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夜行-第4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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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影下,两个人合成一个,亲密地互吻。虽然,那男人强壮如山,伏在他胸口的女人与他一比,却像一只娇小的云雀,却是那般的锲合。夏浔的动作开始热烈起来,近乎粗暴。
怀中的美人儿柔若无骨、丰腴秀润,仿佛一块绝佳的美玉,经由最高明的匠人雕就,无一处不美到极致、妙到毫巅,只隔着一层轻罗绮缎,那柔嫩温润、浑圆饱满的香臀便把一种只可意会的感觉传递到他的心里,妙不可言,夏浔不由得搂紧了这惹人怜爱的美人儿……
“相公……”
谢雨霏也情动起来,诱人的红唇主动吻上了他的嘴,呢喃娇吟着。
面对这含蓄的邀请,夏浔非常绅士地把她打横儿抱起,轻轻放到床上,贴身的小衣左右分开,露出凝脂般的肌肤,她的肌肤极其细腻,看不到一个毛孔,就像一匹银亮的丝绸,妖艳夺目。
衣带解,绮罗褪,玉体横陈。
修长的脖项,精致的锁骨,圆润的肚脐……娇美的身材凹凸有致,浑若天成。饱满如同一对羊脂玉梨似的酥胸,轻轻抚上去,满掌脂肉,柔柔绵绵,那美妙的触感,少了几分少女时候的青涩,却更加的迷人。
一双男女都是久旷之身,没有太多的爱抚,便是用力的贯入,仿佛要把那娇躯贯穿,谢谢一声呻吟,明媚的双眸便蒙上一层湿漉漉的薄雾,她艰难地喘着气,细白的手指紧紧抓紧了被单,似乎在痉挛似地挣扎,偏偏那身子却柔软得仿佛没了骨头。
也不知缠绵了多久,谢谢喘气吁吁,酥烂如泥地瘫在那儿:“相公,你……你有完没了啦,人家……人家累死了,动都动不得了,小手指头都麻了。坏蛋,好像三年不知肉味儿似的。”
“有么?
夏浔躺在她身边,仔细想想,忽然悲愤起来:“你还说,虽说没有三年,可也有两年啦,相公我都两年没沾女色了,要不是你说,我都想不起来,居然这么久了!”
“真的?”
谢谢忽然勉强支起身子,睁大一双妩媚的眼睛,不太相信地睇着他:“你……身在金陵,花花世界,两年多都没碰过女人的身子?我才不信!”
“天地良心,我骗你做什么?”
“真没有?”
“真没有!”
谢谢感动了,她忽地纵体入怀,紧紧搂住夏浔,在他脸上结结实实地亲了一下,动情地道:“好相公,谢谢给你,都给你……”
一双匀称秀美的小腿,在半空中不停地摇曳着,好似荷塘里那随风款摆的莲花苞,摇曳着、颤抖着,直到它们带着战栗停止下来,如尖尖小荷一般笔直地竖起……
谢谢满面潮红、香汗淋漓,一双眼睛都快找不到焦距了,有气无力地叫:“我不成了,真的不成了,相公……放过我吧,谢谢要死了,要死了……”
两年的积累一朝爆发,夏浔意犹未尽,不可看那样子,再要亲热的话,谢谢真要虚脱了,夏浔只好放弃伐挞,抱着她躺下。
“去,洗洗……”
谢谢用一条大腿懒洋洋地踹了他一下,便再也动弹不得了。
夏浔一笑,起身下去洗洁干净,重新来到榻边,只见谢谢睡眼朦胧,已经快睡着了。
“宝贝儿,要不要相公抱你去沐浴一下。”
“不用了……好困……好累……真的……没力气服侍……你了……”
谢谢披头散发地斜趴在床上,好像被人强暴了一百多遍似的,有气无力地挥手:“我要睡……觉,歇……歇气儿,你别烦我……”
夏浔看着她大字型趴在床上的样子,无奈地道:“至少,也该给我留个地儿睡觉吧……”
谢谢睡眼朦胧地道:“不要,怕了你了,你去……颖姐那吧,人家都给你生了俩闺女,还能……当外人?你不去看她,小心颖姐伤心,再不理你,我可……不管……”说到这儿,她已像只小猫儿似的,发出了微微的呼噜,竟然真的睡着了。
“似乎……很有道理呀……”
夏浔捏捏下巴,好像一只没吃饱的猫儿,他又看看趴在床上沉沉睡去的谢谢,拉过一床被子给她盖好,便拾起自己的衣服,悄悄走了出去。
对面屋,一推门,门没关,“嘿嘿,有戏!”夏浔鬼祟地左右一看,一闪身便钻了进去。
不一会儿,苏颖黑漆漆的房中便传出一段对话。
“你跑来做什么,快出去!”
“嘿嘿,我若出去,你舍得?”
“有什么不舍得,这么久了,人家还不是一个人过么?两三年的时间,你都不闻不问,也不来看看我,希罕你!”
“真不希罕?我怎么听说,思浔和思杨平时都是跟你睡的呢,今儿晚上为什么打发她们跟着婶子大娘们去睡了啊?”
“你要死是不是!”
心思被人揭破,苏颖恼羞成怒,房中便传出扭打的声音,然后……忽然就静下来。
过了许久,好像又传出扭打的声音,这一回厮打得更厉害了,急促的呼吸声呻吟声、皮肉的碰撞声啪啪声、床腿的吱呀呀惨叫声……
两个人打了很久很久,打打停停,停停再打,也不知最后谁是赢家、谁是输家……
第438章 好轻功
大清早,许浒和洛宇便领着住得本来就近,已经闻讯赶到的几个海盗头领兴冲冲地赶往夏浔所住的小院儿。其实也不算早了,虽说还未日上三竿,太阳也早已升起。更何况,双屿岛上也有渔船,打渔船走的很早,因此岛上大部分人都起得早。
天气晴朗,所以人也显得神情气爽。许浒和洛宇雄纠纠气昂昂地走来,老远就看见彭梓祺和小荻正陪着思杨和思浔两个小丫头在海滩上拾海,两个小丫头你追我跑的,时不时捡个海潮卷上来的海螺、海星一类的东西,又笑又跳。
许浒遥遥地向海滩上的彭梓祺招了招手,算是打了招呼,又向洛指挥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并肩走进了院子。
“国公,国公爷,起了么?”
本来以为杨旭早就起了,可院子里没见着人,彭梓祺既然在海滩上,那杨旭定然就是在谢雨霏房中了,许浒便向谢谢的房间招呼道:“国公,许浒和洛指挥、还有几位头领来看望国公了,国公?”
房间里,昨夜筋疲力尽,至今神志不清的谢谢抓过一个枕头,扣在脑袋上,继续呼呼大睡。另一边苏颖的房中,却已乱作一团。苏颖唬得脸都白了,使劲地推呼呼大睡的夏浔:“快起来,快起来,大当家来了。”
“哦,这个家伙,就这么迫不及待么,大清早的就来骚扰!”
夏浔发着牢骚,慢腾腾地穿着衣服。昨晚神勇过劲儿了,以他的身体之强壮,现在也有些酸软的感觉。穿好衣服提上靴子,夏浔抬腿就往门口走,被苏颖一把拉住,急声道:“你干什么?”
夏浔莫名其妙地道:“出去见他呀。”
苏颖面红耳赤地道:“不成,你这么出去,我还要不要活了,你……你从后窗出去。”
夏浔不以为然地道:“怕甚么,你就是我的女人,全天下人都知道了,你也是我的女人!”
“不行不行,快点,从后边出去!”
苏颖难为情的不得了,虽说她和夏浔的事整个岛上现在已无人不知,可是表面上还都装着不知道,这层窗户纸没捅破,她一个妇道人家,让一个大男人从自己房间里出去,还不活活地臊死?
夏浔真搞不懂她怎么想的,无奈之下,只得从她打开的后窗跳了出去,夏浔一出去窗子就紧紧关上了。夏浔站在窗外傻了眼,这房子是依着山势建造的,后面是一片崖石,十分陡峭,估摸着怎么也有四丈多高,而左右则是与山崖一体的,封死了。容他站脚的地方也不过就一人宽的距离,且不说这山崖能不能爬上去,就算能,许浒站在院子里也能看到呀。
“国公……”
许浒还在叫,洛宇好像明白了点什么,轻轻一扯许浒,吃吃地笑道:“国公与夫人久别重逢,这般年少,少不得一夜颠狂,或许……现在还没起吧,咱们去海边走走,过一会儿再来吧。”
“啊!有理!”
许浒一拍额头道:“哎呀,有理,有理有理,是我糊涂了,走走走,我先带洛大人去海边散散心。”
一群人转身往回走,刚刚走到院门口,夏浔堪堪爬上屋顶,因为担心他们等的着急,便先答应了一声:“我在这里!”
许浒等人闻声止步,回头一看:“咦?人呢?”
正屋的门敞着,没有人,左右两边的屋子仍是房门紧闭,几人正迟疑间,夏浔突然从房顶上冒了出来,洛宇眼尖,第一个看到,连忙一拱手,仰着头……向房顶上拱手:“末将洛宇,见过辅国公。”
虽是武将,毕竟也是混官场的,看人家那架势,处变不惊,从容自若,别说他是从房顶上冒出来,估计就是从地底下刚钻出来,他也是这般神气。许浒暗暗惊讶,脸上却不敢露出惊容,忙也上前拜见,只不过拜人应该低头,这时却只能仰头。
他后面几个大头领莫名其妙,却又不敢问,便也跟着许浒向房顶上拱手,夏浔稍显尴尬地咳嗽两声,向远处指点道:“啊,本国公……看这海边风景甚美,居高远眺,别有一番滋味,所以……咳咳……”
他也有点难以自圆其说了,一提袍裾,便纵身跳了下来。
平时从这个高度跳下来对他来说并不难,不过昨晚耕田实在是太卖力了些,体力有些透支,双腿一着地竟然有点发软,夏浔一个趔趄,许浒和洛宇赶紧抢上一步,一左一右将他扶住,许浒干笑着恭维道:“国公……好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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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朕缵承洪绪,统理兆人,海澨山陬,皆我赤子,苟非元恶,普欲包荒。咨尔东海遗民,虽为化外之盗,尚知尊崇中国。叩请天阙,恳求内附。情既坚于恭顺,恩可靳于柔怀。兹特赐尔等大明双屿卫军号,固藩卫于天朝。自封以后,尔等须洁自爱民,奉公体国,附近夷众,务加禁戢,毋令滋事。钦此!”
双屿岛上,四天之后,夏浔与双屿群盗首领反复交谈,不断解答他们的困惑之处,终于消除了他们的疑虑,双屿麾下大小数十座岛屿,尽数归复,从此,这片自洪武初年百姓内迁弃而不用的国土,重新回归了明国,各岛上重新挂起了大明的旗帜。
宣读完了圣旨,紧接着就是内阁签发的正式文书,圣旨只是表明皇帝的态度,和对东海群盗的宣抚,真正具有法律效力的是内阁签发的招安公文,对许浒等东海盗寇们如何封赐,也在公文里才能体现。自许浒以下,各个大头领人人有官做,依着权力大小,分别封为指挥佥事、千户、百户等职,而许浒自然是卫指挥。
这一连串的圣旨、公文,都需要夏浔来宣读,山坡上风大,他得提足了力气,不但要让跪在下面听旨的双屿盗寇首领们听清楚,还要尽力让更远处的普通盗众听清楚,说起来也真是一个力气活呀。夏浔没当过播音员,平时也不吊嗓子,这时圣旨、公文、委任状逐一念来,到后面真是声嘶力竭。
等最后念完,夏浔只觉一阵心促气短。
“念几份诏书、公文而已,怎么累成这样儿?一定是这几天不知道节制,夜夜笙歌造成的,看来今儿晚上我得歇息一下了,明天早上要像往常一样爬起来练功!”
夏浔把最后一份委任状发出去之后,咳嗽两声,暗暗警醒着自己。
众海盗头目捧着委任状,一个个都笑得合不拢嘴,如果能有个正大光明的出身,谁愿意做海盗呀。虽说他们是张士诚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