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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美人薄幸-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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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太远,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鬼使神差的感觉到他在看着她。
丝竹悠扬,管弦齐鸣,在空气中渐渐飘散。
再次相见,相顾两无言,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仪仗队越行越远,直至再也望之不见。
突然,她眼前一黑,随后便是天旋地转。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瞬,她清楚地听到了刀剑相交的金鸣铁戈之声……
将军府,密室中,皇甫归正站在一面巨大的墙壁前,凝眉沉思着什么。
在他身前的那堵墙上,有一张巨大的壁画。画上,山川壮丽,大河滔滔,城池繁华,就连小镇上的行人,也雕刻的分外精致,可谓鬼斧神工。
而这,并非是一副普通的壁画,它是一张世界地形图。
只有少数几人知道,偌大的将军府,只有这幅壁画,才是皇帝用来收拢心腹重臣的真正意义所在。而那些金银良田,加起来都比不上这张地图之一角价值。
一阵风吹过,密室中悄无声息的多出了一个黑衣人。
“将军,”那人单膝跪在地上,单刀直入道,“夫人被掳走了。”
“什么!”皇甫归转过身来,沉声问道,“你是怎么保护她的?”
“属下当时被人缠斗住,一时无暇□□,待到安全脱身,已不见夫人身影。”黑衣人垂首道,“未能保护好夫人,属下有负将军倚重,甘愿一死。”
“若你之死,能将本将的夫人换回,那么,我绝不会手软。”皇甫归冷声道,“劫走她的人,都有何特征?”
片刻后,只听一声巨响,固若磐石的石桌在男子的手下化为了齑粉。
“该死——”他眯起眼睛,望向南方的虚空,面沉如水的说道,“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长孙长绝做了一场很长的梦。梦中,她还是当年的皇城第一美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天之骄女,在落花纷飞的桃林里邂逅了那个俊秀的少年。他们两小无猜,海誓山盟,转眼间,却是零落尘泥,任她如何哀求也挽不回他决然离去的背影。
念头一转,她发现自己站在了摄政王府,凛冽的寒风吹在身上,如刀刮骨一般生疼。
恍惚中,有人将一件大氅披到她的身上,那人身上的气息如此熟悉,令她沉醉。可就当她以为他会拥她入怀的时候,身后的人却后退一步,道:“天寒料峭,夫人还是早些回房歇息罢。”
她被自己的念头惊醒,转过身来,微微欠身,施了一礼,道:“敬诺。”然后与他擦肩而过,一步一步向房中走去。
画面凌乱,一时柔如三月温润人心,一时血泪交织伤人彻骨。
最后那一幕,是男子笔走游龙在纯白的宣纸上落下的点点墨迹。月光皎洁,照于其上,让纸上那一个个铁画银钩的小字显得分外清晰——
愿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蛾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心,无端的被揪了起来。
女子紧紧地抿着唇,眉头死死的凝在一起,蜷缩着靠在墙角,冷汗顺着额头涔涔而下。
一桶冷水当头浇下,沉睡中的女子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缓缓的睁开眼睛。
映入她眼帘的,是两个壮硕男子。站在前方那一人,手中拿些一只犹在滴水的木桶——就是他,方才将一桶水泼在了她的身上。
女子目光幽深,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们——虽然衣着打扮与中原人无异,可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流露出一股不属于中原人的野性与不羁。
后方那男子□□熏心的盯着她,砸吧砸吧嘴,用生疏的乾语道:“美人就是美人,就算沦为阶下囚,也是如此动人……”
为首那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用不属于中原的话语,冷冷的说道:“这个女人,你不能动。”
听了他的话,女子的目光更加幽深了。
她生长于狡谲重重的高门巨阀,自幼便见惯了阳谋阴谋、明争暗斗,对那些所谓的谋术诡道更可谓洞幽察微。从未点出过什么,并不代表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懂。事实上,她看的,比任何人都清楚。
后颈间依旧在隐隐作痛,事到如今,她几乎可以断定,自己遇上的,绝非一场普通的劫掠谋财。
一道血光划过,女子抬起头,看到两人正捂着颈项直直的往后倒去。他们的指缝间,正汩汩的往外冒着鲜红的液体。
女子的眼前晃了一晃,她不确定的问道:“皇甫归?”
“是我,绝儿。”来者摘下面巾,一刀割断束缚在她手腕上的绳索,压低嗓音道,“我带你离开这里。”
看到皇甫归,她的心一寸一寸的沉了下去,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她咬咬唇,道:“你不该来的……”
“是啊!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呢?”
一声大笑传来,只见门口处站了许多人,为首的那一个,头上缠着土布,身着大襟长衫,腰间系着白布,俨然是一派南蛮扮相。
他声若洪钟,狷狂的大笑声在房间内回荡不休。
“皇甫大将军,我们又见面了。”短暂的压抑过后,男子停止了狂笑,转而用怨毒的目光看着皇甫归,阴测测的说道,“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山不转水转,你杀我全族,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
“卑鄙的蛮夷。”皇甫归长身而起,冷声嗤道。
“成大事者理当不拘小节,将军这么光风霁月,不还是落到了我的手上。”那人大笑一声,道,“我该怎么折磨你呢?”
皇甫归笑了,他将男子身后的众人扫视一遍,而后轻蔑的勾起唇角,道:“你以为,这些残兵败将,能留得住我吗?”
“你能闯的出去,可你身边这位美人儿呢?”为首那人看向长孙长绝,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道,“大难当头竟丝毫不慌怯,如此奇女子,难怪能让你孤身涉险啊……皇甫大将军,我劝你还是不要反抗的好,否则,刀剑无眼,说不定这美人儿,今日就要在这里香消玉殒了。”
皇甫归剑眉倒竖,沉声问道:“你想怎么样?”
看到他的反应,为首那人暗暗长舒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这一局,算是赌对了。
脸上露出稳操胜券的笑容,他冷声说道,“只要你乖乖配合,我自然不会对这位美人儿怎么样。”
“不要答应他,皇甫归,我不值得你这样做。”长孙长绝捏住他的一角衣袖,轻声说道。
事情发展的太快,皇甫归的出现使她措手不及,她甚至还来不及将一切在脑中完整勾勒,便听到他如此轻率的做出了取舍。
这一刻,她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灭族之仇不共戴天,她想象不出,今日若是任由那些人对他为所欲为,往后的那么多年,她将如何在愧疚与悔恨中熬度终生。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皇甫归回过头,对上女子的眼睛,看到那一双秋水明眸中,满满的都是担忧。他微微一笑,伸手将她垂落至额前的秀发拂至耳后,而后将她拥入怀中。
女子没有如往常一般推离他的怀抱,而是温顺的倚靠在他的怀中。
“这些天,我常常在想,若是当初没有离开,一切会不会不一样……”男子声音轻柔,温润如玉,缓缓响在女子耳畔。他说,“对不起,辜负了你这么多年。事到如今,我只希望你能够原谅我,即使倾尽半生荣华,即使以命来换,我也在所不辞。”
“我原谅你。”女子埋首在男子怀中,泪水沁透了他的衣衫,声音中带着隐隐的哭腔。
清脆的击掌声传来,一旁的蛮族首领踱步上前,唇角微扬,意味不明的说道:“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皇甫将军,我这算不算是成全了你呢?”
在他的示意下,两个壮硕的大汉上前将两人拉开,他们用铁链将皇甫归束缚在木桩上,后退几步站回了原位。
为首的男子执一把短刃,每上前一步,眼神就多一份恨意。他走到皇甫归的面前,将短刃狠狠地□□了他的肩头,白晃晃的刀刃几乎全部入肉,抽出来的时候,鲜血喷溅了他一脸一身。
他恍若未觉,反而目露嗜血的光芒,又一刀□□了皇甫归的右臂。
“你就是用这只手,杀光了我完颜一脉上下八百余人。我像狗一样逃出荒漠,只为有朝一日,能够亲手为族人报仇雪恨!现在,我终于为你们报仇了,你们看到了吗!啊哈哈……”
他拔出匕首,泪水沿着脸颊滚滚淌落,却仍在仰天长笑,状若癫狂。
鲜血洒落一地,皇甫归却始终未吭一声。即使是被利刃贯穿皮肉的那一刻,他也只是闷哼了一下。
她听得出他的隐忍,也看到了他唇齿间的血迹。她知道,他是怕她担心,所以才强忍着痛楚不喊不叫。
她从来没有想过,世间竟会有一人,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不顾生死,以命相抵。
他真傻,明知道就算他死在这里,他们也不会放过她,却还是想用性命来搏上一搏。
在那人的授意下,两名男子上前,挥动皮鞭,一下一下的抽打在他的身上。
皮肉撕裂的声音想起,转眼间,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鲜血顺着他的身体汇聚在他的脚下,形成了一滩不小的血洼,看起来触目惊心。
从来没有哪一刻,她是这般的痛。那种痛,深入骨髓,几乎令她无法呼吸。
有那么一刻,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可是她没有,她瞪大双眼,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折磨得奄奄一息却无能为力。
她忽然有些痛恨自己了。若是没有她,以他的能力,又怎会如此轻易地落入他人之手。
突然间,外面火光大盛,阵阵杀伐声响起。
听到声音,为首那人提起长刀便带人冲了出去。
见此,长孙长绝的心,忽然便落了下来。
他终于来了——她在心里暗暗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片刻后,一声大喝在门外响起。
“诸葛懿,你竟如此超绝的武功,倒是我小觑你了!可是为了一个女人,暴露自己的底牌,值得吗?值得吗!!!”
温润如玉的声音一如往常,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却在瞬间压过了众人的喊杀之声,清晰的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只要你死了,便不会暴露。”
多么轻飘飘的一句话,是要有怎样的气魄,才能说的出口。
要知道,那蛮人首领带过来的,皆是些精锐之师。谁也无法保证,不会有漏网之鱼。
他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惋惜:“我本想留你一条生路,可惜啊,你没有珍惜。”
长孙长绝虽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却也能想象得到,他此刻,定是白衣胜雪,出尘绝世,站在千军万马中如谪仙临凡,不染纤尘。他一向如此,泰山崩于前而举重若轻。
“生路?哈哈哈!”狷狂的大笑声继而响起,带着不可一世的猖狂与破釜沉舟的决绝,还有万念俱灰的悲沧,“毁吾家国,杀吾全族,这就是你们留给我的生路!”
他大笑着,趁诸葛懿疏于防备的刹那之机,一个闪身退回密室,一把掐住长孙长绝的脖子,将她拎至门外,面色狰狞的喊道:“放我离开,否则,我就杀了他!”
月光温柔如水,暮色苍茫喑哑。此时,正是月上中天,深夜时分,整个皇城,都仿佛陷入了沉睡。
地上一片狼藉,显然是经过了一场惨烈的厮杀,不久前还威风凛凛地俯视她的那些人,此刻全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鲜血自他们身上破损的地方流出,蜿蜒漫地。
许多身着黑色甲胄的死士持枪鹄立于地平线上,无声无息的似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最前方,有男子着一袭白衣孑然而立,他的身上无一点杀伐之气,洁白的长袍上点尘不沾,仿佛与这充斥着血腥之气的厄地格格不入。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是这场杀戮的始作俑者。
“那么,你动手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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