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士谋-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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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雄弃暗投明,一直隐藏于刘备军内,但却心中牵挂家中老母,日日露有愁相。后来刘备取了平原后,便细细问之,得知华雄的忧虑后,刘备不惜重金,赐与华雄,让华雄远奔凉州接其老母。
华雄当时可谓是又惊又喜,直叹刘备大气阔然。若是一般人定会担忧他一去不返,更不要说还赠其金银,而且华雄亦知,刘备所剩下的金银已是不多,他这一给,几乎就将囊中掏空。原本华雄想要拒绝,但刘备却是说道,你母即我母,万事以孝为先,身为人子若弃其母而不顾,又有禽兽何异。
刘备说罢,好似当真十分忧虑,华雄远在凉州的母亲会遭到折磨,竟又是流泪。华雄当场感到得眼泪哗哗直流,大喊此生此世必为之牛马,已报刘备之恩情。
而令人欣慰的是,董卓虽是狼戾残忍,但对其属下极好,得知华雄俘后被杀,令人善待华雄老母。华雄秘密回去凉州,见老母无事,心下大安,便立即马不停蹄,星夜飞赶的直奔回平原。
第三百六十八章 冀州激战
“子威之母可是无患?”
原本华雄久久未归,刘备心里亦有担忧,但刘备有一过人之处,就是能看透人性,他与华雄接触,得知他是耿直憨厚之人,所以才放心让他回去凉州。当然刘备并非怕华雄叛变,而是怕他被凉州的旧日同袍发现,而被扣留了。
如今刘备见华雄归来,多番手段后,他知从此华雄定会对他忠心耿耿,绝无异心。得之一员绝世猛将,刘备心中狂喜万分,但却无表露出来,而是直言问之老母如何。
刘备知华雄忠孝,先问其老母,必能感动他。果然,华雄听刘备关心其母,那双牛大的眼目,顿时升起了阵阵水雾。
“拖主公恩赐,雄一路资散金银收买关将,无遇拦阻。老母连日赶路,只是有些疲惫,其他并无大碍。”
“呵呵,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主公,刚才雄入平原,见城内军马在动,各有兵卒运行兵器,莫非有人来犯平原。如此,还望主公派雄出战!!”
“子威莫虑,平原安稳,只是那袁本初狼子野心,出兵侵犯冀州。韩冀州唯恐不敌,向我求救。而袁本初虽有威名,但素来不顾百姓生死,我怕冀州百姓受苦,所以答应了韩冀州的请求,准备出兵冀州。”
“袁本初假仁假义,自视为出身尊贵,目中无人,不顾他人生死。雄愿为马前卒,砍其头颅,献予主公。”
刘备听罢,喜意狂升,执起华雄的手,又是一番仁义说辞,直把华雄说得热血沸腾,恨不得早日纵马执枪,将袁绍刺落马下,以正大义。
此时,在华雄的心目中,刘备早已化作了仁义的化身,他所指之处,必定是仁义之向。
之后,刘备将华雄之母安置好后,战前准备亦是七七八八,过了两日后,耿武发信来催。刘备又见平原无人窥视,仅留下二千兵马据守平原,引六千精兵,潘、张、华三将直奔冀州。韩馥见刘备引军赶来,大喜过望,当即发配十万粮草,军备无数,资予刘备。然后又欲犒劳刘备等平原军士一番。刘备却是婉言拒绝,说冀州之危尚且为解,实在无心饮宴。韩馥听罢,又是对刘备赞誉一番。
刘备得了粮草、军备后,深明兵贵神速的道理,引自军还有麴义的一万冀州军直飞奔魏郡。在魏郡二十里外下寨扎营。
袁绍见果然刘备领军来战,又气又怒,当下就派文丑、颜良两员大将各领六千兵马出城,打算趁刘备军正是疲惫,给予雷霆之击。
文丑、颜良宛如恶鬼修罗,各领其军,从左右两路杀向刘备营寨。而刘备却是不慌不急,派出潘、张、华三将领军去迎。
潘凤一马当先,最先赶到,迎上颜良。颜良怒声大喝,执起大刀便是挥砍,力似有千斤,轰的砍过去,好似能破山裂海。而潘凤却是冷着脸庞,抬一百八十斤巨斧一档,竟将颜良这气势汹涌的一刀弹飞而去。
潘凤即时挥斧直劈,颜良瞪大双目,虎虎生威,刀落如雨,连连打在巨斧之上,巨斧骇然而落,竟不移半分。颜良暗道此人必有九牛二虎之力,不敢迟疑,连忙避开,避过后横飞大刀,朝潘凤后背砍去。
潘凤斧头虽重,但在他手中就如一根树枝,快速挡去,又将颜良的砍来的大刀弹开。两人刀斧互砍,来来回回瞬间就是数十回合,打得热火朝天,不可分交。
而另一边,张飞连连咆哮,声如雷鸣,文丑见其势猛,而又见华雄陌生,便想着先取华雄,再去杀张飞那猛汉。文丑想罢,便啪马迎向华雄,一枪如雷光飞驰,直取华雄咽喉。华雄冷然一笑,手骤地聚力,提枪一扫,两人力量不相伯仲,两枪在半空相持,爆出滚滚火花。
文丑脸色一凝,想这黑脸大汉竟能有如此巨力,当下收起了轻视之心,大喝一声,挑起道道枪花,枪影又快又猛。而华雄亦展现其威猛,枪重而刁,两人的枪影飞速相碰,打得周边狂风不止。
而张飞见潘凤、华雄皆有对手,唯独他无人来战,心中憋屈,摇头虎啸,杀入袁军阵中,挥舞丈八蛇矛,遇人便刺便砍,所战之处,必定一大片一大片的袁军倒下,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一人一骑硬是杀得袁军阵势大乱。而后面的刘备军,见张飞威勇,宛如战魂附身,直随其后,个个都是恶狼,杀向袁军。
至于文丑、颜良见华雄、潘凤两人武艺超绝,皆是心惊不已,特别是与潘凤对战的颜良,与潘凤愈战愈险,只怕再难以坚持。两人又见,张飞引军突入阵中,杀得自军阵势大乱,于是颜良大喝一声,便叫文丑与他一同退去。两人引军急退,潘凤和华雄一路紧追,而张飞则杀了个回马枪,差点将文丑一矛刺落马下,还好文丑及时躲避。文丑惊魂未定,拔马狂逃,直奔魏郡城下。
袁绍见文丑险象环生,连呼左右问谁人敢救,其下一众将士竟不敢发言。唯有一穿白袍小将,站了出来。袁绍见此,又怒又火,不敢此小将身卑职微,且令他先救文丑。白袍小将得令后,立马骑一匹神骏白马出城,往文丑身后的张飞飞驰而去。
白袍小将执一龙胆亮银枪,枪长七尺,枪身遍银,有一条白龙在绕,枪头长五寸,发着阵阵寒光,一看就知其能削铁如泥。坐下马匹是一匹通体上下一色雪白,没有半根杂色,浑身雪白,此马脖子周围长毛,犹如雄狮一般,马头至尾一丈二,蹄至背八尺多,大蹄腕儿,细七寸,竹签耳朵刀螂脖,干棒骨,开前胸,就象欢龙一样。此马竟是名马,夜照玉狮子。
张飞见其武器、马匹皆是不凡,又见小将生得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便知其人亦是不凡,连忙弃了文丑来迎白袍小将。
张飞暴瞪环眼,大喝大啸,与白袍小将战于乱军之中。白袍小将枪快如雷火,枪一动竟隐隐有龙鸣之声,一时将打得张飞只能守不能攻,张飞哪曾被人逼得如此,执矛之手骤地膨胀,涨破战袍,一矛挥落,势如崩山。白袍小将却不与其硬碰,龙胆银亮枪倏地一窜,直刺张飞的咽喉,张飞被迫收矛回扫,将其攻势挡退后,与其迅猛厮杀。枪矛震动,刹那间打了数十个回合,而华雄正好追来,见那白袍小将竟能压张飞一头,便策马来助。哪知华雄一来,正欲偷袭其后背,夜照玉狮子后面生眼,竟是一跃,避过华雄的偷袭,白袍小将冷然一哼,于空中竟连暴刺三枪,杀得华雄惊险连连。
后来白袍小将又力敌张飞、华雄二人,打得无论是战场上的刘军,还是城头上的袁军皆是目瞪口呆。白袍小将见文丑、颜良纷纷逃回城内,于是虚刺一枪,荡开阵脚,策马便回。张飞气得浑身是火,纵马直追,又见那白袍小将坐下马匹神骏,行走如飞,难以追上,便是轰然大喝道。
“你那厮可敢留下姓名,来日我张翼德必取你狗命!!”
白袍小将回头一望,平淡中带点傲然。
“常山,赵子龙。”
紧紧数字,却是威风十足,这一名深深地刻入了张飞和华雄心内。张飞听罢,正想又喊,但见赵子龙已进入魏郡城内,只好愤愤地一扫丈八蛇矛,心中暗道来日定要雪耻。而华雄眼中则惊色连连,直呼此小将超凡了得。
之后,张飞、华雄、潘凤一直引军厮杀袁军残军,杀到城下,袁绍令弓弩手乱箭齐发,弩矢如雨将张飞、华雄、潘凤杀退。
同时,在刘军营寨内也传来了鸣金收兵的号角。于是张飞、华雄、潘凤三将便领军后撤归营。袁绍败了一阵,浑身起火,只想将刘备千刀万剐,甚至就连今日力挽狂澜,威风过人的那白袍小将也是忽略了。白袍小将来后,袁绍只是口中赞了几句,说暂且将功记下,待击退刘备后再来赏赐。
白袍小将因出身低微,虽有绝伦武艺,却一直身居低位,如今在袁军中尚是一个都伯。白袍小将见袁绍根本无提拔之意,心中暗暗叹息,便是冷然离去。
“主公,这赵云今日击退刘备两员猛将,威风过人,理应重赏,再加以提拔。为何主公却如此冷淡对待?”
在一旁的田丰,见之不由谏道。袁绍正是心烦,又听田丰带有些许指教之意,火气顿时上升。
“哼,不过是一寒门之人。我让他在我军中做一都伯已是万分恩赐,他还想如何,难不成要封他做校尉?让他独领一军?”
“我观此人勇猛绝伦,又不骄不傲,性格沉稳。他足可独领一军。”
“哈?元皓。在我麾下尚且还有许多猛将未曾得此高位,那赵云不过是击退了刘备的两个爪牙罢了,如此就让他做一校尉。我若依元皓之言,必会引起麾下众将不满。”
“可是,主公!!”
“够了!元皓,若你有这番心思管这种寒门人,还不如多下点功夫,为我想出击退刘玄德的计策!”
袁绍恶声打断田丰的话,田丰知袁绍历来看不起寒门出身之人,所以唯有心中叹气,不再谈赵云之事。
第三百六十九章 袁绍的来信
而接下来的数日,袁绍连连发兵强攻,刘备硬是借着麾下潘、张、华三将之勇猛,与其相持,而麴义又是冀州有名的大将,颇有练兵之能,其麾下一万将士皆是骁勇善战。因此,虽然袁绍兵多将广,也被逼在魏郡,给刘备、麴义止住了其侵略冀州的脚步。
袁绍见与刘备相持不下,兵粮日日减少,心中忧虑,便找田丰商议。对此,田丰亦是无奈,袁绍攻伐冀州,野心毕露,临近诸侯人人自危,又怎会出手相助。而郭图却是提出了向河东借粮,河东推行屯田后,积蓄粮草极多,他建议袁绍可先与文翰结盟,待日后攻得冀州后,可将河内赠予。
袁绍虽与文翰素有旧怨,但粮草短缺,已是火烧眉头,他亦不得不放下以往的高姿态。又问郭图派何人适合。郭图又是建议,说赵云师父童渊,与文翰的爷爷驯马人乃是好友,派其去最是适合。
袁绍听罢,略想一阵后,便依了郭图之计,派赵云领一百人小队,赶往河东借粮。
却说河东上下正在准备并州征伐白波贼一事,已是七七八八,文翰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身上的箭伤亦好了许多,同时河东军士亦养精蓄锐,磨拳霍霍,战意昂然,就等出军之日。
在太守府内,文翰正试穿着蔡琰为他缝制的新战袍,蔡琰见文翰穿上战袍后,那英姿飒爽、气概过人的英姿,心里全是幸福、满足。
“咳咳。”
文翰将蔡琰一手搂入怀内,正想说一番甜言蜜语,哪知戏隆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