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士谋-第5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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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听罢大喜,待为上宾。单福忽然脸色一变,向刘备请道。
“适使君所乘之马,甚是雄俊,可否再乞一观?”
“自然可以。”
刘备遂命人去牵的卢。待兵士牵的卢来后,单福甚是好靠近观察,猝然惊声呼道。
“此非的卢马乎?虽是千里马,却只克主,使君万万不可乘也。”
“先生不必惊慌,此马曾救备一命。备甚为爱之。”
刘备呵呵一笑,遂具言跃檀溪之事。单福听得甚是奇异,沉吟一阵,又再言道。
“此马命中有此定数,将克二主。张武因其而死,去其一。前番乃天助使君。使君还需多加警备。不过某却有一法可禳。
“先生高智,愿闻禳法。”
“使君若有仇怨之人,可将此马赐之。待此马克死了那人,然后乘之,自然无事。不知使君觉得若何?”
刘备心中一紧,望了那单福一阵,想要看透他心中所思。过了一阵后,刘备脸色黑沉,凝声斥道。
“先生初至此,不教我以正道,便教作利己害人之事,备不敢闻教。还请先生另寻他处吧!”
单福听后,非但没有恼羞成怒,反倒作揖一拜。
“素闻使君仁德,未敢便信,故以此言相试耳。望使君莫怪,某先前失言。”
刘备心中暗笑,这单福果真是来试探,随即亦改容起谢道。
“备安能有仁德及人,惟先生教之。”
“我自颍上来此,闻新野之人歌曰,新野牧,刘皇叔。自到此,民丰足。可见使君深得民心,仁德及人也。我虽不才,但愿肝胆涂地,助使君成就大业,匡扶汉室。还望使君,能予收录!”
单福说毕,跪地就拜。刘备连忙扶住,喜言道。
“备何德何能,能得先生如此错爱。备绝不有负先生!”
刘备乃拜单福为军师,调练本部人马。单福确实有济世之才,刘备麾下兵马在他调练下,愈渐精锐。刘备得之单福,如虎生双翼,在新野奋发图强,以谋大业,自然不在话下。
当今天下正值乱世,战祸颇生,诸多事端。而在西北,文翰凯旋回归河东,已有数月。在这数月中,西北却是安定无事,百姓安居乐业,屯田之策亦遍布雍州、凉州之地,西北渐渐得以复苏。
文翰回至河东后,封赏皆定,文者戏隆、李优、田丰,武者关羽、赵云、张辽、高顺等有功之士,皆封为列侯。成公英、庞德等降将,亦有侯位封赏。自文翰归来,西北一片喜声,各城各县皆摆席设宴,军民同乐。
之后,文翰再三相请田丰,田丰在河东久居,见河东百姓在文翰的统领下,富足民强,河东百姓无不盛赞文翰。田丰见文翰有古帝之风,想若是此人,或许当真能为此乱世带来一番新的气象,终于应诺在文翰帐下入仕。
再看此时文翰当下谋士将臣,文者戏隆、田丰、李优、成公英皆有经天伟略之智,济世之才,谋可定邦安国。又者,钟繇、张纮、王朗等亦有王佐之才,可稳内政,治国安民。
武者中,关羽、赵云、张辽、庞德皆是万夫莫敌之绝世猛将。徐晃、高顺、张绣、徐荣亦是不可多得的帅才,善于行兵打战,练兵布阵。而周仓、胡车儿、刘辟等将士,亦是个个骁勇,豪杰英雄。
文翰帐下文武底蕴极深,所集班底,已足以征伐天下。文翰回归后,戏隆劝言,让将士兵马休养,养精蓄率,再谋大业。文翰依从,当下传令各部兵马,卸甲下刃,歇息休养。
而之后,文翰便开始着手内务,改善民生。同时,又令徐晃、高顺、张绣、徐荣等将在各州各郡征集新兵,操练兵马。
西北暂无兵戈,文翰除了处理内务外,再无杂事,亦难得享受了一番天伦之乐。
某日,文翰正于大将军府内,与驯马人、蔡琰、小文舜等亲人于后院相聚同乐。忽有兵士执书来报。文翰眉头一皱,正欲喝退兵士,不过却反倒被驯马人训斥一番。文翰对驯马人深为尊重,不敢忤逆其意,和蔡琰歉意地投了一个眼色后,便是离开了后院。
“有何要事!!?”
文翰凝了凝神,他常征兵在外,与亲人相聚的时间尤为难得。当下脸色亦是多有不喜。
“禀大将军。曹丞相从洛阳发信传令,欲邀大将军在伏龙原一聚!”
“曹丞相!!?将书信拿来。”
文翰脸色一变,即令兵士递来书信。文翰拆信看了一阵,然后微微颔首,便令兵士退去。
“曹孟德此时寻我到底所为何事?时下天下大势将定,诸侯逐鹿中原的时代已过。看来我也是时候去会会这拥有最大势力的老友了。”
曹操的书信并无提及太多,只是一番无足轻重的问候之言,之后便是邀文翰到伏龙原之事。文翰眯了眯刀目,心中腹诽一阵,即定下赴会的决定。
第七百一十八章 再聚伏龙原
文翰遂回书一封,令人传回洛阳,数日后便与关羽、赵云引数十快骑前往伏龙原。伏龙原在河东、河南交界,四周遍布曹、文两方势力的眼线,一旦有风吹草动,曹操和文翰立即得知。因此曹操和文翰都无暗中轻耍手段,皆各只带数十骑赴会。
文翰引着关、赵二将,还有数十从骑赶到伏龙原后,很快便见到一个不大不小的营寨。文翰遂领部众而往,曹操早闻斥候来报,在辕门前守候。文翰一勒缰绳,下马执礼拜见。
“末将文不凡见过丞相!”
“哈哈哈哈!不凡,你我许久未见。你之雄风更胜了!”
曹操哈哈大笑,连忙扶起文翰。在两年前,两人亦曾在此地相会。不过那时是文翰为主,曹操为宾。两人当时,一者未攻略雍州、凉州,一者未击灭袁氏,取得冀、幽、青三州之地。
随着两人势力愈渐庞大,两人的关系便愈渐微妙。因为无论是文翰还是曹操都十分明白,他们欲得天下,对方将会是自己最大的阻碍!
“丞相剿灭袁氏,威震河北,势力覆盖半壁天下。不凡在丞相面前,岂敢提雄风二字!”
文翰脸上挂着一抹轻笑,凝声而道。曹操细目一眯,与文翰眼神对视,哈哈亦笑。
“哈哈。不凡亦是不差。雍、凉二州尽落你之囊中,西北之地,以你为尊。就连当今圣上,对不凡亦不得不心生忌惮!”
“丞相此言差矣。天下之地,无不王土。某乃汉臣,岂敢造次。”
有些事,曹操和文翰都不愿捅破。两人心上都将汉献帝这个皇帝,视之无物。但表面上却还是做出一副臣子该有的样子。
文翰和曹操对视一阵,两人皆不张口,营内气氛不禁变得诡异起来。少顷,曹操笑声又起,大笑道。
“如此最好!如此最好!!来日曹某必替不凡禀告圣上,言你文不凡对汉室只有一颗忠肝义胆,绝无丝毫忤逆之心!!”
“那不凡便先谢过丞相传话之恩。”
“客气。客气。”
“不知丞相邀我至此,所为何事?!”
文翰不想和曹操再在这无谓之事上纠缠,忽然话锋一转,向曹操问道。曹操却是故装神秘道。
“你我好友许久未见,今日相邀,自然是饮酒作乐。”
“哦?丞相贵人事忙,能有此心。某实在受宠若惊。”
文翰岂会信曹操的鬼话,两人谈了一阵后,曹操邀文翰入账,又叫文翰免去礼数,今日以友人身份赴会。文翰依从,遂领着关羽、赵云入账。
入账后,曹操、文翰分主宾坐定。关羽、赵云守在文翰身后,典韦、许褚则守在曹操身后。
关羽、赵云凝神静色,一副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态势。反之守在曹操身后的典韦、许褚二人,一直瞪大着眼珠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曹操先是拿起酒壶,斟满桌上酒杯,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伸手而示。赵云唯恐曹操奸诈,在酒水下毒,正欲先试。文翰却一摆手,阻住了赵云,随即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哈哈。好!好!不凡气概过人,令曹某不得不钦佩。”
曹操看后,捂掌而笑。文翰却是脸色一沉,直视曹操双目而道。
“孟德大可不必如此。你若要杀我,自然会在战场上与我决一死战。世人虽说你是奸雄,但我却不是如此认为。你之为人,从不失坦荡!!!!”
曹操听得心头一动,叹声而道。
“知我者,莫若文不凡也!今生能得此至交,实乃曹某之万幸也!”
文翰听言默然,心中暗暗腹诽。
“只可惜,你我二人,终有一战。势必要你死我活,至死方休!!”
文翰想到此,心中忽闷,拿起酒壶,连喝数杯。曹操似乎亦有文翰那般的想法,亦连喝了数杯后,长叹了一口气,又道。
“不凡可还记得当初你我在此,共论天下英豪?”
“岂会有忘。未想到,两年后,你我再聚此地。江东孙文台已损落江夏。如今江东由其子孙伯符接领,孟德认为此子若何?”
文翰脸色微变,脑海中回想起当日所论,然后又沉着脸色向曹操问道。
曹操轻蔑一笑,遂即言道。
“此子轻而无备,性急少谋,乃匹夫之勇耳,他日必死于小人之手。不足惧也!”
文翰似乎亦有同感,微微颔首而道。
“孟德所言甚是。孙伯符脾性急躁,时闻其在江东,抗杀六千江夏俘虏。其手段过于残忍,不知退忍,日后必遭小人暗算。不过,孟德还需小心一子,日后若是此子接领江东,必能将江东带至鼎盛。”
文翰忽然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曹操稍有惊疑。
“哦?不知不凡所说何人?”
“孙二郎。孙仲谋!此子城府高深,坚韧厚黑,善用人才。若江东落入此人之手,当成丞相心腹大地!”
“孙仲谋!?哼。不凡与他素来谋面,又岂能知此人能耐?”
文翰听言,不禁一愣。他乃穿越之人,岂会不知,但此事万万不能与曹操相告。文翰只好胡乱推搪过去。
“我不过是俗人之论。信与不信,皆由孟德。”
曹操皱了皱眉头,他与文翰深交已久,知他不是献媚取宠之辈,当下在心中对孙权提备了几分。两人言罢,又对饮了几杯。
曹操拿着酒杯,把握一会,沉吟一阵,忽然又道。
“这两年内,各地诸侯纷纷损落。河北袁绍,江东孙坚,西凉马腾、韩遂,江夏黄祖,交州士燮。诸侯逐鹿中原时代已过。时下势局皆定,大势者你、我、孙伯符三人,荆州刘景升、益州刘季玉、汉中张公祺皆不过碌碌之辈。不知不凡下一步欲兵指何方?”
曹操这话一问起,顿时文翰、关羽、赵云皆是脸色一变,典韦、许褚皆迸发出恐怖的威压,好似若是文翰口中敢提起‘下中原’三字,立即爆发,一拥而上,将文翰撕成碎片。
文翰眯着刀目,与曹操的目光又再交接,缓缓而问。
“我坐据西北足矣,只望能保西北安定,岂有别图?不知孟德,又欲兵指何处?”
曹操目光坦荡,咧嘴大笑。
“哈哈。曹某不才,承蒙圣上错爱,为一国之相。如不凡所说,天下之地,莫非王土。何处有叛,本丞相便兵指何处。当下听闻,荆州刘景升虽未汉室宗亲,但却多年未有供奉朝廷。如此可见此人历来无视朝廷,心怀歹心。又闻,刘景升在荆州招兵买马,欲占荆州,自立为王。待本丞相麾下兵马蓄精养锐,歇息完毕,必起兵征伐逆贼,替圣上夺回荆州之地!”
曹操脸不红心不跳,侃侃而言。
“哼。谁不知当今圣上,乃你曹孟德之傀儡。汉臣忠叛,皆由你一人而定。你口中虽说为大汉征伐荆州,但谁又不知,你曹孟德一生所为者,从来都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