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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糊涂镖局糊涂账-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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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天仍旧摇头道:“你休想使奸计骗我,倘若藏剑阁是你盗的,将脏物拿回又有何难,别以为靠缓兵之计就能抵罪。”
赵识途并未申辩,只是侧身一让。自他身后的人群之中,缓步走出一人,停在他身边,宣告道:“并非缓兵之计,这些兵刃,从来没有流入过所谓黑市,而是一直藏在我的院子里。”
江景天难以置信道:“怎么是你?你不是开茶铺的阿兴吗?”
那阿兴点头道:“我在江府门前卖了二十年的茶,难为少爷记得我。”
这时,另一人也来到阿兴身边,鞠躬道:“少爷不知是否还记得我。”
江景天道:“木匠阿吉?”
木匠阿吉也点点头,从背上解下一只包裹,摊开道:“少爷且看这个。”
包裹之中装着两类截然不同的器物,左白右黑,白花花的是银子,黑黝黝的则是木牌。
木牌数目足有十余只,和先前阿兴交给锦姨的黑市令牌几乎一模一样。
阿吉道:“这种成色的乌木,整个兴元府只有我家铺里才有。所谓黑市的令牌,也都是在我铺子里订做的。当初的金主给我开了十倍的报酬,并胁迫我不准与任何人说,我知道这批令牌事关重大,便在暗中留了残品,以便日后作为对证。这是她给我的银子,一分未动,如今我也一并还来了。”
面对接连两人的证词,江景天终于动摇了心神,追问道:“给你银子的究竟是谁?”
阿吉抬手往江景天身旁一指:“是她。”
江景天转过头,刚好瞧见明月尘的侧脸,他摇头道:“怎么可能?她是官府的捕快!”
阿吉道:“少爷若不信,我这里还有她亲笔所书的单据,可以对照笔迹。”
赵识途也从旁补充道:“江少爷,这令牌背后所刻的几处所谓交易时间、地点,也都是伪造的,你若不信,大可以派人彻查。”
江景天不住地摇头道:“伪造黑市?为什么要这样做?”
赵识途沉声道:“因为她真正的目的,是你手里的昆吾剑!”
江景天不由得垂下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兵刃,这剑从他小时候起,便一直被束于高阁之内,他并不知晓原因。
他追问道:“就为了一柄剑?”
赵识途道:“这一柄剑,比江府所有神兵利器加在一起都更珍贵。”
江景天又转过头,颤声问身旁人:“阿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你当真在骗我?”
明月尘摇摇头,美丽的脸庞上露出泫然欲泣的神情,倾身向前道:“江少爷,你宁可相信他的鬼话?也不愿相信我?”
“我……我……”江景天方寸大乱,任由对方攀住自己的胳膊,凝着她含泪的双眸,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一刻,明月尘的手忽地下落,落在了江景天的手背上。
谁也没有看清她的动作,江景天只觉得手中一空,昆吾剑竟已不在手里。
银光一闪,薄如蝉翼的剑锋已向前递出,划破空气,触到赵识途的喉咙。
这一道光又快又恨,迅如闪电,却在赵识途颈边一寸处停了下来。
停滞并非出于明月尘的意愿,而是有人挡住了她。
挡住她的,竟然是明月珠。明月珠原本站在护剑使的后方,在她夺剑的那刻,忽地抢上前来,手执一根短刺,不偏不倚地抵在她的喉咙上。
短刺虽然没有昆吾剑锋利,却比剑身要短,逼得她只能中途收手。
赵识途用扇骨拨开剑刃,望向江景天,一字一句道:“这锁喉的快剑,江少爷是否觉得熟悉?”
江景天没有出声,可他怎会不记得,当初在莲花峰杀死藏剑阁看守的,便是这样的快剑,以速度弥补力量的不足,一剑封喉,再适合偷袭不过。
赵识途见他不语,便转向他身后的护剑使,问道:“我记得当时是你查看的尸体,你可以判断得出吧。”
护剑使郑重地点了点头。
赵识途终于将视线转回到明月尘身上,冷冷笑道:“捕快大人,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明月尘的声线颤抖,质问道:“你故意引我出手,当真不怕我一剑杀了你?”
赵识途轻松地耸了耸肩,笑道:“那倒不会,我这人很有自知之明,若是单打独斗,我的武功一定敌不过你。可惜你杀不了我,因为我有朋友。”
明月珠勾起嘴角,婉尔道:“当你的朋友实在是天底下最麻烦的事,不仅要打架,还要演戏。若有下次,我可再不奉陪了。”
她的声线清朗如初,与方才萎靡不振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手里的短刺一直藏在靴筒里,连明月尘也没有发现。
先前的掩饰,只不过为了这一刻的突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明月尘猛地撤剑,试图再起,但赵识途没有给她再次出手的机会,手腕一翻,格住她的小臂,顺势将昆吾剑揽入自己手里。


第51章 拨云睹青天(四)
明月尘几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窥觑许久的昆吾剑终于到手,却在顷刻之间,再次被人夺走
她举目四顾,发现周围的眼睛都凶狠地盯着她,议论道:“怎么回事,这人原来是个骗子?”她又转向身后,发现官府的衙差也裹足不前,个个表情震惊,无人上前帮忙。
不过是顷刻之间,形式便已彻底逆转。
明月尘还不敢相信自己竟败得如此迅速,她多年的经营与谋划,竟在邻近成功的时刻被毁于一旦。她更不敢相信的是,毁掉这一切的正是自己的姐姐。
一颗冷酷无情的心,岂非比利刃更冷。
她用余光瞥了一眼颈侧的短刺,从喉咙深处挤出几声干笑:“姐姐,你别忘了,你亲笔写下的罪状书,还在我的手里。”
明月珠却轻叹一声,摇头道:“休要再胡言乱语了,我什么都没有写过。”
明月尘心下一惊,随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她的确是看着明月珠一字一句写下那封状书,可几乎忘了,有一种墨所写下的字迹,在干燥之后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不是越熟悉的物事,反而越容易忘记。所以她才会忘记,她的姐姐从来没有一次让她如愿以偿。
明月珠还在凝着她,眼神中写满怜悯,恳切道:“阿尘,住手吧。”
明月尘的视线却如尖针,悉数刺在对方身上:“我救了你,你却三番两次的骗我!”
明月珠道:“我也是为了救你,你在官府当差,却欺上瞒下,图谋不轨,甚至夺去无辜之人的性命,这些罪名倘若坐实,你想过自己的下场吗?现在停手还来得及,我不想看你作恶,更不想看你落得万劫不复之地。”
明月尘道:“已经太晚了,你非但救不了我,反而只会阻挠我。”
明月珠的手难以抑制地颤抖:“我的确不是一个好姐姐,你有一千一万个理由恨我,报复我,我都没有一句怨言,但你何必要报复其他人,报复你自己?”
明月尘难以置信地望着她:“恨你?你竟然……竟然会这么想……”
明月珠露出痛苦的神色,缓缓道:“倘若没有我,你或许会活得更快乐。”
她说这话的时候,视线短暂暼向站在妹妹身后的男人,很快便收回来。
江景天触到她的视线,猛地回过神,高声命令道:“还不快将她拿下!”
衙差们彼此交换目光,犹豫是否该听他的命令,然而在这片刻间,江家的护剑已抽刀出鞘,不管三七二十一,纵身上前,越过家主脚边,直取明月尘的背心。
明月尘还被姐姐手里的短刺制约,一步也不敢动,只能用余光暼向身后,眼睁睁地看着刀刃从四个方向袭来,其中任何一个都足以令她血溅当场。
她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明月珠看到她的睫毛颤动,苍白的嘴唇紧紧抿着,在那一瞬间心软下来,高呼道:“等一等!”将手中的武器撤开,转而去揽妹妹的肩膀。
明月尘落进她的怀中,衣襟翻起,宛如莲花入水一般,脸庞还带着几分少女的稚嫩。
明月珠看得出了神,这人毫无疑问是她寻觅许久的妹妹,是她世上唯一的亲人。无论如何,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死在自己面前。
她环视四周,提声道:“你们不能杀她,就算她做错了事,也该交由官府审判,就算要定罪,我也愿替她承担罪责。”
哪知话音未落,怀中人便猛地挣脱,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抢过她手上的短刺,踏着舞步似的节律,顷刻间便越过四名护剑使,来到江景天面前。
江景天吓得僵在原地:“你,你要干什么……”
明月尘冷笑一声,将短刺刺进他的胸口。
明月珠在远处看清了一切,惊呼道:“阿尘,住手!”
为时已晚,江景天缓缓跪倒在地,血从他的胸口往外淌,淌在地上,汇成一洼。
明月尘站在血泊中转过身:“姐姐,你真的以为我稀罕这个男人?”
明月珠的目光越过人群,呆然地望着她:“我……我不知道……”
她的眼底泛着不自然的红色,手指缝里也淌着血,黑色的血。她忽然勾起嘴角,带着凄然的笑意说:“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从来都不曾了解过我。”
刀光剑影化作稠密的雨,纷纷向她的身边汇聚。这股洪流将会彻底将她淹没,饶是明月珠,也没有办法再救她一次。
她却全然不在乎,甚至没有往昔日的同僚身上多看一眼,她只是微昻起头,目光投向远处,以高傲的姿态凝着天际,仿佛对早已注定的结局没有丝毫畏惧。
护剑使和衙差将她围在中间,从四面八方刺向她,而她竟腾空而起。
明月珠站在远处,她终于理解,明月尘并非认命,而是真的有恃无恐。那些人竟没有一个伤到她。因为从街对面的房檐上,垂下一根极细的丝线,她竟凌空跃起,踏在线上,如履平地一般,向对面的屋檐飞驰。这登峰造极的轻功,远远超出了明月珠对她的认知。
屋檐上还站着一个人,不知在那里等候了多久,竟没有被发现。但明月珠记得那人的脸,护途镖局的每个人都记得。那张面目狰狞的脸孔,不是马头斩又是谁。
原来明月尘是马头斩的同伴,是真正的盗贼。贼喊捉贼,说的就是她的计谋。
她的计谋虽败露,却也不打算束手就擒。
谁也没有料到她这一招金蝉脱壳,竟有人应和,眼看她循着细丝凌空遁逃,纷纷从地上追去。哪知对面屋檐上的人轻松扬手,掷出一把石子,每一颗都劲力十足,打在人的身上,顷刻便烙下血印,打在人的臂上,兵刃纷纷脱手,打在人的额上,人便仰面翻倒,形容狼狈。
赵识途置身人群,看得真切,暗暗心惊,那丝线只不过是普通的纺布线,石子也不过是普通的鹅卵石。真正厉害的,是那两人的功法。
果然,明月尘从石子的缝隙间穿过,毫发无损,转眼便已经攀上屋檐,来到马头斩的身边。
马头斩并无半点亲切表示,只是冷冷道:“你这般丑态,实在是夜叉门的耻辱。”
他没等明月尘回应,便揽着对方的肩,转身欲走。可下一刻,他却觉察到来自身后的凉意,猛地停住脚步。
他本已将手中的丝线抛开,丝线松弛,理应无法再落脚。哪知一个黑衣的身影竟沿着将落将沉的细丝攀上去。
那人的身形比明月尘挺拔得多,竟然没有半点摇晃,转眼间便也立于房檐尖端。
除了上官情,还能有谁。
马头斩咒骂了一声,抽刀迎上。
赵识途不由得惊呼出声:“上官,小心!”


第52章 拨云睹青天(五)
上官情并没有听到地上的声音,他已站在房檐最高处,耳畔冷风呼啸。
房檐离地丈余高,呈尖拱状,又窄又长,双方各自占据一端,在一线之间对峙。
明月尘站在同伴身后,低声问道:“这人也是夜叉门下?”
马头斩轻蔑道:“当然不是,他只不过是一个偷学功夫的窃贼。”
上官情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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