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称职的兽医-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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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这么多战利品,指挥这次小规模接战的将领和他的属下们哈哈大笑,浪费些箭失和炮弹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人员无一伤亡,现在朝鲜军队贯彻的作战精神就是尽最大力量的保存自己,经可能的消耗和消灭敌人。将士积功的标准不光是看你取得了多少胜利杀死或俘获了多少敌人,同时还要看己方的损失有多大,这里面有一套完整的攻势,算出每场仗敌我双方损失的比例,敌方损失的比例越大,指挥这场仗的指挥官所获得的功绩也越大。
在这种指导思想下如今在北京附近,我军的各个小分队充分的发挥了机动性强,火力猛的特点,不断打击和骚扰皇太极的部队,使得皇太极疲于应付,苦恼不堪。来中原大家都是为了捞油水的,可是我采取的策略和皇太极不同,为了留下好名声,其实这时我在中原的名声已经十分不好了,但是还是因为虚荣心作祟,我没用采纳鳌拜的人的意见,去劫掠,相反的选择了反劫掠。将目标放在了皇太极的运输队上和那些出去劫掠部队,只要他们落单就狠狠的打击,再从皇太极的战利品中挑选我们喜欢的东西,不同于女真人,朝鲜的部队对于战利品很挑剔,金银自然是从不放过的,那些从八旗手里夺得的金银都已经是无主之物了,不拿白不拿,所以往自己腰包放的时候全无顾忌。
至于俘虏我们没有兴趣,只有对工匠才分外的殷勤,凡是解救的工匠连同他们的家属都被我的部队苦口婆心的劝上了去朝鲜的大船。
面对每天不断上报的伤亡和损失的数字,皇太极苦恼非常,对于这种游击战,破袭战他十分不适应,一时之间想不到好的办法应付,撒出去的部队又不能马上撤回来,因为这时的粮草已经全赖劫掠所得,一旦收缩部队,那么皇太极就必须面临断粮的危险,正是这种难以取舍才让皇太极坐卧不安。更让他忧心的是随着在中原停留的日久各地的勤王部队一定会纷纷赶到,尤其是袁崇焕的关外铁骑,让人不得不小心,袁崇焕虽去,但谁能保证他的部队不再来。
皇太极也曾试着去偷袭我军,但是每次都是得不偿失,我方防范的一直很严,而且火器犀利,根本就不给他机会,如今留在中原就如同鸡肋一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皇太极明白该是决断的时候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于是在聚拢了一切物资和粮食后皇太极决定向北京城发动一次猛攻,最好就是逼迫崇祯皇帝议和,至不济也要给他点颜色,如今袁崇焕已经下狱,他皇太极还怕谁。
北京周围的形势最近严峻了起来,原本分散的八旗开始聚集,更有情报显示,女真人正在城外大量的伐木制造攻城的器械,这让崇祯皇帝惶恐不安,前些天从各地传来了不少好消息,李开阳的部队取得了节节的胜利,可能很快八旗就会撤退了,可谁想到突然之间情势忽变,李开阳那边没有了动静,皇太极倒是又活跃了起来。
“众位爱卿,这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啊?”崇祯已经失去了对自己的自信,或许说已经懒得自己去思考和分析了。众大臣面面相觑,也弄不出究竟来,皇太极显然是要攻城,这谁都清楚,可是清楚也没有用,北京的城防力量已经到极限,若是敌人猛攻一点很可能北京就会失陷,一想到这里众人都脸色惨白。但为什么李开阳不行动了,大家倒是纳闷,前一段时间他不是挺活跃的么?
“皇上,以臣估计李开阳或许是失去了耐性,他打到现在一点好处也没捞到,自然是……”温体仁不再往下说了,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我十分贪婪,开阳好利,满北京的人都知道,要不伟哥也不会卖的那么贵啊!
“那怎么办,难道现在就答应他的条件么,若是他掉头跑了呢,我们岂不是亏了!”崇祯也是满有经济头脑的,亏本的买卖自然是不肯做。
“皇上,我看不如这样,我们送信给李开阳,告诉他准备经袁崇焕交给他,可是城外八旗围堵,我们的人出不去,让他自己来领好了,只要他来就得和皇太极碰面,到时北京之围自解。”温体仁的馊主意向来很多,尤其是这几次,崇祯是越来越信任他了。
“好,好,就依爱卿所言,此事由爱卿去办吧!”
于是乎好像我就必须要和皇太极对决一样,也罢,总得显示一下自己的实力,否则估计还真当朝鲜军队是面瓜呢!
崇祯二年六月十三日,北京城外号炮连天,人喊马啸,皇太极纠集了全部人马疯狂的开始进攻北京,整个北京城都陷入风雨飘摇之中。城下八旗像怒潮一样不断的拍击的数百年的城墙,羽箭如同飞蝗铺天盖地的向城头压来,血花翻飞,无数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丢掉了性命,面对如潮的大军,城上的守军显得十分无力,就像一个病人在呻吟一样,等待他的或许只有死亡。
北京城头的火炮十分无助的喘息着,那些炮手们根本就没有经过什么训练,上次广渠门大战就将炮弹射入了己方的阵营,好在这次城下的都是敌人,别管炮弹射得多偏总是能砸到几个人,不会再有什么误伤了,可是城上得火炮实在是少的可怜,就这么点火炮根本就没什么作用,简直就是隔靴止痒。八旗悍不畏死抬着云梯向向城边靠近,口中不断的呼喝,让城上的士兵心惊胆寒,士气全无。眼见着八旗兵就要攻上城头,城上的军民仿佛才被唤醒了血性,开始顽强的抵抗,石头,门板,沸油,一切可以用来阻挡敌军的东西都被搬到了城头上,不时有八旗的士兵北从云梯上砸了下去,带着凄厉的呼喊。对于同伴的坠落,八旗士兵更本就全部在意,依旧疯狂的攻击着,好像吃了兴奋药一样。可惜的是城头守军的这种觉醒似乎来的太晚了,经过反复争夺第一批八旗士兵已经登上城头,并且试图将口子不断撕大,场面逐渐混乱起来。
身在深宫中的崇祯皇帝此刻心急如焚,城外越来越近的喊杀声像一面巨鼓不断的敲击震撼着他的心脏,还没满18岁的崇祯皇帝在这种打击下几乎无法自制。口中只是喃喃的说道:“援兵在哪里,援兵在哪里,李开阳呢,李开阳呢?”大臣们都呆立在殿中,武将们已经全派了出去,剩下的都是文弱无用的文官,这些人面色苍白恐怕不比他们崇祯皇帝好多少。
此时城外数里的密林中我正拿着望远镜观看着八旗攻城的进度,其余众将也都纷纷用各自的望远镜观看战况,望远镜这个从前十分紧俏的东西现在已经在朝鲜驻军中十分普遍了,再也不能作为我笼络人心的工具了,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呢。
“元度,差不多了吧,再这样下去恐怕京城要挺不住了!”一旁的孙元化催促道,他现在最关心的自然是深宫中的皇帝了,的确这把我玩的有些大了,其实皇太极准备攻城的动态早就被我军的侦骑发现(再加上历史知识,孙元化和朝鲜的军队更是早早的就潜伏在北京城外了,只等待着这一刻,之所以没有对皇太极发动进攻,那是因为时机还不到,这个时机包括两方面,一方面是毕竟皇太极的人马多,我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敌手,所以突袭的时间必须掌握好,就等着皇太极的部队差不多有一半登上城头,首尾不接的时候才能收到奇效;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崇祯一个教训,谁叫他一直不妥协,就是不肯吐口,这回总要让他感念一下我的救命之恩。
皇太极纵马登上了一个土坡,这时的他意气风发,没想到这大明朝的京城这么容易就要打下来了,虽然他对我的部队十分顾忌,可是据探马报告,我的部队还在塘沽附近,四处的征集工匠和加固公事,这个李开阳也太贪心了,难道他还想在中原立足么,真是不自量力,从我军放弃遵化、永平的举动来看,皇太极判断我是想逼他退出中原,要不不会将归路让给他。
“想和我斗,门都没有。”皇太极心中想到,上次受挫他并不甘心,除了总结自己的遗漏外,他将更多的失败原因归咎于天命或者是运气。在皇太极心中,我不过是个卖春药的郎中罢了,总是走狗屎运,他有时甚至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提携我,造成这个大患。
眼见着自己的士兵逐渐占领城头,皇太极一挥手,将自己的全部部队投入到了战斗中,作为预备队的莽古尔泰部也加入了战团,蜂拥着向城头涌去。等得就是你这样,皇太极这时的中军已经空虚,他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北京城上了,希望一鼓作气拿下北京。
见时机成熟,我一声令下,从密林中冲出无数马车,这些马车上载的正是舰炮,不同于其他火炮,舰载火炮要求体积小,重量轻,射程远,所以用马车运送很是方便,这次为了对付皇太极我整整从战舰上拆卸了近二百门,可是下了血本的。
对于横插出的这支部队,皇太极也察觉到了,心中暗叫不妙。“分出一部分人马去对付他们!”皇太极下令道,这时他还无法确定这支部队归谁所属,但是历次战斗的经验告诉他,这支部队绝对不容小视。可是一切已经晚了,当数千八旗呼啸着向这支部队冲来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无数的炮弹,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在战阵中开花,战马和马上的骑士如何能抵挡这样密集的炮火(这是有史以来我军所用的最密集的炮火攻击),血肉之躯自然是不能和铅块子斗,那不等于跟电干一样么,只见八旗士兵一个个人仰马翻,但是女真人并不就此罢休,依旧顽强的向前攻击,皇太极明白,这支部队的出现很可能左右战场上的情势,这时就是伤亡再大也要阻止他扰乱战局,为了确保顺利的攻下北京,皇太极下死令,必须拿下这支部队。
炮声隆隆,八旗的攻击一直没有停止,但是大半的战马和骑士在还没进入弓箭范围内就倒下了,而进入弓箭射程的骑士命运并没有改变,被无情的箭雨钉在地上。尽管是这样,八旗的攻击仍然没有停止,直到这批攻击波的最后一匹战马无助的倒在地上,战马不断的哀鸣,汩汩的鲜血从伤口中涌出。
整个战场在这一霎那仿佛停止,城头上的士兵停止了打斗,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城下的这一幕,可以说所有的人都惊骇异常,没有人能想到火炮的威力能至猛如斯,尤其是他和弓箭的结合,能达到这样的完美。
可以说这是热兵器第一次大规模的应用于战场,他所起到的震撼作用,绝对不是我这个现代人所能理解的,皇太极站在土坡上看着最后一匹战马倒地,默默无语,过了好久他才咬着牙道“停止攻击!”,可惜他话音未落,战场上突变再起,八旗的后方炮声再起,不知道从哪里又杀出一支部队,不同于刚才,这次出现的是清一色的骑兵,这些人盔甲鲜亮,步调整齐,战马先开始小步的向前遛着,随后不断的加速,最后变成万马奔腾,大地似乎都在颤抖。皇太极神色巨变,尽管不情愿但是还是大喊道“撤军!把城上的人撤下来!”
这时攻击北京城的八旗正处在旧力以竭,新力未生的时候,尤其是经过刚才的炮战,人们还没从中清醒过来,此时突变再起自然是一时之间来不及反应。
一生唿哨在空中响起,女真在战场上指挥作战除了战鼓的鼓声外就是这种哨箭了,箭头中空在射向空中的过程中空气从中穿过,产生尖锐的声音,这种声音即使在数里外也能听见。凄厉的唿哨声宣布着这次进攻的失败,很多人几乎是不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