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小娇妻-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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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赌一年之内,这王家必定分崩离析。”宋缜怡怡然笑道。
“那彩头呢?”宁熹想了想,宋缜起的局,必定宋缜赌正,细细一算,王家必定闹得不可开交,不过韩妈妈手头有钱,也未必一年内就崩了,她也有些赢面。
“就赌咱头一个孩儿的小名儿,我赢了,叫鹿儿,阿九赢了,叫慧儿,如何?”宋缜十分有自信的模样。
宁熹想了想,不管鹿儿还是慧儿,都不算不能入目,点了点头才发觉宋缜在逗她,一把夺过菜篮子道:“我明儿想吃鹿肉,爷磨箭去吧!”
宋缜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若真惹恼了宁熹反倒是他受苦,果然寻了弓箭打理,说明日带宁熹去山里转转。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仇家
次日一早,宋缜果然带了宁熹出门,因就在庄子的山头转转,宋缜只拿了一把宁熹都拉得动的精巧小弓,另带了十几支箭,打算转一转打两只兔子山鸡便回来。
庄子上的山林与无主的深山不同,每年有庄上管事带人捕了送主家或是卖钱,自少不了有意喂养一些,也免得哪一时主子心血来潮,转一圈都见不到一两只。宋缜也知道这个道理,就同秋狩得提前往禁苑里放些猎物一个道理,因料想没有危险便也没带上人手护卫,除了夫妻两个就只有两个懂点拳脚的小厮跟了去。
在宁熹前世别说她昨日随口说的野鹿,便是野鸡野兔都捕杀不得,跟了宋缜上了山还十分兴奋,宋缜见她高兴,将手头的弓箭递给她,叫她自己动手试试。宁熹也不扭捏,虽没有用过弓箭,模仿宋缜拉弓的模样看上去还有几分像,只一箭射出去,离蹲在草丛里的兔子都有三尺远了。
兔子受了惊一溜烟跑走了,宋缜正要取笑宁熹,草丛动了动,一人摔了出来,特地穿了草绿的衣裳,身上还绑了许多野草做伪装,也难怪他们都不曾发现。宁熹惊讶的指着人,宋缜连忙将宁熹拽到身后,抓了一支箭凭空掷过去,箭头贴着人的脖子划出一道血痕。那人顿时不敢动弹了,也不说话,只趴在地上吸气,细细看去,宁熹射偏了的箭偏偏扎在他肩膀上,手上没了力道,袖箭也摔在地上,可见不是上山游玩的。
宋缜脸色一冷,向身后招招手,两名身穿褐色劲装的男子快步上前,将人拿下了,匆匆去了。宁熹心里有些猜测,也虽则好奇,却并不多问,像宋家这样的人家,哪家没有些精心培养的护卫,便是宁家没落至斯,宁熹也知晓宁家私下里有这么些人。至于谁想要对宋缜动手,或许是谁瞧中了世子之位,或许是宋缜官场上江湖上的仇家,谁知道呢!
被这么一闹,宁熹再是心大,也没了接着去转悠的心情,索性原路返回,谁知来时山鸡毛都没见着,回去路上倒是接连打了五只山鸡,原本有些不高兴的宁熹也顿时高兴起来,说着回去弄了炭火烤着吃。
宋缜回到庄子上就拎了那刺客去审问,宁熹也不问,一面叫人拿了炭火来,一面叫收拾的人仔细些,将漂亮的羽毛留下来,叫人做了扇子,带回去给五郎和宋绮。宋缜问过了刺客再回来时,宁熹已经没什么形象的捧着鸡翅膀,吃得一脸油,见到他也并不在意,指了指鸡腿,道:“鸡腿我都给你留着,世子快尝尝,我亲手调的调料烤的!”
宋缜扯扯嘴角,还特意给他留的,当他不知道宁熹最爱的便是那一对翅膀,一对翅膀下去,以宁熹的饭量哪里还吃得下鸡腿。心里这样想,对宁熹亲手调的调料也有些好奇,拒绝了琉璃将鸡腿给他切开的提议,十分豪放的抓着鸡腿咬下一口,道:“阿九猜猜,那人是什么人派来的?”
听到这种话题,琉璃和红杏哪敢多留,十分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只将热水浸过的布巾放在旁边,方便宋缜和宁熹取用。宁熹见人都退下了,丢了骨头,拿着布巾擦了手和脸,拿着筷子翻拣炭火上的食物,随口应道:“莫不是世子的哪个仇家?”
宋缜一面嚼着烤肉,一面点点头,这么说也没错,他自早年窥破了二婶的真面目,便知与二叔一房做不成亲戚了,二叔一家做了这许多事,早没了退路,至于他,又何尝愿意退一步海阔天空。只这些事他亲耳听来,却没有证据,宁熹嫁入宋家才不到两个月,也不愿拿这些事叫她烦心,只叹了口气,道:“阿九也不必担心,此次我们远远来了庄子,他们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作为,若在府上,自然要收敛些。”
宁熹将烤好的韭菜夹了些给宋缜,听得这话微微挑眉,所以说,这个仇家不是官场上的对头,也不是江湖上的仇家,而是国公府里的人?宁熹并不擅长揣度人心,可也不蠢,谁好谁坏时间长了也能看出一二。三叔一家对宋缜是十分疼爱,并无半点假意,相对而言,反倒是宋勇与白氏夫妇两个似乎更加深沉些。
宁熹想起新婚时白氏的态度,甚至打算借着回门礼叫她难堪,她当时那话说的直白,白氏更是当场就撂了脸子。若是两人就此交恶,她倒不会有什么想法,婆媳尚且难免起了嫌隙,何况白氏只是婶娘,偏偏那日过后,白氏就跟没事人一般,真是一副爱屋及乌的模样。试问若真心疼爱,会给侄媳妇没脸?既然已经起了嫌隙了,还能当没事人一般?反正宁熹是不信的。
宋缜没注意宁熹的表情,但见宁熹沉默,便知宁熹大约猜出来了,这样一来,也没有多做解释,只道:“我与二叔二婶的仇怨由来已久,只他们不知我清楚他们所为,还将我当傻子耍弄罢了。我娶你为妻也不是叫你委曲求全的,大哥为长,大嫂是长孙媳,可你才是正经世子夫人,他们若欺你,撕破脸也无妨。”
宁熹微微侧目,道:“你就不怕我恃宠而骄,将府里闹个天翻地覆?”
宁熹一向乖乖的,不说在长辈外人面前,便是在宋缜面前,也都是乖乖的小模样,有时还有些呆,偏人又生得美貌过人,叫人不爱都难,可就是这么乖的小美人,微侧着脸勾起唇的模样,倒露出几分邪气来。宋缜细细看去,却见宁熹眨眨眼,便又是乖乖萌萌的小模样,心里摇摇头,便是有几分邪气也无妨,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妻子是个一板一眼的木头美人,只轻轻笑道:“无妨,便是分家,也不是咱们吃亏。”
宁熹闻言点点头,那可不是,如今老国公尚在,若是不分家,二叔是国公府的二爷,便是觊觎那世子的位置,也说得过去,若是分家了,那可就是两家人了,舆论上的优势可不是差了一点半点。
第一卷 第三十章 闹剧
也不知是不是宁熹手艺好的缘故,一只肥硕的山鸡,两人就这么吃光了,宋缜还好,宁熹只觉得油荤重了些,叫人煮了清汤来,喝了些方才好了些。
虽然宋缜多得了两日的假,统共加起来也不过四天,第三日午后便离了庄子,乘了马车回府,盘算着回去还能修整一日。出门一趟,虽然路不远,但也得给长辈弟妹们带些礼物,好在庄子上虽没什么珍奇之物,但也有些山货产出,也能用作礼物,宁熹让人清点了一一备下,只除了给年幼的五郎和宋绮寻了些有趣的小玩意儿。
离家不过两三日,但两人一踏进家门,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宋缜微微皱眉,一时想不出这么两三天能出什么事,既想不明白,便直接与宁熹一道,先去宋老夫人那一处请安。
宋老夫人这些年年岁大了,掌家的事都大多交给了白氏,平常也就是小辈们过来请安,一处说笑一番。今日宋缜和宁熹走到静心堂前,还没进门就感觉到一层冷气压下来,下意识的往宋缜身边缩了缩。
宋缜借着宽大的袖子捏了捏宁熹的手,细想了一回,他自三年前回京以来,一向处处小心,不应该给人留下把柄才是。何况二叔私底下安排人手,想令他在山中遇到意外,便是要不了他的命,也要让他残废空出这国公世子的位置,他虽然没法子拿那个人来指证二叔一家,但想来二叔也没那本事反咬一口。
这样一想,宋缜便猜着这事应当与他们没什么关系才是,也不理那低气压,向里头喊道:“祖母,孙儿回来了!”
宋老国公这些年不能再习武练功,索性将工夫都放在研读兵书上面,每日这个时候,必定是在书房研读兵书,不许旁人打扰,所以宋缜从外头回来也想着晚些再去拜见祖父,只带了给祖母的礼物先来静心堂给祖母请安。宋缜带着宁熹往里走,旁人哪敢阻拦,屋子里的情形冷不防就撞进宋缜两人眼中。
二叔宋勇和白氏跪在宋老夫人面前,宋勇头上还顶了一头茶叶沫子,显然是宋老夫人砸的,宋纩夫妇两个都在旁边站着不敢开口,只三婶兰氏轻抚着宋老夫人后背给她顺气。见宋缜两个进来,屋里静默了片刻,宋勇和白氏更是脸色变了好几变,显然是又羞又恼,宁熹细细看去,还有一名三十出头的少妇,怀里揽着个孩子匍匐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宁熹愣了愣,一时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宋缜却一眼就认出那趴在地上的妇人来,却是宋勇养在外面的外室。
当初宋缜窥破了真相原是想告诉宋老国公和宋老夫人的,求祖父祖母做主,却被三叔看出不对拦了下来。三叔问他指认二叔二婶有什么证据,若是没有证据,便是他做三叔的,也不会相信,宋缜那时才反应过来,父亲是祖父祖母的儿子,祖父祖母疼父亲,为了父亲身亡生生憔悴了心神,可祖父母也疼二叔,若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怎么可能相信亲子会做出这种事。
想通了这一节,宋缜放下了说真话的心思,却小小的年纪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之后便假作不记得年幼时的事,又遇到了师父,远远地离了国公府。可哪怕那时年幼的他,也不愿宋勇夫妇两个逍遥法外且占着无数好处,所以悄悄命父亲留给他的护卫留心着宋勇夫妇。因为这个缘故,宋缜一早就知道宋勇养了个外室,那外室还给宋勇生了个儿子。
宋缜对宋勇养个外室并不意外,宋勇虽有两房妾室,但白氏是个精明泼辣的,那两个妾室都拿捏在白氏手中,不说养育子女,见到他连讨好的不敢,于宋勇而言,有没有并没有什么分别。白氏越是用力气辖制着,宋勇越是喜欢那柔弱可欺的女子,这外室跟了宋勇这么些年没有被厌弃,自然十分合宋勇的心意,如今连儿子都有六七岁了。
宋缜见到那母子还颇为意外,宋勇十分小心,若非他让人留心宋勇近十年了,怕是也不可能知晓这件事,怎么就闹到宋老夫人面前来了?
宋老夫人抬头看宋缜和宁熹,原本愤怒的表情也和缓了些,道:“回来了,一路赶回来累不累?若是不累便坐下说说话!”
宋老夫人这么说,宋缜和宁熹哪敢说累,答应着坐下来,只见白氏顿时憋屈的涨红了脸,道:“母亲……”
宋老夫人撇过脸不看白氏,且不说宋缜夫妇是未来的国公府主人,便是寻常小辈,既撞见了,撵回去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坐下来听个明白,免得胡乱猜测。
宁熹虽然好奇,但不敢多问,毕竟有眼睛都能看出来宋老夫人在气头上,而宋勇和白氏夫妻两个也离恼羞成怒不远了,旁边的丫鬟递过茶来,宁熹便微微垂眸喝茶。宋老夫人见宋缜两个坐下,便将目光又移到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