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临门:王爷,别闹!-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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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上,那是七彩缤纷,论款式,更是千奇百怪,有的走淑女风,有的则显得十分俏皮可爱,有的惑人,有的又十分的庄重典雅。
不管是什么样的衣服,面料都是绝佳,色泽,绣工精致,看得顾九眼花缭乱,翻了一件又一件,简直停不下来。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能拥有这么一大柜款式各异的衣裳,简直就是人生的终极梦想!
在现代时,顾九虽然身处局,做的工作,神秘又危险,为了工作方便,着装多是简便清爽,力求越普通越不引人注目才好。
可是,这一切,并不能埋没她的一颗少女心!
相反,因为这些限制,她那颗爱美的心,更是空前。
所以,在现代时,只要休假,她必会随心所欲的扮靓自己,跟友人到大街上晃。
穿越后,她的小命时刻悬在裤腰带上,压力山大,自然也就没了扮靓的心思。
但此时此刻,看到这满柜华衣,还是难溢兴奋雀跃之心。
她伸手在里头拿了几件最中意的,在镜前试穿。
“哇!好漂亮!”
顾九对镜对照,美得直冒泡泡。
“你换好了吗?”门外传来云北冥不耐烦的声音。
“好了好了!”顾九穿了一件,手里还拿着一件在身上比照,见云北冥推门进来,兴奋叫:“王,你这儿怎么这么多女人衣裳?都好漂亮啊!”
“喜欢?”云北冥问。
“嗯嗯!”顾九用力点头。
“喜欢,就全部拿走吧!”云北冥回。
“全部拿走?”顾九呆呆看着他,“王……你……确定?”
“一堆破衣裳,本王留着自己穿吗?”云北冥目光掠过那些华衣,露出嫌恶至极的表情,他一字一顿回:“全部拿走!一件都不许留!”
“哇!”顾九抱着衣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幸福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顾九得到这里主人的许可,屁颠颠的跑出去,扯了一条床单过来,铺在地上,然后展开双臂,喜滋滋的往那堆衣裳里一抱!
那堆柔滑又美貌的衣裳,带着股淡淡的清香,尽数被她揽入怀中。
顾九把衣裳全放在床单上,然后坐在那里,一件件的,细心把它们折好。
“哇,真的好美!美哭了!”
她一边折,一边感叹,时不时的,还在身上比划着,眉飞色舞,开心得不得了。
云北冥负手而立,看她坐在衣裳堆里,对着一堆衣裳发花痴。
眼里看着她,脑海中却不自觉浮出一个人影。
人影身姿婀娜,活泼娇俏。
她对镜梳妆,淡扫蛾眉轻施粉,正是人间四月天,灿烂,桃李争艳,然而世间繁花万朵,没有一枝能比得上她!
她妆罢起身,换一件七彩羽衣,袅袅在厅中舞,舞姿曼妙,笑颜如花。
“阿北!”她叫,“这是我新制的羽衣,我叫它凰衣,好看吗?”
“凰衣?”他歪头看了半晌,回:“是凤凰一样的衣裳吗?”
“是的是的!”她笑眼如弯月。
“可我怎么觉得像芦花鸡呢!”他哈哈大笑。
“阿北!”她立时变了脸,瞪着眼,叉着腰,撸起袖子,作势要拧他。
他大笑着跑开,跑到屋子外,跑到阳光下。
她也追到阳光中,两人围着花坛转圈圈,阳光流渲如金,坛中姹紫嫣红,吐露浓烈芬芳。
然而,那芳华,没多久,便谢了……
那些美好,那些幸福,那蜜糖一样的岁月,就这样苍凉的去了。
花枯萎了,曲终了,人散了,只留下他一个,孤单的面对这漫长而艰辛的冬天……
他的生命中,永远都不会有那样的春天了!
永远都不会有了!
云北冥在恍惚中缓缓向前走了一步,蹲下来,伸出颤抖的手,去触摸那些美丽的衣裳。
他的手在抖,眸间雾气蒸腾翻滚,尔后,两行热泪,就这样扑簌簌滚落下来。
顾九呆呆看着他,“你……怎么了?”
云北冥不答。
他的手在衣裳里摸索着,摸出一件七彩羽衣,他颤声道:“她叫它凰衣……”
顾九:“……”
“我叫它芦花鸡!”云北冥又道。
顾九的嘴嗫嚅了一下,喉咙里咕噜了一阵,终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不知道云北冥怎么了。
他是坏脾气霸道冥王,从不按理出牌,哪回见到她都没个正眼,哪回见到她都要冷嘲热讽,就在昨晚,他还故意折腾她找乐子。
他是人魔是蛇精病,可人魔蛇精病突然变成这样……
顾九吸吸鼻子。
看到他这奇怪样子,她本来该笑的,但不知怎么的,听他那样颤着声音说话,她突然特别难受,想陪着他大哭一场。
“我不该叫它芦花鸡的!”云北冥勾起唇角笑,然而那笑凄凉的让窗外的阳光都黯淡了。
“芦花鸡会被人宰杀,多不吉利啊!不若凤凰,可以涅磐重生……”他的泪水一滴滴落在七彩羽衣之上,他把那衣裳抱在怀里,整个人颤抖如风中黄叶。
“王……”顾九看着那张忧郁悲伤的跟云千澈一模一样的脸,几乎是下意识的伸出手,将他修长苍白的手,包在掌中。
第360章画像
“会重生吗?”云北冥看着她,目光空洞渺远,“人死后,会转世重生吗?”
顾九想了想,轻声回:“会!只要爱着他的人,记着他,挂念着他,时常会想起他,他就从来没有离开过!”
“不!”云北冥摇头,“他们离开了,就是离开了,不管怎样记挂,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不会回来了!”
他大声嚷起来,原本忧伤的双眸,陡地染上一抹危险的赤红之色。
“都拿走!把这些,全都拿走!”他猛地甩掉手中的羽衣,忧郁的神情,也恢复原本的冷酷淡漠,“一件,都不许留!”
顾九抬头,怔怔的看着他。
云北冥面无表情的与她对视。
“王……”顾九开口,嗓音温婉柔和,“你坐下来,我给你倒杯水,好不好?”
“不需要!”云北冥冷硬回,“不需要你倒水!另外,别拿看病人的眼神看本王!”
顾九轻叹一声,不再说话,只埋头收拾地上的衣裳,一件件认真折好,重又放回柜子中。
“本王叫你拿走!”云北冥暴躁跳脚。
“如果我真的拿走,你会后悔的!”顾九平静回,“王,留着吧!留个念想!”
“本王不需要念想!”云北冥一扬袍袖,那柜华裳,立时倾泄而出,杂乱的落在地上。
顾九被一件衣裳盖住头,她慢吞吞的扯下来,握在掌心,站在一堆华裳之中发怔。
“带走!”云北冥丢下一句话,转身阔步而出。
顾九没办法,只好把那些衣裳又重新整理好,放到她铺的大床单之中。
怕衣裳会被弄脏,她想了想,又扯了块帷布,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起来。
包好后,她转身想把衣柜里的东西整理一下。
里头除了衣服,还有些头面首饰,刚刚被云北冥掌风袭到,首饰盒倾倒,里头的首饰,散得到处都是。
这些首饰,都蒙了尘,想来是年代久远的古物了。
然而虽是古物,却全是珍品,历经岁月侵袭,只是轻轻擦拭一下,立时光华流转,流光溢彩。
顾九立于满室光华之中,有些微的恍惚,情知这是云北冥的私物,却还是忍不住又翻弄了一会儿。
只听“咯嗒”一声,她一不小心触动了什么,首饰盒底,一个只小格子弹跳出来。
却是一个暗格,里头竟然有一幅画。
首饰盒不大,这画藏于首饰盒之底,自然更小,不过三寸左右,画上一个女子,乌发红唇,笑意盈盈,虽然画纸陈旧得泛了黄,但仍有一股清新娇俏的气息扑面而来,可见这作画者画功了得。
顾九看了又看,隐约觉得这画上女子的眉眼有几分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是谁,遂凑上前去看那画上的题字。
可惜,时日久远,画像又似被水渍过,只隐约辨出一个染字,有心再去看题字者的名字,外面脚步声响起,她转身,冥星掀帘阔步而入。
见她竟然站在柜前,冥星大惊失色!
他一个箭步冲到柜前,劈手把那画夺了过来。
“顾九思,你太不懂事了!”他沉着脸训斥,“这柜子你怎么可以乱翻?要是被王知道,你死定了!这柜子里的衣裳呢?”
顾九指了指桌子上的大布袋。
“什么意思?”冥星瞪眼。
“都在那里头!”顾九回。
“什么?”冥星眼瞪得浑圆。
“王让我装的!”顾九解释,“他让我全部打包带回去,一件都不许留!”
“啊?”冥星嘴也张成一个圆。
“还有,我不会在别人家里乱翻!”顾九继续解释,“是他让我去柜子里找衣服穿,还把这一柜子的衣服都送给我,还不许我不要!”
“他疯了!”冥星抱头,“这可怎么办啊!这要是染染回来,会把我撕了的!我一定会被撕成碎片的!”
“染染?”顾九指指那画,“那画中的女孩子,叫染染吗?”
冥星语焉不详的“啊”了一声,片刻后似想到了什么,又慌慌摇头:“不是不是!”
他一再重复不是,顾九反而确定就是了。
“她是王最爱的姑娘?”顾九又问。
“什么啊!”冥星摇头,“别扯太远!就说这衣裳,你不能带走!”
顾九耸肩:“我没打算夺人所好!但前提是,你得能劝住王,让他不要逼我带衣裳!”
冥星又抱头,哇哇惨嚎:“我哪里劝得住他?他早就看这些衣裳不顺眼了!天哪,他怎么会突然想起要你把衣裳带走的啊!我该怎么办啊?我死定了啊!”
顾九翻翻白眼:“你们王府的人,有一个特点,说话特别难懂,行事特别飘忽!”
“那是因为,我们遇到的事,本来就很难懂,很飘忽!”冥星哭丧着脸,发出悠长的叹息。
“那到底是什么事?”顾九问。
冥星的嘴张了张,又闭上了。
“就知道你不肯说!”顾九白了他一眼,“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想知道!我现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云千澈的状况!他被关在哪里?可以带我去看他吗?”
“不可以!”窗外传来云北冥冷漠霸道的声音,下一瞬,顾九就觉眼前一花,云北冥去而复返,重又站在她面前。
“王!”冥星上前一步,指指那只装衣裳的大包袱,又指指顾九,“这个,不行的吧?”
“为什么不行?”云北冥反问。
冥星挠头:“王,你懂的!你知道的,染染那性子,再加上你……我们真的应付不了啊!会出乱子的!”
“不会!”云北冥笃定答,“不管是云千澈,还是染染,本王都不许他们再出现了!本王说到,便一定会做到!”
“为什么啊?”顾九一听不许云千澈出现,登时慌了神,她不管染染是什么鬼,但一想到云千澈就这样被囚禁于黑屋和心魔之中,心中就火烧火燎的。
但她知道跟云北冥争辩,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只好低声乞求:“他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