉陛下,那才叫人赃并获哩!陛下要是连我也讨厌上了,哼哼,我们家才真完了哩!”
郑恭寅和郑玉瑭父子面面相觑。两个大男人都很不服气,他们辛辛苦苦想出来的计谋,就这样被家里的一个女孩批得体无完肤。郑恭寅最看重的是唯一的宝贝儿子,但头脑最清楚、最有主意的总是这个女儿。这一直让郑玉瑭很不服气,也让郑恭寅很不甘心。要不是女儿郑玉璁和陛下最要好,要靠她笼络陛下,郑玉璁在家里根本不可能有现在的地位,早就和她几个妹妹一样老实了。所以她最后一句“陛下要是连我也要讨厌上了,我们家才真完了哩”,让这父子俩既不服气,又无可奈何。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郑玉瑭指着妹妹,大呼小叫道,“爸,我早就说咱们大明朝是叱鸡司晨,看看,现在连咱家里也要叱鸡司晨了!完了!”
郑玉璁“哈”的一声,尽情嘲讽哥哥道:
“啧啧,‘牝鸡司晨’能念成‘叱鸡司晨’,呵呵,还真有学问!”
郑玉瑭本来为自己用了个成语很得意的,顿时臊得脸通红,正要瞪眼睛,郑恭寅喝住他,盯着女儿,硬着头皮道:
“事到如今,那你说怎么办?”
郑玉璁倒是低下头,想了一会儿,突然心虚起来,犹豫着说道:
“事到如今,想……想救我们家,只能……只能……”
“只能什么?”
“只能……企盼向大人……嗯,人家不跟我们计较,同意就这样过去了。”
郑玉瑭仰脸望天,嗤之以鼻道:
“真好,跟没说一样。”
郑恭寅盯着女儿,问道:
“向小强凭什么就能这么冤大头?”
郑玉璁目光四下躲闪着,很心虚地说道:
“嗯,因为……我们可以……把向大人请来,大家……吃一顿饭……谈一谈……”
“荒唐!”
郑恭寅猛地一拍桌子,杯子里的茶水都震出来了。他大声说:
“我郑恭寅好歹是延平王世子,大明朝皇亲国戚,因为这点破事,就让我低声下气地求他?……你这东西怎么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郑玉瑭顿时大呼道:
“完了完了,爸,看见了吧?你女儿喜欢上向小强了!”
郑玉璁面红耳赤,尖声道:
“郑玉瑭,你胡说!你……你……”
郑玉瑭得意道:
“我怎样?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哼哼,舞会上我就看出来了,你看向小强的眼神都跟别人不一样!整个舞会上,你跟别人跳舞,眼睛都东张西望的,嘴里还不闲着,跟向小强跳的那曲舞,你低着头,脸红红的,从头到尾一句话也不说,是不是这样?哼,我都看在眼里了!”
“荒唐!”郑恭寅又是拍着桌子,气得满脸涨红,骂道,“胡闹!不知羞耻!你这东西,你……你说,你哥说的可是真的?”
郑玉璁脸像火烧一样,又羞又气,流着眼泪,跺着脚哭道:
“你们胡说!郑玉瑭,你不要这样血口喷人!不错,我……我是看人家向大人有本事,但我也没喜欢他!……别说我没喜欢他,就是喜欢了又怎么样?女人喜欢有本事的男人,有什么丢人的?”
郑玉瑭目瞪口呆,郑恭寅气得嘴唇直抖,喃喃地说:
“你……你再给我说一遍……”
郑玉璁抹着眼泪,一边哭一边嘲笑道:
“我说人家向大人有本事,怎么了?……人家向大人能一个人从清虏粘杆处救出十二个人,你们有那个本事吗?……人家向大人能只带十来个人,就到北清把粘杆处大头子带回来,你们有那个本事吗?……长江防线都破了,人家向大人照样能保卫南京,你们有那个本事吗?清虏打过来时,人家向大人奋勇迎战,你们只会撺掇陛下逃跑,搞阴谋挟持陛下,自己把圣眷搞没了,倒怪人家向大人!人家向大人有圣眷,那是保卫南京打出来的!……你们两个大男人,没人家向大人的本事,只会背地搞阴谋……哼哼,你们连搞阴谋的本事也没有……你们……你们加一块儿,要有人家向大人一半的本事,我也能瞧得起你们!”
郑玉瑭上窜下跳,大叫着:
“反了!反了!爸,这就是您的女儿,您管不管?!”
郑恭寅老脸烧得通红,气得头晕目眩,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一句话也反驳不上来。
郑玉璁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