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临门:王爷,别闹!-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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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打算什么时候打?”冥星问。
“明儿吧!”云北冥回,“要做两手准备,若那丫头完不成任务,咱们就自个儿动手!”
“属下觉得她没问题!”冥星笃定道,“而且,她要是得了手,咱们就等于多了两股力量,拿来做炮灰也是极好的!”
“你想得倒是美!”云北冥轻哼一声,“她虽然有点神乎乎的,但却不是神,事情随时都在变化之中,小心谨慎为好!总之,不管她怎么样,我们该做的,还是要准备好!”
“是!”冥星点头,“准备周全,以防万一!啊,对了,王,你不打算把祭祀的一些细节,跟她讲讲吗?你若说了,我敢保证,她的胜算,会更大!”
“本王心里有数!”云北冥回,“好了,你去做事吧!”
“我这会儿,也没什么事可做了!”冥星笑嘻嘻,“九姑娘在里头吧?”
“你找她做什么?”云北冥瞪眼。
“不干什么啊!”冥星耸肩,“就是,闲着无聊,找她说说话儿!你不知道,跟她聊天,可有意思了!她什么都知道,不管该不该她知道的,她都知道,脑子里不知多少稀奇古怪的人和事,可新鲜了!”
冥星说完便站起来,晃悠悠的殿内走。
云北冥轻叱一声:“回来!”
“嗯?”冥星看着他。
“她……在睡觉……”云北冥拧过头,看石桌上的雪,雪上还留着他的脸型,像一块雪白的面具。
“她在睡觉?”冥星受到惊吓一般叫起来,“那可是你的寝殿?”
云北冥斜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被雪水浸泡过的脸,却又隐隐泛了红。
冥星察颜观色,感觉自己发现了了不得的秘密。
“她睡在哪儿?”他问。
“你没有正事的话,就帮本王把这院子里的雪铲了吧!”云北冥站起身,转身走回大殿。
“铲雪什么的,完全没问题!”冥星在后面挤眉弄眼,探头探脑,“到底睡哪儿了?”
云北冥停住脚步,歪头盯他。
冥星却跟猴子似的往殿里头窜,一探头看见塌上的人,哈哈的笑开了。
“你的嘴,还不够肿吗?”云北冥看着他,忍不住咬牙。
第394章王是在夸我吗?
“若是王的隐疾能自愈,属下便是变成,又如何?”冥星乐不可支,眉飞色舞,“王,请务必回答属下这个重要的问题,可是……自愈了?”
云北冥忍无可忍,“哗”地一甩袍袖。
刹那间,罡风屋外的雪团和殿内的桌椅,呼啸着向冥星飞过来。
冥星早有防备,一个俯冲,疾如闪电般从那些桌椅缝隙间窜了出去,只留下欢喜无限的大笑声,在殿内回荡。
“了!雪崩了!云千澈,快跑啊!”顾九被这通动静一扰,倏地睁开眼,一骨碌爬了起来,赤着脚丫就往外跑。
“乱跑什么?”云北冥伸出长臂一挟,把她重回带回矮塌之上。
顾九醒过神来,定晴一看,屋没塌,地也没陷,火笼里的炭火依然烧得很旺,这才轻轻舒了口气,讪笑道:“王,不好意思,我做恶梦了!”
“你确定……你做的,是恶梦?”云北冥反问。
“呃……”顾九想到梦里的情形,面色微红。
“我……说梦话了?”她小声问。
“你何止是说了?”云北冥瞪眼,“你还抱着毯子乱亲,流口水……”
“不是吧?”顾九捂住脸,本来只是隐隐发烫,此时瞬间红透。
“是!”云北冥一个简洁的字,让她简直想寻个地缝钻进去。
但地板光洁坚硬,没有地缝可钻。
“王我有事,先出去了!”她朝云北冥弯了弯腰,撒腿就往。
发被人现场围观,真的好丢脸啊!
“回来!”云北冥一伸手,又把她捞回来,“不许走!”
“为什么不许走啊?”顾九以手掩面,不解发问。
云北冥被她问得一怔。
是啊,为什么不许她走?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她走,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想一抬头,就能看到她,虽然看到她也不能做什么,但是,可以瞪她,训她,嘲讽她,可以……跟她说说话。
云北冥自已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的就喜欢跟眼前这个小女人说话了。
冥星说得不错,跟她说话,感觉还挺特别的。
他这是……喜欢上她了?
男女情爱是种病毒,他一向百毒不侵的,竟也染上这种病毒了?
云北冥皱着眉头,不吭声,手里抓着顾九,也不肯松手。
顾九歪着头,可怜巴巴的打量他。
“王,您想,干什么啊?”
云北冥想了想,找了个完美的借口:“谈谈祭祀的事!”
顾九眨眨眼,鸡啄米似的点头:“好呀好呀!王愿意谈,真的太好了!其实我真的很好奇的,也很不明白,你们行军打仗,还要用活童献祭的吗?这是……云苍的规矩?”
“云苍怎么会有这样的残忍的规矩!”云北冥嗤之以鼻,“这是西楚国人想出来的龌龊主意!”
“西楚国?”顾九歪头,“是西关边境的西楚国?”
“对!”云北冥点头,“西楚民风彪悍,惯爱以巫术邪法治人!当时以梁王为帅,驻守西关,顾玉安是他手下的一名副将!”
“那景王又是谁?”顾九追问。
“景王……为梁王之子,随父出征,时年,八岁!”云北冥的黑眸中掠过一抹难解的痛楚与悲伤,虽然只是一闪即逝,却被顾九敏锐的捕捉到。
但她看到了,也只当没看到,只道:“才八岁,为什么就要随父出征了?八岁还是个孩子啊!”
“皇家没有孩子!只有皇子!”云北冥回,“皇子一出生,就面临着腥风血雨,所以,他没那么多时间做孩子!”
顾九叹口气:“懂了!梁王是早早的把他带在身边历练了!”
“六岁就去了!”云北冥目光沧凉的掠过她的头顶,望向白茫茫的窗外,声音也似染上了一丝风雪之气,“这云京容不下他!只要辞别母妃,跟父王远避边城,每日里,要学很多事,要骑马射箭习武,还要读书习字看兵法,他的父王,恨不能在之间,便将他培养成人!生怕他还未长成,便身首异处!”
“那位梁王……在京中,备受排挤吗?”顾九小心翼翼问,“他的身子,不太好?所以才这么着急?”
“你竟然真的不知道梁王是谁!”云北冥看着她。
顾九讪笑:“都说了,我是山里头长大的!从来没人跟我说过这些事!”
“那你父亲,平时都跟你聊些什么?又让你学些什么?”云北冥问。
“父亲让我学的可多了!”顾九回想,“我每日里要读书习字背诗,画画弹琴,养花种田,骑马练武,女红也粗略学过了,哦,父亲还教我怎么做生意,我们在青黛城里,有间铺子,生意还不错!父亲不在时,就由我和母亲打理!”
“养花种草,弹琴背诗,再经营一间小铺子……”云北冥笑起来,“不错!这确是顾候爷向往的日子,简简单单,轻轻松松,与世无争!可惜啊……”
“可惜有些事,一旦开了头,这辈子都停不下来了!”顾九接着他的话说下去,“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
“正是如此!”云北冥轻叹,“本王以前听说梁王自家小儿之事,总觉得他过于心狠苛刻,一个六岁小儿,身娇肉嫩,每每被他训得泪眼汪汪,十分可怜,不过,经由后来一些事,本王又觉得,或许他那样做,才是真的在保护自已的孩子!”
“而像景王,又或者,你父亲,对自已的孩子,那般温柔体贴,却是把他们养成了温室里的花朵!”
“我也这么觉得!”顾九深以为然,“像我,本就出生在险恶的环境之中,自然要习应对险恶之技,这才是行走人世的根本,否则,温室塌了,我们也就只能一起覆灭,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
“所言,极是!”云北冥难得的对她用力点了点了头,“不过,你的勇气,已经很不错了!放眼云京,可以说,无人能及!”
“王是在夸我吗?”顾九难得被他夸奖一次,有些诚惶诚恐。
“本王从不夸人!”云北冥淡淡摇头,“只是说实情而已!你年方十六,步步惊心,如履薄冰,却仍挣扎到现在,其勇气心智,放眼天下,也寻不出几个!一个柔弱女子,能坚持到这一步,实属不易!”
第395章你这叫逃兵,会被打死的!
“王过奖了!”顾九见他神情严肃,并无戏谑嘲讽之意,也不自觉推心置腹,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其实,我真是有点撑不住了!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失态,在王面前,号啕大哭!”
“其实你不必如此!”云北冥摇头,“你父亲虽是念旧情之人,可是,你与的遭遇,如此凄惨,他自己也是深受其害,脱困之后,但凡有点血性的男子,都不会再与对方握手言和!”
“我初时也是这么想的!”顾九苦笑,“但今天见到顾徐氏,我突然的,就改变了原来的那种想法!”
“为什么?”云北冥问,“她对你说了什么?”
“她没有说什么!”顾九摇头,“但她对秦晚心那般看重,我觉得,一定是有原因的!没理由对方那样欺她辱她,她还是矢志不渝,这不符合常理!”
“所以,你是已然想到,那个原因会是什么!”云北冥看着她,“是什么?”
“我……”顾九看着他,欲言又止。
“你不用说了,本王……大概猜到了!”云北冥呵呵笑起来。
“你猜到了什么?”顾九不信他能猜得到,老实说,连她都觉得自己脑洞太大了。
“本王猜到了……当今皇帝的身世!”云北冥利落回。
顾九喉咙里咕噜一声,垂下眼敛,又开始绞自己的手指。
“难怪你会如此绝望难过……”云北冥低声喟叹,“若真是如此的话,那顾候爷的态度,还真是难说的紧!本王原本以为,他只有一半的可能,与秦晚心同流合污,现在看来,怕是要一多半了!”
顾九听得心里一紧,突然又后悔得要死。
她为什么要把这事儿说给云北冥听?
顾奉之既然曾经是秦晚心的人,自然就跟云北冥是政敌,如今顾奉之还没出来,她就大嘴巴的说出这件事,这岂不是赤裸裸的坑爹吗?
她这样一想,愈发纠结,手一绞再绞,头一垂再垂,都快垂到腿弯里。
“你再绞下去,你那手指就断了!”云北冥看着她乌黑发间可爱的发漩,人又有些晕眩。
“王,我能求您一件事吗?”顾九深吸一口气,抬起头。
“本王应了!”云北冥回。
“我还没说,你就应了?”顾九呆呆看着他。
“读心之能,不光你有!”云北冥轻哧,“不过,你靠的是技巧,本王却全凭历练!”
“那王倒说说看,我想求您什么?”顾九问。
“如若顾奉之不与秦晚心同流合污,愿意归隐山林,本王定会放他一条生路!绝不为难!”云北冥一字一顿回。
“是了!”顾九点头,“我所求的,就是这件事!”
“还真是心软!”云北冥撇嘴,“本王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