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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只是故事·怀念-第5章

小说: 只是故事·怀念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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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只是单纯喜欢你,以前没表现出来呢。”林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继续把下面的话说出来:“你会不会想得太多了。”
想多了吗?不会啊。“呵呵,”田在念不想再聊这件事,“可能吧。看看再说吧。”
“那你就拒绝张易啦?”田一念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句话有多蠢。
田在念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动作。
看出田在念意思的林砜拉了田一念回到自己的位置:“快上课了!一念。”
“哦,好吧。”
记得第一次进入这个班级时,田在念一个人都不认识,面对一个个陌生的面孔,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异国他乡的街头,明明眼前全是人,却没有一个可以交流,但是当今天她再看着这满教室认识的人,面对一个个朝夕相处的面孔,她好像回到最初异国他乡。因为,真陌生总好过伪亲近。
不对,还有一个可以信任的呢,还好。
“杨淮!”收拾好书包,余光中看到杨淮也背上书包走出了教室,田在念忙跟田一念说了声不一起回家了,就追了上去。“你等我一下。”
杨淮听到声音后一回头就看见田在念一手护着书包,一手拿着水瓶,噼里啪啦地朝自己颠了过来。
“咱俩一块走吧。”在开学第一天二人就是一起回家的,两人家所在的小区刚好是对门,所以后来也一起走过几次,直到后来田在念和田一念、林砜熟了,直到后来杨淮偶尔会在放学后和焦广杰、王灿阳他们去公园的篮球场打球,两个人才不再一起回家。
两人静静地走着,谁都没有说话,在路过公园的时候,田在念和杨淮同时看向那个小型篮球场,都看到了那几个熟悉的身影。
“你不许走,我有事问你!”没等杨淮开口,田在念一把抓住他书包上的一个装饰拉带,霸道又理所当然的语气让两个人都是一愣。
“我们约好了,明天再说行吗?”杨淮试探地朝着公园的方向迈步,不出意料地被身后的手紧紧拉住。
不知怎地,田在念今天就是不想放杨淮去打球,或者说她今天就是想让他陪着自己。“我真的有事问你。”
“那你问吧。”杨淮转过身专注地看着田在念,“什么问题?”
从杨淮的眼中读出迫切,田在念却偏偏不想放他走,“问题,”她沉吟了一下,“很多,我要把书包放回家换身衣服再仔细问你。”
“那。。。。。。”杨淮上身还是对着田在念,脚的方向却朝向篮球场。
“你跟我回家,在楼下等我。”田在念打断了他的话脱口说道。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了,这也太无理取闹了,万一杨淮生气走了,自己想问的事儿怎么办。她刚才的话强硬,此刻却小心翼翼地偷看着杨淮的表情。
篮球场传来的一阵欢呼传来,杨淮扭头看去,又用余光不经意地瞥了瞥田在念,认命似地叹了口气,未置可否。杨淮没有说话也没有移动,收回的视线既没有看向篮球场,也没有朝着田在念,只是任凭田在念拽着自己的书包。
半天也不见杨淮说话,田在念说了句“走啦”就拽着他走向自己家所在小区。担心嘴上一直说着要去打球的杨淮跑开,田在念一直死死拽着他的书包不松手,却没有注意到他的去打球只是嘴上说说而已,那时她没有想过,如果他真的想走,一个女生能困得住一个一进校篮球队就成为队长的男生?
推推搡搡、磕磕绊绊,两个人终于来到了距离田在念家楼十几米的小门处。“你就在这儿等我,”田在念慢慢松开手,然后半威胁半撒娇道:“我很快就回来,你不许走!”说完就往家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觉得不妥又返了回来,解下自己校服里面的半袖上的装饰蝴蝶结。
对于田在念之后的一系列动作杨淮开始是不解,后来是惊讶,再后来就是憋笑。
只见拉着杨淮的袖口将他的左手拉起,将蝴蝶结拆开成一根绳子,将其一端系在他的手腕上,用力一拉,看到杨淮细长的手腕上的皮肤出现细微褶皱才放心地打上一个死结,然后将另一端系在小门旁边的栅栏上。“我把你系在这儿,你就别想跑了。”一系列动作完成了,田在念后退几步,满意地看着。
杨淮晃了晃被系住的左手,想怒却又想笑,尴尬中还有些无奈,最后只是摇着头说了一句:“你还真是有侵袭性啊。”
“啊?”田在念不懂杨淮的意思,也没有想懂的想法,“反正你不能走。”她转头连跑带颠地跑回了家,上了楼气喘吁吁地将书包放在自己屋里,慌慌张张地换了条裙子就跑到了后阳台,她一边梳着头发一边透过窗子往下瞭了一眼,视线寻找了一下后她舒了口气:“妈,我跟同学约好了去玩,这就走了啊。”
“别太晚回来啊。”
“好。”
迅速整理了一下的田在念飞奔下楼,在出楼门口前紧急刹车停住,往下拉了拉裙子,划拉了几下刘海,长呼了一口气,然后才走出。
“我快吧。”田在念看到那个被自己绑架的人乖乖地待在那儿,又注意到他脸上竟然第一次同时露出了三个浅浅的酒窝,左二右一,她心里有种说不说的感觉,像是开心,又比开心多了些柔软。她的手凑到杨淮手边,轻轻拉了一下绳结,“绳子”从栅栏上滑落,另一侧还拴在杨淮的手腕上,她伸手去解,手指不经意碰到了杨淮的手腕,她条件反射地抬起头却对上了一双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你自己来吧。”说着匆忙放开手。
杨淮的酒窝更深了,用细长的右手三下两下就解开了那个“死扣”,“原来你知道这个结我能自己解开啊!”他嘲笑似的说道,将“绳子”拿在手里晃着却没有递给田在念。
反常地,田在念没有将这句话顶回去。
“你到底想问什么?”杨淮问道。
田在念还是没有说话,而是朝着小区中心的广场走去。
“这回可以了吧,有啥事问。”杨淮随着田在念坐在做仰卧起坐的器械上,十几分钟里他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说相同的话了,但是每次收到的回答都是异常的沉默。
“杨淮,”田在念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了,手里不停拔着路边摘的月季花的花瓣,“你知道张易今早为什么跟我表白吗?我,应该答应他吗?”
出乎意料地,田在念没有看到杨淮听到这个问题后该有的惊讶或疑惑,相反地,他很淡定,淡定地让她怀疑自己本来就应该向这个自己认识不到三个月的异性同学问这样一件私人且敏感的问题。“别答应他。”杨淮捡起被田在念随手仍在地上的一瓣花瓣,“他不是真喜欢你,答应我,别答应他。”
田在念看着眼前的人,微微下垂的眼皮,隐隐约约的酒窝,清清爽爽的嗓音,一派岁月静好的样子。但是细长清澈的双眸下,确是一股威严,似乎是在严肃警告着她要听自己的。
“好,答应你。”田在念愣了半天,才缓缓开口。不答应张易就不答应嘛,本来也没想着要谈恋爱啊,不是听你的话啊,只是恰巧你的想法和我的一样而已。不答应他,答应你。
杨淮还是那副样子,并未因田在念的回答而有任何变化,开心,或忧愁,都没有,而是突然神色变得轻佻,酒窝消散:“哎,你也别跟王灿阳走得太近,他也不是真想跟你做朋友,真的。”
不知是看出杨淮的玩笑,还是王灿阳已经成了不可置疑的人,田在念听到那个名字,想起了田一念的事,眉头一皱,转瞬眼睛一眨,凑上前去,顺着轻佻的语气接道:“真哒?不过我不觉得啊,不如走近看看,他能奈我何。怎么样?”
听到田在念这明显玩笑的话语,杨淮想起那个打篮球总是靠着身高优势获胜的黑脸,还敢断老子球,就是碍事,个高了不起啊,看我不完虐你。遂敛神收色,恢复了那一副波澜不惊的安静:“哈哈,开玩笑的,你还真信啊。”
哈哈,呵呵。


☆、你似乎说过要跟我站在同一国

由于女主的冷漠以及男主的没有下文,导致这个当时轰动全班的表白只在班级的茶余饭后闲谈中存活了不到一周,就不幸夭折。对此,田在念表示很庆幸。其实田在念也不懂为什么她会那么信任杨淮,他说别答应,就从未有一瞬间考虑过张易这个人怎么样就直接把话说得决绝。这种无条件的相信,或许,是因为在这个团体里,实际上除了杨淮,她也没有其他人可以依赖吧。
“在念,我和砜砜去看焦广杰他们打篮球,先走了啊。”
“嗯,好,拜拜。那周一?”
“周一早上6:40在砜砜家小区门口见吧。”
“OK!”
看到教室门口的田一念和林砜说说笑笑地走远,田在念回到座位上,掏出一摊密密麻麻写着字的稿纸,大致浏览了一下,转身一个弧线朝斜后方投射,纸张飞起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却没有散落,犹如一只振翅飞翔的蝴蝶,稳稳当当地着陆在,呃,着陆在目标课桌的桌脚旁边。
坐在目标课桌后面的椅子上的那人,咧着一口白牙,“意味深长”地看着田在念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淡定地低头、弯腰、捡起稿纸、轻轻抖抖、放在桌上,“你确定是意外,不是常态?拳拳。就这两三米的距离,您老也需要一个远投?”说着拿起一只黑色的钢笔开始认真的看刚才在飞行中不幸失事的稿纸上的文字。
“阿偶,失误了,这是个意外。”田在念收回还停在空中的手,尴尬地吐了吐舌头。然后推开斜后方位子上的座椅,走过去跨坐在他课桌前面的座椅上,用手戳着王灿阳手上的纸道:“你看看这回改得可以吧,我把硬笔书法展示和最后的大合唱之间的串场改了改,一共没几句词,俩主持都上太麻烦,就改成只有一个人上场了。”
王灿阳往后翻了翻,也没细看说道:“那里一个主持两个主持倒是没啥问题,不过上次马老师专门找过我,说咱们的主持词结尾要有升华,更高大上一点,虽然我也不知道一个60分钟的班会能有多高的内涵。”说着还像是为了配合自己话里的不满似的撇了撇嘴。
田在念看着王灿阳的嘴角向下弯成了一个月牙,活脱一个默剧中的小丑,她努力憋住笑“升华?好办啊,那就在后面加几句什么‘我们是21世纪建设祖国的主力军,讲文明懂礼貌是建设精神文明的基础,我们是国家的未来’之类的不就得了。”说着从王灿阳的手里抽出笔和纸,开始在主持稿的最后面补写这一段。由于王灿阳人个高,桌子也高,田在念坐的椅子却很矮,所以田在念整个人就像是趴在椅背上,只有两只小爪子和一个小脑袋搭在桌子上。
“拳拳,看你投篮不咋地,写作真的不错哦,小词儿一个个的往外蹦。”田在念正琢磨着加点什么又红又大的词上去,一阵低音炮就从对面传来。
“这算啥?最好写了,小case。”田在念没抬头,继续刷刷写着,声音里的每一个词却都透露着得意。
王灿阳看田在念趴在桌子上,小动物似的,抬手对着对面黑茸茸的小脑袋打去,临到接触,速度却放缓,“打”变成了“摸”。“行,我们田大作家很厉害,好了吧。”
摸着自己头发的手很暖,田在念却觉得有点重,她“啪”的把笔拍在桌上,头从那只大手下抽出,身体后仰,双手抱肩道:“OK了,你看看。”
王灿阳看着田在念一系列动作,收回空了的手,无奈咧了咧嘴,拿起主持稿。
“作家,是个不错的职业哦?”田在念看着读着自己写的东西的王灿阳,说道,像是对对面的人说,更像是自言自语。
“当然不错,谁要当作家啊?”
熟悉的清亮声音传来,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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