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浮生记-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装备跟我说。”
“是的东家”张钊坚定的回答。
“嗯,现在主要是把队伍练好啊,你们下去吧,好好想想该怎么练,明天写一份计划过来”
“计划?是什么啊”他们莫名答道
“就是你们准备如何操练”谷永宁觉得用这个词的话会引起不必要的混乱,于是就改口道“明天告诉就可以了。下去吧。”这下才放心的离开。
几天以后,平顺纸坊里,不,从现在开始要改成叫平顺仓了。在平顺仓的大院里时时发出枪棍碰撞的声音,不用说,这帮小伙子还真挺努力的。不禁意间露出了微笑。
说到练武的事情,这是张钊的特长。长年在外奔波,随军转战南北别的不说,能活着回来并没有断手断脚就属于万幸了,何况他的样子看起来还不错,可以断定他是有功夫在身的。组建护卫队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能够保证这个仓库的安全,并且保证纸张的运输安全。
看张钊的训练,无论是出拳还是格挡都教的格外的有气势,下面的这些护院们也练的挺起劲的。虽然刚开始这些人还不懂得什么是拳法什么是腿法耍起来杂乱无章,可渐渐的在他的指导下也象模象样起来了。
对于射箭就更加有意思,这些人从小就会摆弄锄头啊草刀之类的农具,对于武器棍棒已是新奇的很更不要说是这些弓和箭了。弓箭作为抵御骑兵的一种防御性武器,在冷兵器时代就是战争之王,交战双方哪边的弓箭手首先发现对方,并且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将敌人击毙就是整个战争的关键。
大宋朝自立国到如今对于弓箭的研究可以说是一日未停。话说从克敌弓到神臂弩,都是在追求射程和力量是对付骑兵的重要法宝。现在使用的是一般的短弓主要是练习如何射箭,要想练的如何的精准就要看个人的天赋和努力了。谷永宁拿起弓箭试了一下,发觉要当一名神射手还真的要勤加练习。
当然其中还有一个小小的插曲,就是原来张钊的原名叫做许俊,原来是毕在遇将军帐下的副指挥史。在六合之战后因为受伤而呆在那里,后来只身一人返回宋境落草为寇。再后来由于一些特殊的关系又杀了个头领跑了出来,并且化名叫做张钊。而洞头的海贼为了让他现身就在城内多处留下“洞头许某”的字样,这就是整个的来龙去脉。
谷永宁听完之后,原来家中的盗窃并不是一场蓄意而为,自然心里宽减了一些,也有点失落。但无论如何得到了许俊也是一件意外的收获,毕竟这个人也在历史上里下去名字的人。
第九节 闲论前朝
次日早晨,天气很好,又是一个让人很轻松的日子。今天赵师秀是不会来了,而晨跑他也不用去,反正闷的慌,出去走走吧。刚出门没有走两步就听见周围的一阵鼓噪
“听说城门口有告示啊咱们去看看”
“好啊,那快走吧。”这是旁边人的对话。奇怪了这个古代怎么成天告示啊,咋也不来点新鲜的啊。可说归说,他的好奇心还是占据了上风。决定要跟过去看看的。
三角城门口,告示栏处。不知道要看些什么只知道看的人高兴的样子就想乐。突然一只手搭在谷永宁的肩上,转身一看,陈耆卿!
“寿老,你吓死了”
“胆子这么小啊,金人还没过来你就吓成这样拉,要不去前面酒馆喝杯酒壮壮胆如何?”陈耆卿笑着说。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似乎有点反差。
“金人还在淮河呢,肯定过不来的,你也给我们国军有点信心嘛!”谷永宁也乐了,今天真的是个幸运日。
“在这里都能见面有缘啊。我看都快到中午了要不一同去吃酒。这个酒钱嘛。”他顿了一下
“你请。”
“你请。”
两人齐声出口,尔后开怀大笑。
“走,吃酒去。”陈耆卿拉着谷永宁就往前面的酒楼走去。
前面的酒馆的名字却叫阿外楼——一个后世都很有名的酒馆。
阿外楼上,二楼临街,正对坐着二人。满桌的佳肴,有排骨炖钉螺,红烧涂龟,拌青菜,敲鱼汤。还有当时最著名的西湖醋鱼。虽然没有后世那么的精雕细啄,但活生生的宋代第一名菜还是如此这般的美味,以致于两人胃口大开,全然不顾形象。
“寿老兄,我先敬你一杯”谷永宁端起酒杯就上去敬酒。这古代的绍兴黄,可不会那么会醉人多喝一点应该关系不大,再看那晚他的酒量也不是很好,所以还是比较安全的。
“诶,安静何出此言?”他见谷永宁一上就找自己比酒就知道他心里的花花肠子了“你我同龄,我只是虚长你两岁彼此不分长幼,这样不是太见外啦。坐下吃菜。”
“大一天也是要叫大哥的啊,难道不领小弟的这份情不成?”陈耆卿没有办法只能喝上了。几杯下肚头也开始昏了。看看他,面红耳赤的活象关二爷。
“谷弟,我问你”陈耆卿有点醉态“方今天下宋金相争,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你有什么看法?”
“永宁只是山野之人对国家大事怎么会看的明白呢?”谷永宁淡淡说不要 讲国家大事甚至是他以前所养成的一个习惯。
“永宁何须客气。那日在安澜亭唱和时你的一句‘他乡饮酒见长亭,春风无意马蹄轻。不见南来客舟行’不知道的人以为你只是在说离别,可是我清楚的很,你讲的是宋金之战,宋必败!”谷永宁大吃一惊,当日随口一说却有这番解释,还好是活在宋朝,要是在清朝,文字狱他是做定了。
“寿老言重了,当日永宁真的是随口说说的啊”
“是吗?那‘满目河山同相聚,杏花深出别有情,凭君梦语到天明’作何解?满目河山不正是要恢复中原吗?还有你不要告诉我杏花深出是讲酒吧,其实是说大宋的利州两路和秦凤路暗指李好义将军光复四州啊”陈耆卿似乎就卯上了,这古人的联想能力还真的不弱啊,怪不得就连苏东坡这样的大文豪也有被冤枉的一天。可是事到如今谷永宁也只有提前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他,来满足他的好奇心。
“寿老真不愧为叶老的高徒啊,小弟甘拜下风。”
“哈哈,哪里啊,贤弟才是深藏不露。”
相互吹捧了一番,谷永宁就将宋金之战的情况进行了分析并且提前做了说明,韩佗胄必死无疑,当然叶适老先生也会受到牵连,回乡是比不可少的了。听完他酒醒了大半。直呼不可思议。
“就贤弟所言这北伐已经失败了?”谷永宁不置可否
“那么他们大宋完了。”陈耆卿瘫在那里
“陈兄不必如此,”谷永宁安慰道“明年双方就会罢兵的,因为连年征战宋金业已疲惫不能轻起战端了。和议是双方都能接受的结果,可是对于大宋来说这将是一次耻辱”但是谷永宁并没有告诉陈耆卿这议和是用韩佗胄和苏师旦的人头所换来的。这样的耻辱是历史上绝无仅有的。
“哎,这大宋何时才能恢复中原啊”耆卿又忿忿的喝了杯酒。这酒似乎是特别的烈人。
“要想战胜金国惟有强大的水师。”谷永宁肯定的说。
他想到大宋最后不是亡于陆战,而是水战。崖山海战二十万大军赴海而死的惨状历历眼前“如果有一支水师定将章宗人头砍下以告慰先人。”
“好,贤弟有骨气啊。他们陈家别的没有什么,说道造船可是能人辈出的啊。要么去我的船厂看看”
“好啊,求之不得。”
两年以后,谷永宁站在台湾的土地北望神州的时候,还会想起耆卿带他去见识船的那个下午。
陈家的船厂位于杨府山脚下。说是一个山,其实就是一座海拔不到40米的小山丘。船厂靠山临江而建,最令人关注的是有工人260人,而当时最大的官营船厂也不过百人可见规模之大。而且能够制造4车8车的大型车船。听陈耆卿的介绍每年的产量大约是60艘车船、150艘客舟,如果集中所有的人力可以造出更多的战舰出来。细细推算如果要建一支水军就这一个船厂也足以应付。心中不禁感慨中国的造船事业曾经是何等的风光,可就是可恶的蒙古人摧毁了他们汉人迈进资本主义世界的道路想起来就生气。陈耆卿见谷永宁看的如此的入迷不禁得意:“永宁贤弟,怎么样,这船厂还不错吧!”
“是啊,如此这般不愧为四大家族里实力最强的啊”
“呵呵,言重了,不过就凭这几条船横行四海也是游刃有余的了。可惜的是这些战船只能成为圣上的龙卫,不可上阵杀敌啊”
“陈兄所言甚是,但是这些船要想参战还需要增加一项关键的武器。”
“哦?愿闻其详”
“自古以来海战无非火攻,近战,对射几种,这的战舰大多是尖底船,有利于行船速度,但是吃水上要弱一点,于是就有了水舱。然而这些作战方式金人也会,那么就是比较谁的船多船大而已毫无技术含量。如果能将船体进行改良将我的秘密武器装上船的话,战争就会成为一种一边倒的局面。”谷永宁说的是自己的看法,当然后来还是证明了当时的想法决定了整个大宋的走势。
“适才所讲的秘密武器为何物啊?”陈耆卿不解的问,谷永宁笑了笑。
“那就是火药。”
“哈哈。你在说笑吧,火药遇水就不能使用了。再说了光有火药有何用?难不成将船点燃撞过去啊”
“你说对了一半,是将船点燃,但不是他们自己的船,而是对方的船。这也是最简单的一种,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有更好的办法。”
“那如何才能点燃?”
“用火炮”
“火炮?”
“是的,如果将火炮安置在船舱里,就可以解决火药受潮的问题了。”
“真是天才的主意啊”陈耆卿羡慕道“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天赋,还用呆在这里吗?早就可以上阵杀敌去了。”
谷永宁苦笑道,这只是偷偷的运用了后来人的经验而已啊。
“陈兄可否陪永宁一起坐船出海一趟?”
“去哪里?”
“泰顺。”
“什么时候啊?那里路途遥远。贤弟可须准备?”
“十日之后永宁和陈兄相聚此处,记得要带上足够的人手和钎镐,我要与陈兄一起分享这最新的发明,见证一项奇迹。”
“那好十日之后再见。”
两人平静的分手,但是内心确实不能平静。
宋金之战还在继续。谷永宁却悄悄的开始一场武器的革命。
第十节 发现
十天之后,如约的来到了陈耆卿的船厂。
那船厂的规模当时没有看的很仔细,今日一见着实的把谷永宁吓了一跳:这里居然有300多长工在干活,整条河防沿堤都是他家的船坞,怪不得说陈家是四大家族之一,此言不假。
陈耆卿见他的表情怪异,自然也没有说些什么。也只是笑笑而已。这次不是来惊讶的,而是要去一趟平阳县。
严格的说也不是到平阳县城,而是去矾山。从温州杨府山到平阳也不过4个小时的水路,再加上他这刀鱼船小巧但在浅海里显得的游刃有余,不禁心生赞叹
“想不到你们陈家的船真的不错啊,真可以做到轻舟一过万重山啊”
“那还有假?”陈耆卿得意的说“要知道这样的船他们一年起码可以打造300艘,可惜的是朝廷每年给我的100艘的定单,也只能靠民间的定单来养活这个家了。”看他说的,就光光这一项就够他养家了,还没有算上车船和漕船。
谷永宁也不说什么,要知道这样的大家族肯定是有许多的朝廷上的靠山的,不然的话这些定单凭什么要他来做。果不其然,陈耆卿说出了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