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临门:王爷,别闹!-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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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景生情……”云北冥点点头,“不过,真正让你痛的,怕是不是你已逝的母亲吧?”
“那还能是谁?”顾九扭头看他。
“你父亲!”云北冥语气笃定,一双冷冽黑眸,有穿透人心的力量。
“父亲……”顾九垂下眼敛,一阵热浪,迅速涌向眼底,她嗫嚅道:“我很快就要救出父亲了,他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又怎么会让我痛呢?他不会的!不会的!对吧?”
她说完,又紧张的看向云北冥,急急的追问了一句:“应该不会的,对吧?”
“不知道!”云北冥摇头,“若他是真男人,便会为报仇雪恨,与秦晚心彻底决裂,若他是多情种,当然也有可能念及旧情,将恩怨情仇,一笔勾销!就看他的妻子和他第一次爱上的女人,谁在他心里更重要了!”
“我之前,总是觉得我娘一定是最重要的!”顾九喃喃回,“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不过,也不知怎么的,也许是受了顾徐氏的蛊惑,又或者,是因为自己今天的不忍,突然的就……就茫然了!”
“若我救出父亲之后,他不肯为母亲报仇,反与秦晚心握手言和,那么,我该怎么办?”顾九苦笑,“我是不是要把之前遭过的罪,再重来一遍?”
“不会!”云北冥斩钉截铁回,“如果他这样,不管你怎么样,本王一定会杀了他,永绝后患!”
“是,你是……一定会杀了……他的……”顾九呵呵的笑了两声,下意识的又缩了缩脖子。
风太冷了。
她真的不想再在风口站着,她走了那么久,走了那么远的路,已然疲惫至极,她需要一个避风港,让她稍稍的停泊一下,歇歇脚,睡上一觉。
“不管你怎么缩头,该来的事,还是会来的!”云北冥语气淡漠,“躲是躲不过的!”
“是啊!”顾九的头垂得更低,身子佝偻着,腿颤着,最终,靠着门边蹲下来。
“我知道,不过,我觉得这样的轮回,好绝望啊!”她长长吁出一口气,“绝望得让人犯困,想直接睡死过去算了!”
“睡死过去?”云北冥轻哧一声,“你不如学那呆子,做个喘气的活死人算了!”
“做活死人也没什么不好啊!”顾九思前想后,有些自暴自弃,“我若之前真成了活死人,便什么也都不操心了,早死早托生!”
“还真是有出息啊!”云北冥满面鄙夷,“怪不得喜欢那呆子,原来真是一路人!”
“我和云千澈,本来就是一路人啊!”顾九咕哝着。
不提云千澈还好,一提到他,她心里愈发难受了。
顾奉之和云千澈,是她在这世间唯二的温暖,现在,前者心思难测,后者却已闭锁心门,只剩她一人,任风打,任雪吹。
真的,吹死她算了。
世道艰难,举步维艰,她真的想跑路了,也许被吹死后,能重回现代,省得在这个世界受罪!
她越想越是丧气,想到这三个月辛苦奔忙,到头来,有可能会回到起点,她简直想要狂呕老血三升!
正郁闷间,忽觉脖子一紧,身子一轻,转瞬间双脚便离了地。
却是云北冥伸手把她提溜起来。
“王,干什么啊?”顾九苦苦脸,“大冷天的,不会要我去训练吧?”
“这雪天难得,你练练也好!”云北冥拎着她的后衣领,晃了几晃,道:“把你训成一滩烂泥,你就没功夫想这些丧气事了!”
“别啊!”顾九看看外面,低声求饶:“我不想了还不行吗?我发誓,我再也不胡思乱想了!”
“没用!”云北冥摇头,“想要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就要极度疲累!这天气,最适合踩梅花桩了!”
他说完,拎着顾九就往外面走。
“你要冻死我啊!”顾九哇哇叫,“雪这么大,我会变成冰雕的!回头再摔下来,直接就摔碎了!”
“不会!”云北冥一本正经摇头,“你瞧瞧,这雪这么厚,跟棉被似的,就算摔下来,一点也不痛,你占大便宜了!”
“什么啊?”顾九被他连拉带扯,带到了院中的梅花桩边。
“上去!”云北冥的小皮鞭又啪啪的甩起来。
顾九本来就心绪不佳,消极沮丧,这时候,真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都什么世道啊?
为什么她遇到的每个人,都在用不同的方式来虐她?
她站在原地不肯动,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开练!”云北冥见她不动不移,十分不悦,鞭子一扬,作势向她抽过去。
若是以前,顾九早就麻溜的避开了。
可这一次,哪怕鞭子快要落到肩上,顾九还是木头人一般,不动也不挪。
第389章还要脸不?
眼见得那鞭子就要甩到她身上,云北冥身子迅速后撤。
然而即便如此,仍是收势不及,鞭梢在顾九的脖颈间扫过,一道血痕,立时呈现。
顾九只觉一阵刺痛,酸涩的眼眶,再也盛不住摇摇欲坠的泪水,她的眼泪,如开了闸的洪水,瞬间成灾。
“都欺负我……”她一边哭一边叫,“凭什么都来欺负我?凭什么啊?你一个战神,王爷,你有权有势有力量有功夫,你欺负谁不行啊?你欺负我一个小丫头?你逮着我一个人欺负,算什么英雄好汉?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还要脸不?还要脸不?”
云北冥自认识她,就从没见她哭过。
像现在这种声泪俱下,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更不用说,对方还一再问他,要不要脸……
被一个柔弱的小姑娘,这样控诉,云北冥的脸,在漫天的风雪中,缓缓红透,像煮熟的大虾。
“喂,你别哭!”
他不习惯看女人哭,有些手足无措,遂粗声粗气的大吼,试图强硬的制止她的哭闹。
然而他这一吼,顾九哭得更响了。
这三个月来,所受的委屈,在此时全线爆发,她的心情糟透了,又遇到这样让人伤情的天气,顾九怨天怨地,满腹辛酸,此时哪里还收得住?
云北冥被她哭傻了。
面前的小女人,身上落了一层薄雪,像个小雪人一般,乌黑的头发,被雪水打湿,黑得发亮,泪水洗过的眸子,也是亮晶晶的,闪花了他的眼。
“再哭……眼泪……会结冰的……”他呆呆站在那里,想了半天,又冒出一句。
顾九不理他,腿一软,直接坐在雪地里哭,后来哭累了,干脆像只小猫似的,蜷缩在雪地里,肩膀一抽一抽的,看得云北冥的心,也一抽一抽的。
“真的结冰了……”他伸出手指,去触顾九的头发,发上结了一层薄霜,轻轻一触,便有雪花扑簌簌落下来。
云北冥眼前一花,脑间蓦地浮上一句:梨花一枝春带雨……
虽然哭得鼻子发红,可眼前这女子,委实好看。
他先前并未在意,现下因为离得近,瞧得极清晰。
雪光映照之下,她巴掌大的小脸,精致美丽,难描难画,长而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濡湿,根根挺立,如蝶翼一般扇动着,扇得他的心,一阵酥麻。
“疼……吗?”云北冥的手,僵硬又小心的触上顾九脖颈间的血痕。
顾九哭得昏天暗地,压根就不理会他说什么,更不会管他做什么。
云北冥只觉指间滑腻冰凉,一时竟舍不得离开。
他的手指在她颈间轻轻摩挲,半晌,突然回过神来,如被火烧一般缩了回去。
“好了……别……别哭了……”他近乎笨拙的哄着卧地哀啼的小女人。
他从未哄过女人,是以十分紧张,且局促,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本王……送你……回去就……就是了……”
顾九大眼忽闪,不说话,只泪眼汪汪看着他。
“好了……”云北冥又说了一句,伸手把她拉起来。
但顾九不想走。
她哭懵了,哭得大脑缺氧,意识涣散,觉得这样哭着,还挺痛快的,下意识的便要赖在这里,一直哭下去。
“怎么还耍赖?”云北冥皱皱眉头,又扯了一下,没扯动,叹口气,一把抓住顾九的胸口,再度把她提溜起来,大步往殿内走。
“放开我!”顾九挣扎,“你扯到我头发了!”
云北冥低头看看她,果然见指间绕了一缕秀发,忙不迭的松了手。
这一松,顾九立时摔了个嘴啃雪。
“呜……”她一阵哀嚎,“你干脆摔死我算了!你直接把我从阁楼上扔下来多好,血溅三尺,当场毙命!”
云北冥:“……”
“本王……不是故意的……”他皱眉解释着,又伸手把顾九提溜起来。
“啊……”顾九又发出一声哀啼。
“又怎么了?”云北冥把她拎起来,上下打量,嘴里兀自咕哝着,“这回没缠到头发啊!”
顾九吐着舌头,对着他狂翻白眼,一张雪白小脸,此时竟憋得又红又紫。
“怎么了?”云北冥一惊。
顾九却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她拼命扑腾着,双手用力在云北冥手上又抓又挠,眼球外凸,嘴里嗬嗬有声,云北冥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匆匆放开手。
“咕咚”一声,顾九又摔了一下。
虽然地上有雪,可是,这是练武场,地上还有梅花桩,顾九后腰抵到木桩上,疼得泪水狂涌,号啕大哭。
“你烤串儿啊!”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直接把我串成糖葫芦得了!变态啊!”
“本王……”云北冥看着她,犹豫了一阵,最终把“不是故意的”几个字咽回肚中。
“谁让你鬼叫?”他皱眉,“你跟杀一样叫,吓到本王,本王才……”
“我都快被勒死了,还不准挣扎一下吗?”顾九抹着眼泪控诉。
“本王……没弄到你头发!”云北冥理直气壮。
“可你抓我衣领了啊!”顾九摸着自己的脖颈,不断咳嗽着。
“衣领……不勒啊……”云北冥歪头瞅她颈后。
“衣领不勒,可里面的勒啊!”顾九咬牙切齿的扯出颈后的系带,将其暴力扯断,恶狠狠的掷到一旁。
“喂,你这女人……”云北冥看清她扔出的那条红带子,慌慌的转过了身。
“你这男人,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吧!”顾九又气又痛又难过,脑子里嗡嗡响,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
“谁要杀你了?”云北冥轻哼一声,“你这女人……真是麻烦……”
“我麻烦你了?”顾九哽咽回,“我这么乖,这么听话,我都奴颜卑膝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奴颜卑膝……你?”云北冥轻哧一声,想要说什么,见顾九满面泪水,又生生住了嘴。
“别哭了!”他叹口气,想了想,转身走到顾九身边,伸出手,一弯腰,把她抱在怀中,顺势,把顾九扔掉的那只的系带,也捡了起来,握在掌心。
第390章这温柔,太吓人了!
“你干什么?”顾九忙不迭的推开他。
然而他的胸膛似一堵墙,他的双臂似铁钳,将她牢牢禁锢,压根就动不得分毫。
顾九奋力挣扎。
“不许动!”云北冥威胁她,“再动,就把你串成串儿!
“呜……”顾九悲鸣一声,泪水哗哗,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