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先生与绝望小姐-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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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后,我的内心瞬间就苍老了八十岁。
即使对着天空竖中指都不足以表现我内心深处的悲愤和忧郁哟!
绝望了!绝望了!我对这个连一坨【哗——】都如此值钱的世界绝望了!
而最终,我到底是没有冲上去COS咆哮马,而是淡定而镇定地用简洁的语言——“SHIT”以及通俗易懂的手势——对着他的背影缓缓比出中指——来把我的内心情感具体化。
……其实这也是我的一个很大的进步了……
搁在过去,面对这么深不可测的凤镜夜如此神秘莫测的表情,我肯定是早没节操地采取——逃跑,装死,嚎哭,摇尾,吐白沫。钻地洞……等等诸如此类的让人唏嘘,更令人发指的狗腿子行为来面对了。
我真的进步了不是么。
……
话说回来,被他无视的这么彻底,我的内心深处却有不甘,悲愤,疑惑,还有一丝委屈。
他到底是怎么了?生我的气?厌烦我?鄙视我?
切!鄙视我的人这么多,凤镜夜他能排到第几啊!
他好歹为他的行为做个解释,给我个理由啊!
所谓,不蒸馒头争口气,所谓,忍无可忍重新再忍,哦,不,无需再忍。
我决定了,他无视我,我就无视回去……达到把他从脑海里格式化掉的境界。
我绝对不会做出“冲到凤镜夜面前点头哈腰谄媚奉承,痛哭流涕自我贬低”这样的行为来!
绝对不会!我要以我的名誉起誓!【够了!你没有那种东西】
我要向所有人证明,我绝对不是M体制! 我是“十步丧命散,含笑半步颠”这样伟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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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充分的心理建设与自我暗示后,我觉得自己应当是踏上了康庄大道……但是,马克思主义告诉告诉我们,物质具有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性。
接下来的三天里,日子已然不能用“喝水都会塞牙缝”这样的倒霉来形容了……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悲剧啊!
我不是颓废……我是已经报废了!
早上时分,闹钟不知道为什么坏掉了而没有出声,凤镜夜家的佣人也没及时叫我起床。
接着去上课的时候凤镜夜家的破车又不知道基于什么原因在半路抛锚了,于是我迟到了。
课堂上不是唯一开小差走神的人却是唯一被老师逮到的人,这个逮到我的老师据说还是全年级最“负责”的老师。
课下经过足球场边又被从一个诡异角度射过来的足球正中脑袋。
好心去给上次无意中在校园里发现的却不知道是谁养的,但看起来更像是自生自灭的长着死鱼眼的肥猫去送食物,到处搜寻未果,却没想到那只肥猫从天而降正落到我的脑袋上。原来——是处于我头顶正上方的支撑它的树枝断了。
后来经过花坛时候,又莫名其妙在花坛边摔了一跤。
此时,迎面走来认识的女生发现我摔倒了冲过来似乎是想扶我起来,却不知道怎么的,她手里的蛋糕不应景地脱手而出,砸到了我的脑袋上。
……
次奥,这简直是一出充满辛酸和苦难的血泪史啊。
老天啊!我的脑袋到底犯了什么错!它本来就不聪明,你非要把它的容量搞的跟草履虫的脑容量一样大小才甘心吗!
苍天不仁!莫此为甚啊!
而今天中午迎来悲剧的□。
午餐时分,我手里端着便当盒,一边沿着走廊慢慢地踱着步子,一边思索我这三天悲剧性的根源。自从我把餐厅划到衰神势力范围内,就基本鲜少踏足那个地方了,中午时候通常吃便当。最近我霉运当头就更应该离那个地方远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今天中午诺大的走廊里异常冷清,空荡荡地有些吓人。
变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我的步子骤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止了,耳畔传来了一声低沉的阴森森的声音:
“七原海。”
那个鬼魅般的声音在诺大的空间里幽幽地四散开,如同潮水扑面而来,从发尖到脚跟,都是氤氲的冷与湿。让人联想起蛇这样令人不愉快的动物;简直是在挑战人的寒毛直竖极限。
一瞬间我的心脏骤停突发性厌世差点就要兵解而去。
手腕上附着一个冰冷的东西。
我战战兢兢地偏过视线,视线最先滑到自己右手,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抓住了,被一只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抓住了,那只手很是白皙,或许用苍白来形容更恰当,而且冷冰冰的,温度低的吓人。
视线继续偏转,映入眼帘的是黑色的袍子……黑漆漆的袍子。
一个穿着黑色袍子面孔隐匿在黑色兜帽下的人形……莫非就是那传说中的……
……
……
摄魂怪?(屁咧!)
摄魂怪先生(啊喂!)向前飘动了一步,周身散发着黑色可见的邪恶气体。
我的心脏在去天堂瞬间极乐游了一番后,又鲜活地跳动起来,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让我甩开那只手撒腿就跑。
因为我不会呼神护卫这种高难度的魔法,除了跑路别无他法。
对不起我再也不会抱怨霍格沃茨给我送信的猫头鹰迷路了六年都没有找到我了……
但是没跑得了……摄魂怪先生把我的手腕紧紧地握着……我挣脱不了。
“七原海。”摄魂怪先生面孔从兜帽下露出来,墨色的头发,几乎遮住了鼻子以上的半张面孔,露出的那半张面孔皮肤很是白皙,薄薄的嘴唇呈现出一个诡异的弧度。他抓着我手腕的手仍旧没有松开,反而又往我手中塞了一样东西。
“七原桑,这是见面礼。”摄魂怪先生嘴边的弧度更加古怪。
我瞪大了眼睛——这是——猫形木偶……不过,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谢谢……但是你……可以松开我了吧。”我咽了一口唾沫,开口道。
话音刚落,摄魂怪先生反而凑的更近了,声音越加地飘渺阴森:“真是迷人的孩子,真是有潜力的孩子,真是被眷顾的孩子……啊,多么吸引人的黑暗气场啊……伟大的魔力……Necromancy……哦,不……”
我颤抖地后退了一步……太恐怖了,他到底要干什么!
“加入我们吧,你的能力才能得到发挥……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摄魂怪先生声音越发轻柔,越发婉转。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简直就像邪教拉人入伙一样!
“你到底……是谁。”我哆哆嗦嗦开口,声音里不自觉染上一丝哭腔。
摄魂怪先生先是一愣,随即开口回答道:“我是猫泽梅人,黑魔法部的部长。”说罢松开了我的手腕,再次把自己的脸隐匿到黑色的兜帽里。
MY LORD!猫泽梅人!!
三年级的前辈,传说中堪比衰神第二的存在!
环前辈曾经千叮咛万嘱咐我,一定不要跟这个人牵扯上关系否则必然会倒霉,而且将一直倒霉至死。再严重点会随时引发血光之灾。
“好好考虑一下吧。哦呵呵呵呵……”猫泽梅人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不然真是浪费了这一身才华啊……伟大的黑魔法才华……”
然后他转身再次飘(?)走了,周身散发的黑暗气场越加浓郁,顷刻间千山鸟飞绝。
我站在原地,浑身抽搐抖动,像得了羊癫疯一般。
黑魔法才华你个大头鬼啊!
那玩意儿我怎么可能有!不然我早就收到霍格沃茨的入学通知书了啊!
这明明就是衰神的气场啊喂!【你给我适可而止!】
衰神啊!谢谢你这么多年的庇护!谢谢你!谢你大爷!谢你全家!谢你祖宗十八代!
不过能否下次去庇护一下别人!不要再把目光只局限在我这么不起眼的人身上了!我怕自己过于受宠若惊会突发心脏病啊!
【三】
我无力地趴在桌面上,满脑子都是“真是生无可恋了!这个世界太败坏了我干脆还是坐化圆寂兵解而去算了”这样的想法。
“喏。”常陆院馨站在我的面前,冲我伸出一只手,白皙的手掌中间躺着一个靛蓝色的锦囊状的东西,上面有金色的丝线绣着“平安”的字符以及我看不懂的复杂图案——这好像是求平安的御守。
我呆呆地看着馨,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挑起半边眉毛,用着满含温婉同情与晦涩嘲笑相交织的复杂眼神看着我,一边拽过我的手,把御守放在我手心,开口道:“这几天,我觉得你貌似实在是太倒霉了,身上不详的气场好像又扩大了……会不会是中邪了,这个东西给你保平安吧……虽然我觉得不管用。”
我攥紧手中的御守,顿时有种强烈的内牛满面的冲动。即使不管用,这也是馨的心意不是么?馨,真是善良的少年啊!
于是我用着异常深情的口吻缓缓地开口说道:“馨,你真是个大好人。”
我的话音刚落,常陆院馨的脸色却大变,变得像是吞下了一坨大是【哗——】一样臭。
他张口刚想说些什么,只听见一个清朗的声音斜□来:“小海,晚上去我们家玩吧。”伴随而来的还有我肩上一沉的感觉。
我扭过头,看见常陆院光正揽着我的肩膀,笑的一脸春风得意:“今天正好是星期五,明天就是周末了,正好我们一起去海边玩啊,前几天不是说好了吗?”
我愣住了,而课桌前站着的馨也在前面的椅子上坐下来,方才像吞了一坨【哗——】的糟糕表情已然消失不见,竟也是面含□,附和道:“来吧,来吧,说起来小海你还没来过我们家呢。”
“这不好吧…… ”我皱起了眉头,“你们家的父母会不会……呃……而且……我觉得你们最近还是离我远一点比较好……这次已经不是衰神光环的问题了……我很可能被衰神附体了!”
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义正严词,气势磅礴。
“阿拉,不用担心。”馨笑的眉眼弯弯,伸手拍拍我的脑袋,“我们家的父母很欢迎我和光的朋友的,不过,他们现在不在家,家里只有佣人们……至于衰神什么的,如浮云吧,你不用担心我们受影响。“
怎么这话听起来这么变扭?莫非其实你想说你是金刚护体无所畏惧吗!
“就这么说定了哟,今天社团结束以后我们去找你。”最终,光笑眯眯地“盖棺定论”,然后松开我的肩膀,去跟馨勾肩搭背说些什么去了。
看着眼前一副哥俩好姿态的两人,我内心一阵复杂的感叹。
少年们,我知道你们很热情好客,邀请我的初衷是很好的……但是……我已经提前声明了啊……你们要是也被衰神的光环笼罩上,不要怪我哦。
……我是七原海周五晚在常陆院家过的还算愉快因为某人嫌麻烦被省略掉过程的分界线……
【四】
“早安,七原大人。”
如同银铃一般清脆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
我艰难地撑开眼皮,起初,视野里有些模模糊糊,床边似乎站着两个人形,空中恍然有一道诡异的光闪过。
我一个激灵,醒了大半,看到床边站着两个穿着女仆装的黑色直发的女佣,两个人的面容都很清秀,相似度达到了99。9999……%。看起来是双胞胎女佣。
“请准备吧。”两个女佣异口同声说道,然后相似的面容之上浮现出了相似的诡异笑容。
“准备什么?”我缩了缩脖子,表情抽搐地看着她们。
“我们来协助您换衣服吧。”两个人带着令人心寒的狰狞笑意,同时伸出手去掀我的被子。
“不需要——”我惨叫一声。
……我是过程很血腥被忽略的分界线……
这算……算什么情况…… 我囧囧有神地低头盯着自己身上这件印度风格的碎花连身长裙,断掉的神经好半天接不回来。
“七原大人,请您不要这样低着头,没办法给您化妆了。”双胞胎女佣之一开口道。
“STOP!”我后退了两步,躲过了女佣朝我伸出的手,并做出一个暂停手势,“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长裙是怎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