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故事·怀念-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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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参加。”声音平静,甚至有点冷漠,田在念扭头一看,是焦广杰,再看林砜,正在低头写作业。
“我!”“还有我!”石晋皓和张易同时举手。
“四个了,要不杨”
“我来!”胥垒的举手打断了王灿阳的话。
其实王灿阳从一开始盯着杨淮,眼神都快穿出窟窿了他也没举手,心里有点着急,就他这半年多和杨淮打球的经验,杨淮虽然个子不高,耐力也不是最佳,但是爆发力和弹跳力极强,技术也极硬,打配合时战术也极为灵活,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中锋。在他心里杨淮做中锋、焦广杰做得分后卫、自己做大前锋,再加上一个机灵的小前锋和说得过去的控球后卫,就是一个完美无敌的队伍,所以忍不住想直接推荐杨淮。可是话还没说完胥垒就直接自荐,再看杨淮,依旧是没什么表示,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接着问道:“还有两个替补。”声音中不经意地带着些许颓废和埋怨。
男生们大眼瞪小眼,就是没人动,田在念急了,在后面小声喊着:“杨淮,杨淮!”
不知道有没有听到田在念的声音,杨淮没回头,只是举起了手,“我。”
好听的清凉嗓音让田在念心安,她抿着嘴,梨涡漂亮地堆在嘴边想,替补也有机会上场的吧,他打得那么厉害,肯定会上的,打球更帅气的杨淮啊,有眼福咯,嘻嘻。不过独自欢喜中的她没注意到一旁胥垒铁青的脸,和向她飞过来的无数凛厉眼刀。
杨淮之后,班级又陷入了沉默,许多女生觉得无聊,早就开始刷刷地埋头写作业了。
“那就只有一位替补吧。”看其他同学们都没什么积极性,王灿阳最初的喜悦也淡了一半,“咱班最终参赛的队员是:焦广杰、石晋皓、张易、胥垒、王灿阳,替补杨淮。没有异议吧,没有异议的话就这样咯?”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王灿阳眼神的光淡下去,说了句“那就这样吧!”就走下讲台。
放学,田在念追上走在前面的杨淮,“你今天怎么这么不积极啊?”劈头盖脸地田在念就抛出了困扰自己几节课的疑惑。
杨淮侧头,用手蹭了下自己的鼻子,不在意地开口他:“不想参加啊。”
“为什么不想啊?”想都没想田在念就脱口而出问道。
“没为什么。”杨淮自顾自地往前走着。
田在念跟上:“你不是喜欢嘛!”应该是问句,却更像命令句。
“那是曾经,现在不喜欢了啊,人都是会变的,你知道吗?”杨淮停住脚步,转过身,正对田在念,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然后走开。
看着严肃的眼睛,田在念脚步一顿,脚尖转向杨淮离开的方向,却没有继续跟上,她心头涌动着一阵失落。明明只是在聊篮球啊,为什么她觉得杨淮和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呢。对于自己喜欢的事物,人都可以那么容易就变吗?她愣在原地。
“杨淮,我看到了。”胥垒从一边走过来,眼睛余光看到后面站定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田在念,一脸阴沉。
“看到就看到了呗。”杨淮冷着脸回答。
看着杨淮脸上的表情,胥垒突然觉得不好,抓住杨淮的手臂:“无论怎么样你不能打篮球了。”
“我知道。”杨淮轻轻甩开胥垒的手,“所以我今天选的当候补。”
“真的,杨淮,你就好好地坚持到毕业考吧,你不是不想让她知道的嘛,你要是打篮球的时候有什么,她肯定就知道了。”胥垒眉头高耸,再次抓住杨淮的手臂。
“我知道!你烦不烦啊。”杨淮一把甩开胥垒的手,一脸不耐烦吼道,然后快步走向前。
劈头盖脸地被吼了一声,胥垒没有继续说话,闭了闭眼睛,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前一日的不欢而散,田在念赌气在心,一天都没跟杨淮说话,甚至连杨淮过来收英语作业都只是把作业甩到他的怀里,睁眼都没瞧那人一眼。晚上下学时,田一念去找赵老师问题没回来,田在念心情不好,也没等田一念回来,斜了一眼正在收拾书包的那人,就把书包往肩上一甩走出教室。
她生气杨淮昨日的态度,也生气今天他竟然不主动找自己认错,踢着小石子慢悠悠地往前走着。虽然气得鼓鼓的,但是她心里其实还是希望走在后面的那人能追上来逗她开心,不过秉持着“你不认错我绝不原谅”的骄傲,她就是不主动回头。
“笨笨!”
熟悉的称谓,田在念不由自主地咧开嘴回头,却瞬间想起自己还在生那人的气,瞪大眼睛,闭着嘴,可是她却忽略了那熟悉的称谓并非来自熟悉的嗓音。田在念回头一看,本想皱起脸给那人一点苦头,才发现根本就不是她相见的脸。“哼,哦,一念啊,砜砜,怎么是你俩。”声音中的落寞尤为清晰。
“嘿嘿,不是我俩,你想是谁?”田一念走上前勾住田在念的脖子。
田在念拉开挂在自己身上的田一念,走到一边挽住林砜的胳膊,闷闷道:“没谁,你俩挺好的。”
“你今天不高兴啊,跟杨淮闹别扭了?”林砜侧头问着。
田在念摇了摇头,犹豫着,最终还是选择开口:“你们俩说,杨淮不是喜欢打篮球嘛,我问他为什么不主动参赛,他还一脸不耐烦。哼,以为我愿意多管闲事呢,没了他,咱班照样能拿冠军。”她又开始低着头踢不知从哪找到的小石子。
田一念看笑话似的“哈哈”笑着,一下子就揭穿了田在念的小心思:“你不就是想看杨淮打篮球嘛,也是,咱们这学期都在馆里上排球课,也见不到男生打篮球了,平时作业多,他们也不怎么打。”她还有一条原因没说,那就是他们一起打篮球时总会有焦广杰,她和田在念不想让林砜不开心,这学期就避免去篮球场看男生们打球。“他是替补,等回头你跟王灿阳说,让他上场不就行了。”
“我才不说呢。”田在念头一歪,不以为然,心里却偷偷觉得这个主意也不错。
一直没说话的林砜此刻突然慌张开口:“别,他不行!”
“嗯?”田一念和田在念都不解,疑惑地看向林砜。
“呃,我是说杨淮不想参加可能有自己的考量,他可能怕影响学习啊,也有可能”说到这林砜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是不是能继续说下去:“也有可能他身体不舒服,不想参加啊。哪有你们俩这样强迫人家上场的,就是几个班之间的娱乐,别把输赢看那么重。再说了,没有杨淮,咱班也不一定就会输,王灿阳、”她咬了咬牙,“焦广杰、石晋皓都很厉害啊。”
林砜话说得快,但田在念和田一念还是准确捕捉到了“焦广杰”三个字,她俩相视一眼,都不知怎么回答。三个人就默默地往前走。林砜见田在念没再反驳,倒是舒了口气。想着昨天胥垒来找自己时焦急的脸,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而田在念和田一念只当林砜是想起了焦广杰,不敢多言,默默跟在林砜身边。
☆、好的坏的都是风景
王灿阳通知班里篮球赛的事情之后,同学们又恢复了学习状态,除了几个参赛球员会不时地下学后在学校旁边的小篮球场练习练习,基本上没有人再时时挂念着,直到和一班的篮球赛,大家才想起还有这码子事。
田在念本来兴高采烈地拉着田一念和林砜坐在场边看着自班男生打篮球,想着自己之前和王灿阳说过让杨淮上场时王灿阳一口答应,她期待今天终于能看到篮球场上霸气灵活的杨淮。可是到了现场,找了一整个上半场也没见到杨淮,田在念问田一念和林砜,二人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她没办法,就在中场休息时跑到一身汗的胥垒身边,气势汹汹问道:“胥垒,杨淮呢,就算替补也得在场啊。”
胥垒一边把矿泉水往头上浇降温,一边四周看了一圈,装作寻找的样子,道:“没来啊,他今天好像有事吧,我不知道。”
听着这理所当然的语气,田在念把手里本来是准备给胥垒的脉动一把扔给了旁边的石晋皓,甩下一句“你还知道啥!”就回到了田一念和林砜身边。
我什么都不知道,可你以为你又知道什么。胥垒心头郁闷,把还剩下半瓶水的瓶子发泄似的摔在地上,脚对着空气重重踢出,气闷加上半场比赛后的脱力,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幸亏王灿阳及时扶助他。
“杨淮,去医院了吧。”王灿阳的低音嗓小声出现。
胥垒瞥了他一眼,晃开扶助自己的手,“你知道了?”看着王灿阳点点头又摇摇头,胥垒叹了口气:“不过,我是真不知道他今天干啥去了。”
田在念回到她本来的位置上,拿了书包就往教学楼走,“我不看了,你俩看吧,先回去写作业了。”
林砜和田一念对视一眼,从后面跟上:“一起回去吧。”
回到班里,田在念心烦意乱就是看不下去书,田一念和林砜知道田在念在闹心什么,也不管她,自顾自地闷头写自己的作业。
田在念座位就在床边,拉开窗帘刚好可以看到正在比赛的篮球场,虽然看不清具体比分,但看身形辨认两队的队员,明显是自己班级处于下风,王灿阳、焦广杰看起来都很吃力,胥垒更是心不在焉的感觉,石晋皓偶尔能突防,但张易和他的配合还是不够默契,总是被对方截断。看着被压制的自班队员,田在念更心烦了,强烈的阳光晒得难受,转过头“啪”地把窗帘拉起来。
班里除了田在念三人还有其他几个女生在写作业,但是没人说话,安静得田在念心里更加烦躁,一个100词的英语作文写了改,改了扔,扔了重写,改了三四回才终于誊抄到试卷上,正抄着,楼道里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我X,二班那群王八羔子,使阴的。”最先进门的是石晋皓,晒得发红的脸上一道足足得有七八厘米长的血印子鲜红的明显。
跟在他后面的是垂头丧气的几名队员和其他同学,一个个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沉着眼,阴着脸。
“给,用凉毛巾敷敷。”洪扬走到石晋皓身边,没把手里的毛巾递给他,反而就着自己的手用凉毛巾捂住了他脸上的伤口。“疼吗?”感觉到石晋皓在自己敷上毛巾时往后一退,轻声问道。
石晋皓一愣,摇了摇头,“不疼,就是这回可是破相了。”声音中竟带着撒娇的意味。
洪扬小心地沾着流出的血道:“破相算是整容了,哈哈。”
石晋皓也没反驳,跟着“哈哈”笑了起来,仿佛刚才一进门满嘴抱怨的根本不是他一样。
“不是我说,这一班那几个打得也太狠了,下黑手啊。”张易在一边揉着自己的肩膀同样抱怨着。
焦广杰腿似乎受伤了,一瘸一拐的却阴着脸一言未发。
胥垒灌了一大瓶子水,脸晒得通红:“技不如人,就别废话了。”
王灿阳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把头低垂着,听着班里同学高高低低的抱怨声,半晌终于抬起头,走到讲台上:“今天咱班输了,但是比赛本就是为了娱乐,输赢虽然重要,但不能影响了大家学习的热情,下次,”说着说着,他似乎有点哽咽,“下次我们会更加努力的,希望得到同学们的信任。”
田在念看着低头走回自己位上的大高个,果然那人眼眶是红的,再看看斜前方依旧空着的座位,她揉了揉自己也有点发酸的眼睛,把手里的钢笔扔进笔袋,拿出另一只黑色碳素笔。
下午,杨淮终于回来上课了,去接水时,田在念刚好碰上从外面进来的杨淮。
“接水去啊。”杨淮笑着问道。
田在念翻了个白眼,微微晃着手里的水瓶,冷冷地回答:“看不出啊。”看着那人爽朗的笑容,她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上午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