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临门:王爷,别闹!-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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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顾九虽然郁闷到极点,却仍耐心安抚顾崇岭,“顾统领,这不是你的错!你要知道,那个人的能耐,整个云苍,也找不出来几个人!你败在他手下,不是无能,也不叫丢人,所以,没有必要沮丧!你要是沮丧灰心,反而中了他们的圈套!”
顾崇岭本来因为这事,自责又羞愧,恨不得横剑抹了脖子,听到这话,耸拉着的双肩,又陡然挺直了。
“是太后下旨,释放的楚夫宴?”顾九又问。
“是!”顾崇岭忿忿然,“我们顾家,为了她云家的江山,拼死拼活,老太爷和几位公子,都战死沙场,她倒好,现在宠着一个面首来欺侮我们,老夫人……老夫人气吐血了!”
“什么?”顾九又是一惊,“祖母现在怎么样?”
“现在……”顾崇岭苦笑,“气息是稳下来了,不过,有楚夫宴在府里头晃,她怕是……”
顾崇岭不敢再说下去。
顾九愣怔半晌,扯着唇角笑:“猫鼠游戏,这就是猫鼠游戏啊!他不动手杀你,他只是,想方设法的羞辱你,气你,玩儿你……”
“太可恨了!”顾崇岭一个糙汉子,此时气得虎目含泪。
顾九因为事先便有预感,倒也没觉得太意外,她坐在那里想了想,说:“走吧!我们去瞧瞧楚大人!”
两人一前一后,就要离开,厉风急急的叫了声:“顾九,要不,我跟你一起过去吧?”
“你这是要自投罗网?”顾九摇头。
“我……”厉风欲言又止。
顾九有事在身,没再停下来,转身走了出去。
顾府的后花园里,楚夫宴携着楚倾城,正在那里肆意玩耍,整个把顾府的后花园,当成了自己的家。
“倾城啊,我不喜欢这里头的花,日后重建,咱们换些别的花来种吧!”
“好啊!”楚倾城跟他一唱一和,“全听楚大人的!楚大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湖边的假山我也不喜欢!太中规中矩了!我喜欢比较险峭一点的,瞧起来触目惊心,才最有意思!”楚夫宴扬着阔大的袍袖,在那里指手划脚。
“好!楚大人不喜欢,赶明儿我就叫人拆了!”楚倾城笑得甜美可人。
一旁的顾徐氏听到这些话,虽然一再告诫自己,还是气得两眼昏花,一旁的包大更是按捺不住,咬牙道:“老夫人,您就别再顾忌什么了,让小的杀了他吧!”
顾徐氏黯然摇头。
太后下旨放的人,她岂能去杀?
又岂敢去杀?
这不是等于跟太后作对吗?
虽然,她心里怀疑,太后根本就是被这厮控制了,可是,在没有拿到实证之前,她还是不能动手!
而且,就算什么都不管不顾,又真的能杀得了他吗?
“老包,你有那个能力吗?”包书琴在旁轻叹。
包大恨恨的跺跺脚,满面不甘的垂下头去。
他知道,凭自己的那点本事,杀不掉的。
连顾崇岭都吃了瘪,更不用说是他。
而且,还有那个无时不在,却又永远不知道在哪儿的鸟人,总是出其不意的保护着楚夫宴……
他们只能这般,睁睁睁的看着,咬着牙承受着。
然而,即便是不声不响,冷眼旁观,也是不可能的。
那两人既是专门来气他们,又怎肯轻易放手。
楚倾城斜斜的往这边觑了一眼,作惊愕状:“哎呀,祖母,您脸色这么难看,该不是又犯病了吧?”
顾徐氏漠然看着她。
“你这丫头,瞎说什么呢?”楚夫宴晃着脑袋笑,“老夫人那脸色,一看就不是生病,而是气的!”
“哎呀,好端端的,她生什么气啊?”楚倾城装模作样。
“还能生什么气?”楚夫宴笑嘻嘻,“自然是被我们俩气的!这儿可是顾家,你要改人家的园子,拆人家的假山,人家怎么可能不生气嘛!”
“没要拆人家的啊!”楚倾城嘟着嘴,手在空中那么一划拉,笑道:“这明明是我家!这里的一切,早晚都是我的!”
“怎么能是你的?”楚夫宴轻叱,“你把你家祖母和父亲放在何处啊?”
“祖母啊……”楚倾城掠了顾徐氏一眼,“她老人家今年已经六十了,身子骨又不好,还能活几年啊!至于父亲嘛,父亲成了傻子了,哪里能管家?将来这里里外外的,还不都得我去操持啊!唉,想想都累呢!”
“不怕!”楚夫宴轻拍她肩,“有本大人帮你分担呢!”
“你们……”顾徐氏气得浑身发抖,“你们还要不要脸了?”
第186章这事儿,太新鲜了!
“哎呀,老夫人怎么又生气了?”楚夫宴笑眯眯的看着她,“您这一把年纪,儿子傻了,可不能生气的!若是气死了,傻儿子怎么办啊!”
“就是!”楚倾城附和道,“不是我说您,祖母您这气量也忒小了!每次看到楚大人,都这副模样,您老忘了吗?楚大人可是我们顾家的大恩人啊!当年若不是楚大人舍生忘死,为父亲寻找草药,哪来咱们这一大家子人?做人得饮水思源!人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可是活命之恩,用一个花园来报,已经够小气的了!祖母就不要再生气了!没得让人笑话!”
顾徐氏便算有再宽广的心胸,再深的阅历,此时听到这话,也是难以承受,这字字句句,都戳在她的心窝上,生平最恼最恨最气最耻辱之事,被这仇人这么提着,她的眼睛瞪了瞪,身影晃了晃,拿帕子掩了嘴,剧烈的咳嗽起来。
“老夫人!”包书琴见状,忙伸手扶住她,待看清她帕间的腥红,整个人都似坠到冰窖里。
顾徐氏咳嗽得喉头腥甜,便知自己又咯了血,她不想在楚夫宴楚倾城面前露出惨状,只得转过身,急匆匆往附近的凉亭里走。
“哎,这说着话儿,老夫人怎么就走了?”楚夫宴见她离开,仍不肯相饶,追在后面,仍是絮叨不休,“您若真不想见到我,便再去宫中告状嘛!反正您最喜欢告状了!说来也是可笑,堂堂诰命夫人,除了告状,居然什么都做不成!真是可悲可叹啊!”
顾九跟顾崇岭赶过来,正好听到这一句,顾崇岭气得两眼通红,就要拔剑出鞘,被顾九伸手拦住。
她上前一步,微笑道:“楚大人,要说起可悲可叹这四字,可没人比你更应景啊!”
楚夫宴本正得意洋洋,听见她的声音,脑间瞬间浮现自己被那群花柳病患者包围嘶咬的情景,心里一凛,身子微微一寒,居然没敢回头。
“哟,这不是二妹吗?”楚倾城那厢咯咯笑起来,“二妹啊,上午我那哭戏,您瞧着还舒心吧?”
“舒心的很!”顾九淡笑点头。
“那时候有多舒心,这时候,就有多心塞吧?”楚倾城掩唇,笑得花枝乱颤,“为了能让你有这种一重喜一重悲的惊艳感觉,我那出戏,可排了一上午呢!”
“演得不错!”顾九两手轻拍,淡然回:“上午忘了给你鼓掌,这会儿,给你补上!”
“装得,还挺淡定的!”楚倾城上下打量她,“不过,这心里头,只怕快吐血了吧?撑不住,就别硬撑着,你看咱们祖母,这血啊,吐了一回又一回,这春天还没到呢,满园的花儿都快给她的血染红了!”
“不,这可不是祖母一人的功劳!”顾九笑眯眯回,“祖母吐的那点血,可比不上你小产时流的那一身!那滋味,可比祖母咯血难受多了!你说呢?”
顾九说完,忽地上前,站到了她面前,一双盈盈星眸,闪着薄而凉的光,那光如刮面而过的寒刃,带着冷冽又摄人的气势,呼啸而来。
“你……”楚倾城面色陡然大变,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捂着眼,下意识的想要逃开顾九的视线。
楚夫宴见势不妙,身影一晃,窜了过来,挡在楚倾城面前。
“楚大人!”顾九微笑看他,“刚刚,咱们说什么来着?”
“在说血的事!”楚夫宴狞笑回,“倾城流的那点血算什么?你娘林静姝流的血,那才叫美艳!那大刀雪亮,砍下的骨茬最漂亮不过,那雪地里一汪鲜红,犹如这红梅凌雪而开,只消想一想,就知道是人间盛景!”
顾九听着他这描述,眼中寒芒更盛,一双清幽摄人的眸子,牢牢锁定楚夫宴。
“这样的人间盛景,楚大人打小儿便见过了,不是吗?”她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强制住内心激荡的狂怒之气,一双雪眸,因为过度充血,而泛着红光,她一字一顿道:“那年春天,你母亲偷了的银子,带着你一路奔逃,后来的她,遇到了什么事,你都忘了吗?”
“你……你说什么?”楚夫宴倏地瞪大了眼。
“我在说那个下雨天……”顾九的声音陡然变得飘忽,“那个最可怕的下雨天,你忘了吗?那天的雨很细,很密,也很冷,一根又一根,像针扎在你的身上……就像……现在这样!”
她突然伸出手,往他眼前猛地一挥,楚夫宴只觉一阵香风掠过,突然的,本来晴朗的天空,突然暗淡下来。
雨,就这么淅淅沥沥的飘起来,似一根根又长又细的针,从天空直刺下来。
天色昏暗,他被一个浓装艳抹的女人拉扯着,在泥泞的小路上狂奔,身后,是张牙舞爪的男人。
他们呼喊着,像追逐两只野兔,又或者,野猪,总之,他不是人,他如猪狗一般,被人追赶围猎,那些人围住他们,把他和女人围在泥泞之中,发出疯狂的大笑。
然后,有一个肥胖的女人挤进来,她手里一抹寒芒闪亮,一下又一下往那个女人身上戳,女人尖叫着,在地上翻滚着,哭叫求饶。
但那个胖女人不肯放过她,她狂笑着一直戳下去,天一点点暗下来,然而,那抹寒芒却越来越亮,跟那从天而降的雨针一样,那么亮,那么尖,渐渐的,刺满了他的瞳孔,铺天盖地,遮天蔽日……
“啊!”他捂着眼睛,发出刺耳的尖叫声,“疼!疼!不要再刺了!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他跪地求饶,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对着身边包围的人,一个劲叩头,他叩得那样响,咕咚,咕咚,一下,又一下……
满院的人,都被楚夫宴突如其来的诡异举动惊呆了!
“管用!真的管用呢!”顾崇岭和几个护府兵,拿着改造过的加长版喷壶,乐不可支,像是看到了生平从未见过的新鲜事儿。
第187章他到底在怕什么?
“这……这是怎么回事?”顾徐氏看着地上浑身湿透,叩头如捣蒜的楚夫宴,惊得说不出话来。
“是啊,二小姐,为什么一淋雨,他就疯了呢?”顾崇岭等人也是满心好奇。
“那可不能说!”顾九笑,“一说出来,就不灵了!”
众人一听说说出来就不灵,立时不再问,都齐唰唰的围成一圈,等着承楚大人的头。
楚夫宴每磕一下,都能引来一堆调皮话。
“孙儿好乖!再磕一个!爷爷疼你呢!”
“瞎说!你敢要这样不成器的孙子?他明明连狗都不配当!狗还不嫌家贫,忠诚主人呢!”
“那他是个啥?”
“他就是个磕头虫罢了!天生的贱骨头,天生爱磕头!”
众人方才被楚夫宴气得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