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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不称职的兽医-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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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被褥,我起身恭敬的问道:

“不知大妃是何时进来又是如何进来的呢?”

“你说的是这些卫兵么,他们难不倒我。”阿巴亥在和我绕圈子。我拿她没办法,她若是想进来,相信那些卫兵拿她更是没办法,何况是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女人,估计没有谁能抵御她的魅力吧。

“大妃找我有事么?”两个人这样面对面的互相瞅着让我十分尴尬,我不得不找些话题,事实上我心里也在疑问,这么早阿巴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么?”阿巴亥用幽怨的眼光看着我,我的心再次剧烈跳动,甚至感觉到它要从自己的腔子里蹦出来一样。立刻我就说都不会话了。显然阿巴亥不忍心再见到我受窘,估计她也觉得把我逗的差不多了,于是开始正色说道:

“我今天日找先生,是要先生兑现当日诺言的。”

“诺言,什么诺言?”听阿巴亥这样说我懵住了。

“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当日先生不是答应我让我学医的么,还有那个护士,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啊!”经她一提醒我想起了当日的事情。不错我是答应过她,只是杏林书院至今未向女子开设这门课程,她又如何来学呢?我撑着一张老苦瓜脸为难的说道:

“这话我是说过,可是现在条件不成熟,还是请大妃再等一段时间吧。”

“不行,我等不及了,先生已经答应好久了,君子要守信的。”阿巴亥将眉毛立了起来,薄怒道,虽然我知道她这只是装装样子,但是仍然有些畏惧。

“我看不如这样吧,就让我跟在先生身边,随时听从先生教诲如何,先生身边也的确缺这么一个人,看先生这身衣服都已经多少日子没洗了,真是难闻死了。”说着用手捂着鼻子,故作难闻状,真奇怪了,若是难闻你刚才离我那么近作什么,刚才怎么不说,现在却说起来了。见她忽喜忽怒的样子我实在没有办法,招惹不得的情况下,只好就范。阿巴亥,十分欣喜如同一个小姑娘一样雀跃的出了大帐,她刚走,我正在愁眉不展,外面又进来一个人,却是多尔衮,正好刚才的气没出撒,多尔衮来了不正是望枪口上撞么。我正要拿他做出气筒,却没想到这小子先给我陪起笑来。

“先生受委屈了,我这里先给您赔不是了。”所谓伸手不大笑脸人,他既然这样说了,我还能怎么样,没好气地说道:

“知道就好,老是给我找麻烦。”多尔衮连忙称是,态度极为恭顺,今天都怎么了,这娘俩莫不成都转了性,我十分奇怪,多尔衮那样子倒像是我是他老子一样。等等,莫不是阿巴亥看上了我,真让我做这多尔衮的便宜老子还不成。想到这里,我生出一种荒谬的感觉。

“哎!”多尔衮叹了一口气,坐在我身边,神色有些哀痛。

“也不知怎么了,额娘自从先生整容后回到我的府里,正个人都变了,有时像慈母,有时又像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一样,让人摸不清头脑,成天的还对这镜子字眼自语,有时苦有时笑的,真是让人担忧,所以这也是这次出征将额娘带出来的原因之一,大哥成天的忙于军务,幼弟还不立事,把她留在府里我真是放心不下。趁此机会也请先生看看。”看来多尔衮说的不假,光从我刚才的观察看,这阿巴亥的确是和以前不一样了。问起他是为和这么早来找我,又偏巧前脚阿巴亥走,后脚他又到,多尔衮方才告诉我,原来是阿巴亥一大早就起来,让他带着自己来找我的,卫兵也正是看了是多尔衮领来的人才放行了。

原来是这样,我说我的卫兵也不会那么不中用吧,敢情是多尔衮在作怪,放下这事,我开始思索阿巴亥的问题来,像多尔衮所说,阿巴亥的这种症状和典型的精神病差不多,或许严重的说是精神分裂也有可能,但毕竟我是个兽医,对这个精神类疾病可从来没有接触过。疯牛病倒是学过,可那是病毒引起的和这可是两回事。

第二卷 经略朝鲜  第六章 进军

就这样无事的又度过了几天,当然也不是真的没有事,从那天阿巴亥来了之后,几乎每天她都会出现在我面前,有时早有时晚,卫兵不敢拦她(现在很多人都认为阿巴亥是多尔衮送给我的侍女,得罪了她就等于得罪了我和多尔衮),我更是拿她没办法,左右也是没事,于是开始教她一些医学常识和护理知识。有了事情做的阿巴亥逐渐稳定了下来,可是那些伤兵就倒了霉了,还没学会什么本事,阿巴亥已经开始把主意打到这些伤兵身上了,动不动就给这个换药,给那个抱扎的。以她的那两把刷子这些人还能得到好,可是偏偏禁不住美色的诱惑,这些家伙还甘之如饴,更有甚者有的士兵听说医务所有一个美丽的女护士,故意在操练中弄伤自己,好趁此机会一近芳蓉。真是把我气死了,严令士兵在训练中自伤,可是还是屡令不改,没办法为了结束这种混乱的状态我只能把阿巴亥留在自己身边,耗用更长的时间来教她。

这样的日子终于随着阿敏的战报终于结束,这天我正在营帐中教阿巴亥伦氏缝合术的要领,突然外边亲兵来报,阿敏的信使到了,遣走了阿巴亥,我连忙召见,同时命人去请多尔衮等人。

进来的是个年轻人,风尘仆仆的,刀削一样的脸型,双目闪着精光。他走上前来给我做了一个揖,双手恭敬的将信函交给我。

信上阿敏并没有说太多,只是说如今已经攻克安州正在休整,但是一路行军攻击颇为困难,主要是遭到了朝鲜水军的骚扰,具体情况让我问前来送信的信使。看完了信,我抬起头,那信使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

“辛苦了,还没有请教这位将军的姓名。”我笑着问道。

“不敢当,小人苏克萨哈,是阿敏贝勒手下的牛录额真。”那信使回答道,可能是我称呼他将军了,所以有些惶恐不安。

“什么,苏克萨哈?”我猛地抬起了屁股站了起来,惊声问道。我的这种举动不光让苏克萨哈下了一跳,就是刚刚进帐的多尔衮、鳌拜、佟养性等人也是弄了一愣。

“是的,小人叫苏克萨哈。”苏克萨哈战战兢兢的说道。不知道我为什么有这样的反应。其他人也纳闷,一个小小的牛录额真何以让我如此失态。其实我能不失态么,这可是将来康熙朝的顾命大臣之一,看来这时还没有受到提拔重用,算岁数应该是他。我开始打起算盘来,此时我唯一感到的就是缺人,缺乏人才,虽然鳌拜很有才能,若是没有也不能差点爬到康熙头上,但是他是多尔衮的人,再加上后世的名声,我对他的野心总是有些忌惮,所以不敢重用,这个苏克萨哈据说挺衷心的,若是把他拉隆过来,不乏是个好人才。不过还要观察观察此苏克萨哈是不是彼苏克萨哈,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

“这个,那个,也没什么,只是听这个名字挺威风的,所以就……”这个理由实在不怎么样,众人也是面面相觑,这个名字很威风么?

“那个,苏克萨哈,你给我们说说阿敏那里的情况如何?”我岔开了话头,别人对此也是十分关心。不再理会我刚才的失态了。

苏克萨哈清了清嗓子说道:“阿敏贝勒的处境不是太好,一开始我们进军速度很快,打了朝鲜守军一个措手不及。可是到了郭山以后,遇到了顽强的阻击,最可很的是朝鲜的水军,经常趁夜偷袭,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们就撤回船上,扬帆远走了,不光有朝鲜水军,还有皮岛的毛文龙,也率领明军和朝鲜水军一起偷袭我们,这个毛文龙最可恨,专往我们薄弱的地方打,结果到了定州的时候我军的粮草被他用计烧了一半。阿敏贝勒没办法只好四出征粮,所以耽搁了时间。待到安州之战,朝鲜水军登陆,我军腹背受敌,所以我军虽然获胜,但是也是残胜,此时正在安州休整,阿敏贝勒让我送信过来,希望能在安州会师,一起攻打平城。”

原来是这样,我做恍然大悟样,看来这个朝鲜水师也挺下三滥的,专门喜欢偷袭,那夜我不就险些被他们算计了么,一想到这里我就心有余悸,那一剑的威力真是不容小视。此前我还不相信有什么剑客,大侠的可是这次不就见识了么,所以每天夜里都至少安排二十个以上的士兵在我营帐外守夜,同时对夜间的警卫工作十为重视,每天都换口令什么的,当真是严防死守啊,这是被吓怕了。至于那个毛文龙,倒是没什么可怕的,我记得就是在这两年,袁崇焕就把他收拾了,用不着我动手,再说就他那几条破船我还真没看上眼。

此时众人也都听明白了,商议着赶紧出兵,可是对如何防范朝鲜水军,都没有好办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第二天一早,留下一千军兵守卫,同时也留下了一些工匠准备开春了就开始修筑城墙,我和多尔衮率领兵马向安州驰援。

从宁边到安州一路都是平原,再加上我们手里有望远镜,使敌人在一望无际的雪原上几乎无处藏身,所以并没有遭到大规模的阻击,至于小规模的骚扰,在路过村寨的时候偶尔还会遇到,但是损失并不大。就这样经过两天的行军我们到达了安州,阿敏早就在城外迎接,说起朝鲜人的偷袭来,阿敏十分气愤,据说对于抓住的俘虏他全部处死,四出征粮时也纵容士兵杀掠,在朝鲜人中的名声很不好。这家伙总是不长脑子,这次是征服朝鲜,你这样怎么能征服呢,这不是逼人家造反么,尽给我添乱。

没办法埋怨他,人家是二贝勒,比我大着那,再说又不是很熟,忍了吧!还是等他回去让皇太极去教训他吧,我犯不着得罪这人。兵和一处,一清点,除了我留在宁边的那些伤员和守城的意外,总兵力在这不到一个月里少了近四千人。真是该检讨检讨了,不过这还算是好的,由于有军医处的存在阿敏部的死亡人数并不多,只是伤兵多了一些。但是粮草的损失比较大,幸好我所带的粮草较多,暂时可以为继,同时也派人向皇太极索要粮草。

第二天一早,大军开始起程,照例的我留下了一千士兵和部分工匠,但是没有更多的劳力给他们了,只好他们自己去想办法,幸好阿敏也把受伤的士兵留了下来,暂时够用,到了开春时这些士兵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都能派上用场。从安州到平城路途要比我们从宁边来的时候长一些,尤其是为了避免朝鲜水军的夜袭,我们选择了向内陆靠拢行军的办法,先向顺州方向前进,攻下顺州后再攻向平城。这样朝鲜水军若想偷袭我们必须向内陆纵深攻击,但是这个纵深距离海岸线的距离是实在是远了一些,不够朝鲜水军偷袭后当夜返回的,这样十分有利于我们追击。这么好当然是我想出来的,其实倒不是我多有军事头脑,只不过吸取了来安州路上的经验,认为远离海岸线行军是比较安全的,和现代海军作战差不多,只要不在其打击范围内,当然可以逍遥自在。

女真这次征朝的清一色都是骑兵,向内陆方向靠一靠倒是无关紧要,至多多出一天的路程,所以阿敏和多尔衮采纳了我的建议。但是在除了安州的当天夜里我们还是遭到了偷袭。由于这种偷袭是早已预料的,所以也就算不上偷袭了,应该叫夜袭。当晚我们都一个个的神情紧张,谁也睡不着觉,披挂整齐的聚在大帐内等待敌人的来袭,虽然警戒严密,但是营地四周都是平原,偏偏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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