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扬传-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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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赵明府言之有理,做为臣子事事要想着圣上,时时要为大唐着想。你这样做的甚对,本官会如实的向使君禀报你的这颗为君之心。”李扬心道,好一张利嘴,非明是吃了好处,又来卖了我的好,又捎上了陛下的恩情,真是难得。
“哈哈,今早上起来就听的院中沙枣树上喜鹃喳喳叫,心道是哪位故人要来,没想到却是李司马到了。自李司马高升离了这寿昌县后,在小可是着实的想着你。李司马,赵明府,小王有礼了。”慕容曦皓仍是往日的装扮,笑呵呵的熟络着与李扬和赵奉璋见礼。
李扬稍欠了身子算是回了礼,指了座位道:“坐下说话。”
慕容曦皓心中见李扬架子甚大,是为有些微恼,但也不敢表露出来,以前这李司马在寿昌时还好,兴许是官小位卑,起码在表面之上是为敬重自己。这当了沙州的司马后便是一去不回,就连个消息也不传回,可惜那几名上佳的歌伎,白白的送了这该死的白眼狠了。想罢仍是笑着说道:“李司马可是贵人,自寿昌县走出去的官员,哪有短短一年有余便升了司马的,可见李司马当真是星宿下凡,绝非常人。”
赵奉璋听罢脸色一变,但是未说话,只当了没有听到,仍是端了茶杯慢慢的品着茶水。
李扬听了眼里的寒芒一闪,此话其心可诛,明明知道当今圣上几辞封号不受,还对着寿昌的县令说如此的话,这是什么意思!其心思可为恶毒,莫不是在朝中有人为其撑腰,竟敢如此的放肆!当下沉了脸回绝道:“慕容兄此话差异,本官不过是运道好,又蒙圣上恩眷方才有了如此的地位,哪里是什么胡乱说的星宿,此话可不许再提了。”
“这,真是在下乱言了,对不住,对不住了李司马。为了显在下赔礼的诚意,晚间不妨到寒舍小聚如何?”慕容曦皓心中暗惊,自己本来只想是夸夸这年少的司马,没想到却是引了冷脸,真是晦气。不过这李某人也真是不开脸,不过是一句话说的错了,也值得如此发作?但想到自己与父汗已是蛰伏在唐境多年,部下之人也渐多容入了唐民,百般暗设的动作都是缩手缚脚难以实施,不得已只得靠了外力。上次引吐蕃兵来攻寿昌县,说是与这曾为寿昌令的李司马一个教训,谁知道却是偷鸡不成蚀了把米,弄的自己好生的狼狈,事后赔了许多的钱财与人口这才了事。不能发作,千万要忍,只得陪了笑脸去与李扬说着自己的诚意。
李扬瞧了一眼干笑着的慕容曦皓,又与有些走神的赵县令说道:“赵寿昌,你看可行否?”
第二百八十六章 压榨
这赵寿昌哦了一声,左右看看道:“李司马可是问下官?下官方才想着明日如何写牒的事情,也正好上佐在,写好一并让瞧瞧是否妥当。”
“这时明日再说也不迟,慕容曦皓小汗邀请你我等人去家中小聚,赵寿昌,你意下如何?”李扬又是问道,不过多加了等人二字。
赵寿昌是精明之人,立刻明白过来,也不在装了糊涂,心想这倒让我猜着了,看来这李司马与慕容曦皓有些不大对头,那便顺水推舟,何不落个人情呢,于是笑着应声道:“即是小汗相请,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今日将士们也是劳累,不妨也让小汗多结交一下军中的英雄,这倒也是一桩拥军的好事,只是这样难免让小汗破费了。”
慕容曦皓刚听着还笑呵呵的连说岂敢,岂敢,但听了最后便作不出声来,谁人知道立功者有谁,又能去几人,便干咳了小声问道:“敢问明府,这何人能称的上为英雄,难不成几营皆是?”
“唉——,慕容兄说笑了。这次杀敌单人屠狗十余数的也不过几十人,哪有你说的那么多,莫不是怕吃光你的美酒?即是如此,那便算了。”李扬缓缓而道。
慕容曦皓如今以是听出李扬话里的戏耍之意,当下猛的站起用带着怒意的声音说道:“李司马,你莫要欺人!想我慕容曦皓以礼相待,而你却是如此对我,你当小王是泥捏的不成!李司马,小王告辞了!”
“慢,慕容兄,本官还有事要问你,你可是走不得。刘一,请小汗留步!”李扬慢慢说道。
“你敢!本王是吐谷浑的小汗,莫说你是个小小的司马,就是圣上都是以礼相待。”慕容曦皓看着横在面前伸手相挡的汉子,怒极转身指了李扬说道。
“李司马,你看这?”赵县令也是奇道,他原想着二人可以有些隔阂,没想到这司马竟是如此的不与面子。而且看着还要扣押,这可使不得,要是闹的引起吐谷浑人的反叛,那可是重罪,于是起身劝道,“李司马,为何如此,莫不是有何误会。大家不妨说了出来,下官不才愿做个中人,你看如何?”
李扬冷笑几声道:“谢赵寿昌的好意了,本官是有几句话要问慕容兄。”
“好,那李司马请问,本王洗耳恭听便是。”怒气冲冲的坐回了原座,也免的受辱落了个好好看,再则听听这李扬到底想干些什么。
李扬用眼直盯了慕容曦皓片刻,拱手对赵奉璋说道:“还请赵寿昌暂避,本官的话是私话。”
“哦,那下官便告退了。”赵奉璋忙躬身离去。
“李司马,明人不说暗语,你是个明白人,有话请直说,依本王想这里定是有什么误会。大家各安职守,岂不无事。”见赵奉璋离去,慕容曦皓冷声说道,连带着话中的意思也透露了出来,让一步皆大欢喜,进一寸则撕破脸皮,一句各安职守便是道尽了其中之意。
李扬笑笑道:“不忙。先说一事,本官习得律格令疏,有云,然王者居宸极之至尊,奉上天之宝命,同二议之覆载,作光庶之父母。为子为臣,惟忠惟孝。及敢包藏见匿,将起逆心,规反天常,悖逆人理,故曰‘谋反’。这想慕容兄也是知道的,今对大唐官员之面,自称本王,那本官问你,你这本王从何而称,又是多时册授的了封号?”
谋反二字一出,慕容曦皓惊的跳起,用手指点着李扬半响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有些颓废的跌坐与座上,无力的说道:“李司马你这是欲加之罪!”心里却是翻起了巨浪,这可是大唐本牌的司马,他所说的话莫不是代表了别人?一时之间心绪乱起,竟是隐隐有些害怕。
“本来慕容兄是为小可汗,这本是你族之称,又随入了我大唐,便是改成了小王爷,这也许这人叫的多了,慕容兄一时着了蒙蔽便随其了自然,本官可是说的是理?”李扬见其萎靡不振心道,先打击了你的嚣张气焰,然后再说别的。
慕容曦皓听其话中有为自己开脱之意,马上心领神会,起身施礼谢道:“是极,是极,李司马果真了得,都是下属乱叫,一时之间我便是顺了嘴,从即刻起我便改之。多谢李司马提醒,差些犯了大事。”将重罪二字生生的咽下,说罢已是觉得头上冒了汗。
“这是小事,日后多加注意。”
“是,是,是。李司马教导的极是。”慕容曦皓又是施礼,知是李扬放过了此事,这心里便是放下了心,又是想到李扬方说的先说一事,莫非还有下文,便心中又是忐忑的问道,“敢问李司马还有旁事,不妨一并说出来,我定当有错改之,无错加勉。”
“哼!本官还是要叫你一声慕容王爷。你倒是做下的好事!本官问你,开元二十年十月二十九日,本官还为这寿昌令时,那吐蕃众犯边本官可是听了不少的流言,我大唐兵民死伤甚多,可有人却是私通了贼子。慕容王爷莫要说你不知!”李扬的声音不高,却是字字如重锤砸向慕容曦皓。
慕容曦皓心惊肉跳,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呼吸急促就像有人掐住了脖子,那张脸上惨白一片,嘴唇发青、二眼无神的瘫在那里。
李扬端起茶杯轻轻的吹走飘浮着的茶叶,小口的饮着,也不着急的相问。
“李司马,你满嘴胡言!你,你这是恶言相害,血口喷人!”慕容曦皓半响从座位上滑落,扶着桌子站起,扭曲了脸色,狰狞的厉声喝道。
李扬从鼻子里哼出声来,将茶杯重重的放于桌上喝道:“放肆!大胆!可是要本官与你拿出证据!”
慕容曦皓愣了一下,看李扬四平八稳的相坐在那里好似有恃无恐的样子,这本来就心虚的他顿时泄了气,又是强硬的说道:“你,那你便拿了出来!”
“好!敬酒不吃你吃罚酒,莫要到时因你连累了众多亲人,被屠尽杀灭,怨了本官!来人!”李扬拍案而唤道。
“慢!”李扬的最后一句话将慕容曦皓击倒在地,他撕声阻挡着。
“司马,有何吩咐!”刘一铁着脸推门进来,手握着染血的刀柄问道。
李扬摆手,“你先下去!”
等刘一下去,李扬坐好缓声说道:“慕容兄,你可是想清楚了?”
这时慕容曦皓已是想了个明白,心知这是与自己的机会,想必这李司马也是想捞些好处,不然不会私下与自己说了这些,于是坐起无力的拱手说道:“李司马,我认了。那事是我做下的,不过也是受了奸人的蒙蔽,如今已是悔恨不已。”
“哦,本官知道就是这样。慕容兄,你且说来这奸人是如何勾通贼子的。你不必紧张,本官不过是好奇罢了,只想听个故事而已。”
慕容曦皓只得将自己如何派人去联络吐蕃人,又是如何去寻了突厥人之事道了个遍,只不过是将自己的名字变为另一人,最后说道:“李司马,事后我也是着了怕,已是将那人处置。”
“原来如此本官知道了。要知道此事可是谋反大罪,不过也好,只是本官数人知道,可是你也是知道,那次死伤了不少的百姓,如今再回了寿昌,见着那无人赡养的老者与失去至亲的孩童,本官这心便是绞痛,近二年来,他们可是着实的吃了不少苦头!”说罢,李扬用眼去看了慕容曦皓。
慕容曦皓心道终是来了,也罢掏些浮财出来救命,值得!便忙口说道:“在下也是有感,不若这样,在下可捐粮食万担,钱财千贯以赠百姓。李司马,你看可好。”
李扬点头,心知不可压榨的太过,引的反弹便不好了,于是含笑应道:“慕容兄可是开明之士,本官定当上奏圣上已显嘉奖。好了,即是话说完了,那便约了赵寿昌去你处小聚如何?”自从翠姑那里听来的一些恩客所讲的消息,李扬便是存了诳一诳这慕容曦皓的心思,果然是心里有鬼,被吓了出来。按了李扬原先的想法,定是将他拿下,只不过只是捕风捉影的事情,拿不出真凭实据来,服不了众,只得换了个压榨的想法,为百姓谋一些实惠。
第二百八十七章 奴儿
将门推开,慕容曦皓侧身伴了笑呵呵的李扬出来,拱手道:“那在下便于寒舍恭候李司马与诸位了。”
“本官多谢小汗了。刘一,送送小汗。”李扬也是回礼,又与赵奉璋笑笑道,“赵寿昌,你可愿随本官去赴小汗的家宴?”
赵奉璋虽没听见里面说些什么,但见刘一半路杀气腾腾的进去,又很快的出来将门死死的关上,知是里面做下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这心里也是有些不满,将自己这堂堂的一县之长官摆在门外,当了可有可无之人,而二人却是密谋了事件,真是可恶。但不敢表露出来,只得压在了心底笑道:“即然如此,那下官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夜间,李扬率赵奉璋以及军中二位押官来了慕容曦皓宅中,也是好巧又是于席前见着了赫连明次。对其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入席后仍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