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浮生记-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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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这是个经营了百年的大都,而不是先前的这些城市所能比拟的。
“命令所有的部队马上起程和前锋部队汇合。”谷永宁做出了命令。他知道合击都不一定能拿下来更何况是分散呢。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在敌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底细的情况下发动突然的袭击期望能够有所收获吧。无奈的看了看,这一仗绝对是不轻松的。
“叔父,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仆散奎跟着大队人马前进。这一路上实际是很顺利的,怎么这个时候要转个弯呢?
仆散安贞没有说话,只管自己在前面走着。这一路的山路难行,有由得有半点差池的。仆散奎碰了一鼻子的灰,自然落得个没趣。漫漫的拉开了距离往队伍的后面靠去。而正在中间指挥的牙吾塔倒是看的出来这个小将军的心思,赶了上来和他并肩行。
“小将军,你也不要怪元帅了,他有自己主张的”仆散安贞被任命为南路军大元帅,所以才这样的称呼。
“那有什么好瞒着的啊”奎还是有点不满。
“这个小的看来是元帅的战法我们不得而知了。”
想想也是这个仆散安贞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这样的做法应该是有他的道理的,于是也不说什么了,又跟上去了。
此刻的仆散端的军队也在松亭做了休整。
居庸关一战,西北联军算是解散了,。要不是王晦提前的做了攻击的指令这个松亭也还不一定能到手。为了一个小小的关头居然花掉了4千人的性命。真不知道是人命要紧还是这个关口要紧。这也是古代战争的残酷吧。
站在这个松亭关,仆散端的心情是糟透了,想想几天前自己身后还是有10万大军,可是到了现在居然就剩下了西京和镇防军一部了,而还有许多将领都在战斗中牺牲了。战争的残酷是所有人不得不停下来思考的问题。这样做有意义吗?
这松亭的南北是游牧和农耕文化的分界点。大金国当时也是从这里开始进入了中原,这几百年来他们似乎也忘记了自己原来也是游牧出身,只是自己找到了一种出头 的机会了而已。这秦是明月。还在。可汉时的关隘的主人可是换了好几批了。能坐的了主人的话也是要看是谁拿着这个长城的命脉
这松亭关又叫喜逢口,东汉末曹操与辽西乌桓作战,东晋时前燕慕容儁进兵中原,都经由此塞。后易名喜逢口。相传昔有人久戍不归,其父四处寻问,千里来会,父子相逢于山下,相抱大笑,喜极而死,葬于此处,因有此称。喜峰口关处,左右高崖对峙,地形险要。由此出关折东趋大凌河流域,北上通西辽河上游及蒙古高原东部,向西南经遵化和冀北重镇蓟州(今蓟县)可至北京。这条路径向来是从河北平原通向东北的一条交通要道。喜峰口关扼此要道咽喉,其战略地位之重要可想而知。古时喜峰口一带是汉族与北方及东北方民族交往频繁之地,历代有兵戍守,唐时这里叫卢龙塞。 唐诗人高适在《塞上》诗中有“东出卢龙塞,浩然客思孤。亭堠列万里,汉兵犹备胡”之句。
可是仆散端的心情是好不起来了,现在虽然是占了上风,但也是惨胜,这样法的胜利对于全局来说不见得是好事,但是值得欣慰的是,毕竟还是活着过来了。有的时候活着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特别是在战争中。
“盟主。”王晦带着亲兵前来迎接仆散端的军队,其实他也是受了很多的苦,手上的军队损失也差不多了。
“盟主现在的情况很微妙。”王晦开始分析现在的情势了,但是仆散端却打断了他的话
“我已经不是盟主了。联军也解散了。”
“不。”王晦肯定的说“现在不是丧气的时候。只要还有军队在手上咱们的旗子不能倒。”
“我们还能打多久啊。”
“这个嘛。”他想了想说“现在的情况是不好,但是中都那边未必就好。关外是去不得了他们只能死守了。现在谁要是退了就是万丈的深渊了。”
这个道理是知道的,可是真的能打下去吗?
第二十节 无路可逃
王晦说出了仆散端最想听到的话。他是一面旗子,西京百姓还有大金的国运都在他的手上。虽然他是个有野心的家伙,但民族大义面前他是绝对不含糊的。这也是王晦最看的起仆散端的原因。可是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似乎有了点灰心。要想成大事决不可以这样的失意,能屈能伸,才是真正的大人物。可惜的是,他不是。
现在的状况就象是两匹脱缰的野马在奔驰,谁都不能先认输,因为没有选择。
松亭,又要变成另外的关口了。
站在长墙边,外面的景致已经不能引起仆散端的兴趣,倒是南边的战况是他心里的结。有消息说,他儿子的军队已经绕境前往居庸关的方向了,这也是个好消息,毕竟还有这样的一支生力军没有投入到这样的一场绞杀之中,为他的复兴大业留下了种。可惜的是这样的消息对于现在的战况来说不过是多了一分自信而已,没有其他的作用。长城虽然已经被征服了,但又能怎样。
现实的残酷又出现在了眼前——他已经无力在发动进攻了,在仆散奎的军队到来之前。他哪里也去不了。刚才出现的一点神色顿然间又消失了。王晦的军队不是自己的嫡系,其实也不过是支盟军而已,而真正的军队却在转战之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这里。中都,就在眼前,却吃不下来。
“丞相,外面天热,”完颜纲打了把伞过来。这个地方早上还阴凉的可是接近了中午时分却热的出奇。对于一个武将来说这并不算什么,可是丞相大人可不是这样的。这么多时间的操劳,他明显的感觉到仆散端累了。这个累,除了是身体的更多的是心力。这些日子对于这样的生活已经是很辛苦了。还有的是那个皇太子在身边,如何的处理都是让他非常的难过的事。
除了身体上,还有的是精神上的。
攻打居庸关的失败和联军的解散让充满雄心壮志的仆散端一下子跌到了人生的谷地。这一仗,并不是简单的保卫皇权的作战,更是他们仆散家族立足金国的最后一战。没有什么退路。完颜纲自然明白这一点,虽然他也是皇家的远族,但只要还是完颜家当皇上对于他是没有任何的损失的,最多是带的兵的多少而已。可是仆散家就可能是毁灭性的打击了,从此在政坛就会消失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要拼了命干的原因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这居庸关真的成了他的落凤坡。
“完颜纲,”仆散端转过脸去看他“你说这南边的中都还能守多久。”
“丞相。中都坚不可摧。当日蒙古人都拿他没有办法。更何况只有齐军一家呢”完颜纲如实的说。这并不是打击,因为在对付蒙古人的时候就是他冲锋在前的,中都的实力他是最清楚的了。仆散端也默认的点了点头。其实他也这样想的,没有他的帮忙,就靠这一家人的力量是很辛苦的。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他自言自语道。他希望不是,但有希望能有这样的一天。
“丞相大人,太子找你。”
他想起来了自己还有一个更大的包袱在,这个完颜瑞本事虽然没有多少,但是他代表的是自己的正义,有的时候人总是会被正义或者是名义给所累。
他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可是,南边的情况也不是象他说的这样的不堪。
杀喊声震天。孟珙的忠顺军已经发起了对中都的全面的攻击。这是一场生死存亡的战争,离开了这一切,所有的价值都要崩溃。
火炮,绝对是一件恐怖的东西。他的威力让守城的军队感到了身体上的害怕。高琪算是一个见的过世面的人了,在面对了如此强大的爆炸的威力也只有素手无策,只能看着一个个炮弹在爆炸,在撕列着整个战场的割据。没有一刻不在死人,没有一刻能够安定。更加震撼的是,他还没有见到敌人的影子就要损失这么多。
又一轮炮弹在身边不远的地方爆炸。
“丞相,这里危险。”魏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冲到了他的身边,一把将高琪压到了地上。等他们站了起来,掸了弹身上的尘土。真的是太惊险了,要不是魏明在,也许就会被弹片给刮伤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在西直门那里吗?”高琪见了他感到很是奇怪。
“丞相”他欲言又止“西直门塌了。”
“怎么可能?”要知道这个地方绝对是最坚固的一块,想不到他也会被炸塌。这可以知道敌人的火炮是多么的强大了。
原来,孟珙将所有的火炮中的大部分都集中在西直门一带。因为他知道这个地方对于军队的新军是很方便的,就向是芦沟桥一样是个关键的地点。
金军现在正在组织人力进行抢救,如果有了缺口对于整个防线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孟珙的军队已经连续的几日进攻中都城了,虽然损失是不小但是收获也大。
“将军”方迪兴奋的跑进来,将头盔摆在了案前说“西直门的城墙塌了。”
“很好”孟珙微微一笑。这并不奇怪,虽然说这些城墙都是包砖的,但是在威力十足的火炮面前却是无用的。再说了这些火炮的射程和仰角都很大,攻击的重点是城内的建筑,可以想象整个中都城现在的状况有多遭了。
“前头部队如何了?”
“敌人很顽强,损失很大。”
“告诉他们一定要顶住。谷大人的援兵马上就要到了。”孟珙下了命令,他知道现在不是讨论是否进攻的时候,在这样下去中都迟早是要完蛋的。城墙没有了还有什么好抵抗的呢?
“大人”他似乎有话说。
“但说无妨。”孟珙此时心情不错也就让他多说些话了。
“高台的火炮也损失了不少。”
这个可是个大问题。原来,在经过了长时间的攻击后,这些炮管都发烫了,好几次都自己就爆炸了死伤了不少的兄弟。这些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还是继续的使用,很快的这18门炮已经毁坏的差不多了。
这种情况并不是火炮独有的,当时的条件下是没有办法解决火炮的炮管发热的问题的,当然这就是火器最大的缺陷,但是有一个方法道是可以解决的就是在发热的火炮外用冷水降温。可惜的是孟珙不是兵器专家,白白的糟蹋了这些火炮了。
这下倒是让孟珙真的紧张起来了,他明白在没有火炮这样的神器的支持下再多的人都是送死,倒不如先撤回来吧。
“方迪赶紧叫部队都下来。”
“可是刚刚”他有想说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新的命令,赶快去执行。”孟珙有点不悦。这个访迪就是个死脑筋怎么转不过弯呢。不过他明白这样的军人是合格的只有执行上级的命令就是个好兵。他其实也很羡慕这样的军队,如果大宋都有这样的军队的话那还怕金国不成吗?只是这样的军队却要流亡在国外了。不浸讽刺。最大的讽刺却是这些辛苦作战的人能得到些什么呢?什么也没有,最多就是将自己的生命丢在这个毫无意义的战争中。
外面的冲杀终于结束了。守城的士兵都瘫坐在了战场上。这样的战斗是残酷的,没有人知道是不是能够活着离开,又或者是尸首何处,但只有继续做战。这就是作为军人的职责,就是死也要死在自己坚守的阵地上。
可是那些当官的却不是这样想的。
这些官员在见识了火炮的威力后都吓个半死,他们知道自己的末日都要到了。要不是前面的将士在奋力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