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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御龙纪事·上卷(女尊)-第16章

小说: 御龙纪事·上卷(女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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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您糊涂了。”我双眼半阖,笑容带了三分薄凉。“治国俗务向来是苍家在管,神俗各有分工,手伸得太长反而招惹麻烦,我现今偶有参与也是情势所逼,为求自保不得已而为之。师父,这点,您当再清楚不过。”
“是……臣逾越了。”
“无妨。”我懒懒把玩垂落襟前的绀青锦穗,“况且师父您的忧心也并非全无道理。近百年来苍家几代女皇愈发怠于政务,实权旁落于门阀世家,下层百姓生计艰难,官员却仍沉迷于表面的繁荣安泰。殊不知西边扶凤一直虎视眈眈,北方天路自古觊觎中原富庶,近期更是频频动作……”我声音一顿,复又笑道,“但说到底,凡事自当量力而行。以我们目前情况来看,若要与皇派势力全面决裂,和众多官绅为敌,越过女皇大规模整顿全国政务,若无五年以上的实力积累,恐怕结果会很不乐观。如今我最想做的,也不过是尽量在她们露出的破绽中夺取更多的利益,从而为未来争取多些的可能罢了。”
师父,或许你是希望我作为一个英明仁爱的神主,给侍龙带来前所未有的富足和荣耀,但是师父我的手很小,只能抓住最想要的,守护最心爱的。
与一个并无多少牵连的国家相比,你才会是我行动最优先的准则。
沉默仅仅在空气中停滞了一瞬,从我的角度仰面看去,正对着香案高供的那块明晃晃的白玉命牌,像个中秋大月亮似的,中间仅十分寂寥的题了四个朱色批文:
“凌胧艳玥”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此章多次被锁,决定分成两部分发,看看改后到底哪部分有问题,真的不是我偷懒……(你还好意思说_! )
想看不和谐的可以给我留言……你们懂得。


☆、痴心一梦

“凌珑艳玥”
“凌珑艳玥”我嘴里反复念着这四个字,不觉抱怨着:“这批文未免太小气了些,人家大多都是一首诗,再不济也是一句话,怎么到了我这才这样可怜兮兮的四个字,这简直是种族歧视!”
师父不觉失笑:“芸芸众生之中,便只有神祗的命格最为高贵,自然也不可轻易参透,这其中又岂有歧视一说,还请主上切莫为此多虑。”
“那如此说来,师父你的命格岂不是比神还要高贵?”我眼睛一转,笑道,“听说那历代玺君的命牌,都白的比脸还干净。”
“这不过是因为,玺君的命运实在实在无需批注啊,主上……”师父沉静的笑了,那瞬间,我甚至希望在他脸上看见的,是哪怕悲伤的表情也好。
也好过这古井无波般的,一笑。
“从生到死,吾等皆侍奉与神殿中,继承相同的名字,走着相同的路,过着相同的人生,自然,便不需命牌的批注了。”
“……我会让你,过上不同的人生……”我抬手覆上他的侧颜,却被他不着痕迹的轻轻避开。
“主上,请您不要误会,臣并无任何不满,反而一生相伴于神旁,为您祈福,臣觉得,很幸福。”
很,幸福?!
“你……”我一时气结,这世上最郁闷的事便是你千方百计诸般谋划助他逃离金丝鸟笼,人家却当着你的面把笼门反插,还心满意足地说自己过得很好。
他心里,到底想的是些什么?
拽过他的胳膊,我一个翻身,膝盖顶着小腹一转,便将他压在身下,双肘撑在脑侧,将他禁锢在一方狭小的阴影之中。木簪滑落,满头乌丝流泻下来,与师父的长发纠缠在一起。
如同一场美好而讽刺的,结发之礼。
“你便甘愿与我,一直维持着苟且的身份,做着苟且之事?你便从未想过终有一日与我离开这里,做我名正言顺的夫,与我光明正大的走阳光之下么?!”
即使早已下定决心,若有一天我们能不再被别人监视打压利用,可以按自己的意愿生活下去,我定然会尊重师父的选择,虽然那个选择对我来说是将伴我至死名为寂寞的阿鼻地狱。
他这一生活得太过压抑,犹如一只提线木偶,照着神明几千年前编好的剧本忠实扮演自己角色。我只愿这个淡泊宁静的人可以如他的性格一般,每日吟诗作画,侍花弄鸟,骑马泛舟逍遥于田园山水之间,而不必像如今这般按照神殿戒律一生蹉跎于这座嘈杂腐朽的皇都宫室里,每日除念经打坐,便是周旋在狡诈贪婪的王公贵族中,为我的生存及全国众多神殿的琐事拼死挣扎。
我很自私,又卑劣,我顾不了那么多天下百姓的生死。我只愿你好好的,快乐的。但是每当你漠不关心自己的将来,每当你对我矛盾而刻意的疏远,就犹如一根尖锐的长刺狠狠扎在胸口,令我心痛流血,愤怒失控。
“主上……”师父这次并未回避,只是深深直视我暗潮涌动的眼,神色依旧是那可恨的云淡风轻,而眼底,却泛上一层如薄暮般淡红的血色。“您是玺君的神,玺君的一切都是您的,身子,也是自然。若是主上喜欢,玺君自当竭力侍奉,不过……
微臣这一生……唯求护您一世欢愉,纵是尽弃所有,粉身碎骨也无所憾。然爱情这东西,确是臣,万死也不可奢求的。”
…………
“好,好,好!”
我击掌长笑,笑得癫狂。双肩颤抖着将脸深深埋进他浓重的乌丝间,往常发中令人心神宁静的檀香味,如今却令我烦躁得发疯。
“好个竭力侍奉,好个不可奢求,好个衷心为主的好臣子!”
我一把撕开他的前襟,露出大片雪白胸膛,唇也就势强压上去。撬开他肉白色的冰唇,灵舌长驱而入,与他的纠缠在一起。他仍是顺从地迎合着,就如初夜一般。可感觉却完全不如初夜一般美好。当初尚暗自窃喜他顺从的婉转承欢或许是因着心中对我也多少有些情意,却不料一切竟都出于可笑的君臣之义。
他竟认为,自己只配,也只应作为我的□□之臣!
那如此执着的我,真真像个笑话!
灼热的手顺着脖颈,撩过温润莹白如上好暖玉似的肌肤,我像一头失去控制的猛兽,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主……主上……这里,呜,是神殿,未免,太过亵渎……”
师父无助的扭动着,想从我的身下爬出去,但随即被我一把拖了回来。
“我说过了师父,这里即便是神殿,也是我的,你我即已如此坦诚相见,又有什么可害臊的?何况……”我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门外。“你不觉得在这里交和,更有种禁忌的兴奋,毕竟,这里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嘛~”
师父一瞬间脸褪了血色,神色复杂的瞟了一眼门外,却更为惊恐的看着数人高的巨大神像,随后,认命般的闭上了眼。
难道被活人撞见竟比不上被神像撞见?
我轻轻吻掉师父眼角渗出的泪痕。
……师父,我不懂啊,你既然视我如天,为何却不能分一点点其他的爱情给我?
而我一直如最精密的机械般运转的心,为何只要遇到你,便似一匹脱缰疯马,直直奔向破灭的悬崖!
你夜深人静时静静抚过我双唇,撩过长发的灼热手指,偶尔一笑间流露的凄凉眷宠,如低泣一般的沉郁叹息,难道这一切,都仅仅是我的错觉?
你说你不想离开,你说你很幸福,但双眼在不经意间,为何却总是越过高高围墙看向那不可能看到的,外面的世界。
师父,你太过矛盾,也太过执着,行动总是朝着心的方向背道而驰,仿佛如此就真的什么都不曾存在过。
而我,甚至连那个矛盾的原因都无从问起。
因为,一定是我,也只会是我。
能让师父如此痛苦挣扎的,只有我。
逃避爱情的师父,和苦求爱情的我。
这简直就像,被诅咒的孽缘!
“——即使是孽缘,吾也愿为卿,破天而行!”
是谁曾于百尺高台之上中仰天疾呼,唇角却浮着决绝的笑。
身后尸山血海,业火焚烧,满目疮痍唯他一人如九天圣子,素白棉袍纤尘不染,行于地狱修罗场,朔风猎猎,衣袖翩飞,似欲乘风而去。
“愚如吾等,此次,也定然——”
猎猎朔风吹散他满头乌发,男子于纷乱青丝中缓缓回首。
只一个模糊暧昧的侧颜,泛着世间最美好最高华最柔软的光晕,却令我拆骨嗜血般的痛。
……啊啊,我用一生来逃避的,刻在灵魂深处,未知而残酷的噩梦……
刹那间,我如中了毒咒一般,双目血红,头痛欲裂,心脏有似千万巨兽撕扯啃咬,阻止我看遍噩梦的终结。如同禁锢魔鬼的封印,总在最后一刻守护住湮没于历史轮回中不堪的真相。
——师父,那个浸满了刻骨仇恨与鲜血,即使数度转世也无法正视的真相中,是否,也有你的身影?
还是,仅仅是我愚蠢的错觉?
徘徊于理智与癫狂的心叫嚣着,要找到发泄的出口。我捉住师父抵在我胸口的双手掰过头顶用千缠腰带迅速在腕处打了个结,从半敞的竹藤色丝袍中将他一把提出来,拉下绸裤……(和谐内容,请自行想象……)
“啊……不,主,主上……不行,在这种,地方……咳啊!!”
伴着破碎的呻银,他用被□□逼迫得沙哑嗓音断断续续吐出的拒绝话语反而如撩拨欲望的羽毛,而那声刺耳的“主上”,就是挑断我最后一丝理智的利刃。
“不要叫我主上,不要叫我主上……”我像个惊慌的孩子,想去捂住他那张时刻提醒我身份鸿沟的嘴,可是我的双手早已沾满暧昧浑浊的液体,怎么可以去玷污我的师父。
“我……不想当你的主上!我只想,做你的,胧玥……”我俯身用双唇堵住那张温柔又残酷的口,“所以,求你,不要说……不要说……”
我如同自言自语一般,一遍又一遍含糊低喃,仿佛念着救命的咒语。微微摇着头,像这样就能把不好的声音想法统统排除在外。
师父僵硬的承接我颤抖而苦涩的深吻,半晌,一双纤细的手臂轻轻挂在我低垂的颈上。
您,又妥协了呢,师父。像对着一个哭闹着要糖吃的孩子,如同奉献一般,写满了无奈的脸。
这一刻,如此,悲惨。
“师父……即使您无法爱上我,也至少,请您记住我。即使,只是身体残留的卑微的感觉……”
如此,即使离开你的我,或许也可以靠着这点念想,活下去。
我撩起裙子,甚至未解外衣便夹紧他的窄胯,伴着师父压抑的惊呼,直直坐了下去。
……这场□□实在不能如初夜般,称为温存,充其量也只能叫做疯狂的合欢。他就像被我卷入巨浪中的孤舟,在我身下起伏摇曳着。耳畔传来的,是支离破碎的闷哼喘息。
师父,别人都说由爱可生恨,可我却无法恨你,虽然如此屈从与我的你,逃避遮掩的你,挣扎矛盾的你,甚至比严词拒绝我,还令我苦闷不堪。
只是,重生于世,你从未对我不起,你只是尽力无情,而我,可是太过长情?
如果我是束缚你心的枷锁,让你无法离开神殿,在绝望矛盾中不断逼迫自己,那么是否我的消失会成为你的救赎?或者我毁了这个神殿,毁了这个国家,是不是就可以令你毫无顾虑的,走出这座牢笼?
而我求的,师父,不过是你亲口承认的。
你爱我。
一滴浅浅水痕落在师父江南书生般单薄的胸口上,转瞬,就如初升旭日下的晨露般,被蒸了干净。
我仰面望着随模糊视线不断晃动的松青承尘,眨了眨眼,一切,就如旧日的陈梦一般,在眨眼中消退干净。这世间,再也不会记得在暮春深夜的神殿里,曾有一个发誓永不软弱流泪的女子,因着心中单纯却无法实现的悲愿,破碎了一地真心。
……沉默而空旷的神殿中,最终,充斥的也仅仅是绝望肉体拍打的靡靡之音。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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