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之生死三八线-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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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机枪,而是让他赶大车,运输队里用的武器都是部队换下来的旧三八枪,他这会儿分到了一支卡宾枪,心里高兴的不得了。
“呵呵,着急了,路有的是你走的,不过你坐惯了马车,靠两条腿行军能受得了吗?”王勇笑着问道。
“班长,你小瞧我了不是,我在家里的时候我就赶车,牲口是家里最大的家当,平时都当爹伺候着,哪敢累着它自己坐车啊!”张大富带着东北腔的话一下把大家都逗乐了,王勇这时明白了为啥让他去当驭手,人家是干本行啊,“到了部队,长问我有啥特长,我说会赶车,就又让我到运输连当了驭手,进了朝鲜,都是晚上赶路,路也坑坑洼洼地不好走,驭手都是牵着马走在前头,要不弄不好就翻车啊,上坡你还得拉帮套,当半个牲口使,哪有机会坐车,比你们徒步行军累多了!”张大富有些无奈又沮丧地说。
“那你比我俩强多了,好赖还有个牲口帮着,我们当支前民工送物资,抬担架全凭自己一身力气,从鸭绿江到这走了好几个来回啦!”一个看着就挺壮实的战士看看他身边的人说道。
“哦,胡开山你们俩射击学会了吗?”张鹏知道他们俩就是火线入伍的支前民工,射击他只是做了示范,就让他们互帮互学了。
“班长,没问题,我当过民兵,学过射击,打过靶!”胡开山自信的回答道,“他枪打得更好,二嘎子是我们那一带有名的猎人,从小在山上打猎,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没有能逃出他的枪的,是不二嘎子!”胡开山又拽了下他身边的老乡说。
“楞子!别胡咧咧了,到部队上要叫同志,叫大名,不要叫小名!”那个战士不满的瞪了胡开山一眼说道,“同志们,我叫胡大彪,二嘎子是小名!”
“大彪,你看到那棵树上的鸟窝了吗?”听说胡大彪是猎人出身,王勇心中一动,指着约有一百五十米远的山坡上的棵树说道。
“班长,我看到了!”胡大彪探头看看回答道。
“那你能一枪把鸟窝打下来吗?”王勇问道。
“班长,这有一百步吧,过去我都是用的火药枪,打不了那么远,要是这手里的快枪没问题!”胡大彪掂掂手里的美式半自动步枪说。
“嗯,很好,你将来肯定就是咱们班里的神枪手!”王勇兴奋地说,这真是拣着宝了,以他的基础,稍加训练那就是个特等射手。
第五十二章 向平壤进攻
“我是原来是团部的炊事员,参军有两年了,刚当兵的时候参加过剿匪当过机枪手,没打过打大仗,光追着土匪们在山上跑了,当兵前因为在饭店里当过几天学徒,不打仗了就我调到了团部食堂,好长时间不摸枪了,这次让团长派下来支援你们,大家不要嫌弃我啊!”说话的是三班的副班长邱志敏,笑眯眯地说道,因为他在三班军龄最长,又长得和善,一来就被任命为副班长。
“在三班,你是老大哥,我们还得靠你多指教啊!”军队里讲究的是资历是战功,王勇也得敬着他。
“指教不敢当,以后班里的吃喝拉撒睡我包了,管叫大家吃好喝好睡好!”邱志敏笑呵呵地说道。
现在班里只有缩在一边的刘立飞没有哖声,他觉得很自卑,班里的同志各有所长,自己从学校里参军就到了宣传队,枪都没摸了几回,过去唱歌演话剧,编剧本写稿子还觉得挺风光,自己很有才,可现在到这一看,那些东西一样也用不上。
“小刘,你是宣传队来的?”王勇看看他说。
“班长,是的!”刘立飞听班长问他,赶紧回答。
“真难为你了,看你长得跟个姑娘似的,是个读过书的吧?跟女兵们唱唱歌跳跳舞多好,何苦跟我们凑热闹!”张大富看着刘立飞脸上满是怜惜地说道。
“读过书怎么了,一样扛枪报国···”刘立飞心里本来就有‘病’,再让张大富一说,仿佛被打了脸,有点气急败坏地说。
“呵呵,小刘冷静点,大富也没别的意思,他就是张臭嘴,别生气!”邱志敏赶紧拉住他劝道,“小刘说的对,班长也是文化人,你们看不一样杀敌立功吗?”
“我恐怕不行,枪我都打不准,更不用说立功了!”听班副拿他跟班长比较,他又泄了气。
“谁也不是天生就会打仗,都是在战斗中学习成长,你上过学,领会能力比他们强,只要努力,哪有学不会的东西!”邱志敏说道。
“是啊,班副说得好,等他用着你的时候,你也别管他!”王勇坏笑着说。
“看他那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瘦的跟豆芽菜似的,我用他干啥!”张大富低声嘀咕着。
“呵呵,你个憨娃,你识字吗,将来给家里写信我看你找谁?”邱志敏敲了张大富脑袋一下笑着说。
“那···那还真得用他!”张大富揉揉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道,看看刘立飞又像犯了错误的孩子似的低下了头,惹得大家一阵哄笑。
“班长,你给我们讲讲咱们班的历史吧?”刘立飞说道。
“班长讲讲吧,我也好奇咱们班出过什么英雄!”邱志敏也催促道。
“讲讲吧”···其他人也催促道。
“那好吧,我到咱们班时间也不长,以前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只听老班长讲过一点!”王勇看看大家说道,“咱们连是个红军连,革命初期就建立了,老底子是陕北老红军,三班一直连里的主力,也是先锋班,在历次战争中都立过大功,几次被打光,几次重新组建,这个是咱们三班第一任老班长留下的···”
王勇说着从挎包里掏出了那个针线包,郑重地给大家展示,“这个针线包一共经历了六十三任班长的手,到我这里已经是第六十四个,每个班长都在针线包上打了个绳结,把他们的魂锁在了我们三班!”王勇停顿了一下,把针线包递给副班长邱志敏,他双手接过,打开针线包,仔细的数了一遍,确实是六十四个绳结,他看完,又传给下一个人,战士们一一传看着,每个人心中充满敬意,严肃的脸上带着虔诚,这个小小的针线包凝固着三班二十多年转战中国的历史···
“我前边的两任班长都是入朝后,在一个月内先后牺牲的,他们说,三班历经数百次战斗,转战大半个中国,没有出现过一个逃兵,一个叛徒,三班只有英雄,没有孬种!”王勇沉下心开始讲述着三班入朝后的历次战斗,讲述每一个牺牲的战友的故事···
整整一个下午,王勇诉说着自己亲身经历的每一次战斗,那些战友牺牲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回荡,让人肝肠寸断,有时他讲着讲着就哽咽着说不下去了,战士们不觉间已是泪流满面,那一个个英雄的名字留在每个人的心中。王勇的一番话不但让这些来自各处的新兵心灵上产生巨大的震撼,还让他们明白了三班是个什么样的集体,在三班要做什么样的兵。看着一个个挺直腰板的战士,王勇明白他们身上已打下了三班的烙印,心中已种下三班勇敢无畏的种子,以后他们这些人不论走到何处,都不会忘记他们曾经是三班的兵,把这种精神带到新的岗位上!王勇看看陷入沉思的战士们,松了口气,两位老班长也应该能瞑目,他帮着他们完成了心愿------让三班的精神永远流传下去,锻造出一批批合格的战士。
······
西线志愿军经过一星期战斗,给予敌人沉重的打击,美第9军从三所里、龙源里方向突围无望,为摆脱被歼灭的命运,丢弃坦克和汽车2000余辆和大量辎重,掉头向西从安州方向突围。我军各部乘机各个歼敌,残敌逃往安州。我第40军紧紧尾追逃敌,于当晚占领安州。第42军由于在清溪里、新仓里受阻,未能按时插到顺川、肃川切断逃敌退路,敌军趁隙经安州、肃川退往平壤。我军伺机攻占平壤的条件已经成熟。
二师接到志司向平壤进攻命令后,立刻决定成立了一支先遣队,一支侦察队先行出,侦察沿途的敌情,夺取战略要点,为后续的大部队提供情报,开辟一条走廊,为夺取平壤创造条件。
先遣支队以二营为骨干,加强了兄弟部队的一个连组成,由团参谋长吴震率领,部队补充了弹药,携带三天的给养,也没进行例行的战场动员就悄悄地出了。
部队一出就以强行军的度沿着公路向南进,他们必须在明天拂晓前行军五十余公里赶到舍人场。侦察队早就撒了出去,通过电台与指挥部保持联系,报告敌人的动向,前卫连尽责的开辟道路,搜索残敌。
他现在他们已经出了我军控制的区域,王勇不断的跑前跑后的查看每个班的情况,叮嘱班长们注意清点人数,防止有人掉队。现在路上没有了大批的敌人,但还有逃散的散兵游勇,南朝鲜派出的武装特务,人多的大部队他们不敢动手,落单的志愿军战士却是他们最好的目标。排里的人虽然不多,但是新兵多,班长带兵经验少,他不得不操心这些小事。
四连长贺斌从出脸就一直阴着,自己的连队向来是前卫,当先锋,这次被安排跟随指挥部一起行动充当预备队的角色,跟营长说了半天,也没能抢下来,心里不痛快,看谁都不顺眼,吓得通讯员都跟他保持距离,远远的吊在他身后。
“王勇,你不好好走路,来回颠儿什么呢,晃得我头晕!”贺斌看王勇满头是汗的穿行在行军的队伍中,没好气地说。
“连长,我···”王勇刚要诉诉苦,就看到通讯员冲他摆摆手,又指指贺斌的脑袋。王勇看看连长耷拉老长的驴脸,明白了通讯员的意思:连长正在气头上呢,憋着邪火,别招惹他。
“连长,战士们对当预备队不高兴,我们一排三个人的时候都是打前锋,现在人多了,却跑到后边了,都不理解,让我跟你说说,不能这么窝囊啊!”王勇不能不回答连长的话,又不想触霉头,转念一想,索性就来了个‘以毒攻毒’,你不是憋屈吗,我比你还憋屈呢。
“战士们都这么说?”贺斌听了王勇的话一愣,又问道。
“啊,大家都说咱们连那是军里命名的钢铁先锋连,哪次打大仗不是冲在前边的,什么时候干过给人家‘提鞋’的事儿啊···”
“什么叫给人‘提鞋’啊?当预备队就那么丢人,我看是你们思想有问题,革命工作哪轮到你挑三拣四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没学过啊,第一条是什么?”通讯员在后边听了直咧嘴,刚才连长你在营长那‘泡蘑菇’,营长就是这么说你的,转眼你又捡起来砸到人家一排副脑袋上了。
“第一条是‘服从命令听指挥啊’,这大家都知道。”王勇想都没想就回答道,“连长,可现在是打平壤,那可是朝鲜的临时都,谁先进去,谁就是‘平壤第一连’那是多大的荣誉啊,咱们连说什么也得争取到这个称号!”连长一脚已经踏进了自己设置的‘埋伏圈’,王勇又撒了把‘米’,不怕他不往里钻,省得待会他没事找事,把火在自己身上。
“王勇,你的思想有问题,革命工作,分工不同,我们当预备队也是革命工作,不要光想着好事都归你。再一个现在你是干部了,不能和战士们随便牢骚!”贺斌板起脸来教训王勇说,可他却不知不觉钻进了套。
“连长,怎么会呢!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这不是只跟你叨咕叨咕吗,我也是这样跟战士们解释的,可他们不干啊,非要让我再跟你说说,向营里反应一下,我正愁怎么说呢。”王勇一脸的苦相跟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