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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逆子乱臣-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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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群臣都是一呆,不知这么个芝麻小官哪来的胆子进宫要求见驾。

“他可说了什么事么?”皇帝其实早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昨夜奉命杀人的都是他派去为许惊鸿所用的,自然不可能瞒着他了,但此时的皇帝却看不出半点问题。

“他并没有直说,不过此人的神色很是慌张,还说此事实在太过重大……”

“哼,现在是大朝之时,我等讨论的乃是国中大事,他一个小小的驿丞能有什么大事?将人赶出去,重重责罚便是!”吴敬滋颇有些不快地说道。

“这个……”那兵士却并没有动,而是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皇帝。

皇帝当即点头:“此人既然如此急切而来,恐怕事情也是极大的,便叫他进来吧。”他说着,便不再理会已经有些变了脸色的吴敬滋了,这分明就是在削他颜面了。

不一会儿,一个浑身沾满了血和泥,很是狼狈的汉子就来到了殿门之前,朝着皇帝和群臣叩起了头来:“小臣黄九见过陛下!”

“平身吧。你说有大事要禀报,现在便说吧。”

“是,昨天夜间……住在小臣驿站之中的前礼部尚书方大人及其家人被一群……一群不明身份的强人给……给杀了。”黄九用很是结巴的声音将如此石破天惊的消息说了出来。

“什么?你再说一遍?”当即有官员难以置信地问道。

黄九也是个实在人,见有人问,便把那话又说了一遍,这次比前次却要顺畅得多了。

这一下,整个殿上便陷入了一片寂静,这个消息比之胡人南下更让群臣感到震惊,因为这可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发生的啊,而且死的还是如此熟悉的人。

“陛下,此事一定要严查,一查到底。”叶名扬很快就给出了自己的态度。

这时,其他人才从惊讶里回过神来,纷纷请道:“陛下,这可是对我大宋朝廷的挑衅哪,绝对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当他们说到凶手两字时,很直接地就想到了一个人——许惊鸿。此人与方家有仇已经很是清楚了,而将方家赶出朝堂只怕他也未必能够满意,所以才会在方家离开京城的路途里对其狠下杀手。

“不错,此事一定要一查到底!”皇帝此时也表现得很是愤怒,大声道:“这一切就交由刑部和京畿府来勘察了。无论凶手是什么人,都不能轻易放过了!”

第六十六章    一查到底

这一次,朝廷的反应速度还是非常迅速的。方家虽然已经被众人排挤出了朝堂,但他们毕竟本是朝中豪门,现在才刚一离开京城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这让朝廷如何对外交代,也让其他人如何能够安心呢?所以,京畿府在一接到指令后,就派出了王固本等一群精于查案之人赶去驿站查察,而刑部的行动则更加的果断。

三百多名刑部差役径直来到了城南,而后迅速包围了许惊鸿所住的宅院,之后才由刑部的官员来到正门,扣响了门环。其实他们的行动早已经被院中经过多次血战的兵士们发觉了,熊庚等性子急的更是已经赶到后面去见许惊鸿了。

“队正,刑部派了人包围了咱们这里,看来是要对咱不利了。我们该怎么办?是冲出去,还是在此抵抗?”熊庚充满了斗志地问道。

许惊鸿却没有任何慌乱或是愤怒,只是笑道:“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方家一旦出了事,他们第一个要怀疑的便是我们了,刑部派人前来也是应该的。叫兄弟们不要紧张,把人带进来便可。”说着整了整衣衫,便朝外而去。

人很快就来到了许惊鸿的面前:“许惊鸿,刑部有事要问你,你和你的兄弟就随我们走一趟吧。”来人没有任何的客套,开门见山就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哦?却不知是出了什么大事啊,竟让刑部如此紧张?”许惊鸿笑着问道。

“什么大事?许惊鸿,你就不要假装不知了。”

“我确是不知,还请这位大人能够明示。”面对着对方的无礼态度,许惊鸿依然云淡风清,全没有象身边人那样满面怒容。

“知与不知,也不是你说了算的。你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便跟我们去刑部吧。”

“哼,你们刑部连我们犯了什么事都不说明,就想拿我们去,真真是岂有此理!”当即就有人再也难以控制情绪,大声呵斥道,同时不少人已经握紧了身边的武器。

“怎么,许惊鸿你敢拒捕?”那官员见状面上一紧,然后向头退了一步的同时,挥了挥手。在其背后的那几十名差役便挺起了长枪上前一步,与许惊鸿他们对峙了起来。

“许惊鸿,我可告诉你,现在外面已经被我刑部的人马团团围住,水泄不通!你不用妄想能够冲得出去了,还是束手就擒吧!”他见到己方人马已经做出了战斗准备,心里有了一些底气,才又一次大声威胁道。

“队正,看这架势很不妙啊,咱们怎么做?这些刑部的差役虽然人数不少,但论能力却是无法阻拦咱们的去路的,不如就冲吧?”老狗也在旁提议道。

许惊鸿却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他很清楚,老狗所说在理,以外面这点人马,想要阻拦他们这些于战场上有着丰富经验的战士是不可能的。但如此一来,自己可就真会被人定为凶手,而且还是负罪逃跑的凶手,这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另外,即便真能杀得出去,自己这些兄弟也必然有所损伤,刑部在外面布下的人马必然有不少的弓弩手,这可有些难以提防了。所以现在最明智的,还是随他们一道回刑部,反正自己已经做足了准备,也不怕他们耍出什么花样来。

主意已定,许惊鸿便把腰间的百胜刀给摘了下来,而后将之丢于地上,又对身旁的人道:“清者自清,我们没有做过任何违法的事情,便跟他们去一趟刑部又如何?”

这些人都是从西南一路追随许惊鸿来京城的,对他的命令自然是言听计从了,见他这么做这么说了,便也没有任何的异议,纷纷将手中的兵器弃之于地,然后道:“就随你们去刑部看看,看你们有什么话说。”

那些刑部的人见此情形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说实话,让他们与这些不知深浅的家伙交手,他们还真没有什么胜算呢。那为首的官员本有些发白的脸色也好看了一些,而后手一挥道:“将人押走!”

“慢着!”不想这时许惊鸿却又突然道:“这位大人,咱们这些人是真犯了什么罪了,还是刑部有话要询问,这一点你总要给个明白话吧?”

“这个……虽然现在还没有确定你们的罪行,但是……”

“既然如此,我们还不是犯人,我们自己会走,就不劳你们押送了。”许惊鸿一句话就打断了对方的解释,从两个想上来绑自己的差役中间走了过去。其他兄弟一看,便也和他们的队正一样不理那些差役,径直向外走去。

“这……”那些差役见状,一时还真不知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了,对方的气势实在太足了,他们可不敢真和这些精锐之士起冲突,所以他们便把目光落到了带头的官员身上。

“……就让他们再猖狂一时吧!”那官员在稍作犹豫后,还是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上面让自己来把人带回去时也没有说一定要绑了去刑部。

就这样,许惊鸿一群人当先而行,在他们的身周跟随着一众刑部差役,如此怪异地往刑部衙门而去。让不明其中内情的人看来,这根本不是刑部逮捕人犯,而是刑部的高官外出,有人跟随而已。

当刑部门前的看守看到这一幕时,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了。他们立刻叫人进去禀报,同时满是疑惑地看向了那些同僚们,不知他们是吃错了什么才会让人犯如此嚣张的。

正在二堂里等候的刑部尚书廉重如在得报之后,脸上就露出了怒意,但很快地,他还是压下了火气,淡淡地道:“就让他们猖狂一下吧,很快他们就将付出代价!”说这话的时候,周围的人明显感觉到了一股让人心寒的煞气,这是久在刑部对人问案时所积累下来的。

许惊鸿一行在进入刑部衙门后,就迅速被分隔了开来。这是天下问案的规矩,对此许惊鸿自然也不好坚持。他孤身一人被带到了刑部的二堂之上,所面对的正是面沉似水的廉重如。一见了他,廉尚书就嘿地一笑:“许惊鸿,想不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前次曹李梁三家之事,许惊鸿与之是有过接触的。

“是啊,不过那时你我同是朝臣,可现在却是你为官,我为民了。”许惊鸿镇定地回了一句。而后才不无疑惑地问道:“却不知这次廉大人将我和兄弟们叫来所为何事啊?”

“怎么,你当真不知为的何事么?”廉重如玩味地看了一眼许惊鸿,“咱们明人眼前就别说假话了,你还是痛快承认了吧。”

“我连为的什么将我叫来都不知道呢,却该承认什么?”

“方家和你的恩怨极深吧?”廉重如突然问了一句。

“不错,这一点想必举朝都已经知道了。当初我身为许家仆从时,就已经和他们有了仇怨,后来在西南他们也没有放过我。所以这次回京,我自然要和他们好好斗上一斗了。不过他们罪行已彰,已经无可更改了,廉大人再将我叫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哼,装得倒还挺象那么回事!”再次喷出了一口气后,廉重如终于不打算再兜圈子了,直接道:“昨天夜间,不,应该说是今日凌晨,离开京城不远的方家上百口就被人杀死在驿站中。你别说此事与你无关!”

“什么?你是说方家在驿站里被人杀了?我怎么一无所知?这事的确与我无关哪。”许惊鸿立刻表现出一副惊讶的神情来。在愣了好一会后,才恍然道:“原来是这样,刑部才把我叫来的啊,你们是怀疑这事与我有关?”

“不是有关,这事分明就是你和你手下之人做下的吧!”廉重如说道:“除了你许惊鸿,这京城里是既没有这个动机,又没有这个能力的人可以杀得了如此多的人了。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抵赖么?”

“大人名查啊,此事的确与我不相干!”许惊鸿忙摇头否认:“对,我是与方家有着化不开的恩怨,但你也说了此事满城皆知,在这个节骨眼上我若对他们下手,不是明摆着让朝廷来拿我么?大人以为我许惊鸿会如此糊涂么?”

“这个……”他的这个理由还真有点说得过去了,让廉重如一窒。但很快地,久涉刑案的廉尚书还是有了自己的说法:“想必在动手前你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有了这么一个借口,自然可以搪塞我们了。我劝你还是赶紧招认了吧,不然,别怪本官对你用刑!”

“大人,我的确不曾做下此事,可怎么招认呢?”许惊鸿依然是一副无辜的模样,摇着头道。

“巧言令色,你真当本官不会对你用刑么?来人——”廉重如见许惊鸿还是不肯合作,心头已有怒起,当下就要用强了。

不想,许惊鸿却突然道:“慢着!”

“怎么?你肯招了?如此最好不过,我们免得麻烦,你也不用受那皮肉之苦。”

“非也,我并不是要招认什么,而是要为自己申辩。”许惊鸿的话却出乎了对方的预料:“大人刚才说了那方家是在昨天夜间出的事,那时我可根本不可能对他们下手,因为那时城门已关,而我却在京城。”

“这个……你所说的不过是一面之辞,如何能够作准?”

“昨天夜里,我是与人一道在樊楼之中,这一点大人一问便知道了。”

“即便不是你亲自下的手,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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