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美眷-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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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没有问题的!”崇煊摆了摆右手,艰涩地笑了笑。“哎呀,伤口又流血了,我去里面拿纱布再过来包扎一下!”小裳忧心忡忡地看着崇煊,检查了一下伤口,白色的纱布上又渗出了鲜红的血迹,当下急急地调转身去,回了里屋拿纱布。
“看样子将军和夫人已经没有事情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吴江哈哈地笑了笑,有些羡慕地说道。“先不说这些了,你这么急着找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崇煊眉头微微一敛,肃然地问了起来。
“我们发现在广州海港的三里之外的一个芦苇荡里,停靠了大量的船只,有两只是东瀛采购的商船,昨天他们强行要进耒阳铁矿运货都被我们拦下来了。昨天夜里,我们又视察了一遍,他们将船停靠在了那一片芦苇荡里,可是等我们今天早上去查的时候,大船上的东瀛武士和流寇全都不见了!今天巡城的官兵来讲,城里的东瀛武士越来越多了,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这不,云副将正带着一伙人在全力地搜查他们,和他们起了一次冲突。云副将怕会生出变故,所以让我来请将军赶快回去,商量对策!”吴江一脸郑重地看着崇煊,将昨天与严虎分开之后发生的事情都细细地说与崇煊听了。
“会有这等事情,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次一定是严嵩下的死命令了。看样子,东瀛人真的要大动作了!好,我现在就跟你回去!”崇煊点了点头,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过来,看着里屋走出来的小裳道:“小裳,对不起,军中有要紧的事情处理,我必须先赶快回去!”
“哦,好的!不过你先等一下,先把伤口包扎好了再走,发炎了的话就会不好的。”小裳点了点头,一边走了过来,替崇煊脱下了中衣,用剪刀将那纱布剪开,小心地在他的伤口处洒起了药粉,一边又给他重新包扎好。
这边,崇儒和婠婠他们也出来了,看着突然造访的吴江,心中均感诧异,有些好奇起来。“哎,吴大哥,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有什么事情吗?”崇儒一脸好奇地看着吴江,问了起来。
“崇儒,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先回广州城一趟,你留在这里,帮我好好照顾小裳,这里的安全就交给你了!田伯,你多派些人手,务必保护好大少奶奶,知道吗?”崇煊一边忍着伤口处传来的疼痛,一边吩咐起崇儒和田伯来。
“放心吧,大少爷,我一定会保护好大少***安全的!”田伯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这里就交给我,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大嫂的。大哥你放心,大嫂要是少了根头发的话,你拿我的命去!”崇儒也信誓旦旦地做起了保证。
崇煊安心地点了点头,淡淡地笑了笑,一边握住了小裳的手:“小裳,对不起,我必须回去,现在情况很危机,我必须想出个应对的法子来。等那边的事情解决了,我马上就过来接你!你,一定要等我!”说着拉起小裳的手在唇边亲吻了一下。
“嗯,煊哥你要小心,不要时时刻刻记挂我,做好你该做的事情,我会在这里等你来接我的,你放心吧!你好好保重!”小裳点了点头,一脸悠然地看着他。
“我走了,处理完事情我马上就过来接你回去!”崇煊吸了口气,一边放开了小裳的手,转身过来,看着吴江道,“我们走吧!”说着二人已经快速地出了门,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到底是什么事情?走得这么急?”婠婠眉头一蹙,有些费解起来。
“听说广州城里进了很多的东瀛人,发生了一些暴乱,今天早上好像死了一些人了!哎,这些个东瀛人,真是越来越猖獗了。我山东来的那些亲戚说,那些东瀛商人就跟贼寇一样,没有人性,一上岸就抢夺烧杀的,山东已经有好多人在逃亡了!哎,国家混乱啊,也没见个什么人来管管。还好咱们城里这一年来有大少爷护着海防,不然还不知道那些东瀛人要猖獗到什么程度!”田管事摇了摇头,眉宇神态间显得有些凄怨哀伤。自古以来,民才是立国之根本,可是现下里灾民逃难的是越来越多了,尤其是山东那一带,饿殍是随处可见,如今的大明王朝,正逐渐地向着没落衰亡的路上前行。
—第九十六章 … 菊枝派—
“次郎,拓哉,不要,不要……”一声声紧张的疾呼传入了小裳的耳膜,床上的男子不住地抽搐着,表情显得很是痛苦,梦中的他仿佛经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
“婠婠!快把湿毛巾给我!”小裳面色一变,急急地看着一旁的婠婠道。婠婠哦了一声,将那湿毛巾在水里面捞了出来,拧干了一些,一边递给了小裳。小裳接过湿毛巾,小心地放在了那男子的额头上,一边握住了他摆动不停的右手,轻轻地在手里摩梭着。那男子的抽搐慢慢地停了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一下子安谧了不少。
“小姐,他怎么还不醒!好几次都是这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啊?还有,他口里喊着的那个什么次郎,什么什么哉的,好奇怪啊!那是什么东西!”婠婠瞪大了眼睛,一脸疑惑地看着小裳。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人的名字吧!嗯,比起昨天晚上来,他的情况已经很好了,只要高烧退了的话,应该马上能够醒过来的!对了,你叫田伯准备些清淡的木耳汤!”小裳吁了口气,一边松开了那男子的手,淡淡地看了婠婠一眼。婠婠哦了一声,提了裙子道:“我这就去!”说着已经快步地出了房间。
小裳靠着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目光定格在了他右手臂上的那一只苍鹰纹身上,凭着自己的直觉,这个男人的身上一定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身上挨了这么多刀,左胸也被伤到了,起码有三天的时间了,他居然还能撑到现在,生命力真是厉害顽强。这一只苍鹰,究竟象征着什么了,隐约之间她好像在哪里见到过这样相似的纹身,可是却又想不起来了。
清俊的男子身子微微地战栗了一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明丽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惊恐,还不待小裳反应过来,他懵然地坐起身来,一个侧身,不顾身上的疼痛,右手一把掐住了小裳的脖子,冷冷地道:“你是谁?这是哪里?是他派你来杀我的,你是菊枝派的人,是不是?”
小裳却是猝不及防,没有想到这个男子一睁眼就对自己下手,被他掐着脖子,当下只觉得喉咙里一阵冒火,难受死了。努力地干咳了几声:“我,是我的丫鬟在河边把你救回来的,我……我不是什么派的人,我,我不会武功!”
那男子讷讷地怔了一会,一脸惑然地看了看小裳,掐住小裳的右手慢慢地松开了,头也缓缓地低了下来,仿佛在回忆着什么,明丽的眸子里掠过一丝血腥的暗红,面上的表情显得很是痛苦狰狞。小裳连连地咳嗽了好几声,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一脸迷惑地看着那男子,幽幽地问道:“你,你怎么了?你,你告诉我,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我是大夫,我能帮你治好的!”
“大夫,大夫是什么?”那男子缓缓地从悲伤中回过神来,一脸茫然地看着小裳。“大夫就是医生啊,给人治病的人,你,你……你不知道吗?”小裳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我知道!”男子幽幽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猛然间捂住了左胸,难受地道,“好痛!好痛!”一边说着,重重地摔躺在了床上,紧紧地咬着牙关。
“你先忍忍,我马上给你上药!”小裳见得他这般痛苦的神色,知道他刚才一定是紧张用力过度,将那胸肌的伤口又崩裂了,当下急急地在桌子上拿了一个药瓶子,扯开男子的衣衫,绿色的药粉洒在了他的伤口上,一股清凉的感觉流遍了全身,那种揪心刺骨的疼痛转瞬间就消失了。洒完药之后,小裳又细细的给他包扎好了伤口,这才安心地吐了口气。
门吱呀一声推开了,婠婠和崇儒一起进了房间,床上的男子神情又是一凛,惊坐而起,一把掀开了小裳,右手一甩,一道火光已经甩了出去,直直地向着婠婠的面门射了过来。婠婠啊地一声惊叫,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情,崇儒身子一侧,一把抱过了婠婠,两人重重地滚到在地上,这才躲过了那要命的一击,火光射向了门外,跌落在院子外边的杂草丛中,噗地一声,燃起了熊熊的烈火,院子里的惊呼声一下子传开了,几名家仆已经开始冲进了那杂草中,手脚并用地扑打着火,这才将它熄灭了。
“她是我的丫鬟啊,不是坏人,不是要害你的人啊!你不要紧张!你放松点,放松点啊,不要把神经绷得太紧了,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要害你,真的,没有人!是他们两个把你从河边救上来的!”小裳踉跄着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情绪激动的这个怪异男子,试图安抚起他来。
“你压着我了,又,又碰我到我那里了!你,你是不是故意的!”崇儒红了一张脸,一边推了推婠婠,可是触手碰到的是婠婠胸部的两团软绵绵的东西,一时间好不尴尬。婠婠也是一脸的绯红,她的左手不偏不倚地放到了崇儒的小腹下,紧紧地抓着他的腰带,而那小腹下热硬的凸起不老实地戳着她的手心,此时此刻她是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你才是故意的,你个混蛋!”婠婠气呼呼地瞪了崇儒一眼,挣扎着从崇儒的身上爬了起来,一边拍了拍自己的手,狠命地用手绢擦拭着左手,真是恶心死了,居然碰到了他那里。
崇儒也是踉跄着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些尴尬地看着婠婠,这个死丫头,已经是第三次吃他的豆腐了。看样子这辈子注定要栽在她手上了。
“喂,我说这位大哥,你有毛病是不是?我们把你救回来,居然还这样对我们,太恩将仇报了吧,你知不知道是我把你背上来的啊!白费了我那么多的力气!”崇儒有些恼火地看着受伤的男子,一边埋怨起来。
“就是啊,你差一点就毁了我的容,我都还没有嫁人了!”婠婠也是撇了撇嘴巴,一边摸了摸自己娇俏的脸蛋,看看是不是有哪里受伤了。
那男子一言不发地看着二人,原本戒备的神色有了一瞬间的放松,一边看了看一旁的小裳,喃喃地道:“你,你们真的不是菊枝一派的?”
“什么菊枝一派,你,你在说什么啊?我们听不懂!”婠婠一头雾水地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男子。“哦,没有什么,谢谢你们救了我!我想我应该告辞了!”那清俊的男子微微一笑,一边坐起身来,便要下床去。
“哎,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起码也要休息半月才能完全恢复过来,你现在到哪里去啊。这里是个山区,只有良才县这么一个县镇,你放心地在这里养伤吧,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我们既然把你救回来了,就一定会对你的生命负责的!”小裳摇了摇头,一边按住了他的左肩,郑重其事地道。
“可是,可是我怕我会连累到你们的。有很多的人在追杀我,他们的武功很厉害。你们都是无辜的人,我不想让你们为了我而牺牲!菊枝一派的人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的。”白衫男子眉头紧蹙,脸上写满了惊惶。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男人的本色。我们既然把你救起来了,就绝对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你安心地在这里养伤吧。有什么危险的话,本少爷在这里坐镇担着!看谁敢来一步试试!”崇儒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脯,做起了保证。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