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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综同人)世界都是我哥的[综]-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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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感受着从手背上传来的热量——是温水的,也是宗主的。
梅长苏低头认真的将顾清染的双手一一擦过,这才放开她的手将布条随意放在自己身边起身去点了灯。
“宗主……我我我有点、小紧张。”
梅长苏背对着烛火,橘黄色的烛光柔柔映在他的身上,光晕打在地上将他独自圈出一片天地。顾清染看直了眼,耳边似有若无的响起了他的声音
“没事,你一会儿就会有大紧张。”
……
更深露重,夜凉如水。顾清染无声的打了一个哈欠,眼睛中瞬间盈满了水汽。揉了揉眼睛,让眼前的重影消失。
她此时正蹲在刑部大牢的门口,外面被风吹的有些晃眼的火把让巡逻的侍卫渐渐放松了警惕。三三两两随意的站在大牢门口唠家常,说道兴起时还手舞足蹈的比划起来。
顾清染搓了搓自己身上有些单薄的布料,抬头看看天上稀疏的星子又一个哈欠打了出来。
怪她太天真,她早该知道当宗主无缘无故对她好的时候,一般下一刻她就会哭出来——从各种意义上。
看时间差不多了,顾清染双手轻轻在脸上拍了几下强打起精神来,晃了晃脑袋把眼睛睁大。
约莫着再有半盏茶的时间就会有下一班侍卫来换岗,那个时候是她动手的最好时机。
重新检查了一遍身上藏的袖箭,确认无误后深吸一口气,小腿绷紧猛地发力冲到最近的两个侍卫身后,一手一个将他们打晕拖到草丛中。
“这个安稳觉算是我白送给你们的,千万别客气。”
换班时侍卫精神松懈,竟让她一路畅通无阻的溜到了里面的牢房。看着熟睡中的人,暗道一声‘得罪了’从腰间取出一只袖箭瞄准后射了出去。
听到闷哼声她就知道这件事成了,转身刚想走就听到一声暴怒的呵斥——
“好大的胆子,竟敢来刑部放肆!”

☆、掌心泪(5)

没有想到竟会半路杀出来一直拦路虎,顾清染头也不回勾起脚边一个盛饭的木桶就往后踹去,趁着身后人短暂的停顿,狡黠一笑身型灵活的窜了出去。
“景睿!帮忙!”本以为已经圆满完成任务,哪知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炸开。听到被唤人的名字,顾清染心下登时有些没底。
宗主现在仍居住在雪园,京中一切仍在布置。如果此时被萧景睿发现,那之后宗主的一连串计划势必会受到影响。
眼看牢外隐隐有火光亮起,并以聚集之势向大门赶来,顾清染只好脚下更快。
心中不安,顾清染下意识回头看,看清身后追赶之人的脸脚下有一瞬间的停顿。也正是这一顿,让言豫津有了可趁之机。
从怀中取出前几日纪王爷赏的小型机弩,对着已经逃出天牢隐入黑暗,独剩火光拢出的半边身形射去——
利箭刺破空气发出欢愉的轻鸣,不过眨眼间就瞄准顾清染的后心冲来。黑暗中,她的耳朵成了她唯一的凭仗。
可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中她甚至无法判断出利箭来的方向,只能暗骂自己流年不利,咬着牙打算硬抗下这一招。
“——”
利刃刺破肉体的声音让顾清染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无措的睁大,她不敢放松,接过被冲力撞歪半边身子的飞流,将他的手臂架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穿过后背紧紧揽着他的腰身。
“快走。”少年声因为有了疼痛的沉郁,声音略显嘶哑。
他的声音不大,周围嘈杂的大喊险些将他的声音压下。天牢的火把接连亮起,暖橘色火光却将他的脸衬得如纸一般惨白。
天太黑了,她不知道飞流有没有伤到致命部位。顾清染看着自己最心疼的弟弟此时的模样,心急如焚,只能颤抖着开合嘴唇,压住声音中的颤抖像是平时和他玩闹一般嘱咐,“飞流别动,我带你回家,我带你去找晏老头。”
一反常态般的 ,两人的角色像是对调过来,轮到飞流仗着身高优势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低低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顾清染不知道飞流的伤势怎么样,可她却能感觉到自己身上越发明显的重量。她低声喃喃着“快到了,就快到了”,一面安慰飞流一面安慰自己。
回头看着紧追不舍的火龙,蒸腾的热气在上空聚拢,宛如龙息一般。顾清染抬头看看视线已经有些恍惚的飞流,心下无数次祈求,祈求身后的追兵能放他们一马。至少……不要让萧景睿追来,他的天泉剑虽不如兄长卓青遥娴熟,可真要动起手来顾清染也要费上不少功夫。更何况——
放在飞流腰间的手慢慢捏起,手中攥起了一把布料握成拳头。眼底闪过一丝决绝,隐晦的向后看了一眼追兵手上高高举起的火把。
听说这附近有太子授意修建的私炮房……
顾清染对生命并无敬重之心,只是从小便相信因果循环一说。自己种因,自己得果。若非实在走投无路,她是绝不会愿意毁了宗主长大的地方的。
“贼人休逃,还不快束手就擒!”
一声气势十足的喊声,既紧绷了顾清染的神经,也松了她的神经。
萧景睿,终究还是来了。
顾清染不舒服的抬头顶了顶飞流的下巴,让自己能在抬起些头。借着各家各户门前的灯笼,顾清染咧嘴一笑。抬脚踹飞一个偷偷摸摸溜过来想立头功的官兵,从他怀中摸出一个火折子来。
咬开木盖子,吹了两口气让火星隐隐烧起来。顾清染随意捏着手中的火折子,惬意的在手中翻了个花样出来,仿佛周遭一切都与自己无关。面上清冷一笑,将火折子对准萧景睿的方向——
手一松。
“!”
还不等顾清染看清他的动作,只见飞流手一晃一收将快要落进院内的火折子重新握在手中。不待萧景睿反应过来,提起一口气反手揽过顾清染的腰,脚下轻点落在远处的屋脊上。眨眼间,几个起落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待甩脱了追兵,顾清染神色复杂的接过重新被按灭了的火折子。将物件放在手中把玩一阵,连其上的纹路都摸了一边才抬头问道:“为什么阻止我?”
飞流略显懵懂的皱了皱眉,似是不懂为什么她要这样问。
看着顾清染难得强硬的逼视,飞流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阿顾,不喜欢。”
她,不喜欢?
都说飞流心思最是纯净,能看到许多旁人看不到的东西。过去她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可她现在知道了。
飞流读的,不是人,是心。
夜深人静,左邻右舍正在酣睡,若是这个时候炸了私炮房不知要连累多少人无辜人的性命。她虽无情,却并非无心。
飞流正是看到了她的不舍,才强打起精神抓住了火折子,硬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将她带出了那个包围圈。
谁说飞流智若幼儿的,她的飞流,明明是最聪明最体贴的人。
顾清染笑着解下脸上的面罩,看着不远处的宁国侯府,深吸一口气撑着飞流几近脱力的身体跳进了后院高墙,将人交给早早等候在这这里的黎纲。
黎纲看着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飞流,惊异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顾清染摇摇头没工夫和他多说,叮嘱一声“把飞流扶进我房间”就转身去找晏大夫去了。
因为最初打的是休养的名号,宗主没有多带家里人,唯一一个晏大夫还是蔺晨硬塞给宗主的。晏大夫虽然总是被她嫌弃,可医术在江湖上却是数一数二的,也有不少人认识他。为了避免和天泉山庄的人撞上,宗主特意嘱咐为晏大夫单独找一座院落自己则借住在宁国侯府。
从宁国侯府到晏大夫的住处不过半盏茶的时间,顾清染一到晏大夫的住处二话不说就把他的药箱拎了出来,把放在柜子上的瓶瓶罐罐一股脑全用袖子扫进去,顺手抓了把飞流最喜欢的杨梅糖放进随身的口袋中。
然后二话不说把小老头从床上拽了起来。
小老头看这架势还以为是进了强盗,当顾清染侧身时借着月光看清她的脸,登时脾气就上来了,双手叉腰放开嗓门骂道:“小兔崽子你这是做什么!大半夜的来我这儿劫富济贫啊!”
顾清染今天有正事要办,心不在焉的应了他两声半蹲在地上把晏大夫宝贝似的针灸包一并扔进药箱里。
晏大夫看着半蹲在自己药柜前翻腾的小丫头,疑惑的皱了皱眉问道:“出什么事了丫头?”
不问还好,一问她的眼睛登时涌上一层水雾,一双好看的杏眼衬得更加无助,把晏大夫心疼的不行。
小丫头平日里虽然顽劣了些,但好在勤学好问,自己一身的本事不能后继无人,索性无事时便教她一些。一来二去,也把她当做自己半个学生。
此时看她哭的像个泪人,也不管她刚才强盗般的行径,将外衣系好走到她旁边安抚,“怎么了丫头,有什么事就说吗,你这么哭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顾清染收拾好了东西,手一抹把眼眶中的云雾抹掉,视线重新恢复清晰,转身看着晏大夫语速飞快,“师父你救救飞流吧,我感觉他有点不对劲……”
敢情是自己的老本行,听完晏大夫二话不说接过顾清染手中的药箱,食指中指一并指向窗外洒满月光似是落了霜的小路,豪放道:“随为师走。”
来时要比去时慢些,推开房间的门,看到宗主正坐在床边,黎纲正在小心翼翼的用剪刀把飞流身上已经被血浸透的白布剪开,布帛撕扯着尚未长好的皮肉,露出里面外翻的红肉。
站在一边听到飞流压抑的闷哼声,心中一阵翻腾,一路强忍的泪水毫无预兆的落下,豆大的泪珠顺着脸庞一颗颗落下,有的滑入唇缝,滴落舌尖,苦的她心脏一阵阵抽痛。
“我来我来我来,诶呦,这小子被你这样弄还不得疼死啊。”晏大夫顾不上自己的小徒弟了,看到黎纲杀人似的救人手法,急匆匆的跑过去小心翼翼的接过他手中已经扯掉的白布,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吩咐他赶紧移盏灯过来。
黎纲无辜的受了气,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又点了一盏灯过来。
顾清染心知晏大夫来了自己就能心安了,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迈着沉重的步子出了房间。
夜里忙了许久,顾清染坐在对面的屋脊上,直到看到黎纲送晏大夫出来她才真正松了口气,精神一放松下来,滔天的困意如同迎面扑来的海浪直将她往梦境中拉,身形一歪差点栽了下去。
稳住身子,看了眼落脚的位置就跳了下去。
昨夜将飞流安置在自己房中,此时她轻手轻脚的进了房间,低头看着脸上有着不正常潮红的少年。双手搓了搓送到他的两颊,将自己的凉意传给他一些。
受伤后的发热可以避免,但既然晏大夫没有多说她也不便多闻。只是默默端了盆井水过来,将布条浸湿后搭在他的额上。
一夜的奔波,一夜的担惊受怕,不过换了两三次她就有些撑不住了,一只手尚搭在飞流的额上,便沉沉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打算假期结束之前把《我哥》完结掉……加上老九门的故事。'我是说存稿
你们觉得……有希望……吗?

☆、掌心泪(6)

自打飞流受了伤,顾清染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很少出门,就连言豫津专程来拉她出去玩都没能成功。从宁国侯府的雪园到苏宅,她近乎将自己过成了深宫妇人,每日只是站在庭院中,从四四方方的高墙内仰望天空。
时间一晃过去了,从炎夏酷暑到寒风刺骨,元月里的雪花在不经意间悄然落下,装饰了整个金陵城。金陵城内,终于从冬景到人心,都凉透了。
顾清染从窗格内看到外面飘洒的小雪粒,想了想挑了件枣红织锦镶毛斗篷披在身上,一圈暖色绒毛将她的脸圈了起来,顾清染缩了缩脖子将整张脸都埋了进去,独留一双清冷的杏眼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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