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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章

明朝第一弄臣-第5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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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你们看看,他居然连简答题的最后一题都答了,嗯,虽然还是法度二字,可看他行书时的力道,足可见他的感悟与前不同,这人我们律法分院要了。”

“杨慎就让你,不过这李兆先好像应该来我们商学院吧?”

“他报考的明明就是政法学院,和你们商学院有何干系,侯爷可是说过,转系要以个人意愿为主。”

“哼,我自会去劝他,到时候……”

“你敢……”

书院内显得有些纷乱,惊呼声,感叹声,争执声,一声声时起彼伏,唐校长看在眼中,听在耳里,喜在心头:谢兄弟,随着书院的壮大,大明的天才们终于开始涌现出来了,一个崭新的时代就要开启了。

有一种鸟是关不住的,因为它身上每一根羽毛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芒!

天空才是它的舞台;

有一个民族也是难以阻挡的,因为其中的每一个成员的身上都闪亮着智慧之光!

她的名字叫做华夏!

第614章 都去深造吧

事实上,一个民族的崛起往往都是在解决了内部问题之后,华夏几度沉沦的原因,也都是因为内部问题。有那么一群人,只对如何维持自家特权,用以压榨同胞感兴趣,民族崛起什么的,他们完全就没有放在心上。

“混账,混账,道德败坏,人心沦丧呐!”

周府,咆哮声正如同正在天边滚动的春雷般轰鸣着,在大厅内阵阵回荡,远近可闻。四下里伺候着下人们都是噤若寒蝉,这些天老爷的情绪一天比一天差,今天终于是爆发了出来,谁要是不小心触了霉头,那就要倒大霉了。

唉,都是那个书院闹的,招生就招生呗,干嘛非得赶在会试的头一天开始呢?而且又赶在了同一天发榜。虽然书院那边解释说是巧合,可傻子才相信呢,那边摆明了是要跟科举打对台,身为主持会试的礼部尚书,自家老爷焉能不怒?

打对台也就罢了,偏偏老爷这边还顶不住,比起皇家公园的红红火火,贡院这边简直可以用凄凄惨惨来形容了。

光是应试的人少不要紧,反正每年金榜题名的也就那么两百来人,大多数也都只能看热闹,可要命的是,今年,连金榜题名的人都垂头丧气,好像死了爹似的。

原因也很简单,殿试被取消了,皇上说他很忙,没空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仪式……

要知道,进士之所以被称为天子门生,就是因为这个殿试。这个仪式的首创者是女皇武则天,在宋朝形成了定例,算是皇帝的收徒仪式,有皇帝将天下英才尽行收入囊中的意思。

不过,这里面的味道在宋朝就已经变了,从皇帝的自我满足,变成了进士们的荣耀,不经过殿试的进士,都不好意思出去说自己金榜题名。

有明一朝,真还就没有哪个进士没经历过殿试,士人们对此也都习以为常了。结果,当突如其来的噩耗从天而降的时候,新科进士们固然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对周尚书来说,同样不啻于晴天霹雳,一下就把他劈得外焦里嫩了。

又是一个先例,又是一个让人痛苦不已的大明首例!周经心里这个愤懑就别提了。明白人知道是皇帝在倒行逆施,可明白人终究是少数,而且很多明白人也会都揣着明白装糊涂,把污水都泼到了他这个礼部尚书身上。

周经很清楚那些指责他,骂他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无非是欺软怕硬呗。这帮没节操的家伙欺软怕硬,自忖惹不起皇帝,心里的闷气又无从宣泄,所以就拿他出气,反正骂街的人很多,就算周尚书想要追究,也是法不责众。

要是易地而处,面临这种情况,周经也会加入骂街的行列,谁让骂他没风险,而骂皇帝风险大呢?可是,换到挨骂的是他,他也不平啊,自己招谁惹谁了?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倒霉差事啊!

要知道,自己可是主持了开国以来,堪称应试人数最少的一次会试,光是这,自己就足以名留青史,遗臭万年了。结果又开了进士没有殿试的先河,说好听点,这是在搞复古,说难听了,他就是尸餐素位啊。

按照正常的套路,这个时候应该死谏了,尤其是他这个该管的礼部尚书,可周经心里明镜一样,没用,要是劝谏有用的话,还要近卫军干嘛?劝谏的那都是上赶子找打呢,可若是不出头,自己这名声可就全毁了……

周经象一只关在笼子里的猛兽一样,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沉重的脚步声中,夹杂着风箱一般的粗重呼吸声,配合着外面阴沉的天气,显得尤为可怖。

“老爷……”一个怯怯的声音说道。

“不是说过了,出什么事都不许来打扰我吗?你们也不把本官放在眼里了吗?来人……”仿佛被点着了火的炸药,周经的怒火一下迸发了出来,排山倒海的向那个家丁拍了过去。

“杨大学士来访,他说有重要的事要与老爷商议,小的这才来通报,请老爷恕罪啊……”那家丁吓得魂不附体,本来这活儿是管家的,可管家多聪明啊,哪里会来触这个眉头,于是就轮到了他这个倒霉蛋,没办法,谁让他欠管家的赌债呢,赌债就得肉偿啊。

“杨介夫?”周经怒火稍减,皱了皱眉头,他对杨廷和谈不上多少好感,按照一般的顺序,入阁的本应该是他这个礼部尚书才对,杨廷和的上位多少有些坏规矩。

不过皇上的圣旨已下,事情无从更改了,他也只能忍了,对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说不定真是有什么要事呢,无论于公于私,都是怠慢不得的。

“请杨大人……不,老夫亲自去迎接。”要不说旧官僚老而弥坚呢,这帮人的城府都很深,哪怕是滔天的怒火,也是说压就压下去了。

到了花厅之时,周经的脸上再看不到刚刚的阴沉奎怒,若是有不知情的人看到他满面春风的样子,肯定会觉得有什么喜事发生。

“介夫来的真巧,老夫本在后堂小憩,刚好醒转,你就到了,却是老夫有些怠慢了。”

“不敢,不敢。”杨廷和拱手为礼,完全没把周经的客套话放在心上,都是老官僚了,谁还不知道谁啊?这会儿你周大人要是还能有心情小憩,那这个大学士的位置,杨某还真是居之有愧呢。

“周部堂,廷和此来,为的就是皇上取消殿试一事。”皇家公园外贴着的黄榜上,儿子的大名高居榜首,杨廷和正烦着呢,哪还有心思跟周经兜圈子?他开门见山的道出了来此的目的。

“难道此事还有转机?”周经眼睛一亮,城府再深,遇到这种声名前途攸关的大事,他也不可能丝毫不动声色。

“有没有,总得试试再说。”杨廷和面沉如水,让周经刚升起的希望之火,又熄灭了,试试?试试有用的话,这两年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罢官殒命了。

“原来介夫也没有成算啊,唉。”周经一声长叹,很是失望。

杨廷和沉声提醒道:“周部堂,须不要忘了,如果殿试可以没有,但是,进士们的任命不能没有,若是我等不去争取的话,让皇上胡混过去,那科举岂不是有名无实了?”说着,他还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了很失望的神色。

“哎呀,险些忘了,难不成皇上的目的就是这个?”周经吓出了一身冷汗,可不是么,殿试只关乎荣誉,授官才是实实在在的。

依照正常的程序,授官是在殿试之后,礼仪不可废,也就说,皇上若是不肯举行殿试,那进士们下面就没了着落,尼玛,那不成了一群新科太监吗?

“不好说。”

杨廷和面色凝重,这事儿可比杨慎在政法学院金榜题名严重多了,“总之,我等不能坐视不理,总得跟皇上分辨明白才是,若是他真的要全盘推翻祖宗定下的法度,那么,朝廷的纲常也就彻底崩坏了,说不得,总得有人匡复朝纲才是。”

“正是如此。”周经慨然而起,绝了科举之路,那就是断了士人的晋身之阶,那就是跟天下士绅作对,以此为由,只有有人登高一呼,天下必然群起响应,所以还是值得搏一下的。

“廷和已经邀集了诸位同道,正好一起入宫面圣,一定要讨个明白说法。”杨廷和又给周经吃了个定心丸,就算法不责众在正德朝不得通行,可终归还是人多胆壮,反正周经就算再怎么义愤,也不会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跟着杨廷和两个人闯进宫的。

……

乾清宫外。

“几位大人,皇上准了各位所请,这就随咱家来吧。”三公公的脸色不怎么好,一转身,几位重臣就发现原因了。

嗯,做太监果然风险很大,这不,正当红的三公公又挨踹了,屁股上的脚印还在呢,随着三公公扭捏摇摆之间,那两个脚印也是随风飘摇,显得很有艺术感。

“臣等参见陛下。”四大学士到了仨,六部九卿也到了仨。

阁臣不用说,今儿是来谈正事儿的,谁也不会特意邀上焦芳来碍眼;九卿那边就有点寒碜了,到场的只有礼部尚书周经,礼部尚书许进,加上大理寺卿燕忠。

在去年八月,士党正式分裂的时候,本来九卿这边应该还有两个位置的,屠滽和洪钟失踪之后,左都御史被张鼐补上了,刑部尚书出缺,到如今还没补上人。

王鏊力推南京刑部右侍郎王鉴之,士党这边也没啥异议,不过皇党那边却力推张彩,双方一时也是相持不下,只好暂时空着。

所以,虽然士党这次也是抱着必得之心,倾力而来,可规模却是远不如前,让他们哀叹正道凋敝的同时,倒也激起了物伤其类的义愤之心。

“嗯,众卿免礼。”正德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懒洋洋的抬了抬手。

“陛下,如今会试金榜已颁,殿试是不是……”看到他这副样子,六位重臣就气不打一处来了,可这会儿却不是计较的时候,大伙儿一起来了,可这事儿终究是周经的该管,所以他第一个站了出来。

“不是说了吗,朕很忙……”正德不耐烦的打断了周经。

“可是陛下,您现在明明就……”周经挤了挤眉毛,很委屈的看着正德。

“朕本来正在休息的啊,你们难道不知道吗?朕每天日理万机,很辛苦的,如果不能好好休息的话,一定会英年早逝的,所以,朕必须要保持劳逸结合。”正德摊摊手,长叹一声:“唉,做皇帝难,做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皇帝更难。”

“……”周经好悬没被口水噎死,英年早逝?不可能,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皇上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至少不会在夭折在老夫前面。

“我说众位爱卿,你们到底有事没事?一寸光阴一寸金,朕的休息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没空跟你们在这里胡混。”正德也皱了皱眉头,很不满的说道。

明明就是皇上您在胡搅蛮缠吧?众人互相看看,许进无奈的站了出来。

“陛下,如果您实在没空的话,殿试可以押后,不过,授官之事却是刻不容缓,去年以来,朝堂上多有被罢免者,缺额严重,已经影响了朝廷的正常运作,因此……”

“是这样的吗?”正德很惊奇的反问了一句,然后温言安慰许进道:“没关系,常春藤书院很快就有下一批毕业生了,倒时候就有人了。”

“臣不是那个意思……”谁跟你扯这些了,书院什么的都给老夫去死吧,许进脑门上青筋直冒,恨不得冲上去捂住正德的嘴,然后在他耳边把话完整的说完。

正德痛心疾首的说道:“唉,说缺人的也是你,说不缺的也是你,许尚书,你这么大个人了,咋就连话都说不清楚呢?你这样让朕很为难啊。”

“不过,你们来的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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