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贩子在唐朝-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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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黑我想来想去,只有劳烦你抓紧动笔,再写一出新戏出来。莺娘她一演这新角色,事不过三嘛,肯定就能转过神来,也就好了。”祖述说得依然有板有眼。
“你……肯定?”卢鸿现在却有些怀疑。
“咳,我的卢大才子,救人一命,你就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莺娘这全大唐最闪亮地偶像演员居然被祖述说成死马,但卢鸿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好吧,如此小弟就再试试。”
祖述大喜:“需要多久?”
“明日来拿。”
卢鸿老大不愿地来到书房,命洗砚准备了文房,拿了笔,写什么呢?
就《桃花扇》吧,时代换换,就当是前时有晋一代的事。比起前边杜丽娘、赵燕燕那两位来,李香君的职业比较有特点,反抗精神也比较激烈,想来莺娘她应该从中汲取新地力量,不会这么脆弱。
第二天。
祖述捧着手中的《桃花扇》,看得口水哗哗地。
“服了!老黑我真服了!”祖述笑得就象花一样,“真想不到,本以为《牡丹亭》、《西厢记》就已经是双绝了,小九你还能写出这《桃花扇》来,不愧是大唐第一才子啊!莺娘她有救了。老黑这就下山,救人去者!”
过了几天祖述又来了,满脸是汗,见了正在院中试验新发明的圈椅的卢鸿,就一把拉住道:“小九,坏了!你快写新戏,不然就真出事了!”
卢鸿面色如常,淡淡地道:“莺娘她又怎么了?”
“莺娘。莺娘她,唉。”祖述忽然反应过来,惊讶地道:“你咋知道莺娘又出事了?莫非……”
“莫非你个头!直说吧,是不是这回莺娘看完《桃花扇》就好了,然后非要排,排完就又入了魔,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刘香君,非要嫁侯朝君不可?”
“你咋知道……天啊”,祖述眼睛瞪得有铜铃大:“早听说你有手艺,会算命,难道这是真地。快帮为兄看看,兄那桃花运什么时候才能到……”
“到不了了!”卢鸿气哼哼地道:“说吧,是不是又要我写出新戏,好去让莺娘转过神来,治病救人啊?”
“你咋知道……真地会算?……”祖述当场就石化了。
“你都三回了,傻子也算出来了。好,我就再写一回,下不为例。以后莺娘就是当自己是女娲娘娘,也别来找我了。”
祖述大喜:“需要多久?”
“明日来拿。”
卢鸿老大不愿地来到书房,命洗砚准备了文房,拿了笔。
“洗砚你再给我泡点浓茶,公子我今天不睡觉了。”
第二天。
祖述看着眼前一堆高高地戏本,口水当时就流干了。
“这这,这全是啊……”,祖述抱着这一大堆,眼睛都不够用了。“《梧桐雨》、《汉宫秋》、《窦娥冤》、《墙头马上》……”
“小九!……”祖述嘴角抽动,目光迷离:“你不是天才,你简直不是人……”
不是人的天才眼圈发黑,呵欠连天,不耐烦地挥挥手:“老黑你就少罗嗦,还是这就下山,救人去者吧!”
过了三天,祖述没来。
又过了三天,祖述还没来。
到了第九天,卢鸿一颗驿动地心终于平静下来。治重病,用猛药。相信我,没错的。
今天没事,做个官帽椅玩玩?正想着,卢鸿一回头,不由大惊失色。
“啊,祖大哥,你咋又来了泥?”
只见祖述一脸愤怒、嫉妒、伤心、无奈的表情。没有回答卢鸿的话,只是侧开身。身后边跟着的,居然便是那百变妖姬——莺娘。
啊?找上门来了?难道还是不行?
卢鸿心中一下子没了底。实在不行,那就得写《失空斩》了。你莺娘总不能当自己是诸葛亮吧?
“卢公子”,看到卢鸿,莺娘眼中爆起夺目的光芒,脸上薄薄的红晕分外惊心动魄:“前时见公子诸多曲文,喜极爱极,倾倒已极。莺娘无法自拔,唯愿从此侍于公子身侧,为奴为婢……”
天啊……你掉块石头下来把我砸死吧。卢鸿这才知道什么叫自做孽不可活。
第七卷 杨花落尽
第十八章 抄袭的惩罚
着面前横眉冷对的祖述和眉目含情的莺娘,卢鸿很头
早知道这样,我写那些个东西做什么啊。
卢鸿想道,还不如让你还是天天喊着嫁给那侯朝君同志比较好。
当然这话卢鸿是不敢说出来。
按说美人倾心,愿侍身侧,那是数不清的人都要羡慕的大美事。何况这位莺娘,那可不是一般的美人,是真真的色貌双全。可惜就算是借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把莺娘收到自己身边来。既不是怕郑柔吃醋,也不是怕家族中的压力,而是现在的莺娘,恐怕是根本没人敢娶的。
现在莺娘在大唐国的影响力,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也毫不夸张。别说在大唐,就是四周蛮夷之国,或许不知道大唐天子姓字名谁,但要说起这位莺娘来,也是如数家珍,了如指掌,仰慕不已。现在这位超级巨星的追捧者,上自王公贵戚,下到平民百姓,没有百万也有十万计。自己要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收入房中,不说别的,就莺娘那粉丝团还要人人视自己为仇敌。不用说动手,一人一口唾沫,淹死自己都绰绰有余了。
身边某个重色轻友、目带杀气的黑头可以为证。
而且据说莺娘还拥有一个超超超强的粉丝,就是大唐天子,李世民陛下。在听过一次《牡丹亭》后,本性风流的李世民对这位相貌、舞姿、唱功一流的莺娘也是极为倾心。但是,据说是为了不使天下喜爱莺娘及《牡丹亭》的众人伤心失望,李世民才忍痛放弃了将莺娘收入宫中的打算。
这个说法最先为《京华杂谈》披露,而且绝大多数人都相信这是真的。在其后一些文章中,相当数量的士子对天子这种不藏美自用的做法大加赞赏,使得李世民的声望居然再一次高涨到了极点。
李世民都不敢做的事,卢鸿他有天大地胆子也不敢做啊。咱们这位李家天子还不光是文彩风流,当年可是马上天子,一把长槊舞得出神入化。马蹄踏遍八荒四极,罕有敌手。自己要真敢收了莺娘,怕李家天子还不骑马扬槊来找自己的麻烦。就自己这小身板,人家就是不用帮手,也不够掐把一壶的。
若要拒绝……卢鸿看着眼前莺娘双目中坚定、狂热的目光,口张了两张。迟疑了起来。
这位莺娘变来变去,显见是位比较钻牛角尖的主儿。自己要是敢硬回绝了她,她一时要想不开。没准闹出什么事儿来。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一想那狂热的粉丝团若是知道自己伤了莺娘地心,那还不生生地吃了自己。
怎么办,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一向智计百出的卢九公子此时也是束手无策,眼望苍天,欲哭无泪。汤显祖大大、王实甫大大、关汉卿大大、马致远大大……所有的大大们,是我错了。我不该一时鬼迷心窍,走上了剽窃他人文学作品这条不归路啊!
报应,报应啊!
迟疑片刻,卢鸿才张口道:“啊。此事,此事需慢慢商量……祖兄,还有莺娘,你看咱们还是先到我那书房之中坐下再谈,洗砚,快去烹茶。”
现在卢鸿地茶当然不是烹的了,经过他的提示,现在的茶道已经与后世越来越相似。只是说到时。人们都还习惯以“烹茶”称呼。
卢鸿请祖述与莺娘进了自己的书房。按卢鸿本人的习惯。还是应该有专门的会客厅才方便。但由于这处宅子没有经过全面的整理,目前还只是局限于主要的几间房间之内,因此也不可能完全按照卢鸿的想法来规划。何况这一段他这里访客不多,自然也没急着设计客厅出来,只好将二人请进了自己地书房之中。
祖述曾经到卢鸿这书房来过。熟门熟路。还不觉得什么。
莺娘一进来却美目发亮。卢鸿这书房规模甚大,其间又摆满了各类新式家具。最为醒目的便是数排书架,上边密密麻麻地堆满了各类书籍。这些书籍从最新的各种印刷品到丝绢的抄写手卷,无所不包。上边还夹着各类大小收签,显示主人可不只是摆在那里当作装饰的。
房中另一个显眼的便是一件大案,其上堆满了金石书画以及一应文房用具。此时卢鸿身边只有洗砚,收拾得也不是非常利索,略显凌乱。但案头几件未写完的书画稿件,以及堆着的印石把件等东西,依然令初进书房地莺娘好奇不已。
卢鸿才子之名早就传扬得天下皆
真进入到他个人地这间书房之后,依然令莺娘感到震是那海量的书籍,便能使人想到卢鸿令人咋学的博学,从而钦佩不已。
莺娘良久才收回眼神,叹息道:“但得能长守这般的书房中,为公子铺纸磨墨,时时观看公子挥毫成篇,便是不知几世能修来的福份了。”说罢美目凝视着案上凌乱地书稿道:“想来那《西厢记》、《桃花扇》等绝世之作,便是在这案上完成地了?”
祖述老早就看不过眼去了,到这时再也忍不住大声道:“唉,是啊。卢鸿这家伙就是这般懒散,这个书案上一向堆得乱七八糟的,不成样子……”
卢鸿只得苦笑道:“见笑了,也没想到二位来访,凌乱惯了,实在怠慢。”
莺娘却道:“公子大才,哪能囿于洒扫之事呢。这等事,本来就该是奴婢等来收拾地。日后莺娘便来为公子整理书房,公子只一心制曲作文便是。”
卢鸿脸色更苦,祖述脸色当然就更黑了。
此时洗砚恰好奉茶上来,卢鸿连忙请二位就坐奉茶。祖述大剌剌地便坐在卢鸿前时才做好的圈椅之上,莺娘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坐,让了半天,才在一边的绣墩上略占一角坐下了。
卢鸿端了茶杯,请二位先品茶。自己也借着饮茶之机,心中暗自盘算。待放下茶杯才对莺娘说道:“前时在下那几本曲文,莺娘大家应是看过了。”
莺娘一听起卢鸿说曲文,脸上不由浮起兴奋的神色道:“看过,公子之才,当真令莺娘仰慕不已。”说着眼睛一时迷离变换,用叹息一般的声音说道:“莺娘真想不明白,公子的心中,是怎么装着这么多的迷人故事呢?偏偏一篇一篇,都这样精美绝伦,却绝无重复之处。难道公子,真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特地来为我等展示文华之美的么?”
我不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我是后世的文学大盗转世。卢鸿暗道。
“只是莺娘可曾想过,戏曲非是同于戏文。若说吟词做文,卢某自然不遑多让。但若说制曲排谱,祖兄便无可匹敌。而舞姿唱念,若无大家,那《牡丹亭》岂有今日面目?”
祖述听了卢鸿这话,脸色倒有些舒展开来。莺娘听了卢鸿这话,也不由沉思。
世人往往重视他人之艺,反不觉自己拥有的技艺有何了得之处。以莺娘娘看来,唱曲舞蹈,并不是如何难的东西,因此反倒并未特别在意。
卢鸿继续说道:“卢鸿所创这戏曲新艺,事实上还颇为简陋。如那念白、身段、做派等等,以卢某的见识,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其完善的。若莺娘大家真以卢鸿戏曲为最爱,便请为此多用心思,将戏曲一道,不断完善,直至极致,方为正解。若真只守在卢鸿身侧,自此只怕戏曲一道,终有微暇,难达完美之境。此不只是戏曲之憾事、莺娘之憾事,亦是卢鸿之憾事啊。”
莺娘听了不由连连点头,方觉自己只顾有机会观赏佳曲,却将戏曲发展大计抛于脑后,果然不该。遂出言问道:“那,公子之意如何?”
“以卢鸿浅见,莺娘便当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将卢鸿所做戏文,祖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