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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落在幕末的云-第45章

小说: 落在幕末的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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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呼吸的痛(总司)

“山崎也到了结婚的时候,不知道总司他什么时候才肯定下来!”回到西本愿寺的时候近藤勇感叹着。
冲田吗?
“丞,你去看了茂没有!好可爱啊!”
“知道了!”
茂是指他刚出生两个多月的外甥,原田茂,市村经常去看他,说是指望有人叫他哥哥。
自从跟原田结婚后,姐姐就搬出了屯所,所以他跟市村要看茂就要离开西本愿寺一趟,出门的时候迎面遇到了冲田总司。
“啊,山崎,好久不见了。”
“你好!”冲田总司按照那个药方列出来的药还有食物调养,所以身体一直很好,就是最近似乎因为着凉而有点复发的迹象。
“对了,近藤先生说你订婚了,恭喜你!”他笑容满面的说。
“谢谢。”
应该得意吗?云的心里住进的是自己,而不是她整天说的最喜欢的他,不过,就算云说,她爱上了自己,但是最喜欢的人,大概还是他,冲田总司。
“咦!丞你订婚了!太奸诈,居然不告诉我!”市村铁之助在一旁嚷嚷。
“我订婚你也要管吗?你是我的什么人!”
某个铁炮少年被毒舌所击倒了。
“咳咳。”冲田总司轻咳了几下,脸上还带着点风寒症的病色。
“虽然你的身体很好,但是伤风的人还是少喝点酒比较好。”
“啊!安心吧,我会有分寸的。帮我向阿步小姐问好。”
“是!”
目送他们离开后,冲田总司也出门了,前往了清水寺。
×××××
身体的情况渐渐好转,咳嗽的老毛病少了,不过,回忆就会选在这样平静的日子里面跑出来。
从认识的第一天起,阿云就是个让人觉得很舒服的女孩子,当时的她就说出了让他觉得很舒服很放松的话。不知道他的身份,却坦诚对他好,
感觉这个女孩真是单纯得可以,就像一个孩子一样。
而他也跟孩子一样相信了她所说的一切,无论是她跟自己一样也有痨病,还是她把那瓶奇怪的药水送给他的事情。
如果那个时候,他没有咳嗽,是不是就不会遇上她,那样他们就不会有所交接,她就是个普通的岛原艺妓,跟自己不会有什么关系。
有种想念,会让人就算呼吸也会引来疼痛,学不来土方先生那种潇洒,所以他只好选择一个人在安静的夜晚里浅酌几杯,让那个总能令他会心一笑的影子在他记忆里出来。
去清水寺看她已经不能看见的美景,品尝她不知道为何一直衷情的清水寺年糕:
“冲田先生。”
“你好,佐藤小姐。”
佐藤红叶是之前他去看的佐藤医师的女儿,也是,近藤先生希望促成他成婚的对象。
大概就是那次近藤先生在他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被云听见了吧,所以她才会说那样的谎,甚至跟山崎在他跟近藤先生面前演那样的一出,然后离开了他。
“冲田先生经常来这里吗?”
“嗯,有空的时候来这里欣赏景色能够很好的放松心情。”
“一个人吗?”
“如果来的人多了,就没有办法好好欣赏了。”他微笑,“你也是来赏雪的吗?”
“我是来汲水的,今天是逢八之日,要来音羽之泷汲水点茶的。”小姑娘脸红红的说。
“原来是这样啊。”
不过,如果是记忆里的那个人脑袋里想的才不会那么风雅,她满脑子想的,不是如何在她跟随的艺妓姐姐手下偷懒,就是怎么样跟孩子们一起玩耍。那个用椿蝶小姐的话说,就是不务正业的丫头。
“小姐,该走了。”
听见陪伴她而来的老妈妈催促。
“我知道了。”女孩似乎有点愠怒的回应。
“路上小心,佐藤小姐。”他对佐藤说。
“是,”这个小姑娘却没有很快离开,似乎积累了很久的勇气才说,“那个,冲田先生,我喜欢你!所以,所以,请你也喜欢我好吗!”
喜欢吗?
流水依旧,然后应景飘落了小雪,不过,记忆却倒回了一年前,也是这样的一天,那个人回来,对他红着脸,微笑说:
【我回来是为了治好你!】
“抱歉,我还在为成为一个剑客在修行。”
不说出来的话,是他无心于爱情。
也可以说,他还没有办法忘记了那个人。
“是这样啊,失礼了。”

目送她的离开,走进了茶居,意外的遇到了似乎也来这里赏雪的土方岁三。
“总司,你怎么也来了?”
“呵呵,就许土方先生来赏雪,不许我来品茶吗?”

清水寺,安葬了一个骄傲美丽让土方先生忘记不了的女子所在。
那,她呢?她被安葬在什么地方?
还记得那天,她安静的在他面前死去,她身上的伤口不多,只有一处致命伤,从胸口流出来的血已经变冷凝结成深浅不一的血块,身体还带着一丝丝的暖意,不过变成冰冷也只不过是再一眨眼的时间。
很习惯这样的情形不是吗?身为新撰组一番队队长的他,手里已经不知道砍杀过多少人,也不知道见过多少人就这样死去了。
每次抱起她,都是在她受伤的时候。
第一次抱她,是那次捉捕长洲藩消息人员的时候,明明捉走目标人物就可以了,自己却将当时在场的她带回了屯所,为了那件事没少被近藤先生还有土方先生说过;
第二次抱她,是她去桀屋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真的很后悔自己没有来得更早,让她受伤了,明明她是个柔弱女子,却跟那些浪客们缠斗了一场,这些,应该是他们新撰组做的,她救的,是新撰组的人;
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抱起她,这次她死了,曾经想过会有他来杀掉她的一天,不过,最后她是死在了山南先生的恋人手里。
不管真假,她刺杀了新撰组的山南总长是事实;不论真伪,她是奸细这个身份毋庸置疑;
只是,她对自己的喜欢,从头到尾都是真的,他相信。
因为,她是有最多机会解决自己的人,不过,从头到尾她做的却是正如她说的那样,为了治好自己。
她跟自己一起洗手做羹汤,他试过毫无防备的在她面前出现过,也把自己的身体交给她诊治过,而她,就算直到已经死去了,还能够从别的人口中知道,她还是想着要将自己治好。
她,安葬在哪里呢?
云。
【喂!能喝下去吧!】不知道他身份,但是第一时间却是给他灌药。
【你……就是冲田总司,新撰组一番队队长!】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过,似乎对她来说是失望而不是害怕,
眼神沮丧,甚至有点觉得她是哭笑不得的样子说:
【我名字是阿云,现在在岛原的店里当艺妓,你们有兴趣可以来听我弹三味线,请多指教。】
【宗次郎哥哥,愿意跟我们一起玩吗?】
【我们来作个约定吧,二十年,我们最少都要努力再活二十年!这个可是赌上我们彼此最重要的尊严所立的约定】
【我回来是为了治好你。】
“咳咳,咳咳。”
喉咙似乎因为前几天受了点寒,偶尔咳嗽几下,如果被她知道不知道会如何呢?
土方先生他们应该是大惊小怪的叫他保重身体,而她的话,应该是难友一样的分给他特制的药果子蜜饯。

呐,云,山崎君订婚了。那个,你真正爱的人。
从很久以前就看出来,你对山崎有好感,不过,你听见了大概会很惊讶,会大声嚷嚷你最讨厌那个家伙之类的。
有点故意的在你受伤的时候,婉转的逼你接受我对你的感情;
知道山崎对你也有意,不过就是趁他不擅长表达的时候,让你先一步承认了你对我的感情;
不过,就算如此,我还是追不上你跟云一样漂流的心。
以为时间很多,以为你回来的时候,我就可以紧紧捉住你。
没有那么多以为,你选择了跟山崎演一出戏,让我们结束,你毫无预警的杀害了山南先生,所以,你死在了风魔的手里,再也没有出现,不知道你埋葬在哪里。
你失约了。
山崎已经走出来了,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能像他那样走出来?忘记你,爱上另一个人。

【我喜欢宗次郎。】
喜欢,不过,不是爱吧,不是想夏蝶小姐对土方先生那种爱。

如果说,会呼吸的痛,也就是想念的疼痛,那不呼吸不想念就会不痛了。
而当他学着忘记遗忘的时候,也许就能够从这种疼痛中解脱。



办法!

无论如何都要把北村铃用从药铺里面拉走,就算非常手段也要用上,绝对不能让他继续再干这样的事情。
但是,到底要怎么做才行啊!
啊~好烦!
当上川云异常烦恼中回来山田民宿的时候,看见的是明里正在跟山崎丞僵持着,而且似乎手里都随时准备扔飞镖什么的!
于是,某人第一反应就是身手敏捷的将脚上踩的木屐踢起,飞出!
“咚!”
正中目标,某个酷男的脑门。
“云!”
险险的侧身躲过第二个木屐。
“明里姐姐,我虽然很赞成你做你力所能及的一些活动,但是我不记得允许你跳上跳下扔飞镖拿刀子!”某人很习惯的穿着袜子踩在乡间草地上,“还有姓山崎的家伙,你试图对山田民宿的老板娘干什么!别告诉我你对女人已经饥渴到连孕妇也不放过!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不介意通知阿助先生把你给砍了!反正他刀法好得很,绝对一刀砍断你的头!”
balabalabala~了解她的人都明白,估计她是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了,阿云!”某个孕妇,仗着肚子问。
“没什么。”揉揉酸痛的额角,“麻烦你们两个别在这里玩,回去民宿吧。我快疯掉了。”
掉字说出口,她人也昏倒了。
醒过来的时候,是某人放大的脸,在往她嘴巴里灌苦到要命的药,用嘴巴。
第一反应就是用力将对方推开!
然后咳个半死,完全是呛的!
“你这家伙干什么!”
嘴巴里还有那种苦到让她要掉眼泪的味道,灌她吃什么,黄连吗?
好啦,她勉强尝出来嘴巴里的那些苦味过后的药物回甘,大部分是些,安神药。
环视四周,似乎她被带回了民宿自己的房间里。
“喂药。”
“脑子不好使吗!”她无力,“过度疲劳的昏迷,睡饱了就没事,用得着吃安神的药吗!”
“又不是第一次。”
耳朵很想接收不到这些话,这个家伙,真是,是,她承认她是爱上这个家伙了,不过,他是不是太嚣张了。
“队里现在由我去采买药物,别让我再看见那个小鬼负责抓药!”
“我也想绑架他走啊!”头又隐隐约约的痛起来,等等,不让他看见,
“你知道!”
“开始我只以为是失误,不过测量的时候发现药量下得很准确。”
“如果可以,我比谁都想把那个倔强小鬼丢回长洲圈养起来!”
看见某人放在一旁的那碗刚刚,用来灌她的药,好吧,不得不承认,其实她需要,但是她怕苦所以一直不吃。
拿起那碗药,皱下眉全部喝光,反正她现在也需要点苦味提神。
“下次要我喝药可以等我醒来,又不是什么紧急药。”又不是什么三流剧情,要用嘴巴喂药。
“第一次,是你在屯所昏倒那次,喂药给你的时候。”
“什……什么!”
“当时你咳得太厉害,我就只好那样灌药给你。”
“你……你……你,你说谎!那个时候,不是宗次郎吗!”
“哦,他是我喂完药才回来的。”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
喵的,为何明明相隔了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他这家伙的脸越来越让她想痛扁而不是思念。
“这个,是你送到永仓家的吧。”
他递出几张药方。
接过来看看,嗯,
“是我送过去的,怎么了?”
“没什么。”
“阿步姐的情况怎么样?有按照这些药方调养吗?孩子的情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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