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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三生三世同人)三生三世梨花白-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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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归家后却被长辈定下了李家小姐,只叹兜兜转转之下当真造化弄人
二楼女子支起耳朵仔细听着楼下的八卦,她虽知此事的真相与最后的结局,但听得他们添油加醋的想象也深觉有趣,边听边暗暗点评,顺便吐槽某位编排命簿人想象力缺乏,且漏洞百出,譬如这李家小姐就算涉世未深,醒来求证恩人问得也该是农家人,却去听信那伪君子。那赵家公子因长辈所压娶的不是所爱,于是从未去看过李家小姐,最终发现是她时,却是李家小姐毒杀了他赵家满门之后,然后这赵家公子也是奇了,最先不去讲明对她有救命之恩,直言恩将仇报,而是颓废面对家仇,到底是对她心存爱意,又爱又恨又是不忍的他并未将她交与官府,而是开始了宅内长达数年的相爱相杀,那李家小姐也是奇葩,在彼此折磨下竟爱上赵家公子,最终两人得知真相后无颜面对彼此双双自杀,整一出戏都是满满的悖论
女子感叹这第一世仓促之下未能用上她所写的话本子,又觉着这一出都是毫无新意的闹剧,于是这般想着不由忘了自个儿在外头,习惯性地去摸桌上的糕点,随手便往嘴里塞,方入口当即皱了眉头,赶紧沏了茶冲淡了口中的甜腻之感,不禁感慨自个儿的嘴当真被他养叼了
说书看完了,这八卦也听完了,女子顿觉无聊,拍了拍指尖糕点的碎屑,随手取过一旁的折扇,起身出了厢房往楼下去
“掌柜,结账”女子将银钱置于柜上
只听一悦耳的女声,大堂便静了下来,众人齐齐投向一处,隐隐透露出痴迷的眼光
女子方入店时掌柜便见过她的面容,于是稍显淡定,含笑将银钱收进柜,复细细算了账将找银交与女子道:“这是姑娘的找银”
女子对周遭的视线置若罔闻,神态自若地清点了找银,随后取过一块碎银随手抛给了一旁候着的伙计道:“这是你的赏银,劳烦你在厢房外候了许久”
伙计赶忙欢喜地接过,堆起笑意道:“小的应该的,多谢姑娘的赏银”
“不必,这是你应得的”,女子摆手,随即又发问道,“你可知城东赵家的府第在何处?”
“姑娘问的可是大户赵家的府第,离这不远,出门往左直走半个时辰便能到,宅第最大的便是赵家”伙计回道
“多谢”女子轻声道谢,之后转身便出了茶馆
当夜,赵家公子站在院中望月思人,目露思慕,叹息之余不禁摇头错过,谁知一麻袋当头罩下,一不留神被人提溜出了府,拉进隐蔽的小巷被一通暴揍,疼痛难忍之下当即昏死过去
女子当即解气,满意地拍了拍手,又不忘踹了他一脚,冷哼道:“九重天的时候碍于天族面子不能将你如何,到了凡间我还治不了你”
“阿乐”背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声线低沉隐含丝无奈
司乐闻声被吓了一跳,捂住跳得飞快的小心肝,转过声来讶异道:“墨渊,你怎知我在此处?”
“我见过司命便下来了”,墨渊算是回答了阿乐的问题,随后走近理了理她凌乱的发髻,叹气道,“你想找他算账,下凡时也该收敛仙气,省得落下把柄”
原来是司命将她的行踪抖落个干净,司乐当即想翻个白眼,心中直说司乐不仗义,见着墨渊便亟不可待地将她卖了,又听得墨渊提醒她收敛仙气,司乐拍了拍脑门,不禁暗呼失策,赶紧收敛了仙气道:“我给忘了,现下收起来还来得及?”
“无妨,方才我将此处的仙气掩盖了”墨渊对着阿乐莞尔一笑使其放心,一切有他,怎会让麻烦找上阿乐
“幸好有你”,司乐闻言顿时放下心来,随即也不知怎的想起些年少岁月,眉眼温柔皆是甜意,语气中透着怀念,“也不知为何,从前我只要做些不着调的事,总会被你瞧见,然后细心地帮我收拾烂摊子,你就从未不耐烦?”
“从未有过”,墨渊含笑牵过阿乐,凝视着她的眉眼,想起往日的岁月也是怀念,语气中更是宠溺,“你开心就好”
司乐心头犹如灌了蜜,笑容愈发灿烂,对着墨渊调侃道:“有时候想我从前那些个肆无忌惮与不着调的毛病,或许是被你宠出来的”
“合该是我的错?”墨渊闻言眉梢一扬,好整以暇地调笑道
司乐则是不语,低头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心虚之下不敢与之对视                        
作者有话要说:大伙猜猜那赵家公子与李家小姐分别是谁
噗 相信大家都懂的  哈哈

☆、第四十章

还是那家茶馆,与昨日一般的场景,司乐饶有兴趣地瞧着台上的说书先生,不时点着头专心地听着内容,墨渊则是不时为她添上茶水,亦或者将糕点递到她嘴边
眼见楼下说书落下帷幕,人群也不似方才这般喧闹,墨渊看向阿乐,这才开口道:“阿乐,你倒是很喜欢这处”
“嗯”,司乐点头,随手取过糕点咬了一口,抬眼道,“神仙的日子单调总归少了烟火气,不似凡间这般热闹有趣”
司乐吃眯了眼,感叹还是墨渊的手艺好,糕点清香甜而不腻最合她的胃口,亏得他有心,出来找她也不忘将糕点带上
“那就在凡间多待几年也无妨,左不过天上几日”墨渊细心地抹去阿乐嘴角的碎屑,想到阿乐被拘在昆仑墟二十九万多年着实气闷,如今好生不容易能出来带她走走也好,于是建议道
“当真?”,司乐闻言心头一喜,当即眉开眼笑,随后又想到还在昆仑墟的等等,接着道,“那我们待会回昆仑墟将等等接过来”
“不必,左不过几日,让等等与他那些师兄待着”,想到有了孩子阿乐总有操不完的心,偶尔也将他忽略,墨渊心下不免吃味,于是嘴角弯起一个弧度,眼中绕有深意道,“更何况我只想与你在一处”
言外之意是不想等等横在他们二人之间做电灯泡,司乐听明白了,不由检讨自个儿最近是否当真将墨渊给忽略,讪讪道:“也好,让他自个儿待着”
正说着,楼下一群人正在八卦,听着越传越玄乎,并且政正有词,好似亲眼所见,说是昨日赵家公子被江湖人寻仇,套了麻袋掳出家门将人打了一顿,现下躺在床上下不来,眼看一条命就要去了,硬将赵家公子与江湖人之间的仇怨脑补出个一二三四
司乐耳尖,自然将这则八卦全数听了去,此时的她不禁翻了个白眼,委实佩服这群人的脑洞,她寻仇倒是真,不过她真没姐妹被赵家公子强纳为妾或者逼良为娼,而且昨晚她下手有分寸,他哪容易这么就翘了
“我以为神仙自在,凡人的生活倒也惬意”墨渊端起茶盏,余光瞥向楼下,那些八卦他自然也是听了个真切
“苦中作乐暂且忘却烦恼罢了”,司乐瞅了眼墨渊,并不赞同他的观点,“你瞧那不远处那几个文人显然仕途不顺或者科举落第,来这处吟诗作对发泄情绪,而几个商贾何尝没有烦恼,时而懊悔的模样显然在计较得失,至于那些贩夫走卒谁不是在为生计奔波,八卦些传闻或许是他们唯一的乐趣”
“阿乐,你并未在凡间待过,听你的话似乎对凡间甚是了解,且研究颇深”墨渊含笑,好整以暇地看着阿乐
司乐手上不由一顿,想到那一世下凡的经历道:“莫不是忘了我曾下凡历劫,当时你登上帝位,而我则是不告而别游历四方,一路上经历过太多人和事,倒是你虽知百姓疾苦,却并未真正体味过下层百姓的生活”
更何况她前世是凡人,现下也不过是个半路出家的神仙,自然比你们这群真神仙更能理解与体会凡人的生活,不过这些话自然不能与墨渊说
“我倒是忘了这一茬”,墨渊想到那一世阿乐不告而别,也不甚唏嘘,随后出言调侃道,“昨日见你揍那赵家公子如此顺手,手法干净利落,显然做过多次,也是那时学的不成”
这问题委实突然,司乐心下尴尬,总不能告诉墨渊她前世做过校园霸凌,专挑那些嘲笑自个儿身世的人,堵人套人麻袋揍人自然轻车熟路,想到此处这还得追溯到她前世的叛逆期,自小被生父漠视,曾有一段时间做过些出格的事企图博取关注与关怀,后来却发现生父无动于衷,自个儿也可笑至极
“你猜?”司乐对着墨渊眨眨眼,玩笑般地将问题推了回去
“猜不出”,墨渊含笑望着阿乐微微摇头,下一秒挑起她的小脸,状似有感而发地感慨,“女人的心思本就难猜,你就更难猜了”
“那就甭猜了,今日此处有灯会,晚些时辰陪我去看可好?”司乐抱着墨渊的颈项,眼中隐隐有着期待
“好”墨渊揽着阿乐,欣然应允
日头退去,星月骤然降临,商铺本该歇业的时辰,却因着灯会仍旧开门迎客,街道两旁各色灯笼垂挂,照亮了整个街巷,人头攒动熙熙攘攘,青年才俊不时驻步停留在灯前点评诗句猜透此中灯谜;而那些待字闺中的少女许是第一次出门,怯生生地半遮脸,新奇地瞧着路边的玩件,不经意间瞥过男子,不由羞红了脸;还有些智龄幼童欢快地流窜在人群,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司乐与墨渊出了茶楼,便汇入人群之中,跟着人流走动,不时避让着行人。司乐眼中透着兴奋,对着各色灯笼并无兴趣,倒是对着街旁的小玩件与零嘴两眼放光,一会摸摸风车木雕泥塑娃娃,一会瞧着零嘴隐隐期待,不一会墨渊手中多了不少物件,而他面上并无不半分耐,则是眼含温柔宠溺地望着身旁玩得不亦乐乎的阿乐
付了银钱,从小贩手中接过糖葫芦,方一下口有些甜,随即酸味上来解了腻味,司乐吃得一脸满足,接着想起墨渊不忘分享,伸手递给他道:“你也尝尝”
墨渊不拒她的好意,低头咬上一口,“不错,你玩得可开心”,随后不着痕迹地将手中的物件收入须弥之中,眉眼含笑调侃着阿乐,“别家女子大多在看诗作赋做些风雅之事,而你独独对那吃食玩件有兴趣”
司乐不嫌弃地对着墨渊咬过的一处咬上一口,笑得眉眼弯弯,整个身心都散发着愉悦:“自然开心,在昆仑墟困了许久,现下好歹自由了,我就一俗人玩性大喜欢凑热闹,懂不得太多精致高雅”,接着撇嘴,想到从前心底有些小幽怨,“当年父君为了将我教导成一名端庄优雅的贵女下了不少力气,现在想来还是委实觉得痛苦”
那些个棋艺琴艺诗书礼仪着实折磨人,将她蹉跎了数万年,最后棋艺只学了皮毛,琴艺仍停留在呕哑嘲哳,诗书勉强书写无碍不至于文盲,礼仪学得尚可也就端了个架子,人前礼仪端正到位,熟人面前依旧原形鄙陋不改真性色,总结出来她就是一不学无术的文艺战五渣
“你也知父君下了大力气,你就该感念父君的好,没让你成了上蹿下跳上房揭瓦的皮猴”墨渊不由取笑阿乐,一想起当年的岁月,阿乐被父君逼着“改造”的模样,委实惹人发笑
“只要我想,我依旧能上蹿下跳上房揭瓦”,司乐见墨渊取笑,撇过头有些赌气地意味,“到时丢的还不是你的人”
“原来你也知你是我的人”墨渊盈满笑意,绕有深意地瞧着阿乐
司乐面上一红,眼珠子转动,琢磨着怎么将话回过去,忽的眼尖,瞧见不远处有个摊子着实有趣,顿时歇下了与墨渊贫嘴的心思,欢欢喜喜地拉着墨渊往那处去
司乐蹲下身,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水盆,借着灯光只见几尾色彩斑斓的龙睛鱼游弋其中,虽不是名贵的品种,但模样看着也是喜人
墨渊也在她身侧蹲下,瞧见水盆中之物,失笑道:“昆仑墟池中也有不少金贵的品种,怎不见你有兴趣?”
“这你就不懂了,我感兴趣的从来不是金鱼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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