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王妃倾城爱:皇上放开我-第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没事,我好想做了个噩梦,你回去睡吧!”
“真的没事?”魅儿有些不放心,怪怪地看着西岭如霜。
“没事。”
魅儿将蜡烛放在茶几上,走到窗口将窗子关紧,转过身说:“没事的话,那我回去睡了。”
“嗯!”
魅儿走后,西岭如霜又躺回到床上,平了平心情,正打算睡去,这时才感到脸上有些湿漉漉的,伸手在面具下一摸,竟摸到了一团粘稠的涎水。
这个,这个!
她浑身凉了!
0986543123456789006531234567897654321234567890
天刚亮。
太子府书房内。
全副花梨木铺就的屋子里,摆放着一张宽大的书案。
太子轩辕澈就半卧在铺着雪白羔羊皮的象牙王座上。身着一袭月白缎的锦衫,一个金环束住了及腰的长发,腮边垂下的几缕刚好挡住了他的半个脸孔,他的下巴很尖,眼睛细而长,手指很修长。
正静静地看着右手中的古镜,整个人入魔了一般。
古镜上花纹繁杂,仔细看却是一只只形状各异的眼睛。
镜中映出的却不是轩辕澈,而是另一张脸孔,一张安然熟睡的女子的脸。长长的睫毛盖在桃花般娇艳的脸上,仿佛就要跳出镜面。
在他的脚边,一炉炭火猩红燃烧着,酒壶内正在温着热酒,书案上摊开的画卷刚刚添上最后一笔,眼角。眉梢没一处不和镜中相似。
人我要了
这张比起墙上挂着的那几幅,还算令他满意。
终于,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恬淡的笑容。
他斟了一杯,酒刚到唇边,院中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个侍卫停在了门外:“禀报太子爷,念七公主驾到。”
他仰头将杯中酒的喝下,合上镜子,说:“让她进来吧。”
话音未落,念七已经走了进来。一双漂亮的小靴,踢着门槛,看着手捧古镜的轩辕澈,怒气冲冲地说:“你有毛病啊,每天就知道盯着那镜子看,到底那妖女有什么好看?”说着,冲了过来,伸手就抢。
轩辕澈蹙了蹙眉,避开她的手,飞快地将古镜藏入怀中:“大清早的跑我府中来瞎闹什么?”
念七剁了剁脚,上去一脚踢翻了炉子:“真是可恶!可恶!她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你就这么向着她,这么迷恋她。”
轩辕澈一皱眉,“又瞎说什么。”
“我哪里瞎说了?府中有个楼兰公主太子妃,第一楼里还有个柳眉,现在你又把她弄进府里来了,那妖女戴着那么丑的面具,有什么可让你迷恋的?”
轩辕澈被她说的一怔,清俊的眸子黯淡了下来,“你是听谁说的第一楼里柳眉的事?”
念七她冷哼了一声,“难道不是么?你以为你的那些破事能瞒的住吗?你放心,我不会告诉父皇母后的,但是你必须给我收敛点。”
“无中生有!”
到底有些底气不足,轩辕澈自嘲地笑了笑。
念七一副凶巴巴的模样,“难道太子哥哥要说,第一楼里根本没有这个人么?还是。”
轩辕澈将杯子往案上重重一放:“这是我的事,你别管。”
念七叫了起来:“你以为我愿意管呀?只要你将那妖女赶出太子府判她个充军发配永不踏足中原,我保证不管了。”098765432123456789098765432123456789
拿毒蛇泡酒
“呵”,轩辕澈说,“要是将她杀了,可能会更合你意吧?”
“是啊!我是想她最好死了,别以为你这样我就怕了,告诉你,我一地都不怕。”
轩辕澈捡起地上的酒壶,喝下最后一口。
“这海棠花酒,需用天山顶上的雪才能酿出如此弥漫的香味来,天山附近遍布刀手,那些采雪的人能活着并且带回雪来的人根本没几个,再到酿成这酒又要花上一年半载的时间,你踢翻了我的酒,连道歉也不知道说一句么?”
“道歉?倒什么谦啊,人的命本来就有高低贵贱之分,那些卑贱的采雪人,多的像蝼蚁一样,卑贱的像泥土一样,太子哥哥犯得让我这个明和国堂堂公主跟他们道歉么?”
轩辕澈没有理会,接着说:“还有,你昨日去龙脉山截杀西泠姑娘,所幸没被你伤着,不然我定饶不了你。”
“‘哼’一定是古连荣那狗奴才告的密!看我不割下他的舌头泡酒。”
轩辕澈摇了摇头,“你又不喜欢喝酒,泡酒做什么?想泡酒的话,用毒蛇来泡。”
“毒蛇泡的酒,我才不要喝呢。”
“好了,别说了,天就要下雨了,你回去吧!来人。”
“是!”应声走来侍卫。
“取把油纸伞给公主。”
“遵命!”侍卫退了下去
轩辕澈随手拿过一件大氅披在念七的肩上,“别让雨水弄脏你的衣服,听着,以后别再像昨天那样乘我不在时,偷偷进我的书房看我的东西,尤其是我的那面古镜。”
念七冷笑了一声:“要是我看了呢?”
“看就看了,以后不许再看,不然,就算你是我妹妹,我也不会饶了你。“
轩辕澈的目光有些寂寥,似乎没有听她的话,优雅地接过侍卫捧上的油纸伞,交到她的手上。
念七终于忍不住了,突然一把抓了轩辕澈的手,“哥哥,因为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你就忍心这么对我吗?你怎么不问问我昨天在古镜中看到了什么?”
哥哥啊哥哥
“嗯?”轩辕澈迟疑地看着她。
“要是别人我也懒得管了,可偏偏是她,我就是要管。”
“你还是不要管了!”他扶着她的肩膀,用命令的口吻:“赶快回去休息吧。”
念七急了,“我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令哥哥动心到整日躲在这书房内为她作画的地步,于是就乘你不在时进了书房。不料我进门一眼看到的不是墙上的那些画,而是桌子上的古镜。我忍不住想要打开,可我看见的镜子中出现的身影竟然不是我,而是另一个人,跟画上一模一样的人,你知道吗哥哥,好恐怖啊,原先只是一个背影,后来她慢慢地转过身来,冲着我微微一笑,顿时整个镜面燃起了血光,镜子里的血简直是要漫出来了。”
“好了,别说了,这种谎话,我不想再听第二遍。”
“哥哥,我没有说谎,那都是真的好不好?她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一定是个妖,她会带来灾难。你是我明和未来的皇上,这样的人留在你的身边太危险了。”
“好了念七,你别再诋毁她了,先回去吧!你挺好了,她不是来历不明,她是河间府西岭舒文大人的千金。”
“那又怎么样?世间妖怪那么多,没准西岭大人的千金早就被她害了。”
“你不走的话,我走。“
看着他转身欲走,念七连忙叫住,“哥哥。”
“怎么,你还有事?”
“我一定不会让她伤害到你。”
念七握紧了拳头,狠狠地盯着墙上的画像。在龙脉山的时候,要不是那个突然出现的雇佣兵,要不是他阻拦,西岭如霜已经死在了自己的刀下。
该死的家伙!
“我也不容许你伤害到她。”
念七一时气结,扔掉手中的油纸伞,负气跑了出去。987654322345678908765432345678909876542345678900000000000
千金买笑
轩辕澈伫立在门边,直到念七的背影消失在花圃之中,才醒过来。
他走回到书房,半卧在雪白的羔羊皮上,叫来侍从吩咐说:“将伞送给念七公主,别让她淋了雨。”
“是!”
侍从应了声,抱起地上的雨伞,顶着瓢泼大雨冲了出去。
轩辕澈看着门外的大雨,应景似的吟了一句:“燕子不归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
唱罢,心头忽然一阵酸楚,脑海浮起一条绛紫的身影。
三年前,他在潇湘河的桥上,骑马依桥,一袭青衫一顶旧帽淹没在王孙公子的锦衣怒袍中。那一回是他第一次独自离开太子府,为掩人耳目特意换了身旧衫出门。
早春二月,天有些冷。
河两边停着一溜的轻舟画舫,两旁的楼上红袖摇摇,莺声燕语,胡女。歌姬,媚眼如丝,巨贾客商,依红偎翠。
“难怪都说这里才是龙城的繁华地,果然不假。”他惊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老鸨素来以貌取人,自然不把这个装束平庸的小子放在眼里,只管从他身边将那些锦帽貂袍的富贵子弟拉走。他从日薄西山一直站到月上柳梢。终于,他站的倦了,想要离去。这时,就在距离他不远处的第一楼里突然想起了两声清脆的铜锣声。
“西域美人柳眉小姐,第一楼里的柳眉小姐夺红之日,王孙公子巨商富贾比财斗富,不可不看。”小厮沿着河岸一边敲着铜锣,一边高声呐喊。
“西域美人柳眉小姐。”他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的缰绳,出于好奇,随人群走了过去。
老鸨一看他穿着打扮,连忙一把将他拦住,脸上堆笑,“这位公子面生,还是改日再来吧,今日怕是我第一楼里坐不下了。”
“那我就站着看看热闹。”说哇,将缰绳丢给小厮,继续往里走。
“公子,公子。”老鸨追了过来,“看公子的样子,一定是没来过咱这吧!”
美女嫁给丑鬼
“凡事有一才有二,以后再来就轻车熟路了。”
老鸨见他还往里走,连忙挡住他的道,似笑非笑地说:“这夺红少说也得五百两银子,公子身上若带的不够,不如先回去取了再来。”
她故意这样说,想让他知难而退。
谁知他哈哈一笑,“古人言‘千金卖一笑’,这才区区五百两银子,不多!不多!”说完抬脚继续往里走。
老鸨被他不屑的气势给镇住了,一时无言以对,见时辰已到,连忙扯着嗓子喊:“快请柳眉下楼见人咯。”
一阵悠扬的乐声响起,帷幕被拉开了,里面缓缓走出一个姑娘来。
柳眉当时不过才十五岁的年纪,一脸苍白如纸,众目睽睽之下,她站在台上,碧蓝的眼睛警惕地打量着周围人群。
他被她的眼神摄住了。
不禁想起了十二岁那年随父去上林苑围猎时那只惊慌失措的小鹿。
乱军之中那一只刚刚离开母亲独自觅食的小梅花鹿惊慌失措地朝他奔来,尾随它的是雕翎长箭,快马强弓;小鹿在距离他十米远的地方,终于还是被一箭破心。他看见,殷红的血,染红了它的身体,小鹿踉踉跄跄地向他奔来,最终慢慢倒在了地上。那绝望的叫声和一点点暗淡下去的泪光,定格在他的记忆里。他清晰地看见一个生命在自己眼前泯灭,却拯救不了。
“香燃尽的时候,要是你还不说话,这场夺红也就罢了,你准备收拾收拾跟东街打铁的矮子过吧!”老鸨冷冷地看着哑巴似的柳眉。
“西域哑巴美人配给东街打铁的,矮子好福气啊。”有人起哄。
“哈哈哈——”底下立刻一阵哄堂大笑。
“妈妈,不如我出一百两银子将这哑巴美人要了,等过了今晚你再把她嫁给矮子,这样你不是还多赚了一百两。”说话的人三十多岁,相貌猥琐,举止粗俗。9876543234567
哎呦妈妈
接着又是一阵哄笑。
“呸!”老鸨手中的绢帕甩在说话的身上,“老娘第一楼里有的是姑娘,又不缺你这一百两。”一伸手轻快地将一百两银票掳到自己的手中,展开看了看,就要揣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