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极乐-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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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几次,到时薛某保证你们能满载而归!”
“你有什么安排?”龙池想想也是,这些银两就算带得回西南也是杯水车薪,解得了一时的燃眉之急,却也难以维持时日。
“由我们出面,换取你要的物资和兵器!”薛利咬了咬牙,有些兴奋的说:“只要你的人马出面动手,余下的事全有我魔教的人周旋!兵器那可是朝廷的禁物,你们就算有银两也不一定买得到,到时难不成你们要拿银子去砸官兵不成。”
“还有目标?”龙池也不惊诧,从这两桩血案的发生,龙池就明白薛利的心思了!一是壮大魔教的声势,二是找那些有过节的寻仇,又能得些顺手的银两,这何只一石二鸟那么的划算。
“我本想对湖洲的六水银号下手,不过他命好,只能放过他了。”薛利拿出一本图册,冷笑着说:“这家伙的买卖大多在浙江境内,当地的知府又是双极旗出身的。六水银号虽然肥得很但却动他不得,我可不想干这一票买卖惹得敬国公那家伙雷霆大怒,那样的银子赚了也不安生。”
说着话,他指着图册上的几个红点,饶有深意的说:“这些大多都是与容王有关系的一些商户,规模不大,但物资的储存很多,比较适合下手。”
“这些绿点呢?”龙池看着图册上的标注,开始考虑这事的可行性。毕竟事关数百乡亲的身家性命,一向独来独往的他也不得不小心谨慎。
“全都是死囚的牢狱!”薛利眼神一闪,有些冰冷的说:“等动手的时候顺便把这些牢狱全劫了,把里边的死囚全放出来,可以一时的扰乱官府的视线。”二人正密谋着,突然楼下来人了:“两位老板,船到了。”“上船再说吧!”薛利收起了图册,看着龙池依旧有些犹豫,马上宽慰说:“我们先到浙江再说,那毕竟是敬国公的地盘。你放心吧,眼下我魔教和你们合作,断不会做那些过河拆桥之事!”
第264章 殉葬之物(上)
船顺着运河一路往南而去!
说小船有点憋屈了,甲板上容纳了十多装汉的守卫着!在这夜里的运河上,过往船只一看谁都感觉这是一艘压运贵物的商船,有那动了歹心之人,只是一看船甲上那些虎背熊腰的大汉,谁又不发憷几分。
魔门在江南的经营已经十多年了,以前在官方的话当年有容王支持还有点用武之地,可时到今日却是在官面上没多少支撑,明显已经沦落得有点江湖匪寇的意思。
魔门的收入一直是靠一些偏门还有一些比较过激的罪事维持的,所以即使南坛被覆灭,但周边一大圈的关系还在,有不少的商户暗地里都靠着魔门的买卖维生,所以南坛被围剿损失的确实是核心,但没动摇到魔门在外围一些比较灰暗的关系。
官面上的是一回事,三教九流的交情是一回事!往往刀口上添血的买卖都是横财,有的人富贵险中求也不排斥和这个魔门合作,尽管对方是朝廷打压的对象,但有足够的利益驱使却也有那胆大包天之人为之所用。
像姑苏长宝号,绍兴成通商行两桩血案的事后处理就不难看出魔门在这方面依旧有着庞大的关系网!甚至一些地下商户的合作已经多年,隐隐已成规模,不必担心事后会有人向官府通风报信。
薛利的动手不是一时兴起,与龙池合作之前已经做好了周密的安排!从银两的熔化,从运输再到人手的隐藏和撤离,每一个环节都做了精心的安排,而从这些安排中已经可以看出魔教在这方面的门路还是很广的。
绍兴虽然是在浙江境内,不过那边的知府和姓杨的不太对付,人家虽然只是个小小的知府不过也是容王的门生。敬国公与二王相斗的时候人家屁股干净着,杨存动得了他们暗地里的买卖不过也动不了人家一个堂堂的知府,师出无名的找人麻烦难免也落人口舌。
基于这一点,薛利思前想后才敢在绍兴动手,毕竟那样不会触犯到敬国公的利益!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他也懂,灭了成通商行可以给绍兴知府带来一定的麻烦,从另一点上也可以间接的向敬国公府示好。
魔教眼下处于小心翼翼的态势,南坛为于杭州就在敬国公的眼皮底下,人家眼下势力滔天动动嘴皮子就能把魔门再覆灭一次。眼下魔教是百废待兴,人手缺,银两也缺,可以说接手的是一个烂摊子,要想崛起又谈何容易。
尽管大家有默契的心照不宣,敬国公府对魔教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过份的话就不会干扰!但薛利清楚自己眼下的态势,就如在人家的屋檐下被庇护一样,魔教始终得小心翼翼不能触犯到敬国公府的利益。
也是基于这个理由,湖洲的六水银号薛利才不敢去动他!一则是那一边的官员军方出身的比较多,杨家当年双极旗下的人也不少,若在那闹出血案的话势必牵连颇多,到时魔教也不好和敬国公府交代。
小船延着小河慢慢的行进,在阵阵的波涛之中安静而又稳定!子时的时候,船上的船工看了看地势,马上欣喜的说:“得,前边处再拐过去就是浙江境了。”
船舱内,一盏烛火昏暗,照得小小的空间很是压抑!
简单的桌子,薛利席地而坐,听完了手下的话只是点了点头,淡然而又严肃的说:“你们注意点,这时候也不能大意,再还没进杭州之前吩咐底下的人不能有半分麻痹。”
“是!”那人应了一声马上退了出去,将小门又紧紧的关上。
昏暗的一边,一身黑斗篷的龙池满面的肃色,看着图册上圈画的点点,感觉实在太触目惊心了。
这薛利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刚在两地犯下了灭门的惨案!眼下又想把手伸到湖北去再做几单大案子,而且看目的都是一些有官方背景的大户,眼下魔教刚缓过劲来,这样的大动作是不是太招人眼球了?
龙池沉吟着,不得不考虑自己这数百乡亲的安全问题。即使是杀人如麻的他都觉得这次薛利的计划太疯狂了,甚至疯得几乎是视官府如无物。
“怎么样?”薛利熬得眼里尽是血丝,声音也有点嘶哑的说:“这些地方我们都有人踩了点,只要动手迅速的话就会有人接应,躲过了官府的追捕我们就能全身而退,风险不会太大的。”
“为什么那么急切?”龙池心动,也担心,只是想不明白薛利的态度为什么比自己还急切,要知道自己的身后可是急缺兵器钱粮的苗家大寨,而他图的又是什么。
“魔教要声望,我们必须犯下大案才能招收一些亡命之徒!”薛利分析着,眼里闪过一丝兴奋的亮色。
“恐怕不只吧!”龙池依旧犹豫,毕竟薛利的一系列计划太过疯狂了。
“审时度势!”薛利点了点头,对第一钦犯说教些歪门邪道明显他也有些兴奋:“眼下天下都不太平,西南那边你们大举起事,西北之地烽烟又起。东边两广天灾,东北又有定王手握雄兵虎视耽耽,眼下的朝廷头疼的事太多了,根本没精力管这些有钱百姓的死活,而对于那些皇亲国戚来说,这样的小事他们也暂时顾及不上。”
“所以这时候动手风险最小对么?”龙池有些迷茫,对于阴谋诡计自己不行,如果这时候他在的话,或许能告诉自己薛利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对!”薛利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红着眼说:“朝堂内斗,谁都抽不出手来管我魔教之事!在这混乱的时候起势是最好的,趁着这个机会可以大闹一场,等这场混乱过去的话到时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龙池沉默着始终不敢轻易答应他,毕竟事关苗家数百人的生死,自己身为他们的带头人,有责任把这些乡亲活着带回西南去。
就在薛利正准备继续游说的时候,门突然开了,他的心腹气喘吁吁,惊慌的说:“不好了教主,我们进了埋伏圈,河两边全都是官兵,河道上还有官船堵截着!”
“什么?”薛利一听顿时大吃一惊,一路上的安排都小心谨慎,怎么可能走露风声。
更何况案子犯了以后,官府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把后续的事全处理好了,那些废柴不可能那么快就查到蛛丝马迹。走的时候这艘船虽然不起眼,但也是当地盐道的正牌官船,按理说不会曝露才对,谁又能想到一群贼会堂而皇之的坐着官船跑路。
薛利和龙池顿时有些慌了,赶紧的跑出了船舱。
这时河面已经又小又窄,根本容不得这船再拐弯逃跑。两岸各有数百士兵在黑夜中拿着火把巡视着,所有的目光无一例外的看向这黑暗里里显得很是孤独的小船。
船后已经有两艘满是士兵的官船断后,前方的河道已经被封锁了,三艘大形的战船一字排开把整个河道全占据了,连在一起就像一座阻断去路的大山一样。这样的包围圈密不透风,哪怕是想水盾的也不太可能,因为看眼前战船的旗号,明显是江南水师的兵马。
“到底哪出了问题?”薛利一脑门的冷汗,算来算去自己的计划都没半点的纰漏才对,又怎么可能引起江南水师的注意,而且看这架势他们是早早就等在这了,就等自己自投罗网了。
龙池一看这阵势,心里反而安定了一些!薛利这帮人看来是载了,以他的身手自然不可能对抗这么多的官兵,但要水盾而逃的话他却有十足的把握!
船上的魔教教众顿时乱成一锅粥,慌乱中谁都不知道这群水师的官兵是哪来的!薛利左右一看,虽然两边的士兵摆开了弓阵却没有放箭,不过看样子他们上锋的命令不是格杀勿论,看来这江南水师还想捉活的,估计是要追查那些脏银的去向吧。
计划没错啊,看样子银子已经运到了浙江,可到底哪出了问题曝露了自己的行踪?薛利百思不得其解!
气氛一时紧张不已,压抑的一片仿佛暴风雨的前奏一样!这时,为首的官船上,一片漆黑中的银白很是显眼!一个穿着盔甲的武将走上了甲板,按着腰间的刀冷冷的看着前方盐道的船。
“前方船上的人,不必抵抗了!”武将冷笑了一下,打量了人群后突然开口说:“我们在这等候多时了,想过去的话,带头的过来船上说话,否则的话格杀勿论。”
这时,船身间已经逼近了,小官船在他们的战船面前显得极是渺小!光是撞击就足够让这一船人喂鱼,两旁又有千多的士兵虎视耽耽,根本没逃跑的可能。
薛利冷汗直流,但还是赶紧回着话:“大人,小的是盐道的人,有路引为证,还请大人放行不要耽误了我们的公务。”
盐道的路引都有,准备得倒是够仔细的。龙池听完冷笑了一声,自古官匪勾结的事还真不少,难怪薛利那么大胆,这一下又是官船又是路引的,有几个做贼的全身而退时能与他一样的准备周全。
“是么,等的就是盐道的人!”武将哈哈的大笑起来,末了神色一肃,指着薛利说:“别再拿那东西装神弄鬼了,大爷在这就是等着你们,再不上船的话格杀勿论。”
“教主,怎么办!”魔教教众都慌了,眼下被官兵包围,这形势几乎是任人鱼肉。
“我先上去,你们在这等着,万一他们动手的话,能跑就赶紧跑!”薛利咬了咬牙,明白篓子出在哪了,就是盐道的那些人露了风声。
“你也是,抱歉了,薛某不是有心连累!”薛利和属下耳语了一下,又朝龙池歉意的抱了抱拳。
话说完,他就一脸的肃然的爬上了战船搭下来的绳梯,似乎是明白难逃一死般的毅然决然!
这时情况尚不明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