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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妻乃上将军-第4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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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夫君称赞,伊伊俏脸微红,眼中浮现出几分喜色,而这时,梁丘舞与金铃儿从内室走了出来。

“早,铃儿姐姐,还有……小姐……”说到最后两个字时,伊伊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就连声音也变得若有若无。

反观梁丘舞,在微微一愣后亦是很有默契地移开了视线,脸上露出几分极其勉强的笑容,生硬地回覆着。

“早……早,伊伊……”

说完,梁丘舞像做贼似的逃到了谢安左手边的座位坐下,见伊伊正要替她盛饭,脱口说道,“那个……我自己来……”说罢,她好似注意到了夫君谢安与同室姐妹金铃儿二人古怪的表情,讪讪一笑,站起身去盛饭。

“还是妾身来吧……”伊伊低声说道。

“不,还是我自己来吧……”梁丘舞有些尴尬地摇摇头,在得知伊伊原本乃金陵大户人家公羊家的女儿后,她已做不到再像往常那样,让伊伊来服侍她,因为那样会让梁丘舞感觉她欠对方更多。

二女争抢着,不曾想手指碰到了一块,谢安清楚地瞧见,梁丘舞与伊伊二人浑身一震,不约而同地抽回了手,呆呆站在原地,有意躲避着对方的视线,使得屋内的气氛变得极其尴尬。

“……”抬手捏了捏鼻梁,谢安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从梁丘舞手中拿过碗,从伊伊手中拿过饭勺,说道,“行了,为夫来!”说着,他替梁丘舞盛了一碗饭,继而对有些不知所措地二女说道,“还站着做什么?坐呀!”

“哦,哦……”二女如梦初醒,慌忙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低头用饭,一声不吭。

望了望梁丘舞,又望了眼伊伊,金铃儿本着替夫君谢安排忧解难的心思,率先打破了偏厅中诡异的气氛。

“夫君,昨日妾身听说,城外的演武,严开将军击溃了我军在新丰河的营寨呢……”

似乎是察觉到了金铃儿的用意,谢安赞许地望了一眼她,让后者不由心中一阵甜蜜。

“呵呵,此事为夫也听说了,”点了点头,谢安转头望向梁丘舞,笑着说道,“尤其是两支东军对战的那一份战报,实在精彩!”

谢安原以为这样说梁丘舞忍不住插句嘴,毕竟她很看重自己东军的事,但是这回谢安失算了,梁丘舞仅仅【唔】了一声,就再没了动静。

“……”撞了一个软钉子,谢安有些尴尬地望向金铃儿。

金铃儿会意,故作漫不经心地对伊伊说道,“伊伊,前些日子你赠给余的胭脂是在城内买的么?余很喜欢那个颜色呢……”

“嗯……”与梁丘舞一样,伊伊小声应了一下,便再无任何动静。

金铃儿面上一僵,望了一眼夫君谢安那委以重任的目光,不依不饶,再次挑起话题说道,“说起来,夫君还未陪妾身姐妹几人好好逛逛这京都呢……”

“是金姐姐想逛吧?”谢安揶揄说道。

金铃儿总归是比其余三女年长几岁,被夫君说破心事亦不在意,用带着几分媚态的口吻娇声说道,“是又怎样?余自嫁给你之后,每日就呆在府上,闷死了!”

“这话怎么说得跟湘雨似的……”

“事实就是如此嘛,小贼,你倒是说说,老娘自嫁给你之后,你可曾好好带老娘逛过冀京?——不管,今日或明日,说什么也要你带我等姐妹到集市店铺逛逛!”

“喂喂喂,金姐姐这些日子跟着湘雨,别的没学到,她的刁蛮金姐姐倒是学到七成……为夫这几日忙着呢!”

“那就用过晚饭后咯!”朝着谢安抛了一个媚眼,金铃儿略带几分刁蛮口吻地说道,“这样夫君总没话说了吧?”

“金姐姐可真是……”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谢安偷偷望了一眼梁丘舞与伊伊二女,很遗憾的,二女没有任何反应,这使得联手演出方才那一场戏的他与金铃儿二人感觉很是尴尬。

“小舞?伊伊?夫君答应今日带我等几人到街道集市逛逛哦……”金铃儿不信邪似的再次重复了一遍。

“哦……”梁丘舞与伊伊应了一声,抬起头来时不慎撞到对方视线,又慌忙低下头去。

“……”金铃儿张了张嘴,终究放弃了,郁闷地望向自家夫君。

【老娘没辙了,夫君你自己想办法吧!】

仿佛是看出了金铃儿眼神中所蕴含的信息,谢安长长叹了口气,他终于体会到,夹在四女之间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事实证明,在日后长达半年的时间里,谢安仿佛置身于水火之间,直到半年之后,梁丘舞与伊伊之间的尴尬,这才逐渐缓解,如果不算上长孙湘雨这个不安分、不学乖的小妮子故意跳出来挑事的话……

倘若硬要用某个词来形容谢府,喜闻乐见,啊,不是,是其乐融融,幸福美满,热闹非凡。

唔,姑且是……

第五卷 官居极品,暗访江南

第一章 三年后

时大周景治四年二月二十四日,继大周皇帝李寿登基继位至今已过去三年,总得来说,整个天下算是国泰民安,至少对冀京城内的百姓而言,一切都是一如既往。

这一日,长孙家的嫡少爷长孙晟早早地便起来整顿装束,毕竟今日对他来说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日子,因为他要到太常寺贡院参加举国性质的会试。

十五岁参加会试,这在大周科举制度上并不新鲜,可若是他能够在此次会试中脱颖而出,那么,以他年仅十五岁的年纪,必定可以在朝廷大放光彩,至少名声是传出去了。

在自己屋内准备了一下,长孙晟来到了前院,而此时,他的祖父胤公、父亲长孙靖、以及母亲常氏正在大厅谈笑,见此,长孙晟连忙上前拜见自己的祖父与双亲。

“晟儿,此番会试心中可有底啊?”胤公笑眯眯地询问着自己的嫡孙,自三年前从丞相的位置上退下来后,这位老人与梁丘公、吕公、孔老爷子等人每日下下棋、吃吃茶,偶尔一同结伴出城钓鱼,这日子过地滋润地很,也正因为如此,这位老人的气色比之他在任丞相时不知要好上多少。

见祖父出言询问,长孙晟恭恭敬敬地说道,“回禀祖父,孙儿定当竭尽所能,绝不丢我长孙家的脸面……”

听着孙儿这中规中矩的回答,胤公咂了咂嘴,心下微微叹了口气。

要知道,这位嫡孙可是胤公在卸任丞相之职后一手培养出来的,这个小家伙究竟有多少能耐,胤公会不清楚么?之所以有此一问,无非是想替孙儿打打气罢了,不过就眼下看来,效果并不理想。

与其姐长孙湘雨不同,长孙晟胆小、懦弱的毛病至今也没能改过来,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无非就是因为长孙家上下将其当做隗宝般对待,保护过当,不比他姐姐打小在冀京无法无天。

不过话说回来,长孙晟那中规中矩的回答,其父长孙靖倒是颇为满意,点点头,沉声叮嘱道,“寻常人家似你这般年纪,何来途径参加会试?似这等机遇,你要牢牢把握才是!——为父虽厚颜向礼部推荐了你,不过,倘若你在考场丢脸……哼!”说到这里,他面色一沉。

长孙靖畏惧地低了低头,见此,疼爱儿子的常氏瞪了一眼丈夫,低声说道,“你就不能少说两句么?吓到孩子……这孩子本来就没什么自信……”

长孙靖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理,换了一个较为平和的口吻,说道,“晟儿,此番会试的题目并不难,比你爷爷给你出的题浅显多了,太常寺贡生院嘛,也就考生多一些,监考的主官不是你阮叔叔就是颜叔叔,他二人你也熟悉,不需要紧张、拘束,就像平常在家里做题目那样就行了,知道了么?”

长孙晟点了点头,不过在他表情,显然其父的话也没起到什么帮助。

可能是见自家儿子实在过于紧张,常氏有意岔开了话题,叮嘱长孙晟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毕竟会试需要三日时间,期间都要求宿在太常寺内,哪怕是世家公子也没有特殊待遇,而长孙晟呢,除了姐夫谢安的谢府住过一些日子外,根本就没有独自在外的经历,如此,常氏又岂能不担心?

母亲的循循叮嘱,总算是让长孙晟的心情稍稍平静了些。

如此一直到了午时,按理来说长孙家该是时候用饭,但是今日似乎有点特殊,尽管饭桌上菜都上齐可,可长孙晟却意外地发现,长辈们却没有要就坐的意思,更让他感觉纳闷的是,今日饭桌上的菜色明显要比平日丰富许多。

“有客人要来吗?”长孙晟好奇地询问着母亲。

常氏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说道,“待会你不是就要到太常寺参加会试么?是故,有两位客人要来咱府上替你打气……”

话音刚落,就见长孙晟眼睛一亮,欢喜地说道,“姐夫跟姐姐要来?”

望着儿媳妇常氏那略微有些惊讶的表情,胤公微微叹了口气,多机敏的孩子,一点就透,可惜性格实在是太懦弱了。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左右,前厅门外缓缓走来一男一女,男子浓眉大眼、面似冠玉,身着刑部尚书一品仙鹤补服,脚踩官靴,头配玉冠,腰缠纹蟒玉带,仪表堂堂、甚是威风。

在其身后半个身位,跟着一位女子,着一身白衣,搭上雪羽肩,乳白搀杂浅青色缎裙,上锈水纹花色,脖上松松围着一条雪狸绒罩衬,纤腰不足盈盈一握,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段,齿唇含笑,一头乌黑秀发轻挽紫玉簪,着实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尤其是她微微眯着双目的仪态,更添魅力。

毋庸置疑,来人正是谢安与长孙湘雨夫妇。

“来晚了,来晚了……府上有些事耽搁了,晚辈在这里先向老太公以及岳父、岳母大人请罪!”走入厅内,谢安第一时间拱了拱手,针对他二人来迟向胤公以及长孙靖夫妇二人道歉。

总归是相处了三年,有些事胤公、长孙靖、以及常氏又岂会不知?瞧瞧谢安身后长孙湘雨那尚且带有几分困意的双目,他们便明白了谢安来迟的原因。

“不像话!”长孙靖重哼一声,看似是针对谢安,可实际上呢,他那不悦的双目正直直地盯着自己早已出嫁的女儿。

长孙湘雨闻言秀目微睁,正要说话,旁边常氏连忙走了过来,拉过长孙湘雨的手,笑着说道,“来了就好,快快,先坐下,菜早已预备好了……”说着,她吩咐下人热了热菜。

常氏可是清楚的,别看长孙靖实际上非常希望自己的女儿多回娘家看看,但每次谢安带着长孙湘雨来长孙家时,他都忍不住要与女儿争吵一番,十次有九次是不欢而散,于是,她亲热地过来拉着长孙湘雨就坐,不给她父女二人争吵的机会。

“老太公,岳父大人,请!”而常氏拉着长孙湘雨就坐的同时,谢安亦行礼请两位长辈就坐,不得不说,如今的谢安比之三年前稳重的许多,举手投足间,亦有了身为刑部尚书的威势,这让胤公与长孙靖十分满意。

客气地招呼谢安坐下,胤公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小安,说起来,今日叫你与湘雨来府上赴家宴,不至于给你添麻烦吧?”

谢安闻言笑了笑,说道,“老太公说的哪里话,其实这些日子刑部闲得很,晚辈在府衙内每日也就看看书,吃吃茶罢了……”

这时,正与长孙湘雨拉家常的常氏闻声转过头来,轻笑着说道,“公公如何还称呼【小安】?应该唤作【文逸】才对!——亏得这表字还是公公替他取的……”

胤公愣了愣,继而带着几许尴尬,捋着胡须笑道,“你不说老夫还忘了,对对对,小安已行过冠礼,已非是当年的孩子了,老夫确实不该再那么叫……”

事实上,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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