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红颜-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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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至于软骨散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解了!”
“要我怎么报答你?”无法面对自己烦躁的心,晔炼冷冷吐出。他早已死去,没有任何人能挑动他僵硬的心,即使是那丝他曾渴望抓住的光。
“实验品而已。还能以为什么呢?不用报答了。”陈无忧嘲讽说着。可跳动的心却依然不易平息,她慌张转身,不等对方回话便快步离去。
陈无忧离开了,她身上的淡香也消失了。他不由一颤,觉得烛火暗淡几分,屋里的温度让人发寒。他的灵魂依然很冷,很冷……
白衣老人低着头整理着木桌上的药草,柔和的烛火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突然一阵风过,一道黑衣跃窗而入。
“老白,你居然将雪莲神宫的神女带回来了。”黑衣老人先声夺人,脸上写满不悦。
“她本是将死之人,我再度给她生命有何不可。”白衣老人低头整理着放在桌子的药材。
“哼!那个小女生早有情人。那个塞外霸主将你制造的假尸体安置在寒冰中,夜夜深情相守。完全是情感动天!你也忍心让全天下都以为那个小女生死掉了,还安排小女生勾引晔炼。我才发现,老白你的心肠比我还黑!”黑衣老人夺下白衣老人手中药材,放在鼻尖轻嗅。
白衣老人抬头,淡笑:“只能怪苍天错生,他们要恨就该恨天!如果晔炼没有倾世之貌,没有亲眼看见母亲受辱;如果无忧父母没死于战乱,无忧的姐姐和弟弟没惨死;如果子阳早日向无忧表明心意;如果女皇没有强占晔炼之心,没有连同四王爷逼死晔炼之母。那么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要怪就怪老天爷吧!”
“嘿,我发觉你比我心计还重,拆散别人情侣,还说得好像救世主。”黑衣老人仰起头,一脸不屑。
白衣幽深的眸瞳中闪过片亮光:“我只想给他们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你难道当真觉得,当日我若没带无忧回中原,无忧就会和子阳在一起吗?她就不会厌世,再次寻死?”
黑衣老人愣了愣,过了半晌才再度开口:“你提供毒药毒伤晔炼,又安排无忧去救晔炼。你就以为他们会对彼此动心吗?无忧能打动晔炼,晔炼又能打动无忧吗?别忘了,他们都是受伤极重的人,世间情爱对他们根本不起作用!”
第20章:倾城红颜(20)
“需要再打个赌吗?你太小看缘分了。虽然他们同样是即使心动,也会逃避的人。但是我会再度安排他们相遇。为了太平天下,他们必须走到一起。”白衣老人放下手中药草,慢声道,“我相信长期处于黑暗中的晔炼,绝对舍不下无忧这束柔光。也相信长期在矛盾和孤寂中挣扎无忧,没办法抗拒与她有相同心情的晔炼。他们会被彼此吸引,会在一起,差的只是时间和机缘!我会安排无忧下山再度与晔炼相遇。”
“哼,晔炼要处理蔑世山庄事务,要面对圣上的纠缠。无忧又不可能听你的话,下山勾引蔑世山庄。要他们相遇和相恋恐怕难。”黑衣老人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机缘,你这个隐居在深山老林中的老头,能提供什么机缘。”
“黑子,别忘了。每次打赌你总是输。”白衣老人望着一片漆黑的窗外,神秘的笑了,“别忘了几十年前,我可是通晓古今中外的关龙先生。我曾向天下首富张家的张老爷子许下一句诺言!”
洛阳张家,是晟的首富。虽然目前晟全国上下腐朽不堪,但张家的商铺依然遍布了晟36个省其中的20个,连北方的薪也有其部分。其经营颇广包括绸庄、酒楼、银楼、古玩店……百年以来晟国中根本无法找出能与张家抗衡的商家。
直到六年前晔炼暗中创办的‘蔑世山庄’的出现,蔑世山庄的兴旺完全和晟的兴亡相反。六年前在晔炼的操控下,蔑世山庄一出现便垄断晟30%的食盐经营权,又以赌坊、妓院、当铺这些高利润的行业做为发展方向。时至三年前“蔑世山庄”以拥有晟全国50%以上的食盐渠道,全国50%以上的赌坊、妓院、当铺也尽归旗下,实力直逼张家。从此也成为张家在晟最大的竞争对手。
黑衣老人实在好奇,白衣老人将如何利用日益衰落的张家,让晔炼和无忧再次相遇,并且相恋。因此他轻身快步向前,用极度渴望的神情,直端端望着白衣老人:“什么诺言,什么诺言可以让晔炼和无忧再次相遇,并爱上彼此?”
白衣老人故意顿顿,然后仰天大笑:“天机不可泄露!”
“老白,都是同门兄弟,泄露一下有什么关系。大不了,我把晔炼的弱点和隐私同你交换?”黑衣老人死皮赖脸的追问。
“不可说,就是不可说。”白衣老人摇摇头,信心满满的继续整理桌上草药。
淡淡的暖风吹入屋内,白衣老人淡淡的笑着。虽然到目前为止天下一团糟,晔炼和无忧一直活得很辛苦,但他相信晔炼和无忧皆是神所眷顾的宠儿。一切风雨后,他们会比任何人都活得精彩,比任何人都幸福。
一杯清茶独坐屋内,翻阅着寓意深厚的佛经,心平如镜。揭开茶盖,盖上的水滴,落在杯中绽开点点涟漪。
第21章:倾城红颜(21)
心中顿时被猛然撞击了一下,晔炼的倾城之貌跃然而显脑海。“不知那晚的‘祸水’颠覆天下没有?”她在心中轻轻低语。
“关龙先生,当年你送给张家的东西我早已交至先生手中,为何先生迟迟不肯下山。难道家父告诉在下的事情都是假的,先生已经忘记了多年前的许诺!”一道高昂的声音将陈无忧从杂乱的思绪中扰醒。
半年多来山中从无访客,怎会多出了满怀悲愤的声调?一时好奇,陈无忧她放下手中茶杯,走到窗前望向声源。
“张贤侄,老夫一诺千金,又怎会不守约?当年答应过张家那句:有关龙一天,决不让张家败落。老夫定会守约。但是老夫已归隐数十年,早已不管俗世的事,哎……”白衣老人的脸上露出从未显现的难色。
站立在白衣老人身旁,一身华服,看上去四十余岁,面部圆润,身材魁梧,挺着将军肚的男子。顿了顿,在度开口竟充满苦涩和歉意:“先生,不是晚辈故意和先生过不去,而是对方来势汹汹,张家已经到了生死关头!晚辈不想张家的百年基业在他人手中落下,能救张家的唯先生。那个贼人屡出奇招,又不顾做生意的规矩,处处暗招。加上官府的支持,晚辈实在守不住了。有愧祖先呀!”
面对张家现任当家张继祖,白衣老人自是理亏,脸上的神色越来越矛盾。
陈无忧在屋内微微叹气,心底升起股从没有的酸意和歉意。在她心中,白衣老人也许在年轻的时候足智多谋,可与诸葛空明相比。但是现在他是个隐士,超脱世俗,是不该再惹尘世。
何苦如此难为他呢?但是大丈夫一诺千金又怎能背信弃义?白衣老人曾救过她一命,这一次他遇上困难,她又能如何帮他了?
“先生不愿出山也罢,一身圣洁的你怎能沾染俗事。”张继祖眼睛微眯笑开,“不过,晚辈听说先生近来收了三位高徒,这三位徒弟深得先生真传!不知先生可否将此事交给他们,由他们下山助晚辈一臂之力?”
“这……”白衣老人眸间神色更紧。
“先生如此推脱,难道是刻意刁难晚辈,忘记当时对家父的诺言?”张继祖笑容一敛,神色冷如寒星。
陈无忧的心跟着紧了起来。白衣老人已超凡脱俗了,那男子又何苦相逼。
“算了。我随你下山……”老人无奈道。
“等等!”口手比心快,陈无忧推门而出。
“无忧!”老人惊呼。
陈无忧望着老人眉宇间的痛苦之色,心中微微挣扎一下。幽幽吐出:“先生已脱离俗事,不适合世间的争斗。我随你下山。”
“忘尘,可你……”老人的眼中满是担忧,任谁也看不出他眸底的窃喜。
第22章:倾城红颜(22)
老人就如天山雪莲般圣洁,那双手纯洁的双手又怎能沾满污泥。而她如同池中的莲,早已烂到根里去了,泥对她来说只是种生存的手段而已。
陈无忧苦苦的笑笑:“我、思凯、思雪,三人一同下山,该是思凯和思雪历练的时候了。”
“他们该到尘世去打造属于他们的天下,那么你呢?”老人长长叹气,现在的忘尘,还不能变成无忧。
“我?我会完成你对张家的诺言。”心有些漂浮,也避世也许本身即不属于无忧,也不属于忘尘。过去的姐姐和弟弟是她的陪衬,现在理所当然的该辅助思凯和思雪,成为他们的陪衬。
“诺言完成后呢?”白衣老人上前几步,来到无忧身边。陈无忧那双毫无生气的眸子存在陈无忧灵魂深处沉重的心,深深刺痛了他。
“之后……”她不知道该如何。也许她会回到这个山林度过残生,又或者在尘世以死来减轻曾给姐弟带来的伤害。
“你真的可以挽救张家吗?”张继祖打量着相貌普通,气势普通的陈无忧。这个同山下千百个少女毫无区别双十年华的少女,真能帮助他吗?
“张公子,不必多虑。若忘尘无法成事,张家衰败之日,必是忘尘血溅张家之时。但如果一旦事情平息,还请张公子放忘尘一马,让忘尘离开!”淡淡的话漂浮在空气中,坚定却又了无重心。
听见她的许愿,张继祖又看看老人。此刻他还有退路吗?他还有选择吗?……
最后他面色凝重的向陈无忧鞠躬:“张家本家108口人的性命与靠张家吃饭了数以万人的生命从今日开始,就交给姑娘了!”
“明日就起程吧!”也许她命中注定罪孽深重,遐意的生活总是不长。陈无忧自嘲的笑着,淡然的转身回屋。也因此错过从老人嘴角玩味的笑……
孙子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陈无忧进入张府第一件事,便是盘查张家经营状况,以及张继祖口中的‘贼人’。细查之下才发现,她早与张继祖口中的‘贼人’——蔑世山庄有过间接的联系。两年前蔑世山庄便委人到塞外购买战马,她当时便觉得蔑世山庄野心颇大。没想到蔑世山庄在中原居然企图垄断王朝商业,居然在短短几年内能主动向拥有百年基业的张家挑起商战。
不过那手段都不怎么光明。蔑世山庄依靠官家势力抢夺张家在晟最大米粮供应商地位,更在暗处派人骚扰张家商铺……强硬激烈的竞争手段,自然让长期处于安逸状态的张家无力应对,苦不堪言。
陈无忧放下最后一份线报,压抑而澎湃的气息在胸腔膨胀,她不自觉地牵动嘴角。
“蔑世山庄,蔑世山庄……”她微低着头自言自语。
第23章:倾城红颜(23)
她隐约感到蔑世山庄不为俗礼疯狂的举动,在其背后一定有个更巨大的阴谋。只是不知是“蔑视”,还是“灭世”?又或是两者皆具。
不过那些都与她无关,她要做的只是帮助张家继续延长兴旺。陈无忧缓缓起身,望着在一旁专心翻阅资料的陈思凯和陈思雪开口:“看完了吗?”
“完了。”陈思凯和陈思雪异口同声回答。
“你们觉得这件事该如何是好了?”陈无忧抚弄衣袖。
“要看姐姐,想应急,还是久安!”陈思凯道。
“应急如何?久安又如何?”陈无忧再问。
“应急只为挽回张家声名,维持表面繁荣,自然容易。久安就必须逆流而上,毁掉想颠覆晟的蔑世山庄。”陈思雪盈盈笑着,“姐姐不理尘事,当然只是想应急。”
“小丫头。”陈无忧嘴角绽放欣慰的笑容,言语间却故意继续发问,“那我该怎么办?”
“嘻嘻,只怕姐姐心中早有安排!”陈思雪与陈思凯相视而笑。
陈无忧顿了顿。胜