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称职的兽医-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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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想就欣然收编了败军。准备让这些人去充当炮灰,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支看起来残破不堪,士气低落的士兵却为他敲想了失败的葬钟。
第七卷 血色中原 第十七章 意义深远
凉爽的秋风伴着一轮明月,凤阳城外迎来了一个难得安静的夜晚,可是安静的背后是双方的蠢蠢欲动,黄德功得到一万的残军之后,准备发起最后的总攻,时间已经不允许他再在凤阳久耗下去了,徐州的失利将带动整个战场,只有攻陷凤阳才能向皇帝有所交待,才能扭转整个局势,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所以这一晚他破例没有命令士兵继续攻城,好养精蓄锐,只可惜他是在为别人做嫁裳。
我站在凤阳城头,任由夜风将身上的披风吹得猎猎作响,城下一万的甲种兵团已经整装待发,战马不安静的在地上刨着蹄子,鼻孔中不断的喘着粗气,有太久的时间它们没有活动筋骨了,似乎是积蓄了浑身的力量只等着释放出来。马上的骑士一扫多日来的疲倦,一个个斗志昂扬,让甲种兵团去守城这简直就是在侮辱他们,他们应该催着自己的战马在疆场上任意驰骋;他们应该挥着雪亮的战刀去收获敌人的头颅……
明军的大营里,很多士兵进入了梦乡,多日来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休息,不管明天怎样珍惜现在已经成了他们唯一可以把握的东西。十数条黑影在帐幕间穿梭,放哨的士兵还未来得及呼喊就被击昏在地,最先起火的是明军的马棚,数目不多的战马在受到烈火的威胁和惊吓后,毫不犹豫地抬起四蹄越出围杆,向着他们认为安全的方向奔驰。
“起火了,起火了!”几乎在同一时间明军大营的各个角落都有人高声呼喊,火苗借助风势一下子窜得老高,喊杀声骤然响起。
“砰”的一声,一枚绚丽的礼花在空中炸开,凤阳城门轰然而开,早已憋了一身劲的骑兵如同下山的猛虎一样,向明军阵营冲杀过去。
最先动手的是袁崇焕装扮的败军,他们由鳌拜指挥,这些人腰间都有火器隐藏,战刀也被藏匿在各个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作为内应他们等待这一时刻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适时出击,完全迎合了他们高昂的战意。
“怎么了,怎么了?”黄德功慌张的从自己的床上爬起来。
“启禀将军,敌军偷袭!”卫兵也一时摸不到头绪,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他们的反应能力还不如黄德功。
“迎战,迎战!”黄德功匆忙的披上战甲,与此同时史可法也接到了战报,和黄德功不一样的是史可法根本就没睡,他正在为战场上的局势忧心忡忡,在接到报告后,他最先率领自己的士兵向最乱的方向杀去,可是黑夜里根本就分不清敌我,尤其是那些伪装成明军的士兵,经常在别人背后捅刀子放黑枪。
在遭遇几次偷袭后,史可法才发现这些偷袭他的士兵臂上都缠着白布,并且口里经常喊着一些奇怪的音符,白布可以冒充,可是这些音符却怎么也分不清楚,只因为那是来自朝鲜的土语,放眼整个中原只有这些在朝鲜和辽东士兵才说的真切,这是谁也假冒不来的,我军的口令都是以此安排的。
“都缠上白布,跟我向南方突围!”史可法命令道,他手下的士兵对他的命令如同圣旨,立刻遵照,随着史可法向南面突围,这一招果然好用,黑夜中白布分外显眼,史可法的部队靠此才算是蒙混过关。黄德功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偷袭的部队早就掌握了帅帐的位置,所以黄德功的营帐成了重点关照的地方,各种暗箭都向他这里涌来,刚刚冒了一身冷汗的黄德功正庆幸自己躲开一轮偷袭后,另一轮偷袭又接踵而来。
“活捉史可法,枪毙黄德功!”远处不知道是谁大声地呼喊着,黄德功来不及为自己和史可法的待遇不同而鸣不平,他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找一匹马好突围出去,士兵们已经彻底乱了套,多日来进攻不畅已经使明军丧失了抵抗的勇气和意志。正所谓兵败如山倒,不想恋战的明军纷纷自寻出路,整个大营随处可见四处奔逃的士兵。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我军士兵一边攻击着抵抗的士兵,一边口中狂呼,这无疑让很多明军找到了希望。
“我投降,我投降!”骑兵所过之处大部分明军高举双手跪在地上,匍匐着不敢动弹半分,对于这些温顺的敌军,战士们大都一晃而过,骑兵干脆一提战马从这些人的头顶越过,完全不理睬这些投降的明军士兵,带着寒风将这些人吓出了一生身冷汗,他们更关心的是如何活捉明军的统帅。
从城上望去,只见从前连绵不断的明军营地此时已经被分割包围,明军被突袭弄得已经是完全乱了阵脚,首尾不能相顾,到处都是被点燃的帐幕和四散的逃兵,隐约间可见我军的战马纵横奔驰,每到一处都带去一片恐慌和混乱……
清晨,一缕缕黑烟从明军的阵地上冉冉升起,那是被烧毁帐篷的余迹,一队队俘虏的明军士兵被押入城内,这些人脸上充满的无奈和落魄,命运此刻已经不掌握在他们手上,其实他们从来就没有掌握自己的命运。
“先生!”吴雨龙骑着战马旋风一样的奔到正在清点战场的我面前,掩不住满脸的兴奋。
“先生,明军被彻底击溃,一部向南逃窜,另一部则向宿州逃窜,我们是否追击?”
“追,自然要追,不过记得不要将敌人逼得太紧,小心被反咬一口,只要将这些人驱逐出皖北就可以了。”我笑着回答道,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看着战意昂扬的士兵们我不忍拒绝他们的要求,这些人跟我窝在凤阳有些时日了,正是放出去任他们发泄心中闷气的时候。
“是!”吴雨龙高兴的回答道,带着手下的士兵又如旋风般在我眼前消失,我不禁莞尔,这次夜袭,凤阳方面的部队就是由吴雨龙指挥的,都已经是少将的军衔了还这样沉不住气,也难怪,像他这个年纪时我还在学校里的学生会里意气风发呢,这大概是每个年轻人都要经过的过程吧!
吴雨龙带着一部分人马向南追杀过去,我则和袁崇焕派来的鳌拜合兵一处两面夹击还在宿州的刘泽清部,只可惜刘泽清比狐狸还狡猾,得知凤阳兵败的消息,立刻率军向河南方向溃逃,一路上逃跑,散落的士兵无数,这些人都给当地治安带来了极大的隐患,所以我们不得不停止前进的脚步,一点点肃清这些散兵游勇。
整个淮海战役就此结束,盘点一下,战果惊人,共歼敌5万余人,俘虏6万,剩下的不到十万明军几乎被打散,史可法率领余部退守六安,黄德功只身逃回庐州,刘良佐退回滁州,整个皖北全部落入我军手中,大明朝朝野震惊,赶到一半刚刚进入河南境内的洪承筹也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各路诸侯似乎都在观望,看北京的朝廷有什么举措,此战中战败的刘泽清等人更是焦虑不安,按照崇祯皇帝的秉性,降职丢官那是最轻的处罚了,皇帝稍一不高兴小命都难保。就在他们每天都在饱受煎熬,心里打算另起炉灶的时候,北方蒙古草原上的皇太极终于动了,不同于往常冬季出兵,这次是刚刚进了秋季皇太极就率大军来攻。
造成这种巨变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从淮海战役一开始,皇太极就在注视着这里,各种细作密探派了无数,力求在最快的时间得到消息。
以五万军队击溃20万敌军,这在整个国内都造成了轩然大波,是震惊,还是震撼,现在已经不需要追究了,最起码的一点,朝鲜联军第一次向世人证明他们的存在和不俗的战力。
占领辽东或许只是一个开始让即使是中原的百姓也注意到北方这股新兴的力量,但那毕竟离他们很遥远,我李开阳给人的感觉大概一直就不是很真切,历次大战尽管是占尽了便宜可是从来就没有显露真正的实力。走运,是众人给我的评价,唯一知道我厉害的是皇太极,他自然不会大肆宣扬我是如何的奸诈狡猾,军队又是如何的装备精良,他现在无时无刻的不盯着孤悬在北方的京城,在得知淮海战役结果后,他毫不犹豫地率领早就整装待发的蒙古和女真八旗越过长城径直向北京冲去。
淮海战役正式宣示了明王朝的没落,中国幅员辽阔的版图上各方力量迅速崛起,力量对比也发生了彻底的变化,朝鲜这一新兴政权在插手中原的第一场大战中赢得了一个满堂红,从而引起世人关注,中原的明军基本上处于空白状态,这个时机皇太极如何会不把握,他一直等的就是这一时刻。
一时之间中原告急,北京告急的消息迅速传开,刘泽清等人的战败已经都被这个迫在眉睫的灾难冲淡,逐渐被人遗忘。
北京的紫禁城内,崇祯皇帝颓然的坐在自己的宝座上,那个镶嵌了无数的珍珠宝石的宝座,此时看起来黯淡无光,就是整个大殿也都灰败之极,昏暗的光线斜斜的射入殿堂,这个存在了二百多年的明朝的中枢机构,此时完全看不到一丝活力。
“皇上,臣冒死直谏,您还是尽快迁都吧,如今太子在南京已经安顿下来,江南还有数十万的大军,何愁不能东山再起!”李邦华跃众而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北京距陷落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南方的军队即使是救驾勤王也会被横亘在安徽和山东的我军阻挡。
“不,朕决不离开京师一步!”崇祯大声的怒喊道,似乎使劲了浑身的力气。
崇祯绝望的看着他的群臣们,他曾经对这些人报有希望,希望依靠他们重开大明中兴之路,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加速了他对朝臣们的不信任,此时这些人劝他离开北京,他更是将之认为是大臣们贪生怕死。
“文官不贪财,武官不怕死!”自己何时能拥有这样的贤臣呢,崇祯默默的自问,就是死自己也要拉上这些人垫背,崇祯暗自恶毒的想到。
群臣们也都用恐惧的目光看着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南迁的动议再次失败,李邦华笑了笑,最后望了一眼自己的同袍,和那位自己效忠的皇帝,哀声说道:
“皇上,臣以死明谏,北京死地也,群臣逆臣尔!”说着向一旁的柱石飞身撞去,“嗵!”的一声,头破血流,身躯软软的栽倒,鲜红的血液从顶门上汩汩流出,染红了大殿,李邦华似乎还想再说什么,手伸了出来高高的举起,但是随后颓然落下。
大臣们一个个惊恐万分,死谏只是在书中听说过,这次才是亲眼见到,尤其是李邦华最后的那句话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看着崇祯铁青的脸色,没有一人敢再说话。
“好好厚葬,这或许是大明朝的最后一个忠臣了!”崇祯冷冷的吩咐道,随后愤然拂袖离去,留下一群大臣在那里细细回味皇帝的这番话。
尽管后来很多人人批评崇祯过于消极,但他确实在继续设法保卫北京,虽然这可能是徒劳的。崇祯皇帝派遣部分京城守军开到城外扎营,而其余的则派往各个城门;同时他还在各城门设置了路障并安放了红夷大炮,以加强防守;又把宦官武装起来,令其把守通往紫禁城的主要道口。崇祯甚至还挖出深藏地下的并不丰裕的内帑储备,以供太监杜勋招募一支军队,协助总兵唐通守卫昌平。
10月28日这天崇祯照例主持早朝,这一点上他绝对比自己的兄长和老子强,总是十分勤勉,这一次议题转到军饷问题上来。
正当群臣们讨论为昌平守军增拨给养时,一名信使闯入殿中,呈上一份只能由皇帝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