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扬传-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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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途中进关内道便是见各乡里张贴告示,今上体恤民情,下指免关内、河南八等以下户田不百亩者今岁租。民众奔走欢呼相告,李扬不免心怀感恩之情,下马跪于大道,朝东三呼万岁方才复起跃马而去。
十一月二十日,李扬自金光门进京,入安化门进皇城,西起第一署为郊社署与大社的所在,东起头一却是令李扬频频相望,且心里牵挂的鸿胪寺与客馆所在,心下暗叹,也不知道那拉祜是否还在这里,真是让人难消愁。朝南再往前行去,西是依次为废石台、司农寺草坊,靠过为马坊,东与鸿胪寺隔街相望的是司天监与宗正寺,再往南便是李扬初授官职的秘书省,挨着的是为右威卫、右领军卫。经了几拔禁卫的盘查,李扬站在了十字街头,朝西顺尚仓局、尚颦局、卫尉寺、大理寺能出顺义门,想了想,顺义门往北就是进安福门,北为皇城,南为将作监,往东,依次为右卫、右监门卫、右千牛卫、四方馆、中书外省,;往东过承天门,便是门下外省、殿中省、左千牛卫、左卫、再过太极宫与东宫之间的永春门,是为东宫内坊、右春坊、右清道率府、右监门外率府、右内率府、东宫朝堂;经东宫重阳门,顺左监门外率府、左率府、左清道率府、家令寺、左春坊便出了延喜门,这条街是为长安第一横街。
李扬换了一口气,自顺义门与安化门之交汇处朝东行去,过司农寺,来到北承天门南朱雀门之间横三百余步的天街之上,往北遥拜承天门,往南相望是为朱雀门。自朱雀门东起头一是为太常寺、太仆寺和太府寺,再往北从西往东数依次为左领军卫、左威卫、吏部迭院、礼部南院也是试举之地。李扬现在就行至了左领军卫与右领军卫之间,往东是为今日要去的尚书省,而尚书省北与门下处省、左卫之间相夹的是左监门卫、左武卫、左骁卫,而司农寺与右卫、中书外省相夹的是为右武卫、右骁卫。过尚书省便是永春门与安上门之间的大街,大街东侧由东宫内坊东宫朝堂而下,依次为东宫仆寺、率更寺、右司御率府、右卫率府,隔街东对左卫率府、左司御率府、詹事府;再往下都水监、光禄寺、军器监;过东边景风门,又为少府监、左藏外库院;皇城东南角坐落着太廊、中宗庙、文献皇后庙、太廊署。
经都省执戟的禁卫与门官验了身份,李扬进了尚书六部,左为上三部吏、户、礼,右是兵、刑、工下三部。李扬当先进吏部,求见尚书李皓。李皓为上之宗室,太原景王之后裔。初授荆州枝江县丞。大和大圣大昭孝皇帝中宗时拜通事舍人。历司勋员外郎、屯田郎中、太仆少卿、卫尉少卿。今上开元初,授汝州刺史,又徙汴州刺史。后入授太常少卿,;转进兵部侍郎,左迁黄门侍郎兼太原尹,充河东节度使。转太常卿,拜工部尚书、东都留守。二十一年以奉使吐蕃,上赞其称职,随迁兵部尚书,终拜吏部尚书之职(改自唐诗大辞典修订本,李皓简介)
李皓见是李扬也为高兴,此子不但与自己同姓,而且还为本宗长辈之弟子,加之年少已是司马,便更是高看了一眼,让进牙内,先不说公事,便是问着一些家中琐事,又与李扬讨论着学问。
李扬一一回话,神情恭敬不已。
二人相谈甚欢,却不料天公不作美,承天门之上大鼓响起,原来已到下番时分,李扬这才想起尚有公文在身,忙取了出来交于李皓。
李皓看罢,与李扬笑道:“李司马可是知道此牒上面写了什么?”
李扬摇头拱手道:“下官不知。”
“呵呵,好事!李司马,本官可是看好你。”李皓点头说道,咐咐了站于堂下的令史,“去将韦侍郎请来。”
令史下去,不时侍郎韦陟进来与李皓见礼,又瞧着李扬有些面善,便询问道:“可是与你相识?”
“下官沙州司马李扬。”李扬躬身回道。
“原来是你”韦陟有些夸张的叫道,“二十年授校书郎的李扬李子仁?”
“是极,韦侍郎说的极是。”
“怪不得面善的很,那时可是引用奇谈,一个未加寇的少年竟也有中了进士,呵呵,你家娘子之父杨老大人本官可是相熟的很,称我世叔吧,这样显的亲近些。”韦陟点头说道。
李扬便知原来与自己的岳父相知,怪不得有些惊异。不过又想二人大抵是相认吧,应是算不上相知,因为身份太过悬殊了,但不能明说,只得顺着其意回道:“那小侄便见过世叔了。”
李皓见二人公然于自己樊起了亲,心中对韦陟便有些不满,这是都省之中又不是家中!于是咳了一声,说道:“韦侍郎,先不忙着叙旧,你来看看沙州上达的牒,对此可有看法。”
韦陟哦了一声,与李扬笑笑边接了公文,边说道:“午时下公,还请上官与李贤侄不必见外到寒舍小聚,二位看如何?”
李扬不能先出声,听着李尚书的应声。
李皓也是稍想便应下了,李扬这才拱手说道:“下官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韦陟将牒看完也是笑了,与李皓说道:“看来这次,你家那位长者与下官的相交杨主书又是要宴客了。”
第三百章 李祎
李扬虽是不知他们说的是何意,但也知道是好事,不由的喜上了眉梢。
“李司马,本官先在此恭喜了。”李皓与韦陟相视笑笑,随意的朝李扬拱了拱手。
等各部司之人走的差不多时,三人相随而行出了皇城,骑马缓行来到了韦宅。
吩咐了下人去西市酒楼里买了饭菜,因下午还需当番,便是少买了酒,不过好在韦陟取了一小坛的萄萄酒出来,当做饮品。
席间三人互说了些各自的琐事,却没有议论朝政,而且对那牒上的话也只字不提。喝了几小杯,彼此相熟了许多,渐是放开,于是话风一转又说起声了风月,比较了一下唐地南北东西之小娘风骨,叹道:“江南好,只限数女惊艳,又多为蕃女,其余肤黑毛色枯黄且身材矮小,不视礼数,自晋风南渡方才有了改观。而燕赵多佳丽却是性子暴燥,那河东狮吼却不是空穴来风,各大家的闺秀各各彪悍,拉伙结派闹的长安城里乌烟瘴气,此中由其以各公主、郡主为最。唉,然世风日下,郎君养外室,娘子私通家奴、入道出家养面首之相比比皆是,真是令人叹息。”
李扬只听而不敢回话,又见问到自已,说是为在春州当差,可见了好人家之娇娇女,怕是已是藏了家中不与视人了吧。李扬忙回道:“莫有此事,只在那流南县里买过一个丫头,其它的小侄倒没有涉步。”
“哈哈,怕是家中妻妾管的甚严吧,落不下空子。不过也是难过,贤侄之妻可是河东之人,杨家之女,贤侄胆怯也在情理之中。”韦陟大笑而道。
李扬怎能解释,只得笑着默认了。
用过饭后,三人饮了香茶闲坐谈话,见时候不早便打了哈哈漱口后骑马上公当番去。
走到吏部时,见李扬停住,李皓问道:“李司马为何不过来,莫非还有事情?”
“哦,下官还需去兵部交露布。”李扬回道。
李皓点头,与韦陟说道:“那便麻烦韦兄领着去了。本官那宗亲可是不好相与,为人太过直板,不懂变通。听闻李司马也是认识,有机会便是劝上一劝。”
“是,下官知道。”李扬拱手将李皓送进房里,自己与韦陟笑笑道,“都堂说的可是信安郡王?”
“呵呵,看来贤侄倒是知道,那我便不多说了。哦,对了,你是与郡王在幽州有过合作,那便是了,也省得老郡王一言不合胡乱的轰人。”韦陟四下瞧瞧,压抵了声音道,“我等皆是佩服郡王,但此人正如部堂所说,为人死板不识变通,而且功劳又高,这便是难免眼过于顶,有时就将某些人瞧偏了,但这样却是遭了许多的的嫉妒,真是,唉,不说了,贤侄也是知道的,这人哪,万万不可过于显露了。走,随我去兵部。”
李扬听的心中一惊,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但不能明问,只在心里暗暗嘀咕不已。
跨了几个坊院便是来了兵部,韦陟一边与相识之平品上下之人打着招呼,一边与李扬介绍着各位官员。此间也有小品级之员大多见了韦陟只是躬身施礼,也不敢相问,往往此时韦陟竟然也能唤了他的官名,点头含笑而过。这让李扬又是学了一手,暗道,这韦陟可为奸滑,倒不失了为官之道。
问了职方郎中,郎中拱手回道:“郡王正好在,大抵此刻正在兵部司中,韦侍郎与李司马可去寻找。”
与职方郎中告别,二人前往兵部司,未是进门,便听了里面信安郡王在里面大骂道:“这些个天杀的吐蕃狗,一年年的犯边,真想重新披挂赶赴边关,杀他个痛快。你们道是说说,我大唐哪里对不住他了,看在二任公主的份上,多处与他忍让,又是去岁会了盟,这小狗崽子刚过了一岁便又反复了起来,多月里四处出兵袭我边关,又是侵了兰州,偷抢了几百匹的好马。真是不可饶恕!”
韦陟听罢,拉着李扬便要走,小声道:“快走,贤侄,这下可待不得,如是让人看到你我在这里,那日后追究起来可是脱不了干系。祸从口出,这老王爷可是糊涂!”
“唉,那是谁人?呀,是韦侍郎,你可是忙人,今日怎得来了我这边。那小郎君莫不是李司马?”里面信安郡王正骂的开心,转眼就见有二人瞅了这里一眼便是要离去,正色看去却是认了出来,忙出口叫住。
韦陟与李扬苦笑,小声快速的说道:“看来是走不了了,如果郡王再发牢骚之时,可千万莫要张口,切记!”转而大笑着对里面道:“正是下官,下官奉了李部堂之命,将沙州司马领来,这沙州可是有重要军情来禀了郡王。”
“下官李扬拜见郡王。”李扬也是忙着施礼。
“进来吧,瞧着就像你。你这刚刚离了长安没几天,这又蹦达回来,莫不是想着什么事情?”李祎大笑道。
“即是领到,那下官便不进去了。”韦陟借着机会忙说道,又与李扬递了个眼神,意思你要记着我的话。
“去吧,改日到本王府上相聚。”李祎将韦陟打发了,便是唤了李扬,“走,随本王去堂里安坐,这里让本王看着就心烦,哪如领军来的痛快。”
李扬不接话,心道,还真是让韦侍郎说着了,王爷可真是口不遮拦,这要是传了有心人的耳朵里,要向圣上告了一言,便是平常之人受不起的。好在瞧着兵部众人听着李祎之话毫不在意的样子,便知都心里装着郡王,也就将心放下了。忙跟着李祎入了堂中。
落了座,李扬先将沙豆卢军所呈的露布取出,交于李祎。
李祎看过,将桌拍响大声叫好,用手抖着黄麻纸喜道:“你这沙州可是与我大唐露了脸,好哇,一战之威可数年让贼胆寒,如本王所料不差,怕是那小儿二三年内不敢再踏入沙州一步!咦,领军总管为沙州司马,子仁,这不可是你么?”
“是下官率军平定的。”李扬老实的回答,不竟想到程刺史,心里实是感激。
“哦,当真是瞧不出,你竟有如此的本事!来,让本王说说战况如何?”李祎赞道。
李扬于是将事情说了一遍,李祎沉思了摇头道:“真是侥幸!如围困寿昌之兵马早作下安排,先于一步撤离,再与你引军之地设下埋伏,等你与对阵之敌战疲之时,从左右杀出,情况危亦。好在这吐蕃众看似为一伙,却实为数股,拧不在一起,再回之心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