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清穿日子-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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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份!若你本本分分的,说不定日后还有机会回到他身边当个屋里人,不然,真闹起来,京里二话不说,把你卖得远远的,难道你还能说个不字?!快给我改了这个样儿!!!”
秋菊一边听着一边掉眼泪,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了。她乖乖把包袱里的衣服拿出来,放回箱子里,还不停地擦着泪水。她不过是一时冲动罢了,哭了那么久,又被人轮番劝阻,现在听了二嫫一番话,已经清楚认识到了现实。她不是傻瓜,当然知道应该怎样做才好,现在唯有期望大少爷没有忘记她,终有一日会接她回去吧。
带头送贺礼回京的照旧是长福与二嫫两口子,这次回去,他们还要送信给伯爵府的管家,把自家儿子接过来。夫妻俩高高兴兴地出发了,家里的人都在大门口相送。秋菊含着泪,万分艳羡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她也想求三奶奶派自己去的,可惜佟氏不是傻瓜,怎么可能在这种关键时候送她回去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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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松自从跟着苏先生住进张保家左邻以来,日日吃饱穿暖,实在快活。他名义上是书僮,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活要做。每日苏先生跟着张保去衙门办事,身边自有长贵侍候,因此小小年纪的阿松只能留在家中打扫房子。因这边府中对他管束不严,除了马三儿夫妻与老伍头得了佟氏吩咐,对他多加照顾以外,就没有多加干涉了。阿松每日与邻家的男孩子们一处玩耍,真是乐不思蜀。
在长福和二嫫带着儿子虎子从京城回来后,阿松的玩伴又多了一个。
虎子人如其名,长得虎头虎脑,剃着小光头,皮实皮实的。因为长得不够白皙清秀,性子又爱玩爱捣蛋,虎子在京城伯爵府新一批家生小厮的选拔中名落孙山,所以二嫫夫妇很顺利地就把儿子调到三房来,挂的就是给四少爷端宁选随身小厮的名义。端宁早已习惯由成师傅带着去上课,要使唤人做事,也有马三儿候着,虎子这个小厮其实只是白挂着名头罢了。佟氏本就没打算添加人手,也就放着这小子跟人玩去。
虎子在京城长大,父母不在身边,祖父母年迈溺爱,因此也是满大街撒欢的野小子。京里有什么新鲜的,好玩的,他都知道,奉天城里的小伙伴们对他来说,就是一群土包子。不过土包子有土包子的好处,正因为他们土,才显得他见的世面多。他常跟阿松他们几个说起京中的玩意儿,惹得他们心痒痒的,羡慕不已。其实他哪见过那么多东西?大多数也是从别人处听回来的罢了。
他说起京中现下流行的踢踺子、放风筝、打马球和轮盘飞镖,后两种是贵族人家才玩的,自然不算,踢键子在奉天城里也有人玩,可那都是女孩子,这一群小男子汉看不上娘娘腔的游戏,于是就商量着,也趁秋高气爽,做几个风筝玩玩,尽管这时已经过了重阳。
可虎子说的几百个风筝一起在天上飞的热闹场面,他们几个可做不出来。城里重阳当日,下了一天雨,因此只有前后两日,天上有过几十个风筝罢了。现在节气已过,街上早没有风筝卖了,店里做的精美风筝他们也买不起,因此阿松虎子几个人就想要亲手做。可质佳薄韧的白纸他们买不起,用草纸又太重了,后来还是见多识广的虎子出的主意,用糊窗的白纸来做,他曾经见过京里有人用它做过的。
纸有了,可支架用什么做?找不到细细的竹枝,他们就打起了细木条的主意,悄悄儿的偷进柴房里,用不知哪里顺来的小刀,细细地削着那些木柴,弄得一地木屑,有好些柴都不成样子了,因为动静太大,惹来老伍头的注意,被大声喝斥了一番,告到长福跟前,打的打,骂的骂,大人们再三严令,不许他们再打柴房的主意了。
可男孩子们的雄心岂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阿松是过惯苦日子的,穷人也有穷人的玩法。他回到南巷找自小认识的一个卖菜篮子的篾匠,讨了几根竹篾,将它们剖成细条,算是解决了这个问题。
几个男孩捣鼓了两天,终于把风筝放起来了,用的线是虎子从二嫫针线篮里顺出来的。虽然是最简陋的样式,没有任何图画色彩在上头,几个孩子看着天空中飞扬的风筝,心中还是充满了喜悦。
这几只朴素的风筝引起了好些人的注意,附近的人家也有人跟着放了几个风筝,在重阳早已过去的日子里,十来个风筝在凛烈的秋风中升上天空,似乎预示着今年的不同寻常。
风筝把端宁和淑宁两兄妹引出了书房。他们看着天上的白影,也生起了玩耍的心思。两人都早早的把童年时光放在了书本中,端宁是担负着父母的希望,淑宁是身体内藏了个成年人的灵魂,游戏时间其实很少,但无论是什么年龄的人,总有一颗童心,就算是淑宁这个两世为人的也不例外,更何况端宁原本就只是个孩子。
他们加入了阿松和虎子的行列,在大街上追着几个风筝跑,玩着,跳着,拍着手,淑宁半路还折回家里,把压在箱子底下的一个五彩大蝴蝶风筝也拿出来放了,她本是想着留到明年用的。春杏和邻居家的女孩子们也加入进来,一群人玩得疯了似的,直到傍晚时才各自回家。
虽然被佟氏说了几句,但淑宁被激起的玩性还没能压下去。她使劲地回想起前世小时候玩过的游戏,看有哪种是又简单又好玩,还能在现在的条件下玩起来的。橡皮筋?可惜现在没有橡皮,而且这种游戏总要一群女孩子一起玩才有意思;跳房子?规则已经有些记不得了;溜铁圈?丢沙包?弹玻子(注:弹玻璃球)?唔唔,试试玩铁圈和沙包好了。
和端宁如此这般商量了一番,端宁点点头,揣着平日积攒的私房钱上街去了,找到一家铁匠铺,让他们帮着做两个铁圈和两根长铁钩子。淑宁自己则留在家里,用些布头布尾做了些小布袋,让春杏去河边装了些细沙子回来,做成一个个小沙包。
没过几天,东西都准备好了,规则也告诉大家了,端宁、淑宁、春杏、虎子、阿松还有几个邻家的孩子们,有男有女,聚集在家附近的一处空地上,开始玩起新游戏来。
男孩子们两两一组,比赛着谁能把铁圈安安稳稳地溜到指定的地点。谁的铁圈溜到一丈多外去了,谁的铁圈掉了钩,谁踢到石头摔了跤,谁跑歪了道,大家都要拍着手大声嘲笑一番。虽然失败了好几次,但最后赢得冠军的居然是阿松,淑宁简直无语了,第一次玩的小屁孩居然溜得那么快那么稳,她算是服了。至于第二第三名的虎子和端宁,更是郁闷不已,谁能想到土包子程度最强的阿松,居然是学得最快玩得最好的那个人呢?
光是男孩子们在玩,女孩子们不愿意了,于是为了顾及女士们的意见,大家分成三人一组,开始玩起了丢沙包。结果,被沙包打在身上弄脏衣服还是小事,那些没站稳摔倒的,躲到别人后面不愿出来的,两三个不同组的人扑成一堆的,丢起了劲结果把鞋子都丢出去的,这一天的笑话就没停过。
回到家自然免不了又被父母骂了一顿,端宁和淑宁被佟氏耳提面命了半日,才算解脱了,只是这样纵情玩闹的日子恐怕短时间内很难再有,今日过后,佟氏必定会严密看管好兄妹两个,不许他们去做那些“有失身份”的事。
可这一日的美好回忆,但凡有份玩的人都不会忘记,从此以后,溜铁圈和丢沙包就在城中慢慢流行开来,然后随着人员来往,慢慢地传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二十八、游戏(中)
过了两三天,周夫人带着女儿来做客。两位娘亲说说笑笑到上房聊天去了,周茵兰就跟着淑宁到她房间玩。刚一进门,还没来得及坐下,周茵兰就开口埋怨道:“我听说你们前两天玩得可高兴了,从没见过的新鲜玩法,你怎么就忘了我?也不让人叫我一声?”淑宁告了罪:“好姐姐,这是我的不是,当时一块儿玩的,都是左邻右舍家的小朋友,而且有不少是男孩子,我想姐姐家里管得甚严,不知肯不肯放你出来玩,索性就没告诉你,省得你知道了又出不来,岂不难受?”天知道那天她根本就没想起周茵兰来,这位看着就一大家闺秀的千金小姐,怎么看怎么跟丢沙包溜铁圈不搭调,不过此时为了安抚她,说说小谎还是必要的。
周小姐相信了,她也听说了游戏的大概内容,明白这样“野”的玩意儿母亲肯定是不让她沾的,何况还要和一大堆男孩子在大街上疯跑。不过她可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淑宁:“也不知道你是哪里学来的这些游戏,你快快想几个我们能玩的。昨儿个她们几个也来了,说起平日在家闷得要死,又不能天天到街上逛去。”她们指的就是平日来往较多的几户官宦人家小姐,年纪最大的也不过十二三岁。
淑宁头痛起来,要让这几位大家闺秀千金小姐能玩、玩起来又不会太丢身份、而且还要有趣的游戏,这可不容易找。她冥思苦想了半天,才冒出一句:“平日里不是有踢踺子的吗?那个就挺有趣的。”“休要应付了事!”周茵兰很严肃,“那种已经玩过的不算,你要想出我们都没见过的游戏来!”
天啊,当年刚认识时文静优雅的小姑娘在哪?什么时候周茵兰变成野蛮少女了?难道这个“玩”字的魅力就那么大?
淑宁苦苦回想前世玩过的女孩子们的游戏,跳橡皮筋就是印象最深的一种了,可是现在没有橡皮呀。周茵兰催得紧,她只好把这种游戏说出来,也坦言其中材料缺乏,恐怕不可能做成。只见周小姐眼珠一转,两手一拍:“有了!照你说的,这种什么皮筋是很韧又能拉长的东西,我们找牛筋代替不就行了?”
她怎么没想到?!!!貌似是可行性方案耶?马上招来春杏,她平日老上街买菜,一定知道在哪里可以弄到牛筋。春杏虽然不知她们要这东西做什么,但还是把牛肉贩子的地址告诉她们了。周茵兰立刻叫跟来的一个下人去弄,还叮嘱要洗干净了再送过来。让小姐们看到血淋淋的东西总是不好的。
不过就算弄了来,今天之内要做好整条皮筋是不可能的了。周茵兰细细地问过整条皮筋的样子、做法,以及还要准备的东西和玩法规则,还借了纸笔做了笔记,跟淑宁约好过两天请齐各家小姐们一处玩。
淑宁跟着佟氏送走了周家母女,看着周夫人的丫环手里拿的两个大盒子,也知道那是春杏最近新研究出来的玉米面点心。她叹了口气,看来老娘与自己是同病相怜呀。
聚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淑宁应约到了周家府上,看着那条新做成的皮筋,整个人无语了。这哪里还是印象中乌漆麻黑用长短不一的橡皮胶条结起来的橡皮筋呀,那细细的牛皮筋三根扭作一股,联结的地方还缀有彩色羽毛和各色丝绳缎带,看上去五彩缤纷,漂亮极了。只是这样一来,跳的时候不会觉得那些装饰品碍事吗?
周茵兰迎上来,拉着她的手高高兴兴地往里走:“东西昨儿才做好的,连牛肉铺子里也找不到牛筋,说是叫城卫那边收去了,也不知道他们拿这个做什么。最后还是在杂货铺子里遇到个南货商人,从他那里买到的。我给上头弄了些羽毛和丝带,好不好看?这在奉天城里可是独一份,别人现在要再找这么多牛皮筋可不容易,她们都羡慕死了。”
看来周小姐是平日淑女当烦了,一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