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弄臣-第4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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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七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谢宏,他在地方上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当然知道对方的名头。不过对于传言这东西,他也是半信半疑的,尤其是见到谢宏当面,发现对方真的是一个弱冠少年的时候,他的疑惑就更浓了些。
可事实摆在眼前,他却也没法不信了。
祭天什么的他没亲眼见到,可天津港和旅顺港的繁华热闹,他都看在了眼里,尤其是旅顺港这里的种种景象,都是他闻所未闻的,这里的人对谢宏的拥戴,更是让他感叹。
而亲眼所见的东西才最让他震骇,他很有自知之明,当然不会觉得自己兄弟名满天下,让这位权倾天下的侯爷都有所耳闻。可对方偏偏就随口道出了自己还有个哥哥,这可比最灵验的算命先生还准啊。
看来,这位侯爷的本事比想象中还大,而自己跟大哥闹了一场,执意要跟出来这一步棋,看来还真是走对了呢。
得了猴子确认,看着刘七,谢宏的面色也有些古怪,刘六刘七?名人呐!
这兄弟俩在正德年间的闹腾劲,那可是相当有名的,从山东到河北,再到南直隶,一直折腾了好几年,单说造成的影响的话,仅仅在小王子之下。据说流里流气的成语,正是因这二人而来。
难怪哥听着耳熟呢,侯大哥办的事,我原本以为没啥用,现在还真是不好说了,不管后世这俩人因为什么造反,可既然到了哥的麾下,那就好好的为大明开疆拓土吧,造反?那是最没前途的工作了。
嗯,今天是个好日子,一连解决了这么多麻烦,谢宏摸着下巴,开始打起了刘七的主意,能带着一帮乌合之众转战数省,应该也算是个人才了,是不是刚好能派上用场呢?
“切,猴子,你长本事了啊,侯爷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居然还敢半信半疑?”刚才戴子言出现的时候,江彬很没义气的消失了,这会儿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拍着猴子的肩膀笑骂道。
“哪能呢,侯爷,江大哥,你们是不知道,就侯爷祭天那事儿,如今河北、山东地面上都传疯了,那叫一个邪乎……”说到这个,猴子来了精神头,一扫刚刚的颓丧劲,口沫横飞的说了起来。
“说侯爷是神人转世的,那都已经没人听了,现在都在说侯爷是上天属意之人,因此祭天才能这么灵验,据说,当年太祖皇帝也是……哇!江大哥,你干嘛用这么大力气?”说到一半,猴子突然哇哇大叫着呼起疼来。
“侯大哥,你一路听的都是这种消息?没有骂声?”没等他跟江彬闹个明白,谢宏的脸色也是一片凝重,肃然问道。
“哦,这个呀,好像没有诶。”猴子挠挠头,也回味过来不对劲的地方了,他这一路光顾着高兴了,还真就没怎么留意其他事。
从入京起,谢宏身上就担了全天下的骂名,现在虽然日渐扭转,可却也不可能一下就变成一边倒了。若是在辽东甚至三大边镇,以至京城,还有点可能性,但是河北和山东根本就不是谢宏的攻略范围,突然有这种效果,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事有反常必为妖,猴子也知道谢宏和江彬的反应为啥这么大了。
“谢兄弟,这……”看了一眼刘七,江彬欲言又止。
“捧杀而已。”
谢宏并不避讳刘七,冷笑道:“那些士大夫应对倒是足够敏捷,也确实下了血本,居然连这种两败俱伤的手段都用出来了,哼!狗急跳墙也没用,随他们去折腾好了,侯大哥,你回来的正好,我这边正好有事情要拜托你。”
“属下在,请侯爷吩咐。”
捧杀当然是大事,就算不是读书人,可猴子也一样知道功高震主是怎么回事,听谢宏语气中有肃杀之意,猴子这一声应命也是杀气腾腾,他只当谢宏又要对士大夫采取行动了。
“你先休息两天,然后去沈阳卫,和朵颜部的兵马汇合之后,从原来的建州左卫渡江……”
“这是……”猴子愣住了。
“去倭国,我修正了一下计划……”谢宏详细解释了一番,又指指刘七,道:“嗯,对了,这位刘壮士正好跟你同去。”
“可是,河北那边,难道就不管了?”猴子对谢宏的倭国攻略没什么异议,可对士人引导舆论,意图捧杀谢宏的事儿很是关注。
“随他们去吧,到时候他们就知道这是白费工夫了。”谢宏冷笑道。
要不是知道正德的性子,他哪里会这么安心的呆在金州搞研发,顺便搞阴谋?前世的历史上,士大夫倒是用这招离间过正德和刘瑾,而且还成功了,可现在用在自己身上,那可就不灵了。
不信?那你们就试试吧。
第547章 自寻死路
紫禁城内的一处偏房。
“爹,张公公托我给您带个话,他想见您一面……”
“张公公?哪个张公公?”
“爹,您难道忘了?就是张永张公公啊!”
“张永?”刘瑾从鼻子里喷出了一股冷气,不屑道:“一个做杂役的粗使太监,他还能算个公公?我呸!你是不是收了他的银子了?不然怎么想起来替他传话?”
“爹,瞧您说的,儿子是那样的人吗?”刘小文先是矢口否认,见刘瑾脸色转厉,他这才改口道:“其实也没收多少,就五十两而已……”
“五十两!?”
刘瑾的嗓门一下调高了不少,尖利的声音传出了老远,把小宦官吓了个半死,‘噗通’一声就跪下了,连连磕头道:“爹,真的就五十两,他也只说在皇宫内见您一面,儿子真的没做什么对不起您的事儿,您看,银子还在这儿呢。”
说着,他摸摸索索的在怀中掏出两块银锭,用双手捧了,带着几分不舍,递给了刘瑾。
“瞧你这份出息,不过五十两而已,咱家难道会贪你的钱?快收了吧。”
不耐烦的摆了两下手,刘瑾突然觉得有些心酸,这可是他刘瑾的干儿子,现在居然为了五十两就难过成这个样子,想想两年前的风光,这世事还真是无常啊。
“下次没银子使,就来找咱家要,别乱收别人的银子,旁人倒也罢了,可那张永的银子也能乱收的吗?那家伙可是一直跟外朝勾勾搭搭来着,万岁爷最不待见的就是他了,跟他沾上关系还能好得了?”
刘瑾自顾自的说着,既象是训诫干儿子,也像是在劝阻自己,“五十两,要是从前倒也没啥,可就凭张永现在,哼,他拿得出来吗?没准儿又是外朝那些老头要起什么幺蛾子,想拉咱家下水,哼,没门儿!”
“爹,只是去听听,又没什么的。”听出了刘瑾语气中的松动,刘小文赶忙劝道:“不管是谁派他来的,有人出头对付那人的话,总也是好事,要不是那人,咱们如今又岂能这么狼狈?要是张永的法子能行,咱们就帮他点小忙,要是不好使,您就只当没听见呗。”
“你这个蠢货,说的倒轻巧,可那人又岂是容易对付的?”
刘瑾阴沉着一张老脸,恶狠狠的骂道:“在宣府的时候,咱家比他强了那么多,都没能收拾得了他,错过了时机,现在还能怎么样?亏得你还有脸说这事儿,当初要不是你太过废物,咱家至于有今天的下场吗?”
“爹,儿子对不起您啊!”
刘小文手脚并用,爬前两步,保住刘瑾的腿,大哭道:“要不是儿子不中用,又怎么会让那人见到万岁爷,成了气候?到今天,甚至连那个比儿子还废物的小三儿都爬到您的头上去了,在您面前耀武扬威,还给您气受?儿子对不起您啊!”
“唉!”
被戳到伤心处,刘瑾也是一声长叹:“这都是命啊,咱家也好,外朝的大臣也好,都是斗不过那人的!王岳当年何等威风,可犯在那人手里,死的那叫一个惨;刘健和谢迁那些人当年多不可一世啊?现在呢?生不如死!”
他叹息着摇摇头:“咱家算是见事快的了,这才避过了他的锋芒,可还是落到了现在这般田地,别说他了,就算是谷大用和那个三公公,现在咱家也是惹不起的。小文呐,这就是命,咱们的命不好,还是过一天算一天吧。”
“爹,儿子知道,那人入京之后,您是为了避过外朝的风头,这才让他顶在前面的,可如今外朝已经不足为患,谷大用那些人都是依附那人的应声虫,自己没什么主见和本事,若是能除掉他,除了您,谁又能取而代之呢?”
“除?拿什么除?难道张永跟你说了什么?”刘小文一反常态,一劝再劝,刘瑾也是有所察觉,他一把拽起小太监,咬着牙问道。
“具体的他没说,不过儿子看他神情,似乎是有些把握的,他说,如果有您帮忙,把握就更大了。”
“真的?”刘瑾的声音有些发颤,小太监的言词都击中了他的要害,对目前境遇的不甘,对昔日对头咸鱼翻身的无奈,以及对除掉那个最大的障碍后,将会得到的风光,都是时常萦绕在他梦中的。
不过,这两年养成的谨慎习惯,让他得以保持了冷静,没有被冲昏了头,他断然摇头道:
“不行,这么多次,哪次外朝不是把握十足?可除了逼他出京的那一次之外,无一不是落了空,然后损失惨重……嗯,他们是读书人,不怕死,可咱家是太监,咱家怕死。”他跺了跺脚,起身就要往外走。
“可是爹,只是去听听!”
刘小文急了,声嘶力竭的嚎了一嗓子:“要是不想办法的话,您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比张永、高凤虽然强点,可也注定了没有出头之日啊!再说了,您想想,以您现在的权势,咳咳,如果有的话,您能做些什么?什么都做不了啊,连万岁爷的膳食您都沾不了边……”
“……”
刘瑾木然呆立,沉默了好半响,这才开了口,声音却有些苦涩暗哑,“你接着说……”
“大逆之事,您不会做,也做不了,顶多也就是提供点消息给人,或者在万岁爷面前递个话儿……”刘小文的话越来越有诱惑力。
“您想想,张永当日那么配合王岳,把万岁爷的寝宫搞成了一团糟,可结果也没怎么样,万岁爷重旧情,那人也顾忌这一点才放了张永一马,也放了您一马,否则咱们说不定早就……”
“行了,不要再说了,咱家去一趟就是,倒要听听张永到底能说出什么来……”刘瑾断然一挥手,下定了决心。
“爹,那咱们赶快过去吧。”刘小文大喜,他这么卖力的相劝当然不是为了张永的银子,他跟刘瑾本就是一体同心的,刘瑾要是恢复了权势,他自然也水涨船高。
刘瑾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两年来连受挫折,功利心也变淡了不少,不过刘小文还年轻,当然不愿意象现在这样不死不活的。
如今,宫里每日里进出的银子都是以万两计算的,可刘瑾这个东厂厂督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也难怪,现在的东厂门可罗雀,原来的人不是去了御马监,就是投了锦衣卫,也就剩个名头了。
看着外间红红火火的,刘小文眼红啊,也心急啊,要不是还存了一丝理智,他甚至早就想有所举动了。如今有了张永这个契机,他又怎能放过?
面对机遇,总是要搏一把的,不是么?他暗自紧了紧拳头。
“着什么急,等下你去告诉张永,让他到后山老地方去,你只管说,他知道的……”
“爹,您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单是这份儿谨慎劲,旁人就比不了。”
“滚你个小崽子,这个时候还拍哪门子马屁?你先去吧,咱家先换下衣服,等下就到。”刘瑾不耐烦的挥挥手,笑骂道。
“爹,您等着瞧好吧。”
刘小文雀跃着离开了,刘瑾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