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临门:王爷,别闹!-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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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云苍这天,要变了!
“老臣这骨头,和这心一样,已然散得七零八落了!”蒋正并未把云安帝的威胁瞧在眼里,或者说,内心的悲愤和绝望,已让他懒得再理会这些了。
他蒋家人丁不旺,虽娶了几房妻妾,但却只生下两个男丁,大儿子十来岁时,坠马身亡,自此,小儿子蒋正,便是他的心头肉,掌中宝,这些年不知担了多少心,才将这宝贝养成一个上进正直的好儿郎,如今新又娶了妻,他这边喜滋滋的正盼着抱孙子,谁曾想祸从天降。
小儿子自被秦晚心吓一回,一直萎靡不举,精神恍惚,请了大夫来瞧,只说是心病难除,好好的一个儿子,被那位太后娘娘折腾成这样,蒋正这会儿,真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是老臣,性情刚直,从不与人拉帮结党,只独善其身,做好自己的份内事,也不参与任何党争,从不亲近秦氏,当然,对冥王府也是不搭理,可自从出了这事后,蒋正当晚,便登了冥王府的门。
他先前便对由太后娘娘一手执掌的云安朝堂诸多不满,但君臣之念根深蒂固,从未起过违逆反叛之心,可秦晚心做的这事,却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蒋正既已要加入冥王阵营,自然要先立功表现,此时冥王不在,其弟受辱,他自是要挺身而出,为冥王府讨回公道,同时,也为自已,出一口恶气!
其实他不站出来,也自有旁的官员会站出来,只是,这时这刻,这种背景,他站出来反击,更有力量,当然,打脸也更响。
这二三十名大臣,俱是朝中重臣,他们往这儿一站,御林军的头领秦雄也不敢造次,下意识的扭头看向云安帝。
他们素来是听惯了秦晚心的命令,至于云安帝,不是他们不忠,这位情绪十分不稳定的皇上的命令,他们委实不太敢听。
他是最反复多变的,也是最爱推卸责任的,但凡做错了事,遭秦晚心训斥时,从来都是往身边的侍从身边推,今儿他这脾气,本来就有点邪乎,现在又身处冥王府,还是小心点好,不然,不晓得怎么的,就会把命葬送了!
御林军不动,大臣们倒是步步紧逼,云安帝见自已这个帝王的人,居然被这群大臣逼得一退再退,不由怒火中烧,当即大叫:“杀!把他们全杀了!但凡敢挡朕者,一个不饶!”
秦雄听到这命令,哆嗦了一下,求救似的看向一旁的秦文才。
秦文才不吭声。
事到如今,已无从补救,云安帝想杀,那便杀吧,这些官员,与冥王府暗通款曲,早就该杀了!
只可惜,在冥王府杀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凭这些御林军,根本做不到。
秦雄的长剑颤颤悠悠的还没举起,就听“咔嚓”一声脆响,继尔一段血雾激射开来,热热的喷到他的脸上,身上。
他伸手抹了一把。
然而,手呢?
手断了。
断裂的骨茬,齐整,利落,可见应是削铁如泥的利器,以致于,他的手掉落在地上,他在那一瞬间,竟然还没觉得疼。
等到觉得疼时,他身边的人,已然在鬼哭狼嚎,满地打滚。
断手断脚落了一地,十分渗人。
然而,怎么断的?
那削铁如泥的利器,又从何处斩落?
没有人看得到。
能看见的,就只是一道又一道诡异的寒光,自何处来,又自何处消失,却半点踪迹也寻不到!
云安帝自出娘胎,哪里见到过这样血腥的场面?
这利器如今是削在御林军身上。
若是削在自个儿身上呢?
云安帝越想越是害怕,不由浑身急颤,面色如土,身子一团,头一缩,竟似一只乌龟般,笨拙的翻下龙辇,连哭带号,爬到了椅子底下。
“护驾!护驾!”他缩在椅子下瑟瑟发抖。
可是,御林军自顾不暇,谁来护他的驾?
云北冥这时终于开了口,作急惶恐惧状大叫:“你们还楞着做什么?快上去护驾啊!有人要行刺皇上!快,召集护府兵,保护皇上,捉拿刺客!”
“是!”冥星大手一挥,无数护府兵,从角角落落里忽啦啦的围了上来,将云安帝和秦文才两人以及他们带来的人,全都围了个水泄不通!
秦文才看呆了。
云安帝看愣了。
顾九这边,却笑得快要内伤。
她这回可算知道,什么叫贼喊捉贼了。
嗯,这个形容,不太恰当,王府的绝世高手,当然不是贼,他们个个都是神。
至于云北冥,更是神中之神。
她今日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他的号召力和聚敛人心的力量,这种力量,如今算是到极致了吧?
毕竟,在外人眼里,他是云千澈,并非云北冥。
而此时的冥王府,在外人看来,算得上是群龙无首。
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冥王府的人,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自有拥趸者为他挺身而出,无惧皇权威慑,为他理论,为他搏杀。
看这些人齐心协力同仇敌忾的模样,再看那些虽然不曾站到冥王府的阵营,但见自家的皇帝主子受辱被戏,却一个个都缩头畏脑,不敢吭声的样子,顾九深深觉得,这云安王朝,已是风雨飘摇!
“真是厉害啊!”厉风身边的简素,也不由喃喃感叹,“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竟不知道,云苍的皇族,竟衰败至此!而冥王府,竟然这般……牛气!”
厉风淡笑:“你所看到的,皇族的衰败,以及冥王府的雄起,实际上,是云北冥历经十数年,殚精竭虑,呕心沥血才得来的!是一日日的累积,一天天的经营,才有今日的盛景!”
“他这人……真阴险!”简素轻叹,“公子,这云苍的天,怕是要变了!”
“是啊!”厉风注视着人群中的红衣新郎,轻叹道:“我倒是没料到,这天,竟然变得这么快!”
“谁说不是呢!”简素小声咕哝,“公子你说,云北冥,他怎么做到的啊!按理说,这秦氏一族,树大根深,秦晚心虽然有些荒唐,可也是心机深沉之人,怎么就被他钻了空子呢?这么多臣子,怎么都反了水,变了心?他们之前,可都是有这样那样的利益关系的!”
第469章他本来就是来报仇的!
“说起来,很复杂,却也很简单!”厉风回,“一方面,秦氏一族,这些年委实作得厉害,秦晚心为了不被娘家的势力所控,一直着意培植属于自己的势力,他们本身,就是矛盾重重,破绽百出!”
“另一方面,云北冥委实是个聪明人!他这些年借力打力,聚敛人心,专往那破绽处嘶咬,自然是一咬一个准儿!”
“可属下就是好奇一点……”简素困惑道,“对于战功赫赫的武将,云苍历任的皇帝,都十分忌惮,既利用着,又多方限制着,秦晚心那样精明的人,怎么会容许他成了现在这样子?”
“要不说云北冥聪明呢!”厉风笑叹,“你别瞧着他整日里僵着一张脸,其实他极善蛊惑攻心之道!他起势时,正是秦晚心被娘家人制约,苦不堪言的时候!”
“那时朝中六部,都被秦氏一族掌控,边关大将,除了一个顾奉之,余则出自秦家,秦家的老太爷,那时也是意气风发,对皇权垂涎三尺,哪甘心屈居女儿之下?”
“秦晚心受了父亲兄弟的气,顾奉之又撒手不管,她病急乱投医,只能先找一个人来打压制衡!冥王那时年轻,不过十七八岁,便已悍勇名满四方边关,秦晚心召见他,见是个美貌少年郎,已然心喜,又见确有真材实能,便一再提拔,提到最后,发现这个少年郎,竟已成三军领袖,这才惊觉,可是,这个时候,冥王气候已成,她虽然极尽打压之能事,但人心兵力,俱已归向冥王,她也是无力回天了!”
“照你这么说,那冥王,难不成还跟秦晚心有私情?”简素一脸八卦神情。
厉风轻哧一声,反问:“你觉得,有可能吗?”
“呃……”简素挠挠头,“好像没可能!可是,秦晚心一向好此道,他又生得那般出色,若是久勾不到,不会恼羞成怒吗?”
“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是心痒难耐!”厉风笑起来,“秦晚心就像一头蠢驴,而云北冥,是拴在蠢驴嘴前的一把嫩草,蠢驴想着,再往前多走几步,就一定能吃到草了,可惜,如今走到穷途末路,才知道,她一开始就没有可能吃到那嫩草!”
“还快被那嫩草给吃了!”简素笑,“可真够蠢的!蠢人生出个蠢儿子……”
“这蠢儿子,又焉知没有云北冥的功劳?”厉风又笑。
“这儿子,跟云北冥有什么干系?”简素愕然。
“传闻说,常带云安帝出去玩的那些个人,都是云北冥的人!”厉风呵呵笑,“包括那几位老师,也都与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竟有这种事?”简素惊呆了。
“是否真有,我也不敢说!”厉风道,“毕竟,是那么多年的事了!不过,看云安帝如今这怂样,我倒相信,那些事并不虚假,总有几分是真实的!”
“这云北冥,当真可怕!”简素喃喃道,“他这是下了好大一盘棋啊!可他到底什么来头啊!秦晚心待他不薄,他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厉风淡笑摇头,“他根本就是来报仇的好嘛!”
“他要报仇,我们也要报!”简素攥紧拳头,“秦晚心这老妖婆,把公子折磨得没有人形,我们也要以牙还牙,送一座同样的地狱给她,让她每日生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哪用得着我们动手?”厉风轻笑,“我们就等着捡漏就行了!好了,别说话,继续看戏吧!”
冥王府的戏,很精彩。
被重兵包围“保护”的云安帝,此刻变了锯嘴葫芦,看着一地的断手断脚,他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但他不说,有人逼着他说。
蒋正上前一步,重提方才之事:“圣上,您说顾九思德行有亏,请问,证据何在?”
“证据……”云安帝被他这么一问,才想到,自己确实是有证据的。
然而,这种时候,他已然吓破了胆,哪敢把所谓的“证据”拿出来?
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冥王府,还真是个冥王府邸,是个可怕的地狱!
“朕……累了……”他避开蒋正的话题,顾左右而言他,“朕觉得头昏脑涨,身体不适,小李子,摆驾,回宫!”
“皇上且慢!”蒋正上前一步,拦在他面前。
“大胆蒋正!”云安帝色厉内荏,大声叫:“你竟敢拦圣驾吗?”
“拦圣驾者,死!”李荣华附和着大叫,为自家皇帝主子助威。
只可惜,这威,助不起来。
云安帝听到“死”字,自已反而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围在他身边,“保护”他的冥王府士兵。
士兵们一水儿的黑甲加黑脸,手持利剑,目光漠然。
秦文才见他陷入意料之中的僵局,忙上前来解围。
“蒋正,你没听见圣上面色苍白吗?”他怒喝一声,“还不快滚开!”
“老臣骨架已散,滚不动了!”蒋正沧凉却又固执回。
“你……”秦文才跺脚,“你骨架已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