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贵女有忠犬-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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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一脸惊喜:“宛宛这钱是从哪里来的?”
顾宛伸出一根指头放到嘴边“嘘”了一声,才说道:“这是上次去顾府借的,你可不要告诉爹爹。”
苏氏是个传统的温柔软弱的小门小户的女子,当然也什么都听丈夫的,为难道:“为什么不告诉他?你爹爹问起来怎么办?”
顾宛深深觉得要马上改变他们是件相当困难的事情,只能小意规劝道:“爹爹花钱一向大手大脚的,要是钱全部放在他手里,又会很快就花完了,这钱放你这里,只用作平日里的开销,估计还能支撑一阵子。爹爹一向不是很注意这些家长里短,不会有事的。若是真被发现了,娘就说是我故意藏起来的就好了。爹爹疼我,不会怎么样的。”
苏氏还是有点不赞同,顾宛催促道:“一会爹爹起来就要吃饭了,你先去隔壁张婶那里借一点,等一会爹爹走了再去买米就是了。”
苏氏一听,忙慌里慌张地去了。
吃过早饭,顾宛一个人在家里描着顾余沥安排下来的毛笔字,笔墨珍贵,顾宛下笔很仔细,生怕浪费了一点半点,直到笔上的墨干了才蘸一下墨。
顾清被打发去祖母、也就是顾余沥的母亲那里去了,但顾宛知道顾清心里是不愿意去的。
在顾宛的印象里,这个祖母秦氏从来没有给过他们一个笑脸,总是严肃冷漠的,顾余沥之前每次带着顾宛去,都会被撵出来。
原因也很简单,这一支里顾宛的祖父是顾家唯一一个娶了一个农妇做妻子的,这个农妇不仅能干,也严厉,当年逼着顾余沥也娶一个会过日子的农妇。
顾余沥是什么人?那是宁愿饿死在金钵钵里也不愿在泥土地里温饱无忧的人,于是瞒着顾家人娶了勉强算的苏氏。
秦氏一怒之下就将顾余沥一家赶了出来,自己搬到了大儿子顾余年的家里,大有不认顾余沥的气势。
顾宛倒是想会会这个传闻中记忆中飞横跋扈的祖母,来日方长,她也不急在一时,就先搁一搁。
“宛宛!宛宛!”齐云轻的声音传来。
顾宛凝着气将最后一笔写完,才望向满头大汗冲进房子的齐云轻,“老远就听到你的声音了,激动成这样,事情有结果了?”
齐云轻眼睛亮亮的,“我就知道宛宛聪明!昨天学堂放假我又坐了一天,今天一大早我又去了城里一趟,刚去就有一个人在那里等着我,说是奇珍阁的老板,愿意花五百两把珠子买下来!”
顾宛也高兴,“你可确定那是奇珍阁的老板?”
“我确定!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去了伪装偷偷跟着去看了看,确实是抚远第一大藏宝阁奇珍阁的老板没错!”
顾宛心下一安,看着齐云轻满头大汗的样子,忙倒了一杯水拿给他,“先喝口水,一会儿你去帮我跟那人报个信儿,就说物主想要当面谈谈东西的价格,如果他有意的话应该中午就会有答案,你就快来告诉我。”
齐云轻现在觉得自己的宛宛妹妹是料事如神的,当下也不休息,就又兴冲冲地往外冲。
约莫中午的功夫,顾清垂头丧气地从大伯家回来了,多半又是被撵回来的,顾宛见怪不怪。
苏氏也买好了柴米油盐,剩了一点碎银子交回给了顾宛,顾宛奇怪,苏氏却道:“我是个没主意的,放在我手里我心里不安宁,就放在你那吧!等到需要的时候再问你要。”
顾宛有一种自己在管家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不赖,有本钱握在手里的感觉比事事依赖别人要安心的多。
苏氏软弱,顾余沥却固执,而且有点大男子主义,真正不好打发。
顾宛知道这些事情急不得,只能慢慢来。
思索了一会儿,顾宛试探着开口,“娘,我听说我们家的田地一直荒着的?”
苏氏叹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的性子,哪里愿意碰一点这些东西,我又什么都做不了,干不来那些事情。倒也不都是荒着的,大部分你大伯家一直种着的,还有一小部分被你爹爹给了村里地少的人,也种着东西的吧!”
顾宛接着问道:“总共大概有多少地呢?”
苏氏细想了想,道:“不多,好像也就百八十亩吧!”
顾宛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是古代对土地都是这种概念,还是苏氏自己对田地没有概念?
百八十亩地,并不是顾宛以为的一亩三分地,若是真的打理得好,不说温饱,就是成个小地主也没问题,顾余沥把日子过成这样,也是一种境界。
自己的东西当然应该要回来,苏氏做不了主,顾宛决定从顾余沥那里想办法。
正想着,门口突然传来齐云轻的声音:“宛宛!”
顾宛听到声音,心中一喜,一溜烟就跑了出去,八成是生意的事情有着落了。
苏氏在身后急的大喊:“不要乱跑,早点回来吃饭!”。
9,第一桶金(五)
一品香——抚远镇上最大的酒楼。
陈广顺踏进去,里面的店小二立马迎了出来:“陈老板,您可算是来了!”
陈广顺“嗯”了一声,道:“我请的客人可到了?”
店小二笑道:“到了到了!如今正在包间里等着呢!我这就带您过去。”
陈广顺制止道:“不用,我自己去,你去让厨房备好最好的酒菜送到包间里。”
店小二喜笑颜开地去了。
陈广顺上了二楼,径直往东边的雅间走去,一推开门,却见一个半大小伙子在外间站着,包间里置了一扇屏风,后面明显坐着什么人。
陈广顺心想:“这大概就是那位神秘的物主了!”
他冷眼观察了两天,才最终决定拿下那颗珠子,一是珠子确实稀奇,他从未见过;二是如今集市上的事情传的人尽皆知,自己若是拿下了,以那些公子哥的手笔自己即使出500两买下也稳赚不赔。
正想着,突然传来一声清泠的女声:“这位就是陈老板吧?”
陈广顺奇道,女子?这就好解释了,为什么不亲自出售,为什么要设置屏风,一开始心里弥漫起的不满渐渐消逝。
“姑娘可是决定好了要卖珠子?”
屏风后的人正是顾宛,她不放心别人传话,还是亲自来一趟比较保险。
“陈老板不用客气,我姓顾。不知陈老板愿意出多少钱买这颗珠子?”
“之前我就跟那老者说过我的底线,五百两,不能再多了!”
“陈老板可知道,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
陈广顺狐疑,这算是什么问题,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生意,怎么会不知道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若不知道,奇珍阁如何在自己手上发展壮大的?
陈广顺多了几分心气,说道:“自然是信誉和货源。顾姑娘放心,陈某做生意一向公道也守信用,若非如此,也做不到这么大,顾姑娘若是不信,只管出去问。”
顾宛笑道:“陈老板的铺子开那么大,我自然是相信的,只是陈老板方才也提到了,好的货源也相当重要,若是铺子里的东西不好,顾客自然不会上门,同样的,东西没有特色,也吸引不到顾客。”
陈广顺心里赞同,嘴里不解道:“顾姑娘到底想说什么?”
顾宛道:“五百两成交这一颗珠子可以,但是我想问问陈老板是想要生意一直兴隆,还是昙花一现?”
陈广顺更奇怪了:“顾姑娘的意思是?”
“那珠子我既然有能力有一颗,自然也有能力有更多。你是聪明人,我也不跟你兜圈子,这颗珠子在我眼里算不得稀奇,在这抚远镇却绝对找不到第二个人有,此珠一出,必然是要流行一阵的。陈老板是想卖完一颗珠子就不再出风头,还是抓住机会大赚一笔?”
陈广顺眼睛一亮,“顾姑娘当真还有珠子?”
顾宛笑道:“绝无虚言,数量虽不多,也足够你狠狠赚一笔。”
“可是,”陈广顺又道,“顾姑娘既通些生意之道,就该知道,物以稀为贵,东西多了,固然可能成为流行,也不过火上一阵,我怎么保证自己的利益呢?”
顾宛的声音不见丝毫慌乱,无端带着令人信服的魔力:“因为,我可以保证,每颗珠子都不一样,各有各的特色,它即使在流行过后也不会被人们遗忘,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还会成为上流社会人们争相炫耀的东西。”
“每颗珠子都不一样?”
“对。”
“姑娘的条件是什么?”
顾宛从容笑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容易。我的条件很简单,每颗珠子您给我五百两的定金,之后在您铺子里无论卖多少钱,我只取高出五百两之上的三成,您看怎么样?”
陈广顺当即否决道:“不成,说句真话,我的铺子虽然赚的不少,除去店面和装潢,也剰不了多少,若是我每净赚一百两就要给你三十两,未免太多了。”
顾宛也不恼:“陈老板说的在理,倒是我忽略了。陈老板看这样怎么样,五百两定金不变,无论珠子在您铺子里卖出多少钱,低于六百两我分毫不取,只取高出六百两的部分的三成。您看这样成吗?不管怎么样,您总会有一百两的进账。据我所知,这已经算您的铺子里赚的最多的了。”
陈广顺这才确定自己真的遇上了高手,她这一退步,自己若还继续加条件,倒显得自己咄咄逼人,更何况他的心里已经被说服了。
叹口气,陈广顺笑道:“顾姑娘所说的一切都是在珠子卖到了五百两的前提下,若是卖不到五百两呢?”
顾宛也笑:“陈老板既然敢出五百两买这颗珠子,就该知道,这颗珠子不止五百两。更何况,我这边是打算一颗颗珠子出手的,并不预备一次性给你,这样的话我的利益能保障,陈老板也不用担心买来的珠子积在手里卖不出去。”
陈老板愣了一下,忍不住大笑出声:“我该庆幸跟你不是对手,而是合作者。”
“那就成交了?”
“成交!我们什么时候签合约?”
“随时都可以。”
陈广顺爽朗笑道:“那我现在就回去拟合约,不过要怎么找你呢?”
顾宛道:“不用找我,外间的人是我弟弟,他会去找你拿合约的,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陈广顺心里从未感到这么兴奋过,做生意的人有的时候是要有点冒险精神的,陈广顺内心深处觉得这个险冒的值,他更相信凭借自己的本事在这边生意上能大赚一笔,扩大店面。
“能最后问一个问题吗?”陈广顺立起身来,“为什么不直接联系买主,而要卖给我?”
“做生意人脉最重要,陈老板的人脉我放心。而且更重要的是,比起应付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更喜欢背靠大树好乘凉。不知这样的答案,陈老板可满意?”
这倒是实话。
陈广顺心满意足地去了,临别前嘱咐店小二所有的菜按原样送上去,自回了奇珍阁斟酌合约的事情。
顾宛和齐云轻大吃了一顿,也满心欢喜地回了家。
自此齐云轻对顾宛更是言听计从,唯她是瞻,自不必提。
10,第一桶金(六)
确定了合约的条款后,顾宛很快以齐云轻为中间人与陈广顺签了合约,一式双份的合约,各自盖了印鉴。
顾宛这个时候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