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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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之内,楚质欣然说道:“杨兄来了,有失远迎。恕罪。”
杨承平还礼,口称不敢,当仆役奉茶退下去之时,见旁下无人,却而恭喜道:“大人高升,却未来得及祝贺,才是失礼。”
其实,对于那些有背景,人脉强悍的士绅巨贾来说,时时刻刻关注汴京动态,那是他们的生存之道,而且出于合作原因,杨承平也比较留意关于楚质方面的情况,自然比许多人更快了解此事,也明白了楚质邀请自己前来的目的。
果然,寒暄几句,楚质直接切入正题道:“杨兄,想必你也知道,再过些时候,朝廷应该会派人前来接管盐田,你我之间的约契,也只能到此为止,在此我要向杨兄言谢,多得杨兄之肋,才使县衙库房丰裕,得以济助百姓,其功却不彰显,实在是对不住杨兄赤诚之心。”
“不敢,若不是大人点拨,杨某哪有这个心思,况且,此事对于我来说只是轻易之举,却因此而获利菲浅,心中惭愧不安。”杨承平说道,经过几次试探,发现楚质真的不了解自己贩卖私盐的事情,他自然为自己的小人之心而觉得羞赧。
“杨兄是商人。逐利本是自然之事,何须觉得不安,只要心存仁念,时常接济贫困,也是功德善事。”楚质笑道,知道杨承平颇具儒商风范,没少做回报社会的事情,也不用自己多加劝说。
客气几句,杨承平起身告辞,相约来日再来拜访,只不过地点改为汴梁城中。
时间一日一日过去,流言也慢慢平息下来,一则是见到楚质依然在任,没有任何离去的动身,二则是该知道的人也收到了风声,没了再谈论的时间,忙着邀请楚质赴宴,废话,六品的京官,不管是否有实权,也足够令人羡慕了。
花花轿子人人抬,又没有结下化解不开的深仇大恨,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求助人家的时候,不抓紧时间联络结交下,难道真要等人离职升官再去啊,那时不要说黄花菜,就是热气腾腾的茶水也凉了。
人家盛情相邀,楚质也不好意思拒绝,可谓是日日宴饮,最后实在是忍受不住,称病推托之后,才得清静片刻,但却是闲不下来,要知道赴任的时候自然是轻车简从,但回去却做不到了无牵挂。
情感方面的不用说,一个多月了,却未见沈瑶从应天返回,只能再观望几天,如果还是不见,那唯有捎信留言,这才是让楚质觉得心绪紊乱的地方,本来以为还会在任两年,有许多时间解决他们之间的事情,不想天不从人愿,打乱了全盘计划。
还有些琐事,比如西泠印社的安置问题,也不算难以解决,许久了,自然招到几个颇为忠心的掌柜伙计,留给他们打理就好,实在不行的话,全部转移到汴梁也可以,反正就是几套模具,还有一些伙计而已,半艘船只就可以装载运完。
此外,又有一件令楚质非常震惊意外的事情突然发生。
“什么?初儿,你……”难以置信,楚质惊愕道:“不想回去。”
清亮的大眼睛迷蒙一层薄雾,初儿俏面低垂,怯生生的微微点头,拢在衣袖内的一双纤手,十根细嫩葱指绞得一阵发白。
把手中的帐本丢到一旁,楚质惊疑追问:“为什么?”
黑白亮丽的眼眸滴盈着点点晶莹,初儿嘴唇微动,柔声细气道:“印社生意蒸蒸日上,若是放弃,实是可惜,而东主不在,那些掌柜伙计定然消磨懈怠,所以我想留下来,为公子照看经营……”
“那就全部搬回京城。”反正只是一些设备,在哪不能用,楚质笑道:“迁入杨家村,让你爹负责。”
“那公子不要江南市场了。”情况之下,初儿声音大了几分,呼叫起来,这是楚质对印社的规划目标,以杭州中心,逐步向邻近州县蚕食,最后囊括江南的市场。
“其实也可以换个方式,汴京是天下中心,以那为起点,向四方扩张,行王道之师,不出二三年,就能遍布天下各地了。”楚质说着,轻轻上前,把初儿搂入怀中,柔声道:“好了,初儿,和我说实话,为什么不愿意回去,难道你不想念杨叔、小六他们吗。”
初儿身子微颤,静静的伏在楚质胸膛,两行泪水突然从眼眶中悄无声息地滑下来,点点滴晒,渐渐地,似潮汹涌,片刻,楚质的衣衫便打湿了一片,糊里糊涂的,一阵莫明其妙,楚质也顾不上究其原因,慌忙劝慰起来。
半响,初儿稍微平缓下来,眼圈泛着微红,幽怨轻道:“公子这次回京,怕是就要新婚大喜……”
楚质心中一震,久久难言,时间长了,接触世俗规矩逾多,才知道当初的打算是那么的天真,以后只要初儿家境好转,就可娶她为妻,现在看来,不过是场笑话罢了,勋贵与平民之间的差距,可谓天壤云泥。
然而,身上的束缚愈多,层层叠叠,楚质已然放不下,心中的天平,却是不知道应该向哪边摆指,怎能不茫然绪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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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 好官
王朝云,楚质脸中突然闪过这个名字。那个跟随苏东坡二十多年,可谓是生死相随的红颜知己,就是因为出身低微,无论苏东坡如何宠爱,但直到她逝世,还是没有得到一个妻子名分,可见宋朝礼法之森严。
“初儿,对不起。”楚质愧疚说道,虽然很俗套,但确实是他现在唯一可以表达心中情感的话了。
初儿微微抬起头,痴迷的眸子和天边的星辰一样憔悴,月光晃悠悠地泼在她脸上,苍白得近乎透明,悄悄地叹了口气,似是有些失望,忽而俏面绽放出凄婉笑容:“公子的心意,初儿自然明白,一切都是初儿福薄,不敢怨天尤人。”
夜风微凉,天上群星闪烁璀璨,朦胧月光洒落窗帘。如水一般泄涌进来,楚质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伸出手指替初儿抹去挂在脸上的两滴泪珠,泪珠入指即融,仿佛渗入了心底深处,犹如雪上加霜,身心冷寂。
物极必反,望着柔弱哀伤的初儿,楚质心中的火焰顷刻被点燃了,微微扶正她的身子,定定看了片刻,在那光洁如玉的脸颊上印下轻轻一吻,沉声说道:“初儿,今日我郑重起誓,五年之内,一定用八抬大轿迎娶你过门,从此高楼华舍,锦衣玉食,要是不然,让我……”
“别,初儿相信公子。”纤手慌忙捂住楚质嘴巴,初儿听了他的许诺,心中激动,雅致的头颅带动秀发在他胸前的衣襟上左右转动,发出沙沙之声,身子不住轻颤,竟然呜呜地哭出声来。
“尽管放心。我这可不是虚言哄骗,待会与你细说。”楚质柔声说道,微微用力把初儿柔软的身子搂入怀中,目光深幽似邃,显然已经有了什么想法,毕竟身为穿越人士,以前实力轻薄,就算有许多念头却不能实现,但是经过两年积累,身家丰厚,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两人本就郎情妾意,卿卿我我,而楚质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漂亮话儿骗人,反正听得初儿双目异彩涟涟,深信不疑。
“……到那个时候,我奏请朝廷,给你一个诰命,看有谁还能小瞧与你。”楚质微笑说道,话音刚落,猛地一股细细的芳香袭人而来,一团滑腻的软玉挨近胸前。两条修长的手臂攀住脖子,唇上一热,嘴巴已被两片柔软的红唇完全封锁。
少女香喷喷的胴体柔若无骨,楚质只觉得一下子飞到了云端,迷迷糊糊的只顾享受温柔,片刻之后清醒过来,开始反抱紧怀中的娇柔,用炎热嘴唇来回应她的热情。
一刹那,初儿身子慢慢地软了,一双美丽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细缝,高耸的双峰随着轻快的呼吸急剧起伏,俏面如火,娇艳的脸上尽是迷离的媚态,两人贴身拥抱,吮吸着对方的温热,感受着彼此的激动。
楚质的双手揉搓她丰美的圆臀,初儿娇弱无力的喘着气,温软的身子不安分地轻轻扭动,两座丰满起伏荡漾,粉细精巧的下巴无力地靠在他的肩上,微张的樱口吐气如兰。
“现在,你还要不要留下来了。”楚质微声问道,一只手从初儿衣领处伸了进去,握住了她那团细腻,只觉触手柔软爽滑之极,无论是轻轻触摸,还是挑捏细逗,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适的手感。
阵阵刺激使得初儿陷入了迷情的状态,嘴唇微启。不住地轻声喘息着,粉嫩雪腮也变得通红,喉咙深处的呻吟时断时续,压抑而缠绵。
“不了,公子去哪,初儿就在哪,除非公子不要我了。”初儿嘤声道,她的声音本来就柔美,嘤咛起来更加的悦耳,这种动情的声音最能挑动气氛,楚质的情绪很快高扬起来,搂着伊人慢慢向床边走去,立时屋内如泣似诉的呻吟声不断响起。
一晃,又是几天过去,一日,楚质审完件案子,才在签押房中歇息片刻,忽然房外传来阵阵的喧嚣声,不等他有所反应,一群官吏却涌了进来,脸上尽是灿烂笑容。
“圣旨,接大人……”
语无伦次,也不怪他们这般激动。毕竟只是县衙而已,朝廷公文接到很多,但是皇帝的圣旨,确实还是很少见到,更加不用说近距离接触了。
“洒水,摆香案……”相对而言,刘仁之倒显得有几分镇定,满面兴奋之色,指挥得衙役书吏晕头转向的,却把主角楚质冷落一旁。
宣旨的天使却不是宫中太监,而是州衙中的一个曹官。想来以楚质的级别与功劳,还没能够享受这种待遇,让宫中组团专门来跑一躺,只是把圣旨逐渐级传送,这也十分难得了,或许还是看在曹家的面上,不然中书省直接发道文书下来即可。
“……,知钱塘县事楚质,……有功于朝廷社稷,……特,授承直郎、试大理评事,加官上骑都尉,入值集贤校理……不负皇恩。”
反正是自己人,州衙曹官也不摆架子,反而热心指点县衙官吏怎么放置香案,待一切准备就绪,才满面肃容的诵读起圣旨来。
有过一次接旨经验,楚质自然不会感觉陌生,而且内容也是提前知晓,更是连一点激动情绪也没有显露出来,恭敬聆听,按照规矩礼拜接旨。
让旁人把圣旨请回内宅妥善收藏,楚质微笑对宣旨曹官说道:“大人辛苦了,请到后堂用茶。”
“不用了,衙里还有事呢。”曹官笑着说道,当然明白楚质的意思,换成别人,他肯定不会不好意思,只是沾些喜气而已,谈不上受贿,这是规矩了,也说不上得罪人,主要是楚质的身份,都有传言他是知州大人的外甥,自己还要在人家手底下混,还是表现清廉些为好。
楚质明白曹官的顾虑,也不好勉强。挽留他寒暄片刻,使了个眼色,自然会有人把礼物悄悄放进官轿内,人情往来,必不可少。
滞留片刻,稍微猜测,曹官就明白过来,笑容愈加热情,态度更是恭敬客气,忽然想起一事,不由转头说道:“刘主簿,朝廷传来公文,待大人赴京之后,由你接任钱塘知县之职,过两日你来州衙交接一下吧。”
虽然有几分心理准备,但刘仁之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蒙了,眼花耳鸣,半天回不过神来,心潮澎湃,等他清醒,却发现曹官已经离去,不过刘仁之却顾不了那么多,径直走到楚质面前,深深施礼道:“大人提携之恩,下官没齿难忘。”
浊官出身,蹉跎了十几二十年岁月,刘仁之以为自己这辈子再无出头之日,只想再做几年,就申请致仕,在县郊置办几亩良田,做个田舍翁,不料峰回路转,居然还能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