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残阳同人)墨影夜色-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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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墨言昏迷的时候傅爷的思维还一切正常,墨言一醒,他就乱了。
墨言睁开眼睛第一秒便看到了傅爷那张写满了满足的脸。墨言一时怔忪,整个人顿时像一只上了弦的木偶,“扑通”一声坐了起来。
傅爷没想到墨言醒的这么快,一时竟憋红了脸。
“傅爷……”墨言愣了一下,他怀疑自己是缺水缺的出现幻觉了,他刚才怎么看见傅爷脸红了?半晌回过神,墨言忽然想起自己见了傅爷按理是要跪的,便挣扎着要下床跪傅爷。傅爷终究没到手忙脚乱的地步,一把便将扑腾着要下床的墨言按回了床上。
看着墨言写满了惊诧的眼睛,良久,傅爷清了清嗓子,抓起一旁满登登的热水瓶,说了句“我去给你接点热水喝。”转身便冲出了房门,只留下不知所措的墨言一脸茫然地望着门的方向。
这时在窗外挂了半个多小时的展瀚海简直要绝倒。谁能想到慕辰高高在上的教父大人面对自己二十几年未相认的儿子就这么手忙脚乱的逃跑了!就在他叹息着一场父子相认的大戏就这么散场了的时候,屋里忽然传来墨言平静的声音。
“展少爷,您打算就这么一直挂着?”
那话是带着笑意的。展瀚海脸一黑,纵身,从窗户翻了进去。
墨言看着瀚海被揭穿后那不自然的表情笑意更浓了些。而看见那瞒天过海的某人到这种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展瀚海的刺猬病终于又犯了。
“我说您可真行,这么重要的事就这么一直瞒着,您是真不怕把这秘密带进棺材?”
“嗯?”墨言没听懂。
“我说我的傅大少爷,全地球的人都知道了,你还跟我装什么傻?”
傅大少爷!墨言闻言脸色不禁一白,半晌,才轻声问了句“什么意思?”
“你还问什么意思我说慕辰的教父大人是你的生父;这件事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展瀚海白了墨言一眼,“你失血过多,差点没能救回来,救援队组织的太匆忙医疗设施有些不完善,偏偏你又是那个稀缺的熊猫血。”
墨言静静听着,心中已经猜了个大概。
“我说傅大少爷,您那RH阴性AB型血简直就是为了认父而生的。”父子大戏没看成,展瀚海不敢把傅爷怎样,于是决定在墨言身上找回来。
“行啦。”墨言轻咳,“傅爷……是什么反应?”
“抽自己的血输给你啊。”展瀚海说的轻松,好像在他看来傅爷输血给墨言那是理所当然的。“再后来你不是看到了嘛。”瀚海一摊手,“刚刚他拿走的那水壶明明的是满的,我真好奇他准备去哪给你打水。”
想起傅爷方才的手忙脚乱和那一瞬间通红的脸,突如其来的幸福感满满地沉溺在墨言心口。在他昏迷着的时候,他依稀记得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一路抱着他,用体温温暖着他冰凉的身体。还有血……父亲抽了自己的血救了他……
瀚海看着墨言依旧苍白的脸上浮上一抹淡淡的笑,心中虽替墨言高兴,嘴上却依旧坏的离谱。“瞧你那样。”瀚海撇嘴。“多大人了,乐的跟个小孩儿似的。”
“行了说正事。”墨言脸上闪过一丝潮红,“慕辰那边怎么样了。”
“挺乱的。不过傅残阳暂时的安全的,斯克兰顿那边追的倒也紧。慕辰还有一大半人员在转移的路上,逆风至少还有一半人员未转移出去。”展瀚海看着墨言,沉声说。“对你我就不瞒了,半小时前侦查小队送回消息说,逆风可能有变。”
逆风!墨言的心忽的一沉。
望向瀚海写满了桀骜的眼睛,墨言笑笑,“看来墨言得求展大少爷帮墨言个忙了。”
展瀚海没说话,只是撇撇嘴,摆了副明显写着“您神通广大,还用求的到我?”的表情。
“别闹了。”墨言脸一沉,瀚海只好将那副骄傲的无法无天的表情收了收。“我要回菲谢特庄园,你帮我准备辆车。”
“回去?”瀚海一惊,“什么时候走?傅爷那边呢?不认父了吗?”
墨言笑笑,“等这事过去的吧,有都是时间。”半晌,他又说,“别告诉傅爷我走的事。”
展瀚海点了点头。
于是当傅爷提着满满一壶热水回到病房的时候就只看到一张空荡荡的床。这位慕辰高高在上的教父大人甚至连水壶都忘了放下就站在门口把整个楼的警卫审了个遍。最后警卫翻遍了疗养院全部的监控,傅爷终于勉强接受了墨言走了这个事实。
热水瓶“嘭”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傅爷木然地拖着步子走回病房,颓然地坐上十分钟前墨言还躺在上面的床,目光凝滞在床头整理的一丝褶皱都没有的枕头上。
“师父。”
展灏不知何时敲门走了进来,为安静的近乎成了雕像的傅爷倒了杯茶。
“师父,墨言肯定会回慕辰。等墨言到了以后,您和他通个电话就是了。”展灏话说的毕恭毕敬,“有些话,避开面对面反而好说一些。”
几秒钟后,展灏看到傅爷呆滞的脸上渐渐恢复了神采。
“好。”傅爷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文文送到~(撒花ing。。。)↖(^ω^)↗~
这章的题目借用了李商隐的【无题】,因为这首诗中有珞珞最喜欢的一句诗。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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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逆风
墨言回到被斯克兰顿炸的一片狼藉的菲谢特庄园时,见的第一个人是慕容墨轩。
当消失了三天的墨言真真切切地站在墨轩面前时,这位平时做事沉稳而内敛的新任慕容家主忽然激动的颤抖起来,半晌才语无伦次地说,“哥……墨轩……墨轩给您倒茶去。”
墨言笑笑,伸手拦住了墨轩。“行了,不用伺候我了。我这次回来是想你帮我查件事。”
“什么事哥您吩咐就是。”在墨轩眼中,只要是墨言吩咐的事情,哪怕是要他的命,他也会给的心甘情愿。
墨言走到墨轩身旁,附在墨轩耳边耳语了几句,之后便没再说什么。墨言话少,尤其是嘱咐他这个慕容家的弟弟办事时,从来都只说个大概需要怎么做便不再说。而跟随墨言的时间久了,墨轩便将这份沉稳继承了下来。墨轩心里明白,墨言哥话说的少,是因为他信任自己。
墨言身上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独特气质。他沉稳内敛,话不多,做事更谈不上雷厉风行。可只要他站在你面前,便会深深吸引你情不自禁地想要追随他的脚步。
每每看到这样的墨言哥,墨轩总会想起慕容旧宅的老管家和他说过的话。
“少爷和当年的小姐,真的,太像了……”老管家每每这样说时,那双略显浑浊的眼中仿佛看到的全是过去。“那样的气质,只看上一眼,就让你愿意追随一世……”
注视着墨言的眼睛,墨轩重重点头。似乎想起什么,墨轩从外套的口袋中掏出一只黑色的手机塞到墨言手中。
“哥,您交代的事墨轩稍后用邮件的方式发给你。手机你拿好,通讯录里面有一个随时可以联系到我的号码。”看到墨言将手机塞进裤子的口袋,墨轩别过头,“墨轩知道哥平时行动带着这种东西不方便,不过无论哥在哪,只要用得着墨轩帮忙,墨轩肯定第一时间赶到。”
“挺方便的。”墨言笑笑。不过他确实没有用手机的习惯,在逆风时平日出任务用得更多的是传呼机。“行了,你也快回慕容去吧。”他说。
墨轩看着墨言笑了便松了口气。“哥保重,墨轩回去了。”
二十分钟后,邮件准时发到了墨言拿着的手机里。这时的菲谢特庄园已经一片荒芜,警察在庄园外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墨言靠着一根被炸得只剩下一半的柱子,拿着手机开始看邮件。
手指有节奏地滑动着屏幕,墨言心中渐渐清明起来。他细细翻阅着邮件,忽然一个电话切进来。
墨轩将手机交给他之前就细心地关闭了所有声音。墨言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不停的陌生号码,一时竟不知应该接起还是挂掉。
另一边。
达盟的疗养院,傅爷坐在墨言休息过的床上,握着展灏送来的手机,焦急地等待着。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傅爷一人,展灏为傅爷送来手机后便退了出去。良久,电话传来无人接听短促而规律的“嘟嘟”声,傅爷心一沉,手指轻颤着,按下了重播键。
屏幕上的陌生号码重新开始闪烁,墨言靠着冰冷的石柱,注视着忽明忽暗的屏幕,心渐渐抽痛。这时,一个念头疯狂地在他的脑海中闪烁着——如果不接这个电话,以后他会后悔!
苍白的手指拖着屏幕中心的圆圈,墨言犹豫了一秒,将圆圈滑向了绿色的通话键。
电话接通的第一秒,墨言没说话。
因为电话接通的一瞬间,他已经猜到了电话的另一端是谁。
反应过来有人接了电话,傅爷将手机紧紧靠着耳边。电话那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傅爷仿佛看到了墨言独自一人站在风中拿着手机沉默的样子。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傅爷尽量压着嗓子,他不想让墨言听出他在颤抖。
将后背紧紧贴在石柱上,墨言紧紧攥着手机,苍白的手上青筋凸起。他深深呼吸着周围微凉的空气,想让剧烈跳动的心平静一些。
良久,听筒中终于传来傅爷颤颤巍巍的声音。他说,“墨言,是你吗……”
一瞬间,他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身子顺着石柱缓缓滑落。墨言双肩剧烈的颤抖着,他顾不得去擦脸上的泪,只是拼命攥着手机,将听筒紧紧贴在离耳朵最近的地方。“傅爷……”他轻轻地喊着。
一个念头忽然从傅爷的脑海中闪过。
墨言在哭。他的孩子在哭……
他拿到电话后,首先打给了夜尊。得知墨言没回地下基地也没回逆风后,他又将电话打给了高傲,问来了慕容家家主慕容墨轩的号码。当电话接到慕容家那个他素未谋面的孩子那里时,傅爷甚至感觉慕容墨轩是怨他的,不过,最后还是给了他这个号码。
等待着墨言接电话的那几十秒,傅爷是焦急的,后来那焦急又转化成了深深的恐惧。
他不敢想,如果墨言没有接起,现在的他会是什么样子。他怕,怕他疯狂的想弥补,想要给他温暖给他疼爱的时候,却再也找不到那个孩子。
泪水一滴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傅爷却浑然不知。他已不在乎墨言是否愿意叫他一声父亲,他只要知道墨言好好的,有一天可以完完整整地回到他身边,就够了。他不敢再去奢求什么,他欠墨言的那些,请给他个机会,让他慢慢地还。
曾有这样一个夜晚,父子二人各自守在电话的一端,泪流满面。
傅爷哽咽了,他有太多太多的话想对他的孩子说,然而当他拿起话筒的时候,他却不知从何说起。千言万语,在这个静谧的夜里全都化成了无能为力。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后来,傅爷颤抖着声音说。
“墨言,回来以后,把那把匕首还给我吧。”
聪明如他,怎会听不出父亲话中的意思。墨言流着泪,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傅爷,墨言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处理。等墨言处理完就回去见您,好么……”
听到墨言的话,傅爷紧张的心情顿时缓和了许多,他问,“找到残阳就回来么?”
阴差阳错,傅爷巧妙的误会了墨言不打招呼就走了的原因。他以为墨言是听到残阳出事的消息才匆忙的走了。而墨言听到残阳出事的时候,心中的弦本能的绷了起来。听父亲话里的意思,定是误会了他是知道了残阳出事才回来。然而事实是他并不知道。
于是墨言说,“墨言只知残阳出事了,前因后果却还未查清。”
电话另一端传来傅爷带着焦急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