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乱臣-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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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虽然摔得有些狼狈,但并没有伤到什么地方,可是田大虎倒在地上后却不动了。其实身上的痛楚根本算不得什么,真正让他怔住的是心里的感受。自己居然被这么个少年两招就打得倒在了地上,这是他怎么都无法接受的。
场上的其他人也都看傻了眼,纵然有如熊庚这样以为许惊鸿会取胜的人,也绝对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如此凶悍和气力过人的田大虎居然两个照面就被打得跌倒在地,一时难以起身了,这双方的实力该有多大的差距啊?
虽然看着是许惊鸿轻松就将田大虎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可事实上他也是倾尽了全力。每一下都要找到对方最薄弱的破绽,然后借对方自身的力量来使他吃亏,这手四两拨千斤的本事可不易为啊。当然,许惊鸿自身的实力也是摆在那里的,若不是也有八百斤的力量,千斤之力也不是四两力量就可以拨得动的。
许惊鸿看着田大虎道:“怎么样,你服了吗?”
呆愣在那边,一时无法接受现实的田大虎在听得这一声询问后才回过神来,他的脸上阵青阵红,却是在考虑自己该怎么办了。若单只是论武艺的哈,他自然不会抵赖,当即就会承认自己不如对方,可一想到这事关队正的位置,以及刚才对他的态度,田大虎便又有些踟躇了,自己该服这个输吗?
在一番思量之后,田大虎终于想到了说辞,厚着脸皮道:“论空手打斗,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到了沙场上大家却是拿了兵器厮杀的,你若能在兵器上也胜了我,这才真有资格当这个队正!”
那些兵士们见往日里说一不二的田大虎居然说出这话来,也是大为惊讶,不过他们还是可以理解对方的想法的。而那熊庚和老狗二人的脸上就有些不好看了,便想要帮着许惊鸿说几句话来嘲笑对方一番。
可是许惊鸿却在他们开口之前抢先点头道:“你所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既然你依旧不服,我们便再于兵器上比个高下吧。不过你若又输了呢?”
“这不可能……”田大虎不假思索地说道,他在一双兵器上是下了苦功夫的,自信军中能胜得过他的不过几人而已,实在不认为眼前的少年能有这分本事。可是随即又住了口,刚才自己不照样以为可以轻易击败这个少年吗,现在还不是落败了?所以在踌躇了一下后才道:“如果你真能在兵器上胜了我,我今后就一切都听你,你说东我绝不往西。”
“好,希望你能做个言而有信的真汉子!”许惊鸿点头道:“取你的兵器来吧!”
“队正,你真有把握在兵刃上也胜过了他?”趁着对方去取兵器的当口,熊庚上前小声地问道。他对许惊鸿的身手虽然有了一定的了解,可依然不认为年纪轻轻的他会在兵器一道上也胜过久在军中的老兵。
“这个世上没有十成把握的事情,不过我想我还是有办法对付他的。”许惊鸿自信一笑道。他从刚才的交手中已经瞧出对方的优势和劣势所在了。田大虎的优势在力量和速度远胜自己,而他的劣势则是只有力量和速度,并不懂真正的力量的运用,只要抓住这一点,许惊鸿还是有八成把握将对方击败的。虽然于兵器一道,他所知也很是有限。
说话间,田大虎已经提着兵器从房中走了出来,却是两把足有六尺开外的板刀,这与他的身材很不协调,但是被他提着却也有一股子威风。
在站定之后,田大虎双刀一碰道:“你取了兵器来与我一战吧!”
第五章 立威 有因由
许惊鸿在道了声好后,便从熊庚的手上拿过了自己的那把战刀,将其从鞘中抽出,而后才缓步来到了田大虎的对面站定了。看着他手上那柄不过四尺的短刀,田大虎的神情便有些不快了:“怎么,你想以这把刀来接我的双刀吗?我劝你还是换了长兵器来与我一战吧!”
“不必!”许惊鸿摇头之后,便把刀横在了胸前:“来吧!”
本来田大虎因为刚才两招败在许惊鸿手上,而心生畏惧的,可在见到对方的嚣张态度后,便把这种刚生出的感觉压了下来,他要用手中的刀为自己正名。田大虎不以为对方一柄短刀就能战胜自己,即便他的身手似乎的确很是厉害。要知道,在这一对板刀上,他可是下了多年功夫的,又岂是一个寻常少年能应付得来的?
在坚定了自己的信心后,田大虎握刀的手更紧了三分,然后随着他的一声大喝,双刀封在身前,然后一步步地向许惊鸿逼了上去。这便是他新的战术了,他很清楚刚才因为急着想将许惊鸿打败所以只是猛打猛冲,这次他将吸取教训,稳扎稳打。
听到他这一声大喝,其他的人都只当田大虎是要大步冲上去了,却没想到他会生出如此变化来,这让大家都有些动容了,而老狗二人则为许惊鸿担起了心来,不知面对这样的进攻,许惊鸿会怎样应付。
许惊鸿没有任何的动静,依旧稳稳地站在那里,双眼紧盯着田大虎的一切举动,只等对方来到自己的跟前。其实在刚才田大虎发出一声大喝的当口,许惊鸿的心里是紧了一下的,更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对方已经冲杀了上来。但就在他要扬刀迎击的时候,心里一动,便停下了动作,然后便是继续的静守。
许惊鸿很清楚田大虎给自己所造成的错觉是他身上的气势所造成的,这是沙场百战后所养成的气势,与自身的修为没有太大的关系。若是常人,在如此气势的笼罩下,必然会判断失误而盲目出手,但是许惊鸿却及时看破了。因为他所修习的功法乃是道门正宗,道门最讲究的便是一个静字,所以在那情况下,他能迅速平复心情,依旧如磐石般的稳固。
“好!”见许惊鸿全不为自己的气势所动,田大虎也忍不住喝了声彩,但他的脚步却没有因此而稍停,反而加快了一些。同时,手中的那两把板刀也随着脚步的移动开始在身前舞动了起来,破空声在他周围响起。
两把板刀都有十多斤重,却在田大虎的手上轻若无物般地上下左右盘旋,让人眼花缭乱。就在大家的目光为他手中不断盘旋的双刀所吸引的时候,他的脚步突然就快了起来,转眼间便已经杀到了许惊鸿的跟前。然后,两把刀才猛地化作两道白光,直砍向了他的脖子和肩膀。
这突然而出的两刀,便是旁观的众人都为之动容了,他们自度要是自己面对这两刀的话,只怕也只有先向后退却,然后再寻机反攻。可是两人对战,一旦退却了,气势上便会弱了一大截,再想扭转不利的局势只怕是千难万难,足可见田大虎这两把刀的厉害了。
就在许多人都为许惊鸿捏了一把汗的时候,他突然便动了。没有众人想象中的后退,反而是迎着对方双刀的来势冲了过去,同时一直横在他胸前的战刀已经划了出去。手腕轻颤之下,这把五斤多重的战刀也发出了轻微的哧哧之声,更让人感到惊奇的是,这一把刀在这时候突然就化作了三把刀了。
“一气化三清”,这是许惊鸿所修习的道门功法里运功到极致时的效果,能够让他的身子猛地一化为三,能攻能守,最是让人难以捉摸。但是因为许惊鸿的修为尚浅,所以虽然明白其中的奥妙,却无法真个施展出来。不过若是将这法门运用在手中的战刀之上,却比身体一化为三要简单得多了,它更讲究的是一个速度,所以许惊鸿一招出手,便是三道虚实难辨的刀光。
三道刀光同时砍向了袭来的两刀,以及田大虎的身体。只听“锵锵”两声之后,那两把板刀的去势便被荡了开去,同时三把刀又猛地合作了一把,刀在瞬间就架在了田大虎的咽喉之上。
一切都发生得如此之快,如此突然,众人只来得及看到三把刀出现,就发现田大虎被许惊鸿用刀制住了。众人只有大张着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田大虎的面色有些惨然,手一松间,那两把伴随了他十多年的板刀便落在了地上。他实在想不到自己会败得如此干脆,尤其想不到的还是败在这么一个少年的手上。
其实许惊鸿这一招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一气化三清”的招数能不能施展出来,但他却必须冒这个险。真论兵器上的造诣,他远不是田大虎的敌手,只有出奇,才能制胜,而这能将一把刀施展出三把刀威力的一招,便是他所仰仗的杀着了。
好在,因为身体本身也觉察到了危机的迫近,在许惊鸿孤注一掷地施展出这招法时便也发挥出了平时难以企及的力量,这才能于一招间把对方击败。这一招除了一化为三的难处外,更重要的是在对角度的把握上,那两下荡开双刀的招数,都是觑准了来刀最难着力的角度才发出去的,不然以许惊鸿的力量,再加上力量三分,也是不可能与全力砍来的两刀相抗衡的。但现在许惊鸿却以精到的角度拿捏和精妙的招数运用做到了,这不得不说是有着运气成分的。
“队正真是好本事啊!”还是老狗两人的反应最是迅速,大声地喝起了彩来。而其他那些兵士眼里也多了几分敬重,他们这时候才知道这个不起眼的少年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原来对他的那些轻视之意早就随着这两次比斗而消散了,有人更是用尊崇的目光看向了许惊鸿。
“……我败了……”在好半晌后,田大虎才艰难地吐出了这三个字。
许惊鸿微微一笑,便收回了自己的刀。他知道,对方已经服气,不会再生出什么事端来了。这便是军人好的一面,他们总是那么的实在,胜就是胜,败就是败,一旦开口服输,就不会更改了。
“你可服了吗,还想再与我在其他方面较量一下么?”许惊鸿看着有些颓丧的田大虎,又问了一句。
“属下服了……属下冒犯队正,甘愿受任何的惩处,只求队正能饶过这些兄弟们。”田大虎说着单膝跪在了许惊鸿的跟前,这已经是军中最大的礼节了。若不是面对自己尊敬的人,又或是都统一级的武官,田大虎是不会这么做的,但他今天却对这个新来的少年队正行了如此大礼。三个照面,自己一次比一输得难看,这对他信心的打击也是极大的,也让他彻底服气了,当然还有为属下的军士们开脱的意思在。
许惊鸿虽然面上严肃,可眼中却并没有怒意,想不到对方还挺维护自家兄弟的,这让许惊鸿对这个鲁直的汉子多了几分好感。他笑着上前把田大虎搀扶了起来,说道“军中比试一下武艺也是常有的事情,只要不伤了和气,也算不得什么。我不会因为你和我动过手就记恨在心的,我想你也不有因为败在了我的手上而怀恨在心吧?”
“属下不敢……”田大虎老实地回答道,此时的他已经没了刚才的慑人气势,从这一点上也可看出这次失败对他的打击之重。
“不过,你还是有错在身的。”许惊鸿待田大虎起身之后,突然转过了话头道:“你身为队中首领,不但不想着怎么操练兵卒们,反倒和他们一起嬉笑打闹,这你可承认?”
“我……”在一番挣扎之后,田大虎低头道:“属下认错,我的确对他们疏于管教。”
“不是疏于管教,而是放任不管!”许惊鸿看向了那些衣衫不齐的兵士道:“你瞧瞧他们的穿着模样,可有一点我大宋健卒的样子吗?如此军容,竟还被称为边军,真是让人感到羞愧哪!”
众兵卒听他这么一说,有不少人脸上也有些发烧了,有人张了张嘴想要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