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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大唐李扬传-第3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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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大唐天使以临,独乐水畔以迎。

李扬于队中见骨力裴罗身侧有二子,长幼二人相貌为之不同,直直盯了那年似八、九岁,黑发黑眼,貌与韦纥齐齐格十分相像的小儿,这心中便是重重的跳起,直念道,这是我儿么?脚步前冲眼看就要控制不了自己。

“都督,这为我大唐安抚副使,官授秘书少监,封清徐开国县男的李扬。”正值孙老奴代为此见,李扬的前迈一步终是停下。

骨力裴罗是为五十上下年岁,体较瘦但身长过九尺,听李扬之名眼中好奇之色一闪,便是问道:“天使真是原沙州司马李扬么?”

“正是,敢问都督是如何得知的?”李扬施礼问道。

骨力裴罗笑起:“久仰大名,本都督这里有天使的一位故人,因她日夜念着天使之名,不光是本都督知道,就是连与之交好的内帐之妇都是皆知了。”又扫一眼小儿道,“不知天使此来可否夹带私事?如是那样,我回纥之部便是不欢迎李天使了。”

李扬隐隐知了他说的是何事,久久不语,终是吐言道:“本使只为公事。”

“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骨力裴骨拱手回礼,以指二子道,“此为本都督大儿名磨延啜,这,这是本都督义子,为移地健,但有小名是为小宝。”以眼瞧李扬之脸面,见其以平辈之礼相回,心中也是不忍,又道,“但凡李天使日后提了其它之事,本都督皆可考虑办理。”

“都督好意,本使承了,此来贵部专以代陛下巡视,日后定是多烦都督了。”李扬心中难受之极,但仍是以礼而道。

骨力裴罗见李扬如此说,心中高兴同时也是有些钦佩。高兴的是义子深为自己喜爱,李扬此话已是答应不会认子,钦佩的却是李扬能放下骨肉之情来论了公事,不由的高看了李扬一眼。

迎入牙帐,备以酒肉,众人皆是不论国事,以歌舞相看为乐。

酒过分置各帐安息,是夜又以歌舞,仍不提他事。

孙老奴与李扬见此,二人谋定,到底看看这骨力裴罗是为何心思,便也安心住下。

第二日,有婢女求见李扬,进得帐中跪下低首轻唤:“主子,奴婢秦儿拜见主子!”

忽见是她,李扬心中激动万分,急是过来相扶问道:“可是韦纥齐齐格让你来的?”

“是奴婢自己来的,主子不让奴婢来。昨日已是听着信儿了,大汗宴请主子,奴婢也是无法,今日应是无事,随借了仁寿可敦的牌子方才能进得来。”秦儿听李扬挂念了韦纥齐齐格,这心中欣喜万分,猜想如是让主子听着了,还指不定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李扬叹了一声,别过头去轻问:“她如今可好?”

秦儿也是跟着一叹,似为韦纥齐齐格难过,幽幽而反问:“不该奴婢多嘴,主子岂是能好的了。自随小主来了这回纥,奴婢就没有一日见主子能开颜的。凭谁问,有儿不能认,有夫不能寻,一个女子即便再强也是枉然。几年来,奴婢只见过主子笑过一次,就再也未见她笑了,那还是奴婢嫁如夫君那年。”

李扬听后更是难过,强挤了笑急道:“现在她居在何处?可否带我一见。”又道,“你也嫁人了?”

“回主子的话,奴婢依主子之意嫁与韦纥骨力为妾。”看的出秦儿过的较好,肤色更白晰些,脸上也隐隐有了婴儿肥,羞红了脸回道,“主子,快去看看韦纥主子吧。今日奴婢来寻了主子,就是想让主子去看看韦纥主子。主子如今居于都督府一侧,没有一日不在思念。”说罢,这眼中便更红了

“好,快带我去。”李扬几乎吼了出来,双眼赤红以道。

让守卫去禀了骨力裴罗与孙老奴,说自己要去访了故人后便急急而去。

孙老奴听罢,搂回纥美人逗笑以问:“小娘子,你这回纥之地是否藏有仙子?”

美人如玉,嗔怪以回:“天使好是讨厌,奴家便是那仙子了。”

“哈哈,果真如此,比之别族,你这小娘子倒是别有风味。”孙老奴大笑,嘴上便是没了闲空功夫。

骨力裴罗接报后,淡淡与仁寿郡主笑道:“你说这李天使无情无义,如此看来却是冤枉他了。”

“大汗,谁能知道他不是作假呢。要说妾身此妹也是古板,原本见着男子便是恶心,但自从饶乐回来便是又怀子又想念的,真是怪事。就说这么多年了,仍还是想着那负心之人,妾身张罗了多少特勤,叶护皆是无功而返。要不是还苦苦等着那李扬,且又生了一子,都当是石女。真是命苦,生生的累了多少年华。”仁寿郡主叹声以道,“大汗,如今这李扬来了,可是要来认了小宝?如是那般这可真是要了妾身的命了。”

“呵呵,他已是说过只为公事,其中之意自是明了,你就放了心吧。”

仁寿郡主皱眉以道:“大汗,这可说不定,想那年,这李扬身为沙州司马时便能为小宝做出私入突厥之事,如今他岂能罢休。”

“哼,不罢休又能怎样,如是来抢,那本汗便反出大唐!”骨力裴罗沉声而怒道。

“妾身的好大汗,妾身只不过随口说说而已。他李子仁因是知道这些利害的。”仁寿郡主轻笑,跪于骨力裴罗身后,伏在其背,贴耳娇声而道,“大汗,你莫非也是想了韦纥齐齐格么?”

“胡说!你多时见过本汗与她接触过,你呀,真是酸的要死。”骨力裴罗反手将仁寿郡主抱与怀中,正色而道,“值此大事之季,你却说了这些。本汗问你,你那该死的兄长骨咄私杀大汗,你可是帮谁?”

仁寿郡主揽臂相挽于其项间道:“大汗,这还需说么?他杀的可是自己的亲兄弟,妾身不过一个女人家如不是早嫁与大汗,只怕坟上之草已有尺高了。大汗,妾身当然是相帮大汗了。”

“好,你如此之说,本汗自是喜欢,看来本汗还得好好的疼你。”骨力裴罗笑着低头相吻,而脑中却是闪过韦纥齐齐格的身影,不由的便是兴奋起来,手中的动作跟进,片刻之间将仁寿郡主剥如洁白小羊。

李扬心焦随秦儿急行,至一帐之前,秦儿停住施礼道:“主子,你,你进去吧。”对帐前二侍女以眼示之。侍女施一礼而退。

与其点头,心中相堵的李扬说不出话来,用唾液湿了嘴唇,走至帐前,伸手去撩帐帘却是停在了空中,徘徊数步不得心定。

“主子,快些进去!”秦儿急得快要哭了出来,跪于帐前叩头道,“主子,奴婢求你了!”

“唉!”帐外帐里,皆是轻叹,里间韦纥齐齐格以用抓了胸前,背靠帐壁,以泪洗面,轻喃自语:“李郎,你终是来了。”

李扬摇头苦笑,转身折回要走。

“主子!”秦儿跪行阻之,抱腿哭道:“主子,不可!”

里面韦纥齐齐格慢慢跌坐于地,将手捂于嘴上,牙间不知不觉咬在其上,已是咬出了鲜血。

李扬望那毡制的帐帘却好似千斤之重,终是复又伸手朝其伸去,猛的撩起,朝里唤道:“娘子!”

“阿郎!”光亮闪入帐中,印在亮晶晶的泪珠之上。韦纥齐齐格心碎之极听见一声熟悉的唤声,便情不自禁的回应了出来,而全身之力气尽数全无,软软的斜倒于地。

李扬的心如被掏去,扑至佳人面前,轻轻就地相坐的搂起,柔声以道:“娘子,为夫回来。”

“唔唔”一声撕心裂肺的干嚎自韦纥齐齐格胸中发出,此后便痛声紧紧相抱自己的爱郎哭了出来。

“主子——”帐外闻听韦纥齐齐格的悲哭之声,秦儿欢喜的陪着哭了出来。

今日,骨力裴骨陪正使孙老奴以狩游独乐水,二人好似皆是忘记了还有李扬这个副使。是夜,李扬宿于韦纥齐齐格帐,早有人回报各方。

孙老奴仍是叹声问起:“这韦纥齐齐格是为何人?”

“她么,哎呀,真是讨厌。天使即是有了奴等等姐妹,难道还在想着他人?奴家不依了。”怀中美人撒娇以扭动其身。

“哦,还是我的美人好。”孙老奴又是笑起,而心中却是想着,能让李扬看中之女究竟是何等人物,明日需是问问。骨力裴罗真是小气之极,藏着极品小娘也不先让本使相看。

而骨力裴骨却是心中烦闷之极,因一小事痛打牙将,又借了酒意将移地健唤来,考验骑射功课,见其有一小小失误,便是大骂一通方才了事。

次日,李扬揉着腰间支起了身,回看更是娇美胜过以前的韦纥齐齐格,后者脸红欲是滴血忙以被掩面,于是嘻笑道:“娘子,看你还敢胡闹。”

被中之佳人吱吱唔唔不知说些什么,但里面的动作不断,李扬的脸便是奇怪之极,复翻身入内,与之闹了起来,一会的功夫韦纥齐齐格便是哼啊出了声。

秦儿脸色通红,本来是想入帐服侍的,但听了此动静之得之退了出来。等了半响方才轻唤道:“主子,该是起来了。”

“啊——都是你害苦了妾身。”二人缠绵之极,岂能知了几时,等穿衣出来之时见阳盘已是正头,韦纥齐齐格便是羞恼的怨起。

李扬搔头,贴面以道:“那昨日又是谁死死的缠着为夫不放呢?哈哈”得意之笑而起,腰间却是传来掐捏之痛,忙是苦了脸道,“娘子,小生错了。”

看二人郎情妾意,秦儿心中由是高兴。低头又道:“主子,大抵是饿了吧,奴婢去准备酒肉。”便借此逃之夭夭。

李扬与韦纥齐齐格相视一笑,从彼此眼中皆能看出浓浓的情意,互唤一声阿郎与娘子,竟然又搂抱在一起。

“娘子,此次你便与我回长安吧。”李扬柔声轻问。

“嗯”韦纥齐齐格低首以回,但又抬头道,“那小宝呢?”

李扬沉思道:“小宝是做王子好还是做个非谪出子好呢,娘子,你可要想清楚了。再有,如你一直这般居于小宝之侧,那小宝岂能被他视为爱子?”

韦纥齐齐格愣了,忽是流泪小声的哭起道:“原来是妾身错了。”哭罢,拭泪以笑,“那便让他做个王子吧。”

第四百六十八章  故人

佳人企盼,离望长安。燕归回纥地,冷暖自知。秋风愁处白发生,孤影难处。以泪自恨心,冰寒梦里,夜夜未眠。

思君万里,断都军山。此生无绵期,妾泪阑干。倚窗未解罗裙结,拂落发簪。忆情往事回,数载已过,更是伤然。

“阿郎,这凤归云是可是为妾身所做?”韦纥齐齐格哭笑依身而道。

李扬轻抚其背,小声回道:“苦了你身,痛其我心。娘子数年之艰苦岂是能是这曲儿所能表叙了的!娘子,即是要随为夫而回大唐,你可是舍得这家乡么?”

韦纥齐齐格怔了怔,口中轻念着:”更是伤然。即为无趣,又怎能恋它呢?阿郎,你也莫要相问了,正如你所言,如是妾身随你而去,那小宝便是真的回纥王子了。”

“娘子意已决,那为夫又岂能让你不明不白入我李家之门。”李扬搂紧,朝外唤人:“秦儿”

唐女进来低首施礼:“奴婢在,主子有何吩咐。”

“你去唤过刘氏兄弟。”

唐女应声而下,不解但也不问,只是遵命如此。

“阿郎,你要?”韦纥齐齐格羞红了脸问道,在侍女面前被阿郎搂抱着虽是幸福但心中不是有些不适。平日里男子岂能近了她身数尺之地,这手便轻轻的撑着李扬的胸膛。

“莫要闹了。为夫可是要唤人去韦纥部下聘礼的。”

韦纥齐齐格呆住,眼泪不禁流下,那手也改撑着用环,好似要将自己融入爱郎的身子里。

等刘一至,韦纥齐齐格仍是喜泪断不住,只不过是羞于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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